墨迹了一会,只听后院木门咿呀一声。又无动静。直到木子轻轻推开门叫了一声九爷,才把她吓了一跳。随即刷刷刷进来几个侍卫打扮的人。九爷刚想防范。只见他们齐齐跪下。
“王爷赎罪!属下该死!”
早一步得知真相的木子稳稳扶住了受到惊吓的九爷,果然是月黑风高杀人夜。这王爷都能被小城小镇挂城墙上了,后头惹得一定是大人物,况且这一天,自己明里暗收拾了他几次。如今还能有命活着吗?
腿下一软。十分没有出息的跪倒在地。王爷正交代事务,听他扑通跪倒。嘴角微微扬起,心情十分爽快。
“这位是救我一命的九爷”
几个侍卫会意转身,双手抱拳。又是齐刷刷弯下腰去:“多谢九爷相救”
“不敢不敢,叫我小九就成,小九就成!”小九讪讪的笑着,余角不停的去瞟王爷。
“当真?”王爷反倒较劲起来。
“当真!当真!”
“好,那你们先去歇着去吧,我与他们还有要事协商。”
屋内,木子累得早就酣睡过去。小九惆怅了一会,也就安然了。这事上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她本也是安然之人,不然这9年也不会过得舒坦了。一时冲动办了这事,以为能瞒天过海。不想连累着木子陷入危机。
这救得人竟是小到市井百姓大到官宦深阁都有耳闻的北赤国三皇子楚应寒。只有21岁就被世人称不败战神应王爷,传说他能文善武,用兵灵活,注重方略,不拘古法,勇猛果断,善于长途奔袭、闪电战和大迂回、大穿插作战,每战皆胜,深得北帝信任
如此一人,怎会被挂于这小城城墙上,难不成这里的官员不认识他?其中关系虽想不清,倒也知道除了北帝,还没人能明目张胆的刺杀王爷,即便是北帝下旨,也不可能把他吊在城门口。
只是没能问出个所以。浪费来了这千里迢迢寻来的蛇下魂,还真是心疼。好在,这个疗效是能够看到的。伤口能够愈合。其余的只能等下次再说。
伴君如伴虎。这样传说中的人物,还得离远些好。以前爹爹活的小心翼翼的样子,她是不会在重蹈覆辙。明日向他讨个好,放过自己不就成了。
这么一想,心也定了。早晨起来还去网了新鲜的鲫鱼,熬成白汤。带着狗腿讨好的意思,屁颠屁颠往病房去了。
竟然没有侍卫。
“进来!”
又是如此,还未开口就让人知道动静。内力如此深厚的人,怎么会被挂到城墙上去。小九撇了撇嘴。随即换了欢快的笑脸,双手捧着汤锅,恭恭敬敬的跨进屋内。
“王爷早,小的给您炖了鲫鱼汤,您且慢用!”全然不知,脸上的络腮胡因为她夸张的表情,根根乍起。
王爷眉头跳了跳。身旁的白胡老者看了一眼,额间也跳了跳。小九抬头,见眼前多了一位不曾谋面的老者。想着自己狗腿的样子,尴尬一笑。
老者深深吸了口气,还真是丑啊!
“小九,这位是本王的医师,苏晏子。”
“唔,苏老,在下凌九,您叫我小九就成!”
老者捋了捋胡须“王爷的手脚是你缝合的?”
“是!”
“好,听王爷说你是游医,小小年纪,四处游历。能有这般功夫,甚是了得!不过,王爷体内余毒未了,怎可吃那鲫鱼?你不知道,鲫鱼耐重病患者大忌,特别是毒物,鲫鱼有引发之功效。这吃下去,之前的药物白白浪费。”
“余毒,怎会?我明明诊过。脉象平和,只是虚弱。乃是体弱之象。”说道医理,小九又忘了自己的目的,较起劲来。
苏晏子也不多说,打开针灸包袱,抽出比常用稍长的的银针,对着王爷的手腕深深扎下。再抽出来,擦去血渍,银针竟带青色。再开挤出的血珠,两天过去,那血珠仍然是暗黑色。
过了一会,伤口上的血珠结痂。苏晏子用针将它拨去,不过一会黑色血珠又如常流出,不过速度缓慢。
“哼,这不过是自然现象,我之前已经排除过。过些日子自然会好的。”小九对于此人否定自己医术十分不满。冷哼着说。
“这点,老夫也曾想过。但是王爷内力减失,至今轻微运功都做不到就是最好的证明。“老者不急不恼,慢悠悠的说着。
”你不能运功了?“小九不敢相信,瞪大的眼睛去看王爷。这么多年来,她断错医错的也就寥寥几人。更不会有经过她手反而失去功力的。
”唔“王爷不似小九般抓狂,只是淡淡说道。
老者看小九满脸自责,安慰道:”让王爷落下圈套,一定是不愿见他好的,好在你找到蛇下魂,不然我等还以为王爷在蛮西做客。哪里会想到他在自家的城门上受罪。这药我也只在古籍中读过。这番送王爷去药师谷,说不定能解出一二!”
