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时收拾行李准备去科举,戴佑安给了简时一块木牌和一封信,说:“你要入仕,不如先去给丞相当幕僚,科举一途若是以后暴露你的身份将是欺君之罪,若是以幕僚的身份举荐成官员则不必有这份担忧,丞相欠我一个人情,你拿着这个信物去找他并且将信交给他,他会为你安排的,但是”戴安佑顿了顿,“如果你去了丞相府当幕僚,从此你就是和丞相在同一条船上了。你可愿意?”
简时听了这个话脸色沉了沉,开口道“让我考虑考虑。”戴安佑深深的看了一眼简时。“你自己决定吧!”然后又轻声呢喃了一句“不过似乎去将军府和去丞相府也没什么区别。”说完就离开了。简时没搞懂后面一句话的意思,就看见戴安佑已经走了,也不好叫住他问清楚。
简时放下手中的东西,靠在椅子上,懒懒的撑着下巴,叹了口气,皇室倾颓,皇上荒庸无用,重用宦官,听信小人,民不聊生,然,皇权逐渐散落,现在丞相和将军府牢牢把握朝政,皇上的唯一作用就是当个吉祥物,关键是,丞相和将军府都忠于国家,不愿意篡位,双方就成为了一个制约。
更重要的原因是,中原地区一直被外族虎视眈眈,西北方的游牧民族,东方隔海的倭寇,以及南部以绝连山至渊山为界的冰原地区,这些政权在这些年快速发育起来,一直把中原地区当做肥肉,中原地区地广物博,这是他们这些从来都生活在贫瘠地区的人的天堂,这也是丞相与将军府不敢篡位的原因,内乱一旦开始,外族就会借此来深入中原。
显然,卫丞相与萧将军都深知这个道理,但如果说要成为成为丞相府的幕僚,简时还是觉得应该谨慎,丞相府位高权重,稍有差池就会陷入寸步难行之地,将军府同样,两者在这方面没有差别,但是危机与风险是并存的,那么赌一把。简时眯了眯眼。
想着就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但是简时并没有拿戴安佑的木牌和信,开玩笑,这么大的人情她怎么还。
简时一个小人物当然是见不到丞相的,她也没想过要间丞相,她并不了解丞相这个人,如果说她贸然去给丞相说:“我要给你当幕僚”,确定不会被当成骗子给赶出来?简时不想做这种假设,而且所有对丞相的了解都是来自于流言,流言这个东西,不可信,她想要了解之后,再思考该怎么做。
“听说丞相府在找账房先生,就是那种算数好,而且还要会写字的,”一个挑着菜的人说。
“哎这些地方你就不要想了,他们的账房先生还要读过书的,至于你”另一个人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就算了吧,大字不识几个,还想去丞相府!走吧走吧,别做白日梦了。”。
另外一个听人这么说也不由得叹了口气。简时眼前一亮,果然是运气不错。这就是个机会。
简时连忙走上去叫住两个人,:“请问大爷,你们刚刚说的丞相府要招账房先生这个消息是真的吗?”
简时看起来有些激动,两人回头看了简时一眼,“当然是真的,这是我三叔的二大爷的表哥说的,他在丞相府当小厮”简时听的一愣一愣的,有些哭笑不得,“那么,丞相府在哪里招人呢?”
说话的人打量简时:“公子,你的打扮也不像是差钱的怎么会想去丞相府做账房先生”。
简时脸上略带难色:“哎,一言难尽,我本是书生,从家乡来想去赶考,可是钱财在路上却被一小贼给偷了。”说着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两人听后一脸怜悯的看着她。
“从这里走转过两个弯道,有一个书屋,丞相府就在那里招人。你快去吧,晚点可能就要走了。”简时一脸感激:“谢谢大爷相告了。”
简时找到了两人所说的书屋,看见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厮正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简时连忙走了上去:“请问丞相府是要招收账房先生吗?”
小厮闻言,打量了简时一番:“公子,你要应招?您看起来不像是差钱的人啊”?
简时再次将原话说了一遍,小厮怀疑的看了看简时:“你等着,我去叫管家过来。”说完向书屋后面跑去。
简时在原地等了等,就看见一个一脸憨厚,但眼里时不时闪着精明的老人,老人很热切的看着简时:“公子该如何称呼啊?”
“鄙人姓简。”简时嘴角弯弯勾起,不失礼仪的说到。
“原来是简公子,不知你为何要来此呢?”老人明知故问的问道,简时笑了笑不答,老人拿出了一张纸交给了简时,“将其上题目答出来便可。”
简时接过拿起笔就开始写,一刻钟左右简时就答完了,老人有些震惊简时的答题速度,看了看答案与标准分毫不差。
“简公子是哪里人?”老人探究的看着简时。
“随州”。
原来是那里啊,那就说得通了,老人抚了抚胡子想到。
旁边的小厮听见简时是随州来的想看傻子一样看着她,随州的读书人想也能想到,那就是就读于那三所学院的,而那个地方出来的人那个不是一方名人,而这个竟然来这里当账房先生,即使是丞相府也没有那么大能力啊!要不然也不会到现在也没人来这里应招啊。可是,这种情况简时不知道啊.....她哪里知道读书人这么宝贵!
“哎,我们府原来那个账房先生啊,能力是有能力只是太过于贪婪了,可惜了。”简时笑了笑不做任何表示。老人看了看简时的表情,话都说到这里了,他相信简时是个聪明人,当然不是聪明人也无所谓,大不了再换一个,也不过是损失一些财务罢了。老人精明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老人似是怕她反悔一样,连忙让她签下所谓的合约,“三年?”简时有些惊讶,略带生气的看着老人,然后指着自己你让我在这里做三年?你觉得可能吗”?
老人尴尬的笑了笑,又拿出一张纸,上面写着一年,简时笑了笑,:“老先生,我先试着做一个月吧!如果我不适合做这个也可以重新找人啊!”
老人想了想也行,毕竟丞相府待遇那么好体验过后就不信她不会留下来。两个人各有各的算计。
简时拿着一套一身粗布衣服,手上拿着一个算盘还真像一个账房先生,如果不是样貌过于清秀不太让人信服的话。
“账房的管理是件大事,府里的钱财都要一一点清,全部上账,并且这些账全部会被存起来,像一些红白喜事的礼钱和家里发放的月钱都是要分开记账的”。
因为府里原来的那个管账的贪婪过头被发现,所有的事都落在管家头上,忙的他打不开眼,现在终于来了一个书生,还是随州来的,能力肯定不用质疑,简时一一点头应“是”。管家满意的点了点头。
而不知道简时来到这个地方当账房先生的戴安佑看着手上的两样东西无奈摇了摇头,就知道这孩子不愿意承他的情就是不知道他会选择去哪里,选择哪条路?如果让他知道简时跑到这里来当账房先生估计会破口大骂。让你去出仕,你倒好给别人当账房先生,这是一个层面的东西吗?
当然戴安佑不知道,然而简时对这份新上手的工作很满意,这样就可以很清晰的了解到丞相府的情况了,很多东西是可以从账本里推出来的,但是简时知道,真正的有用的账本是到不了她的手上的,不过最开始的目的也不过是了解丞相府到底值不值得她效力而已,至于丞相府有什么私密,还是少知道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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