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行莉话音刚落,吴申拍起掌来,笑着说:“行莉说的话跟刚才行义说的话一模一样,不谋而合,你们兄妹三人真厉害。”
“哦!我哥哥刚才也这么说?”王行莉诧异地问。
“是呀!哥哥刚才也这么说。”王行明一笑说:“我知道全家都为我好,是想抬高我的身价,使我在张秀梅家庭中不被欺负。我认为张秀梅是不敢欺负我的,第一,她是处级干部,我是副处级干部。她欠了那么多债,还希望我去还,我若然不积极还这些债,会被人们抨击,败了名誉。所以,我也不得不还这些债。第二,她住的是我娘家的房屋,她买得起大套房吗?第三,她的才能也不见得很高,我有哪点怕她?她是心高气傲,这心高气傲也是她一家三个都当上处级和副处级的官形成的,认为自己非常了不起。她也有点轻视妈妈,这我知道。我认为我妈妈的才能她是望尘莫及,有什么了不起?我是幼承妈妈教诲,不肯当一个泼妇,尊重她,不是臣服她,对刘伟将就而已,她有什么值得神气的?我刚才听张雄说的话,也很不高兴,只是我今天不便发言而已。哥哥开口回敬张雄,三妹刚才又反唇相讥,哥哥刚才驳得张雄非常没趣,三妹的讽刺使张雄无地自容,张秀梅也脸上无光。好!我听哥哥、三妹的话,但要拿多少给张秀梅?”
“我认为要么拿十万元,要么就拿三十万元。刘求、张秀梅若然不肯拿去还债,要做聘金,今天五十万元,加上十万元是六十万元。如果是二十万元,加起来七十万元,这不好听。三十万元加上五十万元共八十万元才好听。所谓六六大顺,八八大发。”王行莉接着说:“如果刘求、张秀梅真的拿去还债,那张雄一定心中不高兴,就会暗怪张秀梅。这一来,张秀梅的娘家也脸上无光,既煞了张雄刚才出言不逊的神气,又煞了张秀梅的傲气,也为咱们妈妈出口气,让张秀梅以后不敢正视,二姐以后也免还了这笔债了。”
“三妹说得对!”王行义点了点头说:“那就拿三十万元吧!”
赵玉珠说:“乖小女儿前次借给郑文杰二十万元,也等于给刘求二十万元,若然拿三十万元给刘求,那岂不是这些聘金都是咱们出的吗?”
王行义说:“刘求本来就没有什么钱,基本上是借来的,二妹嫁过去,就要掏钱还债,也就等于都是咱们的钱,反正是一样的。这是争气不争物嘛!只是二妹拿钱给张秀梅的时候,要严厉指责张雄今天的说话,让张秀梅哭笑不得,以后就不敢轻视。”
“哥哥说得对!我会这么做的。”王行明说:“若不是礼数的束缚,我即使过门后,见到张雄,决不去理他。”
“那就这样!”赵玉珠对王行莉说:“乖小女儿,去保险箱钱拿三十万元给你二姐。”
“是!妈妈!”王行莉应声而起。
王行明忙说:“妈妈,我身上有钱,去银行取了就是。”
赵玉珠说:“到银行取钱还要排队,不方便,而且取那么多现金不安全,家里有现金就拿去吧!”
