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被关在后院一间房里,田鸡挣扎几下发xiàn
被绑的结实,我颓然的靠在角落,宫爵估计是见我久久不说话,挪到我身边:“你别想那么多,或许就是凌然故yì
乱说的。”
“我看不像,你们想,凌然人多势众压根就不怕咱,就是因为他太有把握我们离不开这里,所以才会说实话。”田鸡也靠过来说。“就是他说的那些,是挺玄乎的,我就是没想明白,掌柜既然知dà
为什么一直不告sù
你。”
“我听师傅说,叶掌柜为人忠义,可托生死,我前后也见过他几次,感觉不像是道貌岸然之辈,按理说他没理由算计啊。”宫爵想了想冷静的看着我。“何况你一无所有,掌柜能算计你什么啊?”
“我何尝不知dà
这些,越是这样我反而越想不明白,从小他待我不薄,而且是真心真意,他对我视如己出。”我面色焦虑重重叹了一口气。“他即便有什么瞒着我,也绝对无加害之心,可我有什么能让他隐瞒的呢?”
“凌然也不是东西,反正都要死,还不如痛快点,一口气全说出来,藏着掖着,贼他妈,死都不让人安心。”田*
m.zww*鸡骂了一句。
“凌然不说,不是还有叶九卿知dà
,这事得当面问清楚。”我从后面抬起手,揉了揉被绑痛的手腕。
“咱都要被活埋了,还怎么问……”宫爵目光落在我手腕上一愣。“你怎么松开手上的绳子的?”
“亏凌家满口忠孝仁义,我看上上下下也就只有一个还正常。”我一边说一边用小刀割开田鸡和宫爵身上的绳子。
“你哪儿来的刀?”田鸡诧异的问。
“凌然被想当场就处置我们,凌芷寒阻止说要等到晚上,我记得当时凌芷寒说这话时,刚好站在你面前。”宫爵聪颖很快就反应过来。“这刀是凌芷寒偷偷交给你的?”
“难道凌家还有一个知恩图报的人,没不枉费咱们在墓里救她一场。”我点点头。
突然听见外面有脚步声,田鸡立kè
从我手里拿过刀,闪到门后,等门被推开,田鸡上前一步稳稳扣住进来人的脖子,刀锋已经抵在那人的颈上。
我一看居然是凌芷寒,连忙招呼田鸡松手,他太用力箍得凌芷寒差点没喘过气,田鸡惊慌失措的松手,凌芷寒身子一软倒下了,幸好我眼疾手快把她接住。
“第三次,你是不是抱她抱上瘾了,这已经是你第三次这样抱着她。”宫爵在旁边阴阳怪气。
“你好好的,她腿伤还没好呢,就这样摔下来,伤口又得裂开。”我白了宫爵一眼没好气的回答。
田鸡关上门站在旁边警戒,凌芷寒傲气,估计听宫爵这样说想从我身上挣扎起来,可腿完全使不上力,我把她搀扶坐到地上,发xiàn
她好像只要在我面前,这脸总是红的发烫,而且始终不敢和我对视。
“我得问问你,你们凌家这是啥规矩,听几句话就得要死要活的,你们这后院的园林里到底埋了多少人啊?”田鸡站在门口问。
“姑苏凌家本来就是众矢之的,不敢有丝毫差池,我爸这样做也是为了凌家安危,即便有不妥可也实在无可奈何,你们也不能怪他。”凌芷寒声音婉转,一脸歉意的回答。
“你爸是不是太紧张了,谁在乎你们凌家的事,我们偷听也就想追查朝歌的身世,你爸不问青红皂白就要灭口,这还有没有天理了。”宫爵理直气壮问。
“我也没想到你们会和凌家牵连在一起,可我爸毕竟肩负凌氏一族的安危,从他接管凌家一直如履薄冰殚精竭虑,就是怕凌家再起祸端。”凌芷寒说完然后压低声音。“我爸的性子硬,决定的事不会更改,等天再黑点我带你们出去,离开苏州就千万别再回来。”
“你放我们走,那你怎么办?”我问。
“他毕竟是我爸,不会对我怎么样。”
“我还是有件事要问你,其他的估计你也不清楚,我就想知dà
,你们凌家既然如此小心谨慎,到底什么原因要答yīng
花惜双。”我看着凌芷寒认真的问。“我看你爸也是被逼无奈,你们凌家有什么把柄在花惜双手里?”
