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沿着来时的通道回到了井壁和通道口相连接的地方,走的时候,我特地把脚步声踩得特别响亮,好让井口上方的人也能够听到。
果然,听到了我的脚步声,井口上方传来了另外两个男人的叫声。
“强哥,那崽子死了没?”
井口上的那两个人似乎还不知dà
粗眉男已经死了,朝着井口下方喊叫着。
粗重的声音在井底传荡着,震得我耳朵都隆隆作响,我站在通道口,脑子晕乎乎的,但是神智还算是清醒。
我看到通道口的前方有一根粗麻绳垂落下来,应该是粗眉男他们下来时的绳子。我心头一喜,知dà
可以用这根绳子爬上去。
可是如果看到我的话,上面的人肯定会把绳子拉上去。
不行。我得想个办法。
也不知dà
刚才那个女子教给我的那像是催眠术一样的能力还有没用,如果有用的话,说不定我可以对井口上面的那两个人使用。
想到这里,我的脑海里整理出了一个方案。
咬了咬牙齿,我还是决定冒险试一试,我从通道口跳了出去,然后迅速地仰头,朝着井口上方望了上去。
一抬头,我就看到了两个从井口探出来的人脑袋。
那两个男人看到我,大吃一惊,似乎谁都没有料到最后走出来的人会是我。
“操,怎么没死……”
井口上的两人都因为我的出现有些讶异,但是那时候我的眼睛和他们两个人的眼睛对上了。
这口井大概有十米高,加上井里漆黑一片,我正好能够看到他们那两双凌厉的眼睛。
那一刻,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回忆着刚才对粗眉男用催眠术时的感觉,对着井口的两个人喊道:
“我就是你们的强哥!”
喊出这话时,我的手心全都是冷汗,精神高度紧张。按照刚才粗眉男他们的情况来判断,那个女人应该是给了我类似于催眠术的能力。否则我叫粗眉男他们死,他们不会就那么听话就死。
可是这一次,我并不是让井上面的两人去死,而是给了他们类似于心理暗示之类的命令。在这种情况下,那个女人给我的法术,还会起效果吗?
脑海里像是蚊子叫似的“嗡——”地一声,三秒钟后,我得到了我的答案。
“强哥?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老庄和那个小子呢?”
听到上面丝毫没有怀疑的回应,我紧绷的心弦终于松了几分。
成功了!我的法术成功了!
我心里发出了一阵欢呼,但是我还是保持着冷静,没有被这一个小小的成功蒙蔽大脑。
我咳嗽了一声,装出深沉的口吻说道:“那个小子已经死了,老庄被那个小子打死了,我也受了点伤,一个人抬不出来。先把我拉上去。”
“草,那个小王八那么厉害?”
听到我这么说,上面的那两个人丝毫没怀疑。
“洞里面太暗,我们被那个小子给偷袭了,先拉我上去吧。”我两手抓住了绳子,一边有些紧张地催促道。
上面的两人对视了一眼,最后没有怀疑什么,两人合力开始把我往上拉。
被拉动的过程中,我心里紧张万分,生怕要是我的催眠术中途失效了,他们发xiàn
我冒充了粗眉男该怎么办。要是那样,恐怕他们会当场放了绳子把我摔下去。
好在我的担心终究是多余的,他们把我当做粗眉男,一路拉到了井上面。
当双脚稳稳地站在了地面上时,望着眼前光明的世界,我才松了一口气。
“强哥,老庄真的死了?那我们……怎么办?”一个单眼皮的灰衣男子上前来问我道。
“你们?你们也陪他一起死吧。”
喘了两口气的我,恨意再次弥漫了上来,我缓缓抬起头,怒视着眼前的两个男子闪着寒光的眼睛,下达了最恶毒的命令。
说话间,就像刚才那样,我把我的精力全都集中到了眼睛里。
可是,让我意wài
的是,这一次,我的法术,却没有起到效果。
“你说什么,强哥!?”
听到我让他们去死的命令,两个男子诧异又茫然地看着我,满脸惊愕。
我静静地怒视着眼前的两人,可是,一直等了三秒钟,两个男人还是诧异地看着我,丝毫没有自相残杀的意思。
怎么回事?
我的催眠术,怎么失败了?!
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我发音不清楚吗?
“我叫你们去死。听到了吗?”我盯着眼前的两个男人,再次哑着声音问道。
可是听到我再次说出这样的话,两个男人的表情更加古怪了。
“强哥,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怎么了?”两名男子皱起眉毛,警惕地看着我,脸上既迷茫又是惊异。
还是没用……
连续两次失败,我意识到这不是我发音不清楚或者是使用方法错误的原因,而是我的催眠术真的失效了。
怎么会这样?
我僵在原地,紧张地握着拳,脑海里却是迅速地猜想着各种可能。
难道说这催眠术的上限是只能对同一个人只能下一个命令?又或者是一天只能使用四次?或者最多只能催眠四个人?还是说有类似于网游里的最低技能所需魔法值之类的隐性阈值存zài
,而我已经耗尽了魔法值,所以施展不出了?又或者说,这个催眠术的使用有时间间隔上的限制?
不知dà
,完全不知dà
。
那个女人刚刚给了我这种古怪的能力,可是我根本不知dà
使用方法。
“强哥,你怎么了?你好像……有点不对头啊?”两个男人中,单眼皮的那个灰衣男子试探性地问我道。
看着两个男人猜忌的表情,我心跳加速,甚至,我能够听到自己的心声。
我不知dà
催眠术的使用方法,也不知dà
持续时间,只能够走一步看一步了。
想到这里,我捏了一把冷汗,然后用手搭住了额头的伤口,身体往前倾倒,装出颓废虚弱的样子,步伐也是软绵绵的,踉踉跄跄。实jì
上,因为我身上的伤口的确很痛的缘故,我根本不用装,也已经非常虚弱了。
“强哥,你怎么了?”看到我摇摇晃晃,站立不稳的样子,那个单眼皮的男子迟疑了一下后,上前来搀扶我。
我装出痛苦的样子,手捂着额头,哑着声音说道:“……我头痛,老庄,先把我送门诊部包扎一下。”
听到我的声音,那个单眼皮男子愣了一下,说道:
“老庄?强哥你糊涂了吧,我是周勤啊。”
原来如此,这个男人的名字叫周勤啊。我心里一动,立kè
记了下来,但是表面上,还是装出了虚脱的样子:
“周勤?周勤……不是他吗?”我眼睛迷糊地指着剩下的那个男人问道。
“他是老刘啊,强哥,你怎么了,开始说胡话了?”叫周勤的单眼皮男子摇了摇我的肩膀,有些紧张地问我道。
原来如此……一个叫周勤,一个叫老刘。就这样把我轻松地把两个男子的名字给套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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