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棺里面的年轻女子,并没有一点腐化的迹象,整个人就像是睡着了一般,就是脸上苍白的颜色,看的人有些发怵,但是容颜倒是很好看,非常精致,身材比例也是非常的协调。
看完了这边的黑棺,我就忍不住走过去看了看邹汉辉他们那边的棺材,只见这白玉一般的棺材里面,居然躺着的是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看容貌大概有个四十岁的样子,额头上已经有了皱纹,下巴两旁留着两撇络腮胡子,眉宇之间,就带着那种上位者的威严。
这一身黑衣的男子,猛地一看还以为是杀手,但是身上却没有那种杀戮的感觉,这一点从面相上也可以能够看得出来。
胖子看完那边棺材之后,也是跟着我走了过来,当他看到这棺材里面一身黑子的男子时,也是忍不住瞥了瞥说道:“我去他姥姥的,这是怎么一回事,两口邪门的棺材,白棺里面躺着一个穿黑色衣服的男人,黑棺材里面躺着一个穿白衣服的女人,这种葬法怎么感觉有点阴曹地府的感觉,这是躺的黑白无常么……”
“这倒没准儿,说不定他们就是黑白无常的由来呢,传说都是无风不起浪。”我跟着说道。
“你们看这些壁画,上面似乎是和这里面躺着的两位有点关系。”说话的是奎五,就看到奎五的注意力,倒是在那些壁画上面,就一边看着壁画,一边头也不回的说道。
他一说完,我们马上就把目光放在了四周那些壁画上面,壁画都很大,所以就算没有走到跟前,也能看清楚上面的内容。
这墓室之内,一共有四面墙,其中三面都是有壁画的,最中间的位置有个轴线,在轴线的两边,各自画了一幅壁画。
几道手电的光芒,就在三面墙上来回照射了起来,我看一圈之后,就说道:“东边那个是第一幅。”
这一点倒是很好区分,古时候基本都是以右为尊,就是无出其右的意思,而那些壁画上面,也是可以见到的看出一个故事脉络,所以我敢肯定右边,也即是我们现在东边的墙上,是故事开始的壁画。
就看到第一幅壁画上,画上去了一个男人,和一个女子,看那男人,脸颊上的胡茬特征明显,年级也是四十岁左右,标准的中年男人,而那个女子,则是面相年轻了很多,身子骨有些消瘦,给人一种盈盈弱弱的感觉,这两人直接抱着坐在了一张藤椅上,但是藤椅上面,却挂着一捆长绳。
而到了第二幅画的时候,那中年男子就直接和年轻女子绑在了一起,直接装进了一个藤蔓做成的笼子里面,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玩意儿就是传说中的猪笼了,就是有那种偷情被抓的男女,就会被捆住装在里面,然后里面放进去石头,沉进河里面。
第三幅画上面,就简单了很多,一帮看模样是看热闹的人,围在了河边,个个张望着被沉浸河里面的猪笼,脸上一个个的表情,也都非常的怪异,感觉都有嗲扭曲了起来,给人一种很狰狞的感觉。
这第四幅画上面,居然冒出来了一个道士打扮的人,就看到这人在河边弄了一个案子,上面摆了一些贡品,似乎是在做法。
第五幅图上面,道士半弯着腰,手中拿着一张符纸,就准备塞进一口红漆小棺材里面,就在道士那张摆了贡品的案子上,这时候多出了一个婴儿,被包裹在了布里面,看不清模样,就只看到两只小手伸了出来,而方向正是那猪笼中年轻女子的位置。
最后一张壁画,上面并没有画任何东西,就在轴线的另一侧,除了那个画框之外,里面就看不到任何图画了,文字也没有。
这壁画上面的人,每一个人的表情都非常逼真,也很传神,从眉宇之间,似乎就能感受到他们心里面当时在想着什么。
“这有啥好看的,上面那一男一女,不就是这棺材里面的人么,倒是那个小孩子,胖爷我觉得肯定是他们的私生子,这玩意儿搁在现在,屁事都不算,可在古时候就要被下猪笼了,可怜呐。”看完这些壁画之后,胖子已经开始打抱不平了。
胖子说的倒是不错,这上面的那男女,自然就是棺材里面的人,在古时候,女子一旦死掉了丈夫,那么等待她的命运就只有一个了,就是必须守寡,那个时代讲究一个三从四德,这一旦嫁了人,就必须从一而终,不能改嫁,但是男人就另说了,三妻四妾都是满大街了。
现在虽然看起来非常的荒谬,但是那个时代,确实是这个样子,自古就有一女不侍二夫的说法,就在百年之前,如果一男一女在没有经过父母之命和媒妁之言,就发生某种关系了,那就是苟合了,也是要浸猪笼的,男欢女爱什么的,根本就不存在,也就只能出现在文人骚客的诗歌中了。
当然了,就算在古代,浸猪笼肯定也是不合法的,法律上肯定不会让人这么干,但是那个时代虽然有法制,但是一些农村里面,拥有权威的,就是村长或者族长之类,那种德高望重的人。
几乎每个村落里面都有自己的习俗和传统,这个村长或者族长,就是被村人们推举出来的,一般都是老头,当村中发生争执或者纠纷的时候,这老头就会跳出来担任一个审判者的角色,可以很轻易的决定一个人的生死,那种财务归属,或者奖惩之类的,都是小事了。
让人来操控权力,这就是那种土皇帝了,就很容易造成法制上的混乱,也很容形成社会的分裂,小规模战争之类的,而也正是那位德高望重的老头,决定了那种发生不正当关系的男女,要不要浸猪笼,这个本就是属于私刑了。
我现在比较奇怪的,就是那个案子上的婴儿,按道理来说,古时候这种苟合之下产生的婴儿,都不会让活着的,一来是封建思想,二来也是怕造了报复,要是让这婴儿长大了,不寻仇弄死当事者才怪,在仇恨中长大的人,身上都带着与生俱来的潜力,自然谁也不敢留着,那红漆小棺材,也就是为那个婴儿准备着的。
但是我们却并没有在小棺材中看到尸骨,这就是怪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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