“那好吧!我听妈妈的话。”王行明说完,待王行莉拿钱下来,接了钱,就告辞一家人,驾驶小车去刘求家。
……
刘求一家正在议论张雄说的话。刘求说:“张雄也太没有见识了,咱们去赵玉珠家之前就已说,赵玉珠一家提的条件,大家都不要持反对态度,当面指责赵玉珠一家,惹赵玉珠一家不高兴。可是张雄就是不听。话意明显指出赵玉珠一家贪财,这使赵玉珠一家非常不高兴。读书王忍耐不住就回敬,把张雄驳得哑口无言。今天咱们是有求人家,即使赵玉珠一家不按风俗另创出新例,咱们负担得起,也得接受,应该以忍耐为主,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读书王说的话很有道理,结婚欠债是正常的,行明嫁过来之后,咱们有困难,对他说,他可以拿五十万元,或一百万元给咱们家解决困难。刘伟将来办什么事需要他支持一百万元,或二百万元,甚至五百万元,他也支持刘伟。现在是放定礼,桥归桥,路归路……这些话大家都认为非常有道理。他又说,这五十万元钱只能买辆小车,五十万元钱他完全不放在眼里……这不是讲大话,而是事实,他创下了几亿元的产业,看得起这五十万元钱吗?又说五十万元钱按风俗来说是贵,但行明是考上全省第一名,清华大学深造,研究生毕业,如今是副处级干部,最少身价一百万元以上,五十万元是便宜了……这话也没有错,关键问题是读书王要提高王行明的身价,愿意大亏本,认为五十万元聘金太少,他五百万元嫁妆也认为太少,要求咱们也要顾全他一家的面子。可是张雄就是不明事理,口不择言,惹赵玉珠一家不高兴。”
张秀梅一叹说:“只怨咱们自己没有钱,我哥哥又是农民出身,没有见识,所以才有这事的发生。读书王的回敬,我也脸上无光。这是我哥哥不明事理,在读书王面前敢说这种话,真是自取其辱。王行莉讽刺说,有本事拿几十万元支持妹妹,使我家多亏本几百万元嫁妆,受到人们的好评,我一家人也佩服……但我哥哥实际沒有钱,听了王行莉的话,羞得无地自容,哑口无言。”
刘伟说:“王行莉的这些话,一个字好像一把钢刀插入张雄的心窝,但王行莉说的也沒错,张雄既然没有什么钱,就不应该这么说。要想在读书王面前谈论,也太不自量力了。”
“听了读书王与王行莉今天的谈论,我也有点怕读书王与王行莉了。”张秀梅一叹说:“即王行明嫁过来,我也有点怕她。说句良心话,我才能不及王行明太多,又说不过她,若与她谈论,有道理也会变成没有道理了。”
“王行明必是贤妻良母,妈妈不必害怕。”刘伟一笑说:“请妈妈放心好了。”
这时,门外有人敲门:“刘伟,请开门!”
“王行明来了!”刘伟跳了起来,忙去开门。
张秀梅怕刚才讲的话被王行明听见,脸红耳热起来。
王行明背着一个包,笑靥如花,走了进来,对刘求、张秀梅说:“今天放了定礼,已确定了我与刘伟的关系,我开始叫爸爸妈妈了。爸爸好!妈妈好!”
“好!太好了!”刘求、张秀梅非常高兴,异口同声地说:“我非常盼望你能叫我爸爸(妈妈)呢!行明!坐下!坐下!”
王行明坐下来,见张秀梅脸红直到耳根,推测张秀梅刚才一定在讲她,见她来不好意思。便假痴不癫一笑问:“妈妈!您为什么脸这么红,我刚才只叫您一句‘妈妈’,您就不好意思,对吗?”
张秀梅忙顺着王行明的话意掩饰说:“我太高兴了,你第一次叫我妈妈,我确实有点不好意思呢!”
王行明笑着说:“在家里叫爸爸妈妈,在单位时,我依然叫刘局长!张局长!”
“好!好!好!”刘求含笑说:“我们听你的话就是。”
“我今天是来还家庭债务的。”王行明直截了当地说:“本来我是想嫁过来,三天回娘家之后去银行取款还家庭债务的,因为这么多债靠爸爸妈妈、刘伟的工资来还,十几年也还不完,所以必须由我来解决,不能让爸爸妈妈来背这个债,也影响了一家的名誉。可是今天张雄说话的话意明显指出我家贪财,我一家都非常不高兴。我妈妈认为张雄一定有借钱给您们,有点居功自傲,才会口不择言地指责。有几家亲戚也脸上挂着不愉快之色,可能也有借钱。先把这些债还了,不欠他们的人情。我妈妈推测您们只有二十多万元左右的钱,今天交聘金五十万元,欠下三十万元钱,所以叫我拿三十万元钱。如今我就把钱交给爸爸妈妈去还债,从今以后,不欠他们一分。”
顿了一顿接着说:“刘伟向郑文杰借的这笔钱我一家不知道,我知道。但这笔钱暂时别还,若然现在就还给郑文杰,郑文杰会不高兴,待以后郑文杰放定礼的时候,我拿给刘伟还给郑文杰就是。”
说完,开了包拉链,把钱拿出来交给刘求说:“爸爸拿去吧!”
