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抽完煙,將煙頭隨手扔在地上用腳踩滅。
一步一步地向他靠近。
“我就喜歡跟小姑娘玩。”說著回過頭對身後的兩個小弟吩咐道“跟我看好了,要是有人打斷我的好事,就別怪我讓你們缺胳膊少腿的。”
兩個小弟一听這話,連忙點頭哈腰地應和“是,老大。”
徐心怡眼看著這個男人一步步向自己靠近,嘴里拼命喊著救命,雙臂拼命地掙扎。盡管聲音怎麼樣都大不起來。
那個男人的臉湊到了自己的臉上,徐心怡才看清他的長相,眯縫的雙眼像是被人一拳打腫了似的,寬大的脖子和嘴巴呼著惡心的氣息。
徐心怡眼淚飄飛,雙臂擋在臉前。“救命啊!”
聲音終于撕破黑夜,響徹雲霄。
花襯衣男人嚇了一跳,連忙捂著她的嘴巴,命令其中一個小弟過來。“你給我捂著她的嘴,要是發出一點聲音老子就毀了你。”小弟照做,趕緊捂著徐心怡的嘴。
徐心怡的眼淚滴答滴答地流到了他的手上,眼楮恨恨地看著他,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小弟咬了咬嘴唇不敢看她,把頭側向一邊。
男人正在焦急地解皮帶,越是急越是解不開。嘴里罵罵咧咧地。另一個小弟想要過來幫他忙,卻被他罵住“你豬腦子啊,這種事用不著你幫,你給我看著點就行。”
腰帶終于解開了。破洞的牛仔褲被他一點一點拉下。滿臉堆笑地再次向徐心怡靠過來。
“嗚嗚嗚嗚嗚嗚”徐心怡無法掙脫。閉著眼楮不敢面對,好想這一切只是場噩夢。
正在這絕望之際,面前響起了一聲巨響,三人同時看過去,那個小弟已經倒在了雜物上,嘴里不停地吆喝著。
“誰敢破壞我的好事!”花衣男回頭,臉上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拳,身體立馬倒在地上。徐心怡緩緩睜開帶淚的雙眸,看到了那張熟悉的臉。是沈辰晨!徐心怡的心里燃起了滿滿的希望,激動的心情無法抑制。“嗚嗚嗚地叫喊著”眼淚流得更凶了。
唔著他嘴的小弟明顯沒見過此番情景,老大和另外一個同伙已經倒地不起,接下來不就是自己了嗎。
想到這里,再看看沈辰晨,他正眼神犀利地看著自己。
小弟嚇得連忙逃竄,卻被沈辰晨一把抓過來,狠狠地扔在堅*硬的牆上,小弟痛得順著牆直直地滑了下去。
花衣男又站了起來,褲子也不提,揮著拳頭就向沈辰晨砸下去,還沒到他的臉,就被沈辰晨一把捏住。咬著牙齒往上一折,只听到骨頭 嚓一聲響。
花衣男痛得連話都說不出來。只顧捏著那受傷的右手。
“就這樣還敢出來害人!”沈辰晨終于發出低沉的嗓音。
徐心怡的心終于安定了下來,麻藥已經失去了效果。
“沈辰晨”她委屈地喚了一聲。
沈辰晨一邊幫她解繩子,一邊安慰她“沒事了,已經沒事了。”
松開束縛的雙手在那一刻迅速地抱住了他的肩膀。
沈辰晨怔了一下,也沒有拒絕。就任憑她的眼淚留在自己的肩頭,將他的衣服打濕。
徐心怡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緩緩松開手臂。沈辰晨輕柔地擦拭著她眼角的淚水。
“沒事了,有我在。”聲音溫柔似水。徐心怡從未听過。
鼻子一酸,眼淚又模糊了視線。
倒在雜物堆上的小弟早就恢復了體力,看到大哥給自己打手勢,拎起里面一個空了的啤酒瓶子就向沈辰晨的頭部砸了過來。
“沈辰晨,小心身後!”徐心怡大喊著,可是還是遲了一步。
鮮血緩緩從頭頂流了下來。
觸目驚心。
沈辰晨皺了一下眉頭,站起身,回頭狠狠朝那男生肚子上就是一腳。
花襯衣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穿好了褲子,嘴里大罵一聲“他娘的今天算老子倒霉。”
三人終于落荒而逃。
徐心怡心里松了一口氣。再看到沈辰晨頭上的血還在肆意往下流,心里又焦躁起來。
“能站起來嗎?”無錯不跳字。沈辰晨像是個沒事人一樣,用力扶著她的手臂。
徐心怡試了一下,雙腿早已麻木,毫無力氣。也不知道是麻醉未醒,還是被嚇得腿軟。
她搖了搖頭,稍微立起的身體又順著牆壁往下滑。
沈辰晨見此,想也沒想,懶腰將她抱起。
徐心怡雙手勾在他的頸脖,有新鮮的血液淌到自己手上。
她心里滿是自責和恐懼,不知道下一刻,他會不會也躺下。眼淚又順著眼角滴落。
夜晚的風冰涼刺骨。
沈辰晨似是看透了她的心思,低頭說“沒事的,你放心,沒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我不會倒下的。”
徐心怡听到她說這話,漸漸安了心。受了這麼大驚嚇的她此刻並不想說話,但是又想知道沈辰晨要把她帶到什麼安全的地方。
還是忍不住問了句“我們,去哪?”
“我家。”
夜晚的風冰涼刺骨。沈辰晨的藍色耳鑽閃著光。徐心怡覺得好累,緩緩閉上了雙眸。
像是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自己正躺在一張干淨的大床上。周圍的櫃子看起來有些陳舊,卻縴塵不染。徐心怡的腦海里閃過一個疑問,這就是沈辰晨的家嗎?
