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的江湖 正文 第九章 祸从天降梦初醒,血衣再现动江湖

作者/万重秋 看小说文学作品上精彩东方文学 https://www.jcdf99.com ,就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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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柳青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抑遏身体本能的反感,于上官府内仔细巡查,似乎想找到一些线索,从而探究事情背后的原因与真相,揪出灭门案幕后的主使人。

    只见地上的死士,大多穿着较为普通的淡黄色衣衫,看起来像是府内的杂役佣人另有些身着红布马褂的练家子,手中尚且握着刀棍武器,想来是护院武师了。柳青特意留神了他们的伤势情况:虽然尸体上血肉模糊,满目疮痍,但真正致命的伤口却只有一处,如若不是一剑穿喉,便是刀破动脉,再者就是被“大力金刚指”相似的强大内功震碎了脏腑,体内暴血而亡换句话说,凶手是用极为利落的方式,一招取走他们的性命后,再加以鞭尸的酷刑,有意让尸体千疮百孔,以便掩盖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但观察的愈是详细,了解的愈是深入,考虑的愈是周密,柳青则愈是胆寒,疑窦源源不断地涌上心头,想到:“放眼江湖,上官敬楠的武功无疑是出类拔萃,罕有人及,由此推测上官府的护院武师,定然也有些本事。但他们又怎会在一夜之间,便被屠了个干净?”“当下上官敬楠身处何地?”“这起凶案势必与昨夜之事相干,那些夜行人有备而来,谋而后定,一定是蓄谋已久罢?”“另有一则最为可疑,依照常理推测,如此大规模地厮杀,双方当然会互有损伤,但到目前为止,为何不曾见到一个夜形衣打扮的人?难不成”柳青一边检查,一边思考,说话间已走完了半边邸宅,除了一些微小的发现外,并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更没有发现一个活口用以盘诘询问。柳青难过之余,不免有些沮丧。

    上官府的建筑风格以“中庸”为主,大气恢宏。正厅居中,依照轴线的方式,东西对称,南北呼应,花院则置于正厅的后方,由一条石竹小径相通,部署得典雅清静。柳青心道:“我已将宅舍的东侧审查完毕,虽然没有什么发现,但总不能就此放弃。现下我往后院行走,出来后折而向西,正好迂回府宅一周,没有遗漏的地方。”

    打定主意后,柳青便穿过了那条竹间小径,往后院中去了。此刻虽是冬季,不见绿意春景的盎然姿态,却有红白相间的腊雪美人于寒风中傲然挺立,飘香四溢中,点缀出一幅素雅高洁,如诗如画的缱绻风光,别有一番韵味。

    正是:颤巍巍花间俏影,香馥馥落红满径。

    这当儿,柳青哪有心思去品茶喝酒,赏弄梅花?但见他推开屏风,匆匆走过小路,迈过拱形的彩鸳门,来到后院时,竟发现七八个打扮装束,衣帽穿戴,与之前截然不同的黑衣蒙面人,赫然倒在血泊之中!旁边另有一位衣着华贵,簪缨长袍的中年人伏在地上,抖动着身躯,似乎还有生命的迹象。

    柳青惊讶之余,大喜过望,赶忙飞奔而至,欲上去问个究竟。约莫离这中年人三尺之际,忽然之间,他竟已凌空暴起,双掌倏地探出,一招“鹰击搏兔”,携风般扑向柳青肋下!

    柳青蓦然一愣,诧异自不必言,仓促之间,慌忙闪避,同时臂膀合抱,将肋下的空门封死,保护得十分妥当。只听那中年人“哼哼”冷笑,忽然变招,双掌如蛟龙出海一般,盘根错节,威猛刚劲,使的正是纵横江赣一带,颇有名望的朱家“翻云掌”,只见他变掌为拳,摊拳化掌,一翻一收之间,好像有了只手遮天的能耐,翻云覆雨的本领,包抄两翼,从侧面打向柳青的太阳穴,出手竟是毫不留情,一招便可置人于死地!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当然不在柳青的预料之内。柳青正想施展轻功绝活,避开这辛狠的一击,却发现为时晚矣,那中年人巧妙的变化,惊人的力道,掌风势如破竹,已将自己的退路封死,无论是谁,都休想再后退一步!