刘求、张秀梅听了,心中非常高兴,王行明把家庭的债都揽在身上,免得他们日夜愁思闷想这些债要在什么时候还清……他们喜在心中,不露于色。张秀梅故意嗫嚅一下说:“你妈妈说得对,我哥哥拿二万元钱借给我,这些亲戚有的借一万元,有的借二万元。只是这时就拿钱还给他们,他们一定心中不高兴,认为咱们不给他们面子……”
王行明正色地说:“妈妈是不知道这个关系非常严重,我嫁过来之后,还要依靠我哥哥这一条财路。咱们以后还要开办公司,也只有开办公司,家庭经济才能发展,而开办这样的大公司最少要五千万元资金才能周转。咱们没有这么多钱,还要靠我哥哥的支持,公司开办后,还要我哥哥的常常指点。您们应该知道叶如高的公司生意走向下坡,是我哥哥去挽回经济损失。吕文向、张淸良的公司生意走向下坡,也是我哥哥的指点,才能挽回公司面临倒闭的厄运。接下还有多少事要麻烦我哥哥?若然没有我哥哥的指点,就是办起了公司,生意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可是如今张雄得罪我哥哥,我哥哥若然因这事迁怒于妈妈,牵连到刘伟,那岂不是断送了咱们家多少的财富?”
张秀梅说:“你哥哥通情达理,恐怕不会吧!”
“妈妈难道没有听说过‘爱其人兼爱其屋上之鸟’吗?”王行明接着说:“这么说,以此推论,那‘恶其人兼恶其屋上之鸟’难道不能成立吗?”
张秀梅认为王行明说得对,也恨起了张雄。怒形于色地说:“张雄今天说的话得罪了你一家,确实对咱们接下的财路影响太大了。”
刘伟一直没有说话,这时咬牙切齿地说:“从今以后,我不理这个舅舅了。”
“不理是于礼有亏。”王行明说:“他既然来咱们家,你总不能一句舅舅都不叫,让人们议论你的不是。”
张秀梅见王行明这么通情达理,心中很高兴。点头说:“行明说得对,最多只能不上张雄的家门。”
王行明接着说:“现在离年底只有两个月了,爸爸妈妈应该择个日子搬到公司大楼去住,筹备家具什么的比较方便,早晨上班时和下午下班时,有我与行莉的小车,送去上班和下班回家。我如果有时候不能走,就将就坐轻骑。这件事我妈妈已跟我说过了。住在公司大楼与我家近在咫尺,要与我一家和睦相处。我妈妈性子很硬,但心肠很好,应该互相尊重,将就一点,对咱们以后家庭发展有很大的好处。以后咱们办公司,成本若然不够,还要靠我哥哥的支持。我哥哥若不肯支持,我妈妈可以叫我哥哥支持。反过来说,我哥哥若想支持,我妈妈如果反对,我哥哥也不敢支持。因为我哥哥很孝顺,不敢违拗。爸爸妈妈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你说的话非常正确。”刘求接着说:“我与秀梅知道了。善有善报,果然没错。我与秀梅两袖清风才能得了这么好的儿媳妇,还没过门,就先还债,我与秀梅已心满意足了。”
张秀梅笑容可掬地问:“行明,搞那种赚钱,一天会赚多少钱?”