再抬眼望去,沈辰晨正坐在旁邊的一把椅子上抽煙。臉側的血跡已經不見了。猩紅的煙頭忽明忽暗,空氣中飄散著一圈圈煙霧。
徐心怡猛地吸了一口,濃濃的煙草味有些嗆鼻。她艱難地撐著手臂坐了起來。
看到徐心怡醒了,沈辰晨緩緩滅掉了煙頭丟進身旁的垃圾桶。
一邊說“你醒了?”一邊往房間外走去。
“你別走!”徐心怡一想到自己又要獨自一人身處一個陌生的空間里,心里又升起了恐懼。
“……”沈辰晨的腳步停了下來,又折回到她身邊“別擔心了,這里很安全,我只是去洗個手,馬上就來好嗎?”無錯不跳字。溫柔似水的聲音在耳邊縈繞。徐心怡緩緩點了點頭“好。”
沈辰晨輕笑。
出了房間,門開著,衛生間里傳來嘩嘩的流水聲。
徐心怡掀開被子,下了床,開始觀察起周圍的環境。身體還沒太恢復,只能一步步向前挪動。
房間里的東西並不多,除了床和一張刷了紅色漆的梳妝台還有一個大衣櫃。都是很古老陳舊的家具。地板是鋪了淺綠色的瓷磚,倒像是新的。
徐心怡的手指滑過台面,摸不到一絲灰塵。
她出了房間門,面前是一個小客廳,一張小茶幾,背景牆就是刷白的乳膠漆上面掛著一個大概四十英寸的電視機,左手邊是另外一個房間。房間的盡頭便是衛生間。沈辰晨正站在那里洗手,頭頂上的創可貼從發絲里露了出來,看樣子傷口不嚴重。
“這是你家嗎?”無錯不跳字。徐心怡在他背後開口問道。
沈辰晨關掉了水龍頭擦了把手“以前是,現在不是了。”
“為什麼?”
“因為已經退租了。”
“退租?”徐心怡更加疑惑了。
“嗯,我老家不在A市。離這很遠。我和我媽搬過來租的房子,好多年了。”
“……”
那你爸爸呢?徐心怡還想繼續問下去。
沒想到,沈辰晨先開了口“我沒有爸爸。”
說得輕描淡寫。
徐心怡只哦了一聲。
怕再問下去會提起他的什麼傷心事。
沈辰晨嘴角微笑,轉移了話題“沒吃晚飯吧?無錯不少字餓不餓?”
听他這麼一說,徐心怡倒真覺得餓了。摸了摸肚皮點點頭。
“我也沒吃晚飯,走吧。”
樓道里的燈是個小小的燈泡,每層樓的拐角處都有一只,普遍的燈光幽暗。牆壁上到處是小孩子的涂鴉,牆角結著一層密密的蜘蛛網。
徐心怡想,盡管沈辰晨住的地方家具陳舊,卻是干干淨淨的。倒和這里格格不入。
下到一樓,徐心怡在心里默數,五樓,沈辰晨是住在五樓的。
眼前是一條狹窄的巷子,穿過巷子,又到了另一條。
不過這條更黑。一整條路上只有一盞路燈發出幽怨的燈光。
徐心怡緊緊拽著他的衣角,整個人縮在牆上,擦著牆走。
沈辰晨沒有低頭,手摸到衣角的位置將她的拳頭握在了手心。
他的手很涼,不知道是不是剛剛用冷水洗手的緣故。
徐心怡卻覺得很溫暖。也很安心。
“你別誤會,我不是佔你便宜。”
徐心怡不知道怎麼回答,好像自己確實有那麼一秒鐘想歪。
走出巷子,前面是那家熟悉的大排檔。燈火通明,熱鬧非凡。
沈辰晨松開了手“現在不怕了吧?無錯不少字”
徐心怡點頭。
路過大排檔時,熱心的老板和徐心怡打了聲招呼,以為他們要過來吃飯。徐心怡只是淡淡一笑迅速走過。
老板的笑意也消失在臉上。
徐心怡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吃飯,反正現在自己身無分文,就連手機也不見了。她只能跟著他走。
沈辰晨的腳步停在了一家面館前。
面館內像是剛裝修不久,燈光明亮,桌面被收拾得干干淨淨。
沈辰晨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吃飯,坐之前還不忘用紙巾擦拭座椅。徐心怡看了眼本就被擦得錚亮的椅子,覺得沒有必要再擦,便一屁股坐了下來。
“看看吃什麼?”沈辰晨遞過菜單。
徐心怡大概看了一眼。就拉面吧。
“嗯。”
“老板,兩碗拉面。牛肉的。”
徐心怡剛想說自己只想吃素,話到嘴邊還是算了。
兩個人都安安靜靜地坐著。
一分鐘,兩分鐘。
大概覺得無聊,沈辰晨又抽了一個支煙。
徐心怡被他嘴里吐出的煙霧給嗆到了。激烈得咳簌了起來。
沈辰晨無奈地掐了煙。問“沒事吧?無錯不少字”
“沒事。”
面終于上來了,終于打破了尷尬。
徐心怡的肚子餓得咕咕叫,覺得自己別說一碗了,就算吃上三大碗也完全沒有問題。
可是,才吃了幾口,就吃不下去了,再強塞的話就要吐了。
沈辰晨抬眼看她“行了,吃不下就不吃。”
倒也不是因為面條不好吃,而是自己的胃里難受,想吃吃不下。餓得想吐。
徐心怡突然想起之前陳瀟跟她說過,肚子餓的時候,吃不下東西,要麼就是懷孕,要麼就是胃病。
很明顯,自己生了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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