    拳脚擒拿,贴身肉搏,本就不是柳青的强项。更何况二人距离颇近,无疑为中年人精湛的拳脚技艺,又添加了一分助力。

    柳青恼怒非常,心中恨道:“我与这人无冤无仇,他干么歹毒如此,非要取我性命不可?他既不仁,休怪我无义!”当下保命要紧,更何况在这间不容发的瞬间,生死成败全靠临场机变,哪有功夫仔细琢磨应对的策略,合乎情理的招式?

    只听“铿锵”一声,柳青以迅雷之势拔剑,“惊鸿一瞥”有如神助,直刺中年人心窝。既然那中年人双臂大张,拳掌从侧翼迂回,高歌猛进地打向柳青,那么他中路的要害,自然是防守最为薄弱的地方。

    柳青虽然出招次之,但毕竟手持剑刃,一寸长,一寸强,后发却能先至。如若两人都不收招,接下来的情况会是这样:柳青的利刃首先刺穿中年人的心脉,当胸而过随后中年人注入臂掌的强劲内力,余势不减,继续拍向柳青额头,脑浆四射,二人同归于尽。

    但柳青危难之际,使得这招湘潭“藏剑山庄”名满天下的沧浪剑法,乃是逼不得已,属于败招中的补救,穷途末路下的破釜沉舟,只因他避又避不开,挡又挡不住,只得出此下策,孤注一掷,赌那中年人是否以命相搏,再做变数而中年人的情况当然较柳青不同,他进退有余,留有后手,实在比柳青从容得多。

    只听中年人惊咦一声,迅速后撤,收掌立刻回作,“啪”的一声,已将剑身夹住,身体借掌中之力高高跃起,左腿乍然飞出,踢向柳青右肩。那中年人倒退之际,亦不忘施加阻力,防止柳青趁势进攻,真可谓是老谋深算,非常人所能及。

    眼见一脚飞来,亦不知何故,柳青却偏偏闪避不开,被踢了个正着,肩膀酸麻一阵,掌中断剑抖动个不停,端的难受控制。柳青心道:“这人好强的内力!随便一脚,我竟已承受不住。方才与他交手,我处处被动,落于下风,甚至是他赤手空拳所为,当真不可思议他究竟是何许人也?”正思忖间,那中年人稳稳落地,两人却隔了三丈的距离,只听中年人骂道:“狗贼,勿要再做那黄粱美梦,若教爷爷投降,奉上密函,宛如笑柄!还有甚么能耐,不妨都使出来吧!”说罢亮出招子,再欲厮打。

    柳青摆手示意,赶忙道:“且慢无妨,恐怕中间有误会存在!”中年人这才得空细看,仔细打量柳青的外貌穿着,陡然松了口气,咳嗽道:“莫非不是血衣门的同伙?”嗓音粗犷雄厚,内家功夫端的是炉火纯青,但声音中略有所栗,丹田内中气不足,恐怕是受了极为严重的内伤。果然,话将说完,中年人一口鲜血便已喷涌而出,豁然倒地。

    柳青惊呼一声,赶忙收剑入鞘,飞行而至,欲去搀扶那中年人,边行边说:“在下当然不是同这黑衣人一伙。”

    鲜血溅满了中年人嘴角,但他却混不在乎一般,自言自语,扬天大笑道:“不想我上官敬楠纵横江湖一世,今日竟会落得如此下场,死得这般窝囊,,哈哈,哈哈”笑声悲壮凄切,实有不甘。柳青惊讶道:“前辈便是上官敬楠?”心想:“难怪他如此高超的技艺。”上官敬楠道:“还能有假?不过你又是谁,怎会跑到我的府邸?小子来作甚?”柳青道:“晚辈姓柳,单名一个青字。本想今日前往贵宅,立下战书,共订良日,向前辈讨教几招,却不想遇到这等子事!”

