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草丰美的河南地,几万人的队伍在繁忙的建造郡城,在河南地的交通要道上围起了一个广阔的区域,正在建造高大的城墙,苏建带领着亲兵卫队进行巡视指挥,前面是劳役们两个两个的排着队从远处抬着夯土向城墙方向有序前进,突然有一个人晕倒在地,一整筐的夯土摔落一地,前方的人也被带倒,摔倒的两人哎哟哟的喊了起来,旁边的监工立刻冲了过来喊道:“快起来,快起来,不能偷懒。”
“官爷,又累又饿,实在是走不了了。”最先摔倒的劳役答道。
“不要装了,小心老子揍你。”监工说着就举起手中皮鞭。
“慢着,慢着,切莫动手,”苏建看到此景马上大喊一声进行阻止,接着从马背上取下水和食物走到摔倒的劳役近前道,“来,坐下来补充点食物。”
劳役看出是苏建,马上感激道:“多谢侯爷,多谢将军。”
苏建转身对监工道:“要礼貌待人,不能使用暴力,以安全为主,尽最大努力减少损耗伤亡。”
“诺,侯爷,可是”监工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有什么困难,只管说嘛。”
监工一咬牙道:“侯爷,饥饿的并非这一个劳役呀,提供给养的队伍一连半月了都没有到来,这段工地的劳役快断粮了,不这样逼着怎能赶在工期内完成,完不成任务这些劳役也是吃不了兜着走呀。”
“哦,竟有这等事,劳役们靠的是体力干活,没有吃得怎能承受这么大的劳动量,”苏建说到这里转身对身后的一个护卫说道,“你快马加鞭向玉门关方向迎接一下,看下送给养的队伍为什么还不到。”
“诺。”护卫跨上战马疾驰而去。
且说这护卫在广阔的草原了疾驰了两个时辰,未看到一个人影,按照监工的话补给队伍应该两天前就应该到了呀,可这怎么连个人影都看不到,正在疑惑间突然看到前方的草地上出现破碎的汉军旗帜,再向前方观望不由得大吃一惊,横七竖八躺着足有数百人的尸首,马上走上前查看,护卫大吃一惊,这些尸首皆是押运粮草给养的队伍,死状惨不忍睹,没有留下一个活口,护卫一看事情比较紧急,就连忙调转马头回报,返回朔方时已经是半夜时分,苏建正在油灯下看施工进度奏报,该护卫上气不接下气的报告道:“回禀侯爷,大事不好,小的在距此两个时辰的路程处发现运送给养的队伍尸首。”
苏建一听大吃一惊,放下奏报道:“啊,可有活口?”
“没有见到活口,数百人的尸首死状惨不忍睹。”
“粮草给养可在现场。”
“侯爷,运送给养的车辆马匹没有了踪迹。”
“哎,看来是匈奴人寻仇来了。”
“侯爷,是否需要集合人马追赶。”
“已经两天时间了,他们应该早已离开河南地了,算了,还是派人把死难将士们的尸首就地掩埋了吧,然后写奏报快马上报长安,让长安尽快送给养过来,不然这边的筑城任务很难完成呀。”
“诺。”
苏建将此事安排好之后已经有些困意,就自言自语道:“啊哈,太困了,就是有天大的事儿也得等休息好了再说。”
苏建顺势躺倒在了床榻上,还真别说,苏建那是真累了,没有一刻钟工夫就进入了梦乡,接着就走进了梦境,跨上战马驰骋在广阔的草原上,带领着将士们四处寻找匈奴人的踪迹,走了走着,突然从前方草坡后方出现了大批的匈奴武士,苏建就和兵士们举刀冲上去狂砍,左右冲杀,喊声震天,战斗进行的天昏地暗,尽管奋力拼杀,但周围匈奴武士却越杀越多,苏建耳边有一个声音喊道:“将军,我们被包围了,将军,我们被包围了,怎么办?”苏建听到这种声音就想生气的反对说我们怎么会被包围,给我杀敌,可是他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全身一用劲就睁开了眼睛,看到一个护卫站在床榻旁边正在喊:“将军,我们被包围了。”
苏建一时不知道这是梦境还是现实,就轻声的说道:“这是真的吗,什么人,这么大胆,胆敢包围我们。”
“报将军,现在我们四周出现了匈奴的人马,并且有一部分已经从未建好的城墙处冲了进来,我们的军队正在奋力迎战。”
“啊,这是真的呀,快喊醒所有人马跟我去迎战。”
“诺。”
苏建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迅速穿上铠甲,抽出砍刀,匆忙出账跨上了战马,向着火光冲天的地方迎敌而去。
