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国公府两位少爷会在两个星期后考举人的消息不出贾赦意外地传遍了整个京城。对于国公府的下人贾赦可是很有信心,有信心他们能很快的把消息传出去,对于史氏的猪队友,贾赦很是感激。现在全京城最热门的话题就是贾赦和贾政。勋贵不像世家,现存的世家其实也是原由勋贵传承下来,经过多年的淘汰多少勋贵已经消失了,剩下的就变成了所谓的世家。这么多代后,对于一些事情经过了血和泪的教训,所以自然而然的就会有了一套规矩。
可是刚开始时的勋贵就不一样,大多都是一些泥腿子有了从龙之功而晋升的,泥腿子没有了时间的沉淀,很多事情都不懂,又怕别人笑话,所以穿金戴银的,恨不得别人看不出他们很富贵似的,很有暴发户的感觉。再加上不能转换心态,拼命地挥霍上位子的耐心,随后上位者烦倦了,后果当然是抄家,所以大多都会在一两代就消失掉。
也因为没规矩,下人受的管教也少,所以时不时都会有关于勋贵的八卦给传出来。无论是世家还是平民百姓都会对此乐不思蜀,世家会借此机会教育自家子弟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平民就会把勋贵的八卦当成奇谈,毕竟勋贵平时高高在上,现在发现其实跟他们没什么两样。这次贾赦两兄弟一同去考举人的消息在平淡的日子里成了唯一的话题,毕竟几个月前国公才把长子打了,以不堪教化之名掠夺了国子监的名额交给了比长子优秀的次子,让不少文人很是赞同国公的行为,也有不少人觉得长幼有序,国公不应如此。前者乃寒士。觉得贾赦既然不知进取就不该浪费国子监的名额,后者则是一些酸儒觉得规矩就是规矩。
更有不少背景深厚的赌场以两人是否能中举开了局。贾赦虚岁十四通过童生试成为了秀才,而且还是比较靠前的成绩,贾政年十一岁,自幼被传为有状元之才,比长兄贾赦优秀万倍。谁能中举?一时间两人被所有人拿来比较,赔率贾赦比贾政高,一赔一点五,贾政则是一赔一点二。贾赦的孝名从金陵传了过来,但史氏在京城抹黑贾赦多年,一时之间大多人谈起贾赦还是摇摇头骂声纨绔。另一方面贾政虽然一直被传比贾赦优秀但也只有十一岁,而且从没参加过童生试,没有的比较,赔率只能是这样。
四皇子听了也是一笑,叫过了人,拿了一万两就押在贾赦的身上。四皇子回京后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圣上,圣上一听就知道贾赦早就发觉了四皇子的身份,然后一笑暗叹真不愧是陆氏教养的,只有老狐狸才能教出个小狐狸,之后才把他的猜想告诉了四皇子,四皇子这才惊觉贾赦是特地让他去找人帮忙,虽然被贾赦愚弄,但对贾赦的武力与智慧四皇子很是佩服。所以一听到这次的流言四皇子自然而然地想到是贾赦的手笔。
贾赦听知书带回来的消息后,不禁一笑,然后拿了这几个月卖玉雕的十万两让知书押在自己身上,这样的钱不赚白不赚。陆氏听了也只是微微一笑摇摇头骂声胡闹,然后也让人拿一万两白银支持支持贾赦。史氏听了也很是高兴,听说贾赦赔率比贾政高,就觉得人家眼光真好,都赞同她的政儿比贾赦那废物优秀,想了想还把公中的二十万两拿来叫人押在贾政身上。之后还吩咐赖妈妈让人炖好了补品,带着丫环来到了贾政哪。
贾政这时正在看书,一边朗读还一边摇着头。史氏见了很是欣慰,一看他读书的模样就知道他是未来的状元。哪像她婆婆陆氏养的废物,她就从来没见过他拿过什么书,能考到秀才已经是他最大的造化了。可她却没想过她可从来没到贾赦哪里,又怎么可能见到贾赦拿起书本。
