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笠看着马桶后背点评道：“看字体像是葛圣杰写的。”
“是他！”马桶生气道：“他那天抱我回去，我说怎么感觉背后有点痒呢，原来是他在我背后刻字。”
“把你拿去卖了换钱，买水货纸符那次？”马笠说完，就走回原来的位置，继续计算题目。
“嗯……嗯？你说什么我听不懂。”马桶连忙改口，不过马笠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它身上，也没有对它为什么会跑到公园提出质疑。这让马桶有些奇怪，因为马笠要求过它们，不许它们到处乱跑，否则打断腿。
可今天……等等，这是哪里？
由于身体无法移动，它只能用力凸起眼球，然后三百六十度旋转观察周围。
这里好像……好像就是游乐园。那些铁家伙我刚刚见过，它们不是生锈了吗？怎么会突然变成新的？
这些人又是从哪冒出来的？还有马所长，他不是躺在地上睡着了吗？这会儿好像很清醒。
另外，自己为什么不能动却能说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桶犹豫起来，可它想到自己还背负着找回两位哥哥眼球的重担，不能在这耽误下去。于是它开口了：“所长，这里是哪里？你可以放我走吗？我真的有急事。”
“不要打扰我。我正在算一道题目。”马笠又用掉一张纸，依然没算出答案。
“哦。”
它安静没多久，又开口问道：“所长是不是因为我私自外出，所以生气不想理我？”
“啪”
马笠用力合上笔记本，有些无奈：“为什么不能保持安静呢？你是尤龙阳派出来的吧。”
“什么羊排？我是马桶啊，是你最喜欢的吉祥物！所长难道认不出我了？”马桶认定马笠在说气话，“我还有两个哥哥，我们吉祥三，呸呸，我们是借住在事务所的三精怪组合。”
“什么我最喜欢！你不要说蠢话！”马笠把笔记本摔在马桶盖上，“我当然知道你是三傻中的一员，可是你现在是幻象，又不是真的马桶精。我为什么要因为你出现在这里而生气？”
“幻象？不不，我不是幻象。”马桶努力辩解，“我是找凶手的时候路过你身边，就突然到了这里。我真不是幻象！”
“真的马桶精根本就不会说话，它只会哒哒哒。你说话比我都溜，不是幻象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会说话……”
“等等，你说找凶手是怎么回事？”虽然马笠认定马桶精是幻象，但还是忍不住发问。
“就是把两位哥哥打伤的凶手。”
“嗯，假定……我是说假定你是真的马桶精，你跑出来是为了找苏果禾，可你用什么方法找她？难不成你是狗吗？可以闻着气味追着她？”
“你在侮辱狗，还是侮辱我！”马桶有点小脾气，“我能找到她，是因为她把哥哥们的眼睛抠走了。我们清洁三兄弟是一体的，我可以感应到他们眼珠的方位，所以我找到眼睛，也就能找到凶手。”
“在事务所的时候，你没有告诉我，他们的眼睛被抠走了。”马笠双手抱胸，右手手指敲击着左臂。他有点相信这个马桶真的是事务所的马桶精。
“他们不让我说……”马桶说着说着，沉默下来。
“什么原因？”马笠把笔记本从马桶上拿起来，“说吧，我帮你保密。”
“其实我们三个是哔~”
“哔？什么东西？”
“哔~哔~哔~”
马笠嘴角抽搐：“山姆剧上的演员说违禁词的时候，会被替换成‘哔’的音。你该不会是在骂我吧。”
“没没，我不敢。现在看来，那些事不仅写不出来，连说也说不出来。”马桶解释着。
马笠一下子联想到，自己初次和三精怪相遇，检查它们记忆时，看不到任何记忆片段的情况。于是他脱口而出：“是关于你们以前的事吗？包括那个圆球的事，你们也说不出来吗？”
“嗯，有关洁癖球的事也不能说。我看看还有什么能说。”
“……”那个圆球叫洁癖球吗？真是一个好名字！！
在马桶一阵哔哔后，终于把自己进入幻境之前的事情告诉给了马笠。
“原来你是碰到一个金属圆盘，然后出现在这里。”马笠点了点头，“你说看到我睡在地上……”
“嗯，是的。我怎么叫你都叫不醒。”马桶撒了一个小小的谎言，隐瞒了自己报仇的行为。
“这样说来，现在的我并不是本来的我，我只是精神或灵魂状态。”
“啥？”马桶听不明白。
“我的意思是，我相信你不是幻象。你和我一样都是灵魂进入了幻境，所以你也是一名玩家。”
“玩家？啥？”马桶更加不明白了。
马笠没有解释，而是继续在心中揭开幻境迷雾。
如果现在的我只是精神或灵魂，那么系统完全消失，身体素质回复普通状态就可以解释的通了。
系统一定是和肉体绑定在一起，所以无法带入只有灵魂进入的幻境。同时，身体素质的增加只作用在肉体上，对精神没有提升。所以我在这里就和普通人一样。
不，这不是全部……幻境不是灵魂直接进入这么简单，它还会剥脱魂魄的特殊能力。尤龙阳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本身就是一个鬼魂，是魂魄状态。他进入这里后，也和普通人一样，完全没有鬼怪类的种种本领。
这个幻境真的是尤龙阳自己造出来的吗？他除了能发布任务外，和我这个普通玩家没有区别，都要受到各种限制。
在外界，我和他的战斗时候，看上去是他占了上风。那会儿，他为什么不拼尽全力杀死我呢？他把我拉入幻境，到底有什么目的。
难道是想杀死我的灵魂，或者让我的灵魂永远被困在这里？
马笠一直在思考问题，马桶却一直在着急，因为留给它的时间不多了。它主动开口道：“所长，我可以打断你一下吗？”
……
远处。
尤龙阳把望远镜死死按在眼窝，他有些不敢相信，马笠对着一个马桶，不停地说话。
“难道马笠想不出解决任务的方法，所以疯掉了？不过，那个马桶是怎么回事。我好像没有把马桶设定在路上。难道是因为我才晋升为怨鬼，根基不稳导致幻境出了bug？”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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