    听到柳青的回答后,上官敬楠颓废无助的眼神中,竟忽然闪出了光芒,犹如黑夜中耀眼的流星划过天际,听他道:“你可是近年来崛起于江湖的后生晚辈?”说罢便想起刚才与他拆招时,对方不但武艺高强,临危不乱,反应迅速,使得竟还是把断剑。柳青道:“不敢当,比起前辈当真是差得远呢。却不知贵府出了甚么变故?是谁下此毒手?”

    岂料上官敬楠面如死灰,目光呆滞之余,又被恐惧所填满,听他颤声道:“血血衣门是血衣门。”

    柳青皱眉道:“血衣门?”上官正欲启唇回答,奈何又一口鲜血泉涌而出,将紫色长袍浸染成了红色。柳青急忙将上官敬楠侧身扶起,搭过脉搏后,才知他经脉错乱,内脏更是受到了巨大外力的摧残,恐怕难有复原的希望。柳青难过之际,伸指封住他脐上“承满穴”、乳下“日月穴”、臂窝“曲池穴”、以及下丹田的“气海穴”,止血通气,减缓疼痛。

    许久,上官敬楠才能开口说道:“凭你这般年纪,恐怕是不知道的。血衣门席卷武林的时候,估量你还未生,即便出世,也不过穿着开裆裤罢了。”柳青尴尬道:“这还望前辈点播一二。”

    升天入地,

    无所不能。

    舍生忘死,

    只为钱谋。

    无天无地,

    只被钱役。

    百无禁忌,

    人鬼皆愁。

    上官敬楠接着道:“这血衣门亦可算作江湖上最神秘狠毒,暴虐残忍的仇杀、暗杀组织,只要你肯付钱,无论是什么人,他们都可以想方设法地为你除掉。血衣门麾下更是高手入云,神鬼莫测,更不乏穷凶极恶、丧心病狂之徒,倘若你要他们弑了自己的父母妻儿,只要掏出钱来,他们也会欣然许诺,绝不皱眉头一下。”

    柳青动容,正欲截口,却听上官敬楠续道:“血衣门的神秘,实在是难以揣测,数遍世间,有谁能晓得血衣门到底拥有怎样的势力、多少精锐的杀手?至于他们的总坛在哪,首脑是谁,更是不得而知了。”

    “他们自然拥有极其严明的纪律、超出常人的智慧、直截了当的手段,才可以将任务做得滴水不漏攻无不克,从未让顾主失望过一次。听说,即便是雇主与血衣门的亲信接手时,过程都极为复杂,其流程之多,简直不敢想象。关于内情,更是不得而知了。”

    柳青满腹狐疑,又欲打断,却听上官敬楠喘息道:“一行有一行的内幕,都有避开耳目,达到肮脏交易的办法再者,血衣门每次行动前,都会做周密的打算,详细地部署,有备无患血衣门之前所弑之人,都是江湖中的一号人物不知有多少成名已久的高手死死于他们之手。因为任务艰巨,所以血衣门索要的薪酬,估量是天价无疑能付得起这般银两的人想来也不是泛泛之辈。”

    柳青浪迹江湖已久,什么世面没见过?此刻听到这里,再也忍耐不住,寻思:“前辈莫不是被人打坏了脑袋,糊涂起来了?不然便是有意搪塞,胡言乱语。”越想越不对劲,便没好气地说道:“晚辈虽然年少,但好歹游历过江湖,有些见识,明白深浅虽然不才,但也看过几本书,晓得道理。既然这样厉害的组织,为何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江湖中又怎么没有关于血衣门的言语?朝廷又为何坐视不理”连声质疑,最后又补充道:“就算如此,别得暂且放下,单说侠义道的楷模少林武当,五岳剑派,可能会熟视无睹,不管不问么?”

