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两人后来往哪去了?告sù
我。”我沉声着,心跳却是越来越快,因为我知dà
,我距离狐仙越来越近了。
“不知dà
,人太多了,只记得他们一直沿着街道走下去,没一会儿就没人影了。”两名新疆男子有些苦恼地摸着脑袋道。
“是么……”闻言,我有些失落,但是一抬头,我却看到了在妙光街的接口处的拱形门上,也有两盏球状摄像头。起码,我知dà
了狐仙经过这里的时间,想要再次用摄像头查找她,就容易多了。
于是我再次动身,这一次,我前去了妙光街附近的派出所,用类似的方式,我也轻松地进入了派出所的机房,再次控zhì
里面的四名值班人员,重新查看了妙光街今天上午十点左右的客流情况。
这一次,我只花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终于在监控录像上看到了狐仙和那个如同鬼影一般带走狐仙的宋道明。
如之前的司机所说,狐仙的确穿了一件淡绿色的高腰蕾丝背心连衣裙,却没有穿高跟鞋,只穿了一双木托,拖地的黑色长发随着她的一摇一摆,如同扫帚一般在地上扫过,一路上的旅客看到狐仙这个女人招摇过市时,纷纷侧目,就像画面暂停了一般,画面上的人流都出现了不自然的静止状态。
在画面上看到狐仙,我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激动和释然,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动在我的心头流动,虽然才一天没有看到狐仙,但是我却感觉自己仿佛许久没有见到过她一般。
实在是因为这两天来发生了太多的事。
画面中,狐仙这个女人看起依旧随意而放肆,她东瞧瞧西看看地在各个摊位上来回逛荡,虽然摄像头像素并不清晰,但是狐仙那完美到无以复加的绝世身形曲线依旧被清晰无比地勾勒出来,在画面上,她像是一朵在水面上轻轻飘荡游走的高贵金钟花,散漫而闲逸,细长而没有丝毫赘肉的美腿如同从金钟花花心延伸而出的花丝一般袅袅婷婷地在地面上踩踏着,步姿款款,优雅而不做作。
只是,在狐仙的身旁,却始终有一名身穿青黑色长袍大马褂、头戴漆黑六瓣合缝瓜皮帽的当年男子与她并肩走着,男子打扮地如同算命道士,形容均中,椎骨挺直,既不显得如何老态龙钟,也不似青年那般轻佻飘忽,男子走路极其稳重,一步一个落实,仿若踩桩。
因为画面并不如何清晰,我并不能够看清楚画面中的男子,但是我知dà
他必然就是宋道明错不了。
我眯起眼,细细地打量着画面中的这个男人,只是,自始至终,他都一直背对着我,我很难看清楚他的大概形容。
差不多就在宋道明即将走出监控录像画面时,一件让我头皮发麻的诡异事却突然发生了。
原本背对着画面渐行渐远的宋道明,就在即将从监控录像右侧离开时,却是突然立定了脚跟,整个人都笔直僵硬地站立在了那里。
“嗯?”我心生狐疑,微微蹙眉,看着画面上背对着我原地站立不动的宋道明,不知dà
宋道明当时到底在做什么。
但是,就在下一刻,画面中的宋道明,却是仿佛突然活过来了一般,缓缓、缓缓地转过了身来,青黑色的长袍马褂边角随着他的转身缓缓流转,直到最后,他双脚合拢,站定了脚跟,双手微微合十并拢,整个人都正对着前方。
而又在下一秒,身形僵立的宋道明缓缓、缓缓地抬起了头,一张模糊看不清轮廓的老脸,居然静静地朝着监控摄像头的方向看了过来,甚至,我仿佛还看到画面中宋道明那张模糊的脸上,嘴角处微微勾起了一丝清浅的笑意。那很明显是带着某种意图的笑容,而不是无意间露出的笑。
宋道明,居然在监控录像的画面中看着我,还对我微笑!
“不……不可能!”
轰!
我整个人都是剧烈一震,屁股底下的转椅一震摇晃,我一个不稳,居然整个人都失去了重心,惊得摔倒在地!
“不可能!”我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一股毛骨悚然的凉意遍布了我全身。
是巧合么?还是说……宋道明早在十六个小时之前,就已经预料到我会通过监控录像里看着他?!
他,到底是人是鬼?!
当我奋力从地面上爬起身时,狐仙和宋道明已经离开了监控录像的画面,他们走的方向是妙光街的尽头,那里是南禅寺所在的方向。再之后,无论我如何快进监控录像里的画面,狐仙和宋道明也没有再出现。
但是我的脑海里,却是反复闪烁着路线里宋道明望着我的画面,而且越来越深。
狐仙和宋道明没有再出现在妙光街南侧的路口,只能说明她们或许是去了南禅寺,或者是走南禅寺的旁道离开了,但不管怎么样,我都必须亲自去一趟才能有结果。
只身离开离开了妙光街派出所,我即刻动身前往了妙光街尽头的南禅寺。
沿街而行,十八分钟后,一座七级八面,高43.3米的古塔在我的前方耸峙高立,塔尖矗天,气冲星斗,塔侧,则是一座巍峨耸峙的大雄宝殿,轩逸庄重,四檐翘角,气势不凡。
虽然已经过了九点,但是大雄宝殿内依旧灯火辉煌,香火鼎盛,离得近了,我还能够听到隐隐的诵经声从内传出。
大雄宝殿外有两名穿着黄色常布衣和芒鞋,负责看门的年轻夜巡,简约朴素,虽然在市中心这块地方多少会沾染些肆井市侩气息,但是总体面貌尚可。
当我走近他们时,两名夜巡和尚双手合十,冲我微微一笑,我也微微含笑,双手合十躬身,朝着他们做了一个标准的合掌礼。
“檀主可是来上香还是来上晚课的?若是晚课,却是不巧了,一刻钟前体慧住持已在大雄宝殿内讲完了《楞严咒》和《大悲咒》《十小咒》,现在清众们都在佛堂晚坐,檀主若是来听课,怕是来的有些晚了。”
“不碍事,我不是来听课的,也不是来上香的,我来见一个人。”
我上前一步,掏出手机,彬彬有礼地道:“两位小师父,我想问一事,请问二位今日可曾见过我手机中的女子。我与她失散半日,现下正在找寻她。”
两名夜巡和尚凑首过来,细细打量着我手机中的狐仙照片,略一锁眉思量后,抬起头看着我,道:
“见过的。听寺内的维那法禅法师说道,此人是道明真人的恩遇之人,眼下正在妙光塔七层静坐修禅,净野狐之身。”
“脱野狐之身?脱什么野狐之身,她又不是摩登伽女。”我冷冷一笑,道。所谓的野狐之身,乃是佛教对修野狐禅者之称,而所谓的野狐禅,便是在佛人眼里流入邪僻、未悟而妄称开悟的人士,统而言之,就是邪魔外道。
狐仙那女人在妙光塔七层净野狐之身,又是玩什么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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