“政儿,来休息会,太太为你炖了些补品,你喝了再看书。”史氏一脸讨好地说道。贾政被打扰微微不愉,见是史氏就放下书了,喊了声太太。史氏看着贾政喝着自己带来的补品觉得很是高兴:“政儿多喝点。这次太太的政儿可要考得比那废物好,让别人都知道废物就是废物。”
贾政听了一脸倨傲地说:“孩儿可是以后要考状元的人,不能和大哥比。”贾政对史氏称呼贾赦为废物一点惊讶都没有,显然史氏平时在他面前也是这样,所以贾政也习以为常。贾政对于自己能否中举一点怀疑,毕竟他从小到大都被史氏洗脑说他比贾赦好上百倍,而且平时的功课得到的评语都是远远超过贾赦,所以在贾政心中如果贾赦能做到的,他绝对会比贾赦做得更好。
史氏点点头:“是太太错了,政儿可是要考状元的,当然不能拿废物来比。”史氏就是这样每天地催眠自己。自从贾赦考秀才后的消息传来后,她就发现了事情开始不受她控制。原本见到她贾赦眼中对她亲近的渴望消失了,每当陆氏对她生气时会替她传移陆氏视线的贾赦在她不知觉中改变了,但她并不放在心上,毕竟贾赦还是个不学无术的废物,只会被贾政踩在脚下。可现在,贾赦已是秀才,还要考举人,她心中很不舒服,只有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贾赦只是碰巧而已才能心安下来。
贾赦押注后就没再理会,这是贾赦正在陆氏的院子里,把老僧的信交给了陆氏,陆氏打开了后一目十行地读了起来,读完了闭起了眼睛。贾赦见陆氏神情那么严肃,也不敢乱开玩笑。等了良久,陆氏睁开了看了看贾赦然后慈祥地问道:“赦儿不必担心,祖母只是想到又一名好友再也见不到了有点伤感。“
贾赦靠近陆氏握住她的手:“祖母也不必伤感,大师也只是闭个关而已,大师佛法高深不会有什么事的。等孙儿明天春闺后就赔祖母去金陵拜佛,再让大师给祖母念念经。“陆氏听了一笑,她当然知道贾赦在安慰她。“哦,我的赦儿到时可没时间了。”
贾赦一阵茫然:“怎么会没时间?”陆氏笑了笑,贾赦只觉得那笑有点深意,陆氏就接着说:“考了进士,我的赦儿就要当官了。”顿了顿:“祖母还要为赦儿准备订亲的事,哪会有时间。”
贾赦也傻了眼,他现在才虚岁十四,明年才十五,原身不是十七岁才订亲吗?怎么他就变成十五了?“祖母。孙儿明天才十五岁不用这么早订亲。”陆氏笑着摇摇头:“十五岁不早了,订亲后三书六礼下来也要一年后才能成亲,到时你都十六了。”说到这里,陆氏摸了摸贾赦的头,一连复杂地说:“祖母的孙儿长大了,仿佛昨天还是个哭闹着要喝奶的孩子,现在就要做官娶媳妇了。”
“本来祖母还想着如果赦儿还是不喜欢读书,祖母只有厚者脸皮向张相求娶他的长女,可现在祖母的赦儿争气,祖母自然也能挺直腰开口了。”陆氏一脸自豪地说。贾赦听到这里大概也明白了,原身本就不喜读书所以就算陆氏想要求取,张相也不想答应,只不过想到陆氏与圣上的关系,只能把成亲的日子一拖再拖,到了女儿年纪上来了才答应。可现在贾赦是十四岁的秀才,只要再接再厉在二十岁时可就是举人或再进一步进士,这样的学识当然配得起张家嫡女。所以就和陆氏达成了共识,等明年后就订亲,多一年后就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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