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陆氏住的青松院就在东院的隔壁,这当然不是巧合。陆氏特地为了离孙子近些而选的,可见贾赦多么的受陆氏的疼爱。陆氏是京城陆家的嫡长女,陆家是百年世家,代代家主一脉都有三品以上的官员。来到陆氏父亲一代,天下大乱,到处都是起义,多个世家也因此消失了。最后太祖带兵打到了京城,陆家家主也就是陆氏的父亲为了尽快平定战乱而出仕,从而为太祖迅速的安稳了京城的民心,令太祖能够无后顾之忧地平定了整个天下。太祖之后更要论攻行赏,陆老太爷深懂枪打出头鸟的道理,婉言拒绝了,并借词因公事繁忙,没能教育好下一代,所以希望两代不出仕。太祖见陆老太爷知情识趣,便把赏赐给了当世的嫡长女,常把她叫到皇后哪,后来更是亲自赐婚给他看重的少年将领贾演,也就是后来的第一代荣过公,贾赦的祖父。
当时的太子不是皇后的嫡子,乃贤妃诞下的大皇子,皇后的地位因没有任何的嫡子而摇摇欲坠。即使陆氏嫁了给贾演,皇后依然常把她叫到宫中明面上陪皇后说话,暗地里却是为皇后出谋献策,渡过重重难关。后来皇后与她同时怀孕才把地位巩固下来。之后甚至在她生下贾代善后把她召入宫中成为刚出的五王子的奶妈。等她出宫后,贾代善也已记事,更与她离了心。再后来贾演的去世,令她完全没了生存的意志。直到贾赦的出生才把她的心怀打开,所以就在贾代善的同意下抱到她院里。
贾赦还没走到院子,远远就看见一位老嚒嚒,正是陆氏的陪嫁也是她的心腹-荀嬷嬷。贾赦连忙加快脚步。
“嬷嬷,祖母醒了吗?”
“老太太大早就醒了,本想去看看少爷,没想到少爷就派人来说等会会来向老太太请安,所以就在院子里等着。老太太又担心少爷的病,所以叫奴婢在这儿等着呢。”荀嬷嬷笑着回答,看了看贾赦的脸色有道:“少爷的脸色看起来的确好多了,快进去,老太太等久了怕就要走出来了。”
贾赦点点头就往屋里走去,只见堂上正位做了位老太太,一脸慈祥地看着他,正是记忆中的祖母陆氏。贾赦走到陆氏前,跪了下来,准备照着记忆中叩下三个响头。谁知叩了一下就被扶住了,然后手臂被轻轻拍了一下,愣了愣。
”你这皮猴,谁让你叩的这么大力。你是想心痛死祖母是吧,看额头都叩红了,以后都别这样。”陆氏在额头擦了擦,又把他拉得近些道:“让祖母看看,好好的怎么会突然病倒了呢?真是可怜,连小脸上的肉都没了。不行,我得帮你补回来,荀嬷嬷,叫厨房这几天都炖些老母鸡送到少爷哪去。”荀嬷嬷点了点头,正要回答。
“祖母,我这是长高了,看起来瘦了,可不关病倒的事。你看我可强壮呢。”说完还摆了个“我很强壮”的姿势。陆氏跟荀嬷嬷都给他逗笑了,陆氏摇摇头笑着说:”把我肚子都笑疼了,嬷嬷你看,都变成瘦皮猴了,那有什么强壮的。”
荀嬷嬷忍住了笑意:“奴婢这就去吩咐厨房,一定要把少爷补的强强壮壮的。”想到刚才贾赦的模样,再次和陆氏笑了起来贾赦摇摇头,有什么好笑的,也罢,就当是彩衣娱亲。
“嬷嬷,不用拿到我哪去,就吩咐他们早上拿到这来,我这几天在这陪祖母吃早饭。顺便也把今天的早饭也拿上来吧。”荀嬷嬷看了看陆氏,见陆氏点头后才回答:“是,少爷,奴婢这就去办。”说完就带着丫环和秋菊退了下去,留下陆氏和贾赦。
陆氏一只手握着贾赦,轻轻把他拉到她身旁坐下。另一只手抚摸着贾赦的头,然后低头看住他的眼睛,轻声道“我的赦儿,有什么要告诉祖母吗?我的赦儿从来不会无端端的喝醉了。我的赦儿从不会让祖母担心的。”慈爱的眼神,柔和的声音,陆氏的关爱就连贾赦两百多年的心也温热起来,还好他早已知道陆氏会问起,所以也想好了如何回答。
“对不起,祖母,让你担心了,我以后都不会这样了。”陆氏慈爱地笑了笑,可眼睛还是没移开。他就知道以陆氏对贾赦的关心不把事情搞清楚那会死心。“祖母你可还记得我为老爷淘到的玉佩吗?”
