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称二夜的男人的声音有一种磁性的感觉,他说话时嘴角上扬,语气明朗,还带着一丝神mì
感,实jì
上,在圆桌会议这种严肃的场合,这样的笑容实在是有些格格不入,或是说不被允许。男人坐了下来,衣摆抖动,坐下来后的他并不像其他团长那样正襟危坐,反而是身子一斜,用一只手支着下巴,做出惰人般的懒散姿态,视线在其他几位骑士团长之间来回挪动,像是极具好奇心的孩子打量着从没见过的事物。他那一头淡紫色的碎发随着屋内缓慢飘过的气流,不时的飘动起来。
这就是这个男人的特殊,二夜·煌,他并不隶属于任何一个骑士分团,所以也没有骑士团长的身份,他属于另外一个完全独立的机构——圣堂研究院,以研发一切事物为目的而建造的机构,而二夜就是这个机构的领头人。
银的眉头皱了一下,她对二夜的轻浮行为感到不高兴,这里是英灵殿,是历代骑士团长们聚集一堂参议的地方,气氛应当全场保持在严肃的基调上,那副巨大的浮世绘,绘制着夜之女王的伟大与尊荣,在这里做出太过随性的动作是对夜之女王的不尊重和轻视。
“圆桌会议,应该保持着严肃的气氛,在英灵殿里如此随性是不是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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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过自大了。”银开口说,她是在说给二夜听,本身就不是骑士,如果再不遵从骑士的规章,那还有什么资格坐在这个地方,坐在这神圣的英灵殿堂,不懂规矩的人,英灵殿的威严是不能容许他出现在这里的。
“近几年来,圣堂研究院的贡献可谓数不胜数,尤其是三十年前的那次战役,造成的损失颇为严重,但在圣堂研究院的协助下,如今大有好转,于是此次特例二夜·煌以研究院总负责人的身份代表圣堂研究院的名义成为圆桌会的参议员之一,若是各位为此决定感到不适,请各位团长多多理解,”坐在圆桌的中心位置的老人说,“二夜·煌,也请你按照骑士的制度来要求自己,这里是英灵殿,会议期间应当把自己当成一名骑士来严肃对待。”
二夜微微耸了耸肩,坐正了身体。
“无妨,总骑士长,我等没有人对此感到异议,可以继xù
会议。”苍都说,博恩的赛妮亚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莱茵则是以沉默表示默许,银有些不满yì
的轻哼了一声,然后也点了点头。
屋外,清脆的鸟鸣声突然响起,突然的像是在平静的湖水中投入了一块巨石荡起巨浪,声音犹如时起时落的浪潮,不绝于耳,那是月鸣鸟的叫声,脆如莺歌,月夜界以它们固定时间鸣叫的特性作为判定一天的起始的根据,此刻,月夜界的所有城镇或是村庄,人们都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劳作,满城的灯火一一熄灭,喧闹与杂乱统统一扫而光,成群的月鸣鸟拍打着双翼在高空中四处盘旋,结队翱翔夜空,月光将它们的羽翼打成海蓝色,它们全部张开了鸟喙,叫声随着它们飞翔中身体的摆动此起彼伏,宛若最动人的咏叹调。
片刻后,声音落尽,群鸟归巢,月夜界进入了寂静的安眠中。
“嗯,既然大家都无异议,那就继xù
,”老人说,“我以月夜骑士团总骑士长昂·奥古多的名义在此宣bù
圆桌会议的开始。”
“想必在座的各位都清楚这一次会议的主题,有关对启示录抱有私吞倾向嫌疑的普莱斯族人莱尔·普拉斯的罪行进行讨论,”名叫昂的老人又说,“那么各位对这一次的状况都持着什么样的看法。”
“当然是要尽快对犯人进行处刑,”银首当其冲的开口,看门见山,可谓“直抒胸臆”,“大家也都知dà
启示录这个名字所蕴含的意义,它对于月夜界,白昼界乃至于两位创造世界的女王来说都极为重yà
,启示录不能落入任何人的手里,必须要交由国家看管,那是国之至宝,但凡对拥有抢夺启示录,不,即使是对启示录抱有私心与**的人,都必须致以刑罚的制裁,启示录的力量会让那些人内心中的最原始的**无限制的引诱出来,留下抱有这种叛逆想法的人没有任何的好处,只能是留下了祸根的种子,没人会预料到他们会为此做出什么样的事情,那是得到之后就能获得神的力量的至宝,任何人都可能为此而争得头破血流遍体鳞伤,即使这般行为带着生命危险他们也无法压制心中的贪欲。”
银的立场完全摆了出来,很明显他的看法是不能放过莱尔,莱尔是必须要被送上处死的邢台上的。
“老实说,我都认为这一次的会议完全没有召开的必要,私吞启示录这种行为到底是什么程度的罪行我想所有人应该都是心知肚明的,这种行为已经侵犯到了夜之女王的权威,难道不应该直接下达处死的命令吗?”银又说,她的话语带着凌厉的气息,每一次开口都像是吐出一把无形的刀刃来,刀光扩散在四周,“简单的来说,这种行为就是反叛。”
“银团长严谨的工作态度果然不是一般人可以坚持的到的啊,值得嘉奖,”博恩开口有模有样的做出拍手鼓掌的动作,但是他那一贯的假笑却让任何人都看不出他有这份诚意,银斜视着坐在自己右手旁的博恩,这个人是在附和自己吗?她心想。
“但是,这么早就下结论是不是太冲动了?”博恩话锋突然一转,一个“但是”让银有些沉下脸来,“莱尔·普拉斯现在正处在被我们分团监看中哦,在他被送囚塔以来,可是一点反抗的动静都没有,让人觉得他根本就没有犯罪的心思,我近距离观察过他,倒不如说他比起罪犯更像是一个不懂世面的小孩,月光下他的身影,根本不像是一名有着蓬勃野心的罪犯该有的嘛。”
其他人的视线都注意在了两人的身上,他们有些诧异,从以往的接触来看,对于犯人罪行的讨论问题博恩一直都没有表现出过偏向与罪犯一方的意向,他从来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罪人,也因此从没有为犯下罪行的人说过一句好话,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犯了错的人,就必须要付出代价。无论是大罪还是小错,他自己就是那个执行者,亲手让那些背负罪恶的人掏出他们应用代价。
虽然其他团长们没有与博恩接触太多,但是他有罪当罚的行事风格所有人都是有目共睹的。
但是他今天却率先表现出了反对的意见,按常理来说,他本应该是最抱有处刑莱尔的观念的,毕竟私吞启示录这种罪行应该有着什么样的罪恶程度是人人皆知的,纵使是有那么一点心思也不被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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