“凌家世代清白,从没有藏污纳垢之事,怎么会有把柄在他人之手。”
“既然没有,那为什么这一次要答yīng
帮花惜双,按理说你们凌家和花惜双之前应该没什么交集啊?”宫爵问。
“我爷爷,因为我爷爷凌霄阁……”凌芷寒抿嘴无奈的叹口气。
“怎么又扯上你爷爷?”田鸡在门口疑惑不解。
“我之前在宗祠外听你们谈话,好像提及过你爷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皱眉认真的问。
“按理说现在凌家的宗主应该是我爷爷凌霄阁才对,你们也应该听到,凌家宗主只会在临死前才会传位,连同宗主身份一起传承的还有一个和凌家有关的秘密,但这个秘密都是心口相传,只有历代凌家宗主才知dà
。”凌寒犹豫了一下还是坦然的和盘托出。“可二十年前我爷爷突然把宗主之位传给我爸,只叮嘱凌家纹身绝对不能让外人知dà
,爷爷走的匆忙,也没有其他交代,可是这一走就是二十多年,再无音讯生死未卜。”
“不是说传位时候要把凌家流传的秘密一起告sù
下一代宗主吗?”宫爵追问。
“没有,爷爷临走也没告sù
我爸任何事,就是因为这样,我爸以为爷爷只是有事外出数日,也就没在意,可谁知竟然再没有爷爷消息,直到……”凌芷寒面色凝重继xù
说。“前段时间花惜双突然到访,她带来一张照片,上面竟然是我爷爷。”
“你爷爷既然还健在,为什么这么久也不回来?”我诧异的问。
“他回不来,因为他被关押在监狱。”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好半天没反应过来,田鸡憨直的问。“你爷爷犯的事不轻啊,这一关就关了二十多年。”
“这说不过去啊,就算是作奸犯科杀人放火,也总得通知家人吧,怎么关了这么久,也不见有人通知你们凌家?”宫爵一脸茫然。
“花惜双说我爷爷是重刑犯,不能探望更不可能被释fàng
,而且就连关押的地方,也没几个人知晓,我爷爷一生光明磊落绝对不是作奸犯科之辈,我们问花惜双爷爷到底为什么被抓,她也不肯回答。”
“凌无尘!”我眉头一皱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你爷爷和凌无尘一样,他们都没罪,可藏着一些秘密就有罪了,看起来有人想从你爷爷嘴里逼问出你们凌家的秘密。”
“我爸也是这样想到,可爷爷既然还健在,说明秘密并没有说出去,花惜双告sù
我爸,只要配合她派来的人探出陆乔的墓,并找到里面青花松柏花觚中的松瓶,作为交换,她会把爷爷安然无恙送回来。”凌然声音透着无奈。
我听完顿时恍然大悟,难怪凌然不惜自废宗籍也要和我们一同探墓,原来是为了凌霄阁,这样一想我也能体会他为什么想杀我们灭口,看起来凌家早就不太平,一直暗涌不断,觊觎凌家秘密的人早就动手,而且能把凌霄阁关押二十几年无人知晓,这个人想必权利大到我们难以想象。
我忽然想起花惜双对我们说过,想要得到青花松柏花觚的人我们招惹不起,看起来他才是真zhèng
的始作俑者,不过我倒是相信花惜双有这个能耐,她既然轻描淡写就能救叶九卿,让凌霄阁出狱应该也不是难事,想必这也是凌然为什么会不惜一切答yīng
她的原因。
凌芷寒看看外面,说时候差不多,这里不能久留,趁着凌然还没来赶紧离开,我把她搀扶起来,刚开门出去,就看见外面凌然带着大群人剑拔弩张站在外面。
“芷寒,你还记不记在宗祠,你对列祖列宗发的誓。”凌然神情阴沉声音冰冷。
“芷寒记得,凌门忠义,从来不会恩将仇报,他们舍命救我性命,凌家祖制中便有知恩图报,何况他们并非奸邪之辈,并不会危及凌家安危,我可以用性命担保。”凌芷寒挡在我们前面据理力争。
“你才见他们不过数日,连他们来历都不知dà
,就敢大言不惭为他们担保,那谁又为凌家上下百来号人担保!”凌然勃然大怒对她大声呵斥。“你明知dà
凌家如今是多事之秋,容不起半点差池,你放他们走,你又置凌家上下安危于何地!”
“爸,您既然口口声声说是凌家上下,您别忘了,我现在才是凌家的宗主,您……您已经不是凌家的人了。”凌芷寒抿嘴艰难的说。“凌家的事该由我处置。”
“你……”凌然气的浑身发抖,双目溅火看向我们。“凌然不才虽不再是凌家的人,可也知dà
誓保凌门祸福,你虽是宗主,可冥顽不灵女生外向置凌门安危不顾,那我只有拨乱反正,抓起来!”
凌然虽然传位给凌芷寒,可在凌家的威信并没有因此减少,他一声令下,身后的人立kè
向我们走来。
我把凌芷寒拉到身后,看架势非得硬闯,能不能出去不知dà
,但从来没有打算束手就擒,今天就算躺这儿,下面也绝对要拖几个垫背的。
咔!
我的手刚举起来,就听见一声清脆的扣合声,然后看见凌芷寒把她手腕上的手镯戴到我手上。
顷刻间冲上来的人全都停在原地,后面的凌然瞠目结舌近乎于绝望的看着我手腕上的手镯,嘴角蠕动半天才说出话来。
“好,好的很,凌然居然有你这样的女儿。”
“爸,芷寒并不想忤逆您,可他们根本和凌家无关,我不能见你草菅人命,您让我对列祖列宗发誓,芷寒句句铭记于心,可凌家组训从来没有滥杀无辜这一条,何况他们对我有救命之恩,恩将仇报有违道义,您一生磊落豪情,最看重的不就是道义二字。”
“走!你走!我就当没你这个女儿,从今以后你再不能踏入凌家半步!”凌然抬手一指愤恨无比声音颤抖的说。
我还茫然的看着通体透明的手镯,样式挺别致,两个金蟾交首拱护着一颗璀璨的宝石,我还是没想明白,为什么这东西带到我手上,对面那些人就不敢再动,我在宗祠见到凌然把这手镯交给凌芷寒,想必应该是宗主信物。
可我又不是凌家的人,戴上这手镯也没有什么用,我还在纳闷,宫爵在身后拉我衣角,示意此地不宜久留,我见凌芷寒埋首对着凌然一脸愧疚泪如雨下,搀扶起她慢慢退出凌家古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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