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以后,宫爵他们估计见我神情惊愕,知dà
应该有什么大事,我找来一张地图平铺在桌上。
默不作声看了很久,然后找来笔:“我们重新把整件关于月宫九龙舫的事理一理,你们会发xiàn
,很多看似不相关的事,其实是有联系的。”
我首先在地图上一处地方画了一个圈。
“昆仑?”田鸡探过头。“这不是我们第一次发xiàn
月宫九龙舫的地方吗?”
我点点头,所有的一切,都要从这个地方开始说起,从目前了解和探寻的线索看,月宫九龙舫第一次出现就是在黄帝时期,而月宫九龙舫第一个停泊的地方便是昆仑金阙。
“然后是秦朝。”我在东海上再画了一个圈。
“可目前我们并没有确认秦朝时期出现过月宫九龙舫啊?”田鸡说。
“不用确认,难道〖三五%中文网
M.w你们还没意识到,羽龙代表月宫九龙舫,而三眼麒麟代表着十二祖神,这两个标志自始至终从来都没有单独出现过吗。”我声音坚定的说。
“的确是这样,黄帝时期的征伐,实jì
上是羽龙和三眼麒麟之间的厮杀,到了秦朝,虽然我们没有找到和月宫九龙舫有关的线索,但却在海底的碣石金宫看见了被藏匿的十二祖神,既然三眼麒麟出现在秦朝,这就说明月宫九龙舫一定也出现过。”宫爵点点头在旁边说。“十二祖神从神殿苏醒的唯一原因,就是为了追逐月宫九龙舫。”
“然后是唐代,我们在红白山找到的万象神宫,秦朝之后,月宫九龙舫再一次出现又相隔了千年。”田鸡说。
“不,我之前也是这样认为,但和殷蝶交谈后,发xiàn
我们忽略了一些东西。”我摇摇手说。“你们还记不记得温儒?”
“温驼背?”田鸡点点头说。“当然记得,怎么会突然提到他?”
“在去祖神之殿前,温儒曾经说过一件关于九黎祖神的事,当时我并没在意,现在发xiàn
其实有着很重yà
的作用。”我说。
“温儒这人居心叵测,说的话那么多,谁还记得他说过什么啊?”宫爵一脸茫然。
我笑了笑,不慌不忙对他们说,温儒曾经告sù
过我们,他年轻的时候,因为那场席卷神州的红色浪潮,几乎让考古工作处于停滞了足足十年,大批的优秀考古专家被打成黑五类含冤莫白。
他就是那个时候被下放到江西苗寨改造,大跃进时对苗寨周围的山林开荒,无意中挖掘出一处年代久远的遗迹,温儒回忆那遗迹规模虽然不大,但出土的文物却极其罕见。
可在当时根本无法组织大规模的抢救挖掘,破四旧让考古一直处于风口浪尖上,那些珍贵的文物和遗迹被归类于旧文化和旧风俗被大量的损毁。
温儒的背伤就是因为试图抢救出一两件文物,结果也被当成顽固不化改造不彻底的坏分子被殴打造成的。
“温儒丧心病狂,杀人炸墓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人,他说的话你也敢相信,谁知dà
他的背伤是怎么来的。”田鸡提到温儒不屑一顾。
我抬手示意田鸡不要打断我,温儒的话我当然不会全信,何况他的背伤怎么来的我也并不感兴趣,不过他后面讲述的事,对我们一直在追查的月宫九龙舫,有至关重yà
的作用。
在江西发xiàn
的遗迹虽然没有保存下来,但温儒偷偷潜入遗迹废墟,在一片狼藉的残垣断壁中,他发xiàn
了一块刻有纹饰的石块,上面的图案呈左右对称。
温儒说过,石块上的雕刻纹饰在苗疆文化中极为罕见,他当时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些图案和苗族宗教文化传统的图案截然不同,他一时间也分不清这处遗迹的时间和祭祀的对象。
因此温儒一直把石块留在身边,后来走访了很多地方,反复对比苗疆的宗教文物,最后确定遗迹的时间应该是在西晋时期。
“西晋……”宫爵皱眉想了想。“那到底是什么样的石头?”
