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边看着,心急得如火燎一般。好不容易等到她吃完了,我又猴急的想去抱她。“不要,”她突然大声说:“我怕对不起我男朋友。”
“可是你不是在我跟前说他个子矮吗?”“你以为我们就没有感情吗?”“那——这——”我语无伦次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那女孩像雕塑一样站在门口,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脚下的地面。
忽然,从巷子里裹过来一阵凉风,吹得我浑身直打哆嗦。但是那女孩还是没抬起头来。我站在她身边着急得了不得。
过了一会儿,她终于抬起头来,朦胧着双眼说道:“小建,对不起了,我真的不想对不起他。我——我自己无法说服自己做对不起他的事。你——回去吧。”
“哎,你们这些人怎么能这样呢?”我说。我心里烦恼极了。感情这种事最害人,假若你怕对不起你男朋友,刚开始你就不要答yīng
人家。你答yīng
了人家,人家来了你又不愿意,这算咋回事?”
但我最后还是决定不强人所难,一扭头走开〖三五*中文网
M.w了。我还没走出几米远,那女孩子又在我背后喊道:“小建,真对不起了
。”
假若我当时敢于转过身来,以最快的速度跑回来,然后抱起她,打开门,霸王硬上弓,也许我就得手了。但是,我当时走开了。
回到饭店,我心里那个失落劲,那种沮丧的感觉,那种心里被掏空的感觉越来越强烈。那一夜,我失眠了。
那女孩第二天也没来上班。
过了几天,她男朋友来了。那男孩子跟我说,他是从东莞过来的。我问他为什么去东莞。他说我小舅托付他把我表妹带到那里。
他还说,他父亲和我小舅关系很好,两家还认了干亲家。他这样说,我对于没有玩他女朋友这件事也不那么烦了。但是,我搞不明白,那男孩子知不知dà
他女朋友x引过我而我去找过她。
我在想,假若那天晚上我得手了,我还敢不敢那么坦然的面对他。而假若他知dà
我玩了他的女朋友,还会不会对我如此客气?我不知dà
,他会不会看在我小舅的面子上放我一马。
或者他谁的面子都不给,直接跟我动武。我不知dà
,他跟我动武的话,我会不会还击?然后我们大打出手,知dà
有一个被打得满地找牙。老天爷!这些事回忆起来我还在闹心呢。
我表哥是一个很有生意头脑的人,他
因为见附近理发店少,就把饭店外面的房子也租了下来开理发店。而他自己又不会,就只有请人。
刚开始他请了一个二十出头的瘦脸小伙子。干了没几天,那人因为欠赌债被人追杀,吓得跑路去了。然后,他又请了一个江西的妇女。那江西妇女还带着她的老公。她老公没事做,只能让我表哥干养着。
那吊毛工作不想找,却长着一张巧舌如簧的嘴。每天把我表哥奉承得天花乱坠,说什么他也属马和我表哥同年,说什么他一生阅人无数,最佩服的是我表哥等等。
我表哥虽然是一个沉稳的人,但世界上没有一个人会拒绝别人给自己戴高帽子,就好酒好肉款待那人。没想到那人吃了半个月白食,又不让他老婆在理发店干了。有一天晚上,经偷偷地和老婆一起跑了。
请不来师傅,理发店就停业了。
虽如此,但我表哥仍然没有把房子退掉。原因就是那间房子有厕所和洗手间。况且,他还可以再请师傅,一个月两三百块钱的房租他还出得起。
我和王同河忙到中午,直到晚上九点多钟我发好面,一整天的工作才算结束。我俩直接睡在饭店里。王同河睡在一张椅子上,我把几张桌子并起来当床用。到了早上,再把铺被收起来,将桌子打开。
那豫南每天晚上还要回到表嫂那里。
豫南的饭店租的是一个本地人的房子,饭店是一间门面房,理发店是一室一厅。那间门面房原来有门,后来被豫南略微改装了一下。他用铁架和篷布加长了一些,这样既利于卖早点,又可以防雨。
但是,这样一来,饭店就没办法锁门了。而豫南每天晚上还要回到表嫂那里,就把看家的责任推到我身上。
他专门为我准bèi
了一把长矛和一把马刀,以防不测。“哪里会有什么事?”我想。但我的想法完全错了。过了不久,“事”还真降临到了豫南饭店。
一天晚上,我正在熟睡,突然睡在我一旁的王同河狠狠地拍了我几下,并且失声叫到:“小建,快起来,看看那是什么东西?”
他这一咋呼,把我吓得一骨碌坐了起来。我刚刚睁开眼,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我看见一个个子不高,面容狰狞难看的怪物正站在煤炉和案板中间的过道里,不知dà
在干什么。
见我们醒了,那怪物张开双手,伸出舌头,摆出各种怪姿态,叽里咕噜的叫着,试图装鬼吓唬我们。
我立kè
警觉起来,心道:“老子是唯物主义,不信邪。管你是什么东西,先扎死再说。”想到此,我一翻身下了床,伸手拿起靠在墙角的长矛来。
那“鬼”见状,撒腿就跑。但还是被我追到了。“他”回过头来,仍然上下挥动着两只手,叽哩哇啦地乱叫。
“他”也许是想把我吓跑吧。但我有长枪在手,哪里会怕他?我就走得离他稍近一些。没想到他竟然伸出两只手向我身上抓来。我急忙一闪身,把长枪调了个头。
我为啥那样做?因为人命关天,人家偷你东西事小,你把人家扎死了事可就大了。我用枪尾照着那人的身上“啪啪啪啪”打了几下。那人吃不住疼,兀自跑开了。
因为担心“有埋伏”,我也不干强追,拿着长矛又折了回来。此时,不由得让人心想起电视剧《水浒传》中“林教头风雪山神庙”一节来。
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不是跟林冲拿着长矛回山神庙的情景有异曲同工之妙吗?要说自已这一生也真不错:在驻马店流浪时当了一回诸葛亮,在建筑队给老板送礼时当了一回周瑜,在和凤琴分手时当了一回曹操。
在找小瑞的时候做了一回郭靖,如今,又当了一回林冲。人生得此,死而何憾?
王同河正坐在椅子上,见我回来了,神色慌张的问我:“人有——有没有追到?”“追到了。打了他两下,跑开了。”我嘴上这样说着,心脏则“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我和王同河相互对望着愣了一会神,才
敢睡觉。
我们两个刚睡着了一会儿,我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惊醒。睁开眼一瞧,还是刚才那个人。他可能是刚才偷东西没有得手,才返回来的吧。
“妈的,第一次没得手,怎么还敢来?”我愤愤的想。我于是再次拿起身边的长矛。那人一见事情不妙,又慌忙夺路而逃。我又追了好远才追上他。
这次更不客气,又用枪尾在他的身上狠命的连打了数下,并咬牙切齿的骂到:“妈的,下次再敢来,不一枪把那戳死才怪!”
也许我的话起到了震慑作用,从我回来一直到早上,那人再也没敢来过。这件事现在想来我还心有余悸。
我在想,假若当时那个贼有帮手,拿出一把刀来拦截的话,我或许还敢和他拼杀一阵子呢。我或许还敢拿那把长矛往他身上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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