这时苏建负责安全警戒的人马早已惊醒并奋力应敌,就连数万人的劳役也参与到了战斗中,双方展开了混战,顿时喊杀声震天,朔方这片施工现场变成了战场,正当大伙杀的难分难解之时,在残破的城墙远处疾驰来大批人马,约有三五千人,个个举着火把,杀气腾腾冲入战场,苏建以为是匈奴敌军,就脱掉上衣光着膀子振臂高呼道:“给我狠狠的杀。”
这时一个将领飞奔到苏建面前道:“将军,属下救援来迟,让将军受惊了。”
苏建在火把下一看,悬着的心放下了,这是自己安排在朔方三里开外巡逻的兵士将领,加入混战的是他带领的人马,苏建意识到已经胜券在握在握了,就大声喊道:“快给我斩杀匈奴强盗,不胜绝不活着离开此地。”
“诺。”
双方交战的声音越来越侵入的匈奴人眼看无法取胜,就听到一声羊角号的长鸣,匈奴人瞬间撤离了战场,苏建带领将士们奋勇直追,追出朔方足有五六里路,但看到前方漆黑一片,担心后方有失,就停止了追赶,退回朔方加强戒备,以待天亮。
平时睡一觉睁眼后就是天亮,感觉夜晚太短,可当人们在不休息的状态下盼望天尽快亮起来时,那等待的时间感觉是何等的漫长,终于草原的东方出现了鱼肚白,稀稀疏疏的远方也没有看出什么异常情况,苏建才算松了一口气,就对手下的护卫说道:“平时匈奴用兵皆等到月圆之夜,昨晚却在漆黑的夜晚前来偷袭,可见他们已经迫不及待的要报仇雪恨。”
“将军说的有道理。”
“我们就要加强巡逻,外围警戒向外再推进三十里,以便提早觉察到匈奴偷袭的征兆。”
“诺。”
“修筑城墙的进度要加快,这样才能有效防御敌人的偷袭,然后把这边的情况尽快通报皇上,再催促一下给养,不然这筑城大事会被匈奴人搅黄的。”
“诺。”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苏建带领众人开始清理战场,掩埋匈奴和汉军战死的尸首,集中全部力量一刻不停的加快修筑城墙,这时他已经意识到这城墙是否能快速建好关系到了筑城的成败。
远在长安的刘彻接到了苏建的两次奏报,在早朝上对着丞相薛泽和御使大夫公孙弘到大手一挥道:“看来匈奴不甘心失去河南地呀,朕一定要把河南地建成长安的堡垒,让匈奴人不敢再觊觎长安,朕准备再增派兵士和募集劳役前去支援,爱卿有何建议。”
薛泽和公孙弘还没有开口,主父偃在旁边就插话道:“陛下,臣有个建议不知可讲否?”
刘彻一愣看到是主父偃就微微一笑道:“当然可以,说来让诸位听听。”
主父偃真是一个无时无刻不张扬的人,也是一个摸透了刘彻脾气的人,就清了清嗓子道:“陛下,朔方和五原两郡城正在紧张建设,如今需要大量的劳役和兵役,这样就需要大批量的人员前往,陛下可以全国下诏征召有志投身到边关建设和保卫边疆的人,为了提高积极性,凡是自愿前往的可以加官进爵,是奴婢的免除奴婢身份,进入爵位上升轨道上来,这样就会有大批量人员来应诏呀。”
刘彻对主父偃的话越听越觉得有道理,慢慢的站了起来道:“爱卿说的有道理,有道理,”然后对着薛泽道,“丞相就按这个方法办,尽快诏旨发布全国,然后再加一条,牢狱内的刑徒如愿意前往边关做劳役,免除刑罚,有立功表现者加官进爵,再派劳役十万前去修筑朔方和五原郡城。”
薛泽听着刘彻的旨意,不住的点头称是,旁边的公孙弘实在憋不住了,就轻咳一声道:“陛下,臣有不同意见。”
刚说完的刘彻脸色瞬间沉下来道:“公孙爱卿,把你的高见讲出来吧。”
公孙弘接着是老调重弹:“陛下,臣所言谈不上什么高见,只是按照自然规律知道目前我们大汉切不可再有大的劳役派遣了,劳逸派遣的越多,费用开支越大,国库终究会有耗空的一天呀,诸位知道我们西南夷劳役已经运作了八年之久了,消耗了大量人力和金钱,朔方和五原郡城再这样耗下去,我大汉不攻自破呀,千万不要再听主父偃这个小人的话了。”
这次刘彻有些不高兴了,就没有好声调的说道:“朕建设的就是边疆的防务,外敌不能入侵,看国内谁敢乱动,朕在这长安等着呢,我大汉还没有到不攻自破的地步。”
“请陛下三思。”公孙弘看实在说服不了刘彻,只有退一步站到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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