“在祖神之殿我们经lì
的一切,你们都失去了那段记忆,温儒找到的那块石头,和我们在祖神之殿发xiàn
的青铜面具上的纹饰是一样,如果把图案折叠起来,刚好是一个三眼麒麟。”
“三眼麒麟!”田鸡猛然抬起头。“就是说,三眼麒麟在西晋时期出现过,这就意味着,十二祖神也在那个时间出现过,在江西被毁的遗迹很可能和十二祖神有关。”
“还说明一件事,先是黄帝时期,然后到了秦朝,紧接着,并非是我们以为的唐朝,十二祖神出现在西晋,说明月宫九龙舫也出现过。”我已经让田鸡把所有的一切都告sù
了薛心柔,她很快就领悟到我的用意。
我点点头,可手中的笔却没落在地图上,因为在西晋这段时间,我们现在还并没有发xiàn
关于月宫九龙舫的线索。
但我很快在地图上标注出二十四个点。
“我们在万象神宫的玉台上,看见过天下龙脉图,这二十四个点就是二十四条龙脉大致的位置,还有三条,其中一条在万象神宫,另一条在辽东,而最后一条直到现在也不知dà
大致的位置。”我一边画一边说。“我们已经知晓,月宫九龙舫停泊的地方和龙脉有关,由此可见,在西晋时期,月宫九龙舫就停泊在这二十四处龙脉的某一条上,本来这处地方,我们很难找到,可我现在大致已经知dà
方位。”
“你知dà
方位?”其他人全都震惊的看向我。
“这还要感谢殷蝶,是她说的事无意中启发了我。”我点点头。
“殷蝶说的是天启大爆zhà
,是明代的事,和西晋都相隔了几百年,这中间能有什么联系?”薛心柔问。
“当然有联系,月宫九龙舫一直飘忽不定,似乎每隔几百年就会出现在这二十七处龙脉的某一处,由此可见月宫九龙舫的踪迹是有迹可循的。”我笑了笑看着他们问。“你们还记不记的,殷蝶说过,解瑞调派神机营的事。”
他们都点点头,看表情,似乎他们还是不明白原因。
“天启灾变如果真zhèng
的原因是月宫九龙舫引起的,那解瑞的出现就是一个很大的疑问,他在天启灾变之前就开始着手调派神机营,并布防于王恭厂,以逸待劳精确的攻击出现的月宫九龙舫,你们不认为这中间有什么不对劲的事吗?”我反问。
“解瑞在伏击月宫九龙舫,这说明,他早就知dà
月宫九龙舫会出现在王恭厂,也就是说,解瑞掌握了月宫九龙舫出现的规律。”宫爵恍然大悟。
“殷蝶说过,野史之中有人目睹,九龙是从西南而来,向东北方而去,解瑞在王恭厂伏击月宫九龙舫,可见这艘离奇的船要去的地方,势必要经过王恭厂。”
我在地图上画出一条直线,三五在西北的一处龙脉上,穿过王恭厂,终点延伸到东北区域。
“在西晋时期月宫九龙舫就停泊在这里。”我指着地图上西北处的龙脉说,虽然具体的位置不得而知,但至少大大缩小了范围。
“那也不对啊,西晋到明代之前不是还有一个唐朝,凌璇在唐朝,就是她在红白山修建了万象神宫,那里明明是一处用来停泊月宫九龙舫的。”宫爵一脸疑惑看着我。“按照我们的推断,西晋以后月宫九龙舫应该在唐代出现过才对。”
“不是这样。”我笑着摇摇头。
事实上,万象神宫很长一段时间,也误导了我对月宫九龙舫出现地点的判断,我们虽然找到万象神宫,并且发xiàn
万象神宫真zhèng
的用途,但我最后查看过那些用来支撑月宫九龙舫停泊的龙骨,上面并没有摩擦的痕迹,由此可见,月宫九龙舫并没有到过万象神宫。
凌璇在万象神宫中留下九州龙脉图,并且长眠在里面等待着月宫九龙舫的出现,可她为什么要留下九州龙脉图呢,原因只有一个,她想引导月宫九龙舫去其他地方。
事实上只要真zhèng
能看懂九州龙脉图的人,才会知晓月宫九龙舫的下落,而最终凌璇等到了她一直静候的人,也就是锦衣卫一直在追查的反贼。
但进入万象神宫的并非只有这一个人,还有那个神mì
的主公,虽然九州龙脉图被毁,但想必月宫九龙舫出现的规律,大致也被这个主公所掌握。
“所以解瑞才会知dà
月宫九龙舫会经过王恭厂,不……他不过是受命在王恭厂伏击而已,是那个主公,这个人破译了月宫九龙舫出现的秘密。”薛心柔点点头说。
“也不能称之为破译和知晓,如果真的全都知dà
了,又何必要伏击月宫九龙舫,完全可以等到这艘船停泊后,直接找到便可,可见这些人只是大致知晓一下规律而已。”我深思熟虑说。“这还不是我最关键的发xiàn
。”
“还有什么发xiàn
?”他们不约而同问。
“我发xiàn
了万象神宫存zài
的真zhèng
原因,还有所有之前支离破碎的线索之间的关联。”
我淡淡一笑,看着桌上的地图,突然感觉第一次这么清晰的去看整件事,似乎一直围绕着我们的那层厚厚迷雾,如今正在渐渐的散去,我好像已经快要触及到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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