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是在弥补他的遗憾,巨细无遗的把昆仑金阙中所有的事全都讲述给叶九卿和将军,讲到最后那个女人从我们手里拿走青铜球时。
“青铜球?”叶九卿表情变的严峻。“不惜一切让你们去昆仑金阙就是为一个青铜球,这东西看来非同小可,对方是什么来历,你们搞清楚了吗?”
“没有,韩晋跟在金主身边那么长时间,连金主的名字都不知dà
,那个女人拿去青铜球,听她口气以后还会来找我们。”我回答。
“那这事就还没完,看来这个金主对月宫九龙舫知dà
的远比我们要多。”叶九卿默默点点头。
我让叶九卿仔细看看那张合影,按照我们的推断,金主应该是四十年前去过昆仑金阙的人,我让叶九卿辨认一下,照片中有没有他认识的人。
叶九卿按着重新逐个看了一遍,除了宫羽之外其他的人他都不认识,或者说他已经记不起来了,我指着父亲告sù
叶九卿,他摇头没有丝毫的印象。
 〖三五*中文网
M.w;原本指望可以从叶九卿身上得到这些谜团的答案,如今看起来,所有的一切恐怕要我们自己去解开。
“照片你收好,日后指不定有用的上的时候,看来我把事情想简单了,四十年前原来我就接触过月宫九龙舫,那艘船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叶九卿把照片推到我面前。“最开始出现在黄帝的帝陵里,距今已经几千年,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一次,最后一次居然是罗布泊……”
“罗布泊?”我们三人听到这个地名都惊愕的说出声。“你怎么知dà
最后一次出现在罗布泊?”
叶九卿朝将军看了一眼,将军立kè
机灵的开门出去,回来的时候向叶九卿点点头,看样子叶九卿要告sù
我的事极其重yà
。
“来找你原本是有事告sù
你。”叶九卿压低声音冷静的问。“知秋来找我,说你们去了青木川,为什么会突然去那地方?”
“这事有些不对劲,有人故yì
向知秋提供了青木川遗址的线索,引导知秋去探查结果发xiàn
了地下的祭坛,向知秋透露消息的人,绝对知dà
我们在找月宫九龙舫,是想通过她来转告我们。”
“知秋说青木川发xiàn
的祭坛被炸,是你们干的?”将军在门口的缝隙中一边张望一边回头问。
我摇头,把在青木川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全告sù
了叶九卿和将军。
“温儒炸的?!”叶九卿眉头一皱,样子很吃惊。
“温驼背活的不耐烦了吧,这老东西知dà
知秋和叶哥的关系,他居然敢炸墓,如果不是他们机灵,估计知秋已经埋里面了。”将军一听勃然大怒。
“你们认识温儒?”宫爵诧异的问。
“怎么会不认识,温儒和咱们没少打交道,老东西从叶哥手里得到多少消息,不然他哪儿有今天,没想到温驼背敢对知秋动手。”将军火爆脾气一点就着。
“温儒似乎并不是针对知秋,而是不想留住青木川地下的祭坛。”田鸡摇摇头说。“他把炸药全安装在祭坛所有的支撑点上,显而易见是想毁掉祭坛,至于谁在祭坛里他根本不在意。”
叶九卿说他在年轻的时候就认识温儒,作为考古的人来说,温儒的确是探墓的高手,而且所用的手法全是盗墓行当里的,这些都是薪火相传的秘密,圈外人根本接触不到,至于温儒是从什么地方学的就不得而知。
温儒在考古界被称为泰斗翘楚并非完全是浪得虚名,本来考古的和盗墓的交集并不多,但明面上大家干的其实都是同样的事,所以相互之间都是知dà
对方的,何况以叶九卿的名头,温儒既然考古就不可能不知dà
。
到后来叶知秋阴差阳错成了温儒的学生,碍于叶知秋的关系,叶九卿万般无奈也得和温儒打交道,温儒能在考古界独占鳌头,其中有一大部分原因要归功于叶九卿,若不是他把一些重yà
古墓的消息透露给温儒,他也不可能在考古界一鸣惊人。
“看来我小瞧了温驼背,他应该也知dà
月宫九龙舫,不过炸墓这事就说不过去,他一定隐藏了什么秘密,回去我让封承派人好好探探他的底。”叶九卿提到叶知秋脸色立kè
焦灼担心。“温儒知dà
知秋和我的关系,他也清楚我叶九卿的手段,竟然敢炸墓也不怕伤到知秋,说明比起我来说,那祭坛里的秘密更重yà
,以至于可以让温儒这样的老狐狸铤而走险。”
“把知秋叫回来吧,她跟在温驼背身边早晚要出事。”将军在门边忧心忡忡的说。
“不用,响鼓不用重锤,温老狐狸心思缜密,一般不会轻举妄动,你回头挑一样东西给他送过去,什么都别说。”叶九卿处变不惊的摇摇头。“就说一句,青木川知秋能安然无恙多谢他照顾……”
将军点点头,叶九卿这话是敲山震虎,话虽然说的客气,可其中的意思相信温儒自个也能掂量出轻重。
“我来找你也是为了青木川的事。”叶九卿喝了一口水接着说。
青木川发xiàn
的地下祭坛动静太大,墓门上的羽龙图案如今人尽皆知,但凡有点来头的人都知dà