“药师谷?”小九巴巴眨着期待的小眼神,“你居然能进药师谷?”
王爷斜她一眼。她立刻会意。乖乖低下头示弱:“王爷,药师谷的谷主当真会为你诊疗?要知道,哪里的药谷轻易不收人的。难不成只是传闻?”
“不是传闻。”声音依旧冷淡。却不影响小九激动的心情。
不能自已的拉了拉他的衣袖,小狗般乞讨:“王爷,您,能不能带我一同去?”
静,半响
“凭什么?”
“凭我救了你啊,”小九激动起来,张牙舞爪的说道。
苏子晏皱眉,这医师好是好,就是少了些许男子气魄。也担心他少不更事,凭着自己救了王爷,惹怒这个十分不好伺候的冷面王。
于是劝道:“去药师谷也得有些本事”
小九不干。“谁说我没有本事,我三岁试文,四岁练针,五岁能熟药理穴位,六岁就能自行扎针,八岁.....”
楚应寒皱眉,“等等,你七岁哪儿去了?”
小九白眼:“不是跟你说了么。六岁自行扎针,手废了一年。”
苏子宴嘴角直抽,王爷淡然:“好,就带你一同去。”
木子:“这个大户,还是抱了!
院子里人来人往,光明磊落的都是侍卫。小九也就放心了。王爷如何栽的跟头不得而知。可这架势,即便知州知道他就是从城墙下来的人,也不敢擅自抓人吧?
虽然好奇,却也不如药师谷的诱惑大。传说那里的医师都是厌倦江湖想要归隐的人。
谷里只留六人。其余想要去的按照江湖规矩就得斗医。选择的病人会是药理,谁快谁赢。有点人输了也不愿走,便在山谷附近扎营搭寨。种下不少好药材。
久而久之,学医者都想去一睹药师谷风采。哪怕只是去摘点难得见到的药草也是好的。只不过药师谷不轻易收病患。谷里种了大量毒物,只要闻到。就会产生幻觉。轻易都进不了。
此番能够沾光进去,哪怕见识不到谷主的厉害。能顺些花花草草也是好的。
嘴上哼了小曲,带了些必要的物件。就喜滋滋的守在门外。银子却没有带。自小洒脱惯了,对于金银细软也不上心。屋里有多少金银,她还真答不上来。总想着木子也该成婚,留给他备用。
正想着,屋外齐刷刷跪了一片。小九慌忙跪下。心里却鄙视至极。两个侍卫抬了一顶黄藤长椅,他换了月色锦袍,清风淡然的坐着。
看到小九,软椅停下。微微垂了睫毛,冷漠居傲的瞟着她。
“都收拾好了?”嗓音清爽醇厚。比起前些天费力拼出来的声音好听多了。
“唔!”小九抬眼。
修养的不错?苏老带的补药就是比她用的精贵得多。
王爷白皙的脸庞恢复血色。黝黑的头发用玉簪高高束起。广袖长衫自然的垂着,根本看不出他不能行动的四肢。
自带仙气的气场,仿佛人并非坐在黄藤软椅上,而是行在薄雾轻云之间。真是人间极品。
“你与木子一同骑乘,跟在马车附近就行”
小九擦了擦口水。“唔。”“什么?”
一身黑色行军装的木子见小九怪异的眼神,腼腆的挠了挠头。小九不乐意。瞟了一眼王爷,用极低的声音说:“木子,你这是叛变知道不?你去了,我那花草怎么办?”
木子无辜,仍然挠头:“王爷说了,天下都是他的!”
“呸,这也敢说,难怪被挂城门口。这么说来,你是被他劝降的?”
“呸,我是担心你。”
小九感觉暖洋洋的,一乐。挥手。“好吧,好吧,那就一同去,只是我的这些宝贝........"
"都带上!“已经转移到马车上的王爷冷冷开口。苏老犹豫:”王爷,这......"
王爷挥挥手。侍卫麻溜寻来一辆板车。轻手轻脚的将那些花花草草一一搬上车。无奈,不够放。
侍卫可怜巴巴的望着小九,从锦城到药师谷要走三天三夜不说,还都是曲折山路,带上这一板车花草。可是够折腾的。王爷此番出行,就没带多少人,前些日子又损了不少。再照顾花草确是头疼。
小九也觉得自己似乎有些过分。一咬牙,不顾心那个疼。来来回回扔了一些。总算,能带的都带上了。又跟木子一起动手给板车上搭了个棚子。
一路往西,小九疑惑。回头向旁边的侍卫打听:”这位大哥,咱们一只往西走,是不打算走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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