“我说出来,妈妈一定要保密,不能说出去。”王行明正色地说:“有时一天可以赚几万元,有时一天只赚几千元。我与三妹、大嫂才学习的时候一天只赚几百元。这关键是客户,有的客户拿货多就赚多。我哥哥很厉害,我与三妹、大嫂三个人加起来,每次都不及我哥哥的四份之一。因为我哥哥搞了几年,客户多,天天都有老客户要货,一天可以赚几十万元。”
“一天赚几十万元?”张秀梅惊讶地说:“所以,他看不起五十万元聘金。”
“是呀!”王行明一叹说:“有时候这五十万元钱比不上我哥一天赚的钱。但不能每天都赚五十万元以上。有时一天也只赚十几万元。所以,我与三妹是不喜欢工作当官的。可是我哥哥、爸爸妈妈不肯,就是要我与三妹去工作做官。我哥哥把公司大楼各分一座给我与三妹,就是想兄妹三家共同发展。我哥早已有思想准备,所以,建三座公司大楼,三座职工宿舍,三座店面仓库,每一座上面有二十一套套房。”
“哦!这些产业你哥哥要按三份分,你与行莉各得一份对吗?”张秀梅含笑问。
“我哥哥是这么想的。”王行明一叹说:“我与三妹认为哥哥千辛万苦创建的产业,我们不能接受,况且女孩子出嫁后,没有分娘家财产。可是我哥哥要这么做,我们也没有办法。”
说完,看了一下手表,说:“爸爸妈妈、刘伟,我要回家了。我把公司大楼钥匙放在家里,您们什么时候搬过去住,告诉一声。”
“我知道!”张秀梅笑着说:“就不能吃了晚饭回家?”
“我回家吃饭!”王行明说完,走出门去。
刘求、张秀梅赶紧把钱放进柜中,锁上门,与刘伟送王行明下楼,待王行明上车,开车走了,才回到楼上。
张秀梅把钱重新藏好,然后到大厅里笑着对刘求说:“真想不到咱们会得了这么好的儿媳妇!我什么都满足了。行明刚才说得非常正确,要与她一家和睦相处,她妈妈心肠好,但性格很硬,有时候她妈妈说气话,千万别见怪,这话没错。张雄得罪了赵玉珠一家最糟糕。咱们从今以后少跟张雄来往,钱拿二万元还给他。欠另外几家亲戚的钱,也把钱还给他们。至于我与刘求的同事、同学借的钱暂时不要还,把余下的钱投入聘金,迎娶时拿给赵玉珠。不过,还了这些人的钱有八万元,三十万元钱只剩二十二万元,加上五十万元,共七十二万元,应该另外设法再借八万元,共八十万元比较好看。赵玉珠一再要王行明身价,这样做,赵玉珠一家必然很高兴,而还了张雄等几家的钱,赵玉珠一家更高兴。不然的话,接下去王行莉出嫁若分了那些产业,而读书王因厌恶张雄而不肯再分其他的楼房给王行明,那咱们只有一座公司大楼,人们必然抨击咱们不对,得罪了读书王,所以,读书王才砖厚瓦薄。咱们的名誉就要受到很大损失。而将来咱们办公司还要读书王的支持,这是多少事,多少财物和家庭的大前途要靠读书王的支持,不能因为不明事理的张雄和几家亲戚的关系而断送咱们的财路,失去那么多产业,少了读书王的帮助。你们认为呢?”
“说得对!”刘求说:“咱们做官两袖清风,可是咱们不能不为家庭发展着想,不能因小失大,你哥哥得罪了赵玉珠一家,咱们可不能因张雄而失去了家庭发展的靠山,张雄不高兴是他的事。”
刘伟说:“我认为应该与张雄断绝关系,接下去咱们就要住在王家村公司大楼,与读书王哥哥在一起,若然张雄到咱们家,被读书王哥哥一家看见,他们又各怀怨恨,若然无端争吵起来,却如何是好?”
“对!对!对!这件事我忽略了,这要认真考虑。”张秀梅一叹说:“这确实事关重大,这是咱们接下去家庭发展的大事,决不能等闲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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