这是月宫九龙舫的标志,叶九卿说我们离开青木川后,即便地下祭坛被毁,可四处盗墓贼蜂拥而至,试图从废墟中找到蛛丝马迹。
叶九卿从叶知秋口中得知我们三人失踪前去过青木川,因此着手调查和青木川地下祭坛有关的事,结果和叶知秋一样追查到卢生的身上。
“知秋已经告sù
过我们,建造地下祭坛的人是秦始皇,监工的事卢生,而在地下祭坛完成后,卢生就销声敛迹。”我点点头。
叶九卿说他和我想的一样,这么隐秘的祭坛完成后,参与修建的人势必不得善终,卢生就成了唯一一个知dà
祭坛秘密的人,因此叶九卿打算从卢生的身上往下追查。
“两千年前的事,就知dà
一个名字,怎么查啊?”宫爵问。
“赶巧了,封承之前是教书先生,而且来头还不小,文革的时候被打成黑五类分子,被一群红卫兵打的只剩下一口气,我从牛棚中把他救回来。”叶九卿不慌不忙的说。“在得知青木川地下祭坛和卢生有关后,封承回忆起一件事,他被流放改造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同样被批斗成黑五类的人,闲聊中那人告sù
封承,自己的先祖便是卢生。”
我就知dà
学识渊博的封承有些来历,可从未听他提及过,能被打成黑五类的人,多少都有些本事,之前一直奇怪向封承这样学富五车的人怎么会干盗墓,没想到他和叶九卿还有这样的渊源。
叶九卿接着往下说,那人也是才高八斗的学者,被打成黑五类惶惶不可终日,和封承一见如故便给他说起自己的家事。
最开始这人并不知dà
先祖是卢生,他是历史学家,祖上就是名门望族,传到他这一代赶上红色革mìng
,红卫兵打砸他家祠堂时,发xiàn
一本封存的家谱,他从家谱中追根溯源竟然发xiàn
自己是卢生的后人,不过从卢生那代开始变隐姓埋名。
他家历来都要求子弟熟读家训,说是先祖遗留,劝告后世子孙详读四书五经可得旷世之宝,最开始那人以为先祖的意思是,熟读圣贤书修身齐家平天下,是书中自有黄金屋的含义。
可最后他竟然在家训中发xiàn
秘密,先祖所传家训每一行都有两个数字,这人灵机一动把这些数字和四书五经中的文字比对,竟然得到一句完整的话。
意思是说卢生把一样价值连城的宝物埋藏在祖山,祖山就是祖坟的意思,那人大喜过望多次前往祖坟查探,可却一无所获,后来被批斗,家中祠堂和祖坟都被砸毁,那人痛心疾首知dà
先祖遗留的宝物从此销声敛迹,便把这个秘密告sù
了封承。
封承当时并没在意,这一次听到青木川的地下祭坛居然和卢生有关,这才想起那件陈年往事。
“我们在祭坛中找到一个玉匣,里面除了青铜龙马外,的确还有一个空白的凹槽,里面的东西被人拿走。”田鸡欣喜的看着叶九卿。“指不定就是卢生在家训中提及的宝物。”
“时间隔的太久,封承当时奄奄一息根本没在意,只知dà
那人的名字,所以我们这段时间一直试图找到那人,暂时还没有消息,不过封承说记得那人提及过祖山的位置,已经派人走访查探。”叶九卿信心十足的点头。“地下祭坛既然出现羽龙,想必也和月宫九龙舫有关,卢生从祭台中带走的东西非同小可,一旦找到指不定能有月宫九龙舫的下落。”
“我们本来打算继xù
跟进,叶哥担心你安危一直心神不定,这么重yà
的事都放下,就想赶回来看看你有没有到家。”将军在门边冷冷的盯着我。
“我……”这事是我太急躁,没顾及叶九卿和将军的感受,我问出那些话时我很艰难,可相信他们听到比我更难受,一时间我不知dà
该说什么。
“能平安回来就好。”叶九卿一脸豁达,一笑而过穿起叶知秋送给他的鞋,走了几步心满yì
足。“这闺女没白疼,这鞋大小刚合适。”
“今儿您过寿,我给忘……”我埋下头感觉有些对不住叶九卿,他对我掏心掏肺,结果我居然狼心狗肺。
“叶掌柜,您是前辈,不知dà
您今天大寿,宫爵在这儿祝掌柜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宫爵站起身彬彬有礼。
“掌柜,他说的都是空话,等咱把事处理完了,我带您去昆仑金阙,里面满屋的宝贝,你随便挑当是给您过寿的大礼。”田鸡实诚没那么客套。
“江山代有才人出,我叶九卿是老了,往后就是你们这些小辈的天下。”叶九卿豪气干云爽朗大笑。“荣华富贵我这辈子够了,今儿真想我高兴,你们三个就好好陪我吃顿饭,不醉不归。”
走到门口将军叼着烟看我还是气不顺,吸的太狠呛到肺里剧烈的咳嗽,我退回来从他嘴角把烟扔在地上踩灭:“别抽了,再抽你连打我力qì
都没有。”
将军一愣,捂着嘴咳嗽的更厉害,我拍拍他的背,发xiàn
他身体有些僵硬,他这么强横的人脸上竟然也有柔软的时候,瞪了我一眼,目光落在我嘴角。
“痛不?”
“我瓷实,就怕隔到你手。”
“王八蛋,嘴里一辈子没句软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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