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冰道制作进入尾声，马笠离开窗口朝屋外走去。
“等等！”被捆成大闸蟹的李莲喜躺在地上弹了两下，“咱家有个问题想问你。”
马笠停下脚步，居高临下看着他。
“如果你想和咱家鱼死网破，为什么还要绞尽脑汁去完成死亡跑道！”
马笠摸着下巴，饶有深意说：“这个问题对你很重要？”
“重要，不！不重要，咱家就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脱裤子放屁。”
李莲喜越来越看不透马笠，这让它非常惶恐。即便它现在嘴硬，也无法缓解事情脱离自己掌控的恐慌。所以它迫切想要跟上马笠的思路，好制定应对策略。
“不重要就算了，一会儿见。”马笠挥了挥手，又看向吕小呆……们，“阉人就拜托二位了。特别是右边的吕小呆。”
“嗯？”右小呆疑惑看着马笠。
“虽然我不知道你还记得多少外界的事，但关于李莲喜和你们银皇后三人的恩怨，以及你和我恩怨，我都说了……”
李莲喜在地上蹭了两下，打断马笠的话，惊慌道：“吕小呆，吕侠女！咱家也和你说过，你的情郎牛轲廉是被马笠杀死。冤有头债有主，你可别帮你的仇家啊！”
“聒噪。”左小呆一脚踢在李莲喜的嘴上，爆了它的口。
“谢谢。”右小呆对着左小呆微微颌首，又看向满嘴鲜血的李莲喜，“虽然大多数事我不记得，但有一点我影响深刻。如果不是你在外界控制了我们三人，或许我们谁都不会死。”
李莲喜吐出牙齿，艰难道：“可最后杀人的是马笠！他才是杀人凶手，你怎么能糊里糊涂帮助仇人。”
“我糊涂吗？”右小呆微微歪着脑袋看向马笠。
马笠平静地说：“你叫吕小呆，你真的一点都不呆。”
右小呆摇了摇头：“糊涂也好，不呆也罢，都不如陪伴轲廉哥重要。我现在过的挺快乐，而且我很贪心，”她握紧了拳头，放在胸口，“还想一直这样快乐下去。”
李莲喜拱到她脚边：“你放心，只要你杀死马笠，我保证你和牛轲廉一直在一起，并且让他只爱你一个人。”
“呵呵。”马笠冷笑了起来。
“呵呵。”左小呆也冷笑了。
“呵呵。”右小呆最后笑了，不过她的笑容比前两人多了一丝无奈和厉色。
“你们，你们笑什么！”李莲喜感受到了彻骨的寒意。
马笠摇头道：“太监你懂不爱，却还想当丘比特。在下真是敬佩你的勇气。”
“什么……你什么意思！”李莲喜抓狂了，“你这条蛆虫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你要故作神秘，为什么你不能把话说明……吕小呆你要干什么！快点放开我！”
左小呆一手抓着李莲喜的头发，一手提着它身上的绳索，将它上半身拉到沙发上，双脚放在椅子上，双腿悬空。
它刚想挣扎，右小呆从地上捡起被杯子碎片，然后一手卡住它的脖子，一手拿着尖锐的碎片对准它的眼睛。
“你动一下，我就在刺瞎你的狗眼。”
此刻，右小呆的杀手冷酷气质全面爆发，既让李莲喜不敢动弹，也让马笠心生警惕。
冷酷杀手真的会为了爱情，放弃对我的仇恨吗？
马笠微微后退两步，随时准备招架对方的突然暴起。
右小呆闭上了眼，痛苦道：“你这个蹲着尿湿脚的腌臜货，如果只是把轲廉哥和涵姐的魂魄拘禁在这里，也就算了。”接着睁开眼，喷发出浓浓杀意，“你篡改过他们记忆，现在还扭曲轲廉哥的本性！”
她陡然高举死死握住杯子碎片的双手，然后用力砸在李莲喜的左边膝盖上。
在咔嚓一声后，李莲喜的左腿直接反向弯折，膝盖则尖锐的碎片剜掉。
它楞了一下才哇哇大叫：“你这个疯婆娘，咱家不会放过你！你居然干这样对待咱家！”
“轲廉哥就是轲廉哥，他喜欢我也好，讨厌我也罢，我都不允许……”右小呆的双手已经被碎片割裂流出鲜血，但她没有松手，而是再次高举，“绝对不能容忍任何人将他当做泥巴任意揉搓。”
手落膝盖折。
李莲喜此时在幻境中，亦不过普通人身体，双腿断裂的强烈疼痛让他直接休克。
而右小呆仍然没有松开抱拳的双手，她又一次高高举起，对准了李莲喜的脖子。
“够了！”左小呆从背后抱住她。
马笠走了过来，轻轻将她手按下，又缓缓掰开她抱死的双手，取出了碎片。
她呆呆看着马笠：“你说过，如果你打败了李莲喜就会让轲廉哥涵姐恢复属于他们自己的记忆，你说话算话吗？”
“恩。”马笠点了点头，然后将李莲喜的衣服撕成条状，给她包扎伤口。
“不过，我跟你说过这个世界也许不会持续太久。我出去后，很可能会将这里摧毁。你真的要留在这里吗？你们三人以自己本来面相处的时间，也许只有一天，也许只有半天。这段的时间值得你舍弃生命吗？”
右小呆抬起头，视线穿过了玻璃，落在牛轲廉身上：“于其被转变成他人浑浑噩噩活到天荒地老，不如朝生墓死活的明明白白。这句话，轲廉哥和我说过，涵姐也和我说过。”
“虽然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但我知道你不属于这里。”左小呆松开她，蹲在地上帮马笠给她包扎伤口。“你应该和马笠一起离开，去你们口中的外界。”
右小呆也蹲了下来，脑袋靠在左小呆的肩膀上，轻声道：“外界又有什么好。活着的肉体不过是麻痹灵魂的道具，我在这里感觉很快乐。”
“……”
马笠的心情很复杂。虽然他厌恶杀手对待他人生命的漠视，却又被吕小呆充满悲剧色彩的单相思打动。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这句话虽老套，但却是马笠此时的真实感悟。
他走出广播室，长叹一口气。
你们银皇后的人杀死过我一次，我也杀过你们一次，我们的怨到此为止。剩下，就该我报答你们助我一臂之力的“恩”。
能反控主人的罗盘，我是不可能将它留在身边，销毁它是必然结局。不过我保证，在毁掉这个世界之前，我会试着把你们带出去。
美剧就看《艹与杀》，书单就看《鞭与嘈》。关注精分单主留无邪，从此不再有书荒。
（可能大概这段短时间的小尾巴，我都会加点小广告。可惜没人付我工资，连五毛都没有。括号内的别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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