“嗯,那块东汉古玉,说是蔡文姬佩带过的那块,不是早已送出去了吗。”陆氏一脸不爽的样子。陆氏那会忘记,她的赦儿把从小存下的私己,花了大半年的时间把京城的古玩店都逛了遍才淘到的。还在她面前沾沾自喜地告诉她古玩店的东家知道走宝后晕了过去,还上门求贾赦出让给他。贾赦见她不大高兴,连连告罪之后还说要再淘个古玩给她。突然想到赦儿病倒前见了政儿:“难不成他给了政儿?”
“听二弟说老爷生辰当天就随手给他。”贾赦只能低下头假装很失落。陆氏听了也是傻了,只为贾赦感到委屈,心中怒火狂烧,好啊,我的赦儿花尽心思买的玉佩,第一个送的不是我这个祖母,而是你这个父亲是让我妒忌。但是为了让你跟他亲近,我就算了。你竟然只说了句“玩物丧志”然后转手就送了出去。想到这里,怒火怎样都讲不下来。突然觉得有人在她背上轻轻地上下扫动,转头一看,正是贾赦。
原来贾赦看到情况不对劲,怕她气出个好歹,就用特定的手法令她冷静下来,看到陆氏回过神来便道:“祖母不气,赦儿已经放下了,只要祖母疼爱就好了。再说如果祖母心疼那玉佩,以后孙儿淘来的东西都给祖母好了。”前半句还好,陆氏听了后半句忙拍了他一下:“好你个皮猴,竟然敢打趣你祖母,枉我还为你感到委屈!好,义厚就算你哭红了鼻子也不会再理你。”
“不要啊,祖母不理我,我可就要真的哭红鼻子了。”贾赦连忙做了个苦脸,逗得陆氏连连笑骂了几声皮猴。就在两祖孙的打闹下,荀嬷嬷带着丫环把早点布置好。两祖孙也没讲究什么食不言的,反而你给夹块皮蛋,我给你夹块咸菜,满是温情。荀嬷嬷在一旁也不禁感慨,虽然她家小姐跟儿子离了心,可是却还有个贴心的孙儿在身旁也算不赖。
吃过早点,贾赦扶着陆氏在院子里散步,陆氏一直笑的像菊花的,贾赦搔了搔头:“祖母,怎么笑得这么开心啊?”陆氏瞪了他一眼:“怎么啦,祖母我不能高兴吗?”看见贾赦尴尬一笑,陆氏接着说:“我大孙子陪我用早点,陪我散步,我能不高兴吗?”
“祖母,你这样说好像我很没良心似的。我以前可也常来陪你啊!”贾赦确定记忆中随口答道。
“不一样,我的赦儿长大了,学会陪老人家说话了,以前虽然会陪着我,但是就是不一样。”陆氏说完还望了贾赦一眼。贾赦心中一阵心虚,里面换了个两百岁的芯,能一样才怪,只能硬着头皮假装沾沾自喜地说:“当然啦,孙儿已经十二岁了,是大人了。”
“也对,过多几年就可以娶媳妇了。祖母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陆氏也是一阵低落。贾赦唯有安慰她:“祖母,你一定会长命百岁,你还要替孙儿照看孙儿的儿子,看你的曾孙子去媳妇。贾赦也不是单纯的安慰她,凭他的医术,加上的金丹的修为,可妥妥的保她活到九十岁还可到处乱跑。这时陆氏不知道,可她还是抱住希望。
“赦儿,祖母也累了,你扶我回屋里吧。你也刚病好,多休息两天,祖母替你向先生请了假。虽然祖母不期望你考状元,但是多读些书也是好的。”陆氏拍了拍贾赦的手。贾赦抬头望了陆氏一眼,陆氏一脸担忧,明白陆氏担心他生病后的身体,心中一暖。
“孙儿知道了,孙儿扶你进屋后就回去休息。孙儿也会努力向先生学习,一定不会堕了祖母的名声。“贾赦脸露骄傲的模样道:”我可是祖母从小亲自教养的,我可不会堕了陆家嫡长女的名声。“
陆氏连声笑骂:“果然是皮猴,我才不管你怎样丢脸。是谁都晓得我就养了你这个臭皮猴。”
回到自己的院子,贾赦走到了自己的书房。想要了解这方世界,最好的方法就是史记。所以贾赦拿起了书架的史记和太祖伟功录读了起来。这小千世界在清朝前的历史没什么不同,只是当朝的太祖打败了清朝,创立了大康朝,现在大康朝的圣上是第二位皇帝。
盖上了书,贾赦五心朝天,闭上眼睛修炼起来。他心中有了危机感,有灵气就代表了有妖精鬼怪,虽然因为人间新朝刚立气运通天而隐藏起来,但是却没有消失。只要它们有机会就会再次出来作怪。所以只有自己的实力越强才能保护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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