    上官敬楠放声长笑,笑声中充满了鄙夷,但这般笑法除了使宁静的后院回声四起外,也震荡了自己的心脉,咳嗽得更为剧烈。他自知无可救药,倒也从容了许多,摇头叹道:“小子毕竟还是个年轻人。自古以来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朝廷可巴不得咱们武林中人自相残杀,自生自灭方可了去圣上的心腹大患。”

    “至于那些个名门正派,个个高举侠义的大旗享誉武林,但有哪一派愿倾尽所有,鱼死网破的和血衣门奋战到底?要知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即便胜了,也是元气大伤,派中好手必定死伤殆尽。雄风不再,如何去跟其他门派相争?他们又怎会舍弃历代祖师之基业于不顾?何况万一败了,自然留耻江湖,甚至连门派都会就此消亡最关键的一点,血衣门行踪无迹,根本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巢穴在哪,如何去战?”

    “血衣门虽然贻害江湖不浅,但至少有数十年未曾露面作案其原因不得而知,或许他们多年不出,是为了筹划一个更大的阴谋!”“至于流言一说,又有谁敢在背后议论他们的不是?一个不小心,便会头颈与肢体分离,身首异处了。”

    “唉却不知血衣门再现江湖,又会生出怎样的事端岂料我上官敬楠竟会成为血衣门的目标,真不知是我开罪了何人,花钱雇了他们,将我上官府一百三十一口赶尽杀绝!”上官敬楠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愤慨,说到最后,恼怒道:“小子!你倒是说个理由来,我命不久矣,为何要骗你不成?”

    柳青觉得上官敬楠的话委实在理,疑虑登时去了大半,说道:“难道就没有志同道合的义士结伴而行,去调查、摧毁这个组织么?”上官道:“他们不去寻别人,别人已是谢天谢地、感谢祖上积德了,又有谁会自找这个麻烦?”

    “更何况”上官敬楠用尽所有地力气,挣扎道:“更何况据说血衣门,好像与西域无极教有所牵连。”

    “西域无极教?”柳青惊言道:“那不是人人畏惧的魔教么?”

    “魔教?唉是非善恶,又有谁能说得清楚呢?”上官敬楠又喷出一大口鲜血,咳道:“咳咳百年以前,西域无极教确实与我们中原武林发生过大规模的冲突,双方大打出手,死伤无数。但我们又何尝没有自己的原因?我们看他们是魔教,他们看我们又当如何?”

    很多事岂不都是这样,当你憎恶、厌恶别人的时候,别人对你的态度又是怎样?

    柳青不语。

    上官敬楠又道:“西域无极教,不知有多少年未踏入中原一步不过他们的手段阴狠毒辣,独门武功更是离奇怪异,依然令咱们畏惧三分既然血衣门重现江湖,不知这西域无极会不会涉足插手中原武林难道又要掀起一场血雨?”

    上官惨白的脸上没有丝毫血色,很久之后,才续道:“如果血衣门真的和西域无极有些牵连牵连的话若要除去他们难于登天。”

    柳青早已听得血脉喷张,义愤填膺,此刻更是握紧了双拳,手臂青筋凸显,骨节噼啪作响,听他大声道:“终究会有人!一定会有人愿意挺身而出,将血衣门铲除殆尽,为江湖除害!”上官敬楠洋溢起了微笑:“少年人只有靠你们少年人了,热情如火,心怀正义,将来若有人能铲除血衣门,也必定是你们。”

    正是因为有像柳青这样的年轻人存在,江湖才能永远都保持正直的色彩,侠义的气脉。

    江湖永远都不能缺少年轻人,就像天空中永远都不能没有飞鸟。

    上官敬楠瞌起了眼帘,缓缓睁开,他的眼睛里突然出现了青春的活力,就好像回到了许多年前,他还是一个充满梦想的少年。

    是不是每一个即将死去的人,都会突然想起过去得甜蜜与温存?

    “你愿意吗?”上官敬楠用虚弱的声音问道:“你愿意去调查、摧毁这个邪恶组织,为江湖除害吗?”柳青愤声道:“晚辈必当竭尽全力,与血衣门奋战到底,替前辈和上官府死去的人报仇,为江湖除害!”

    “很好,很好柳青,真是个好小伙子!”上官敬楠微笑着,不住地喃喃着,脸颊上仿佛有晶莹的泪珠滚滚而落那是不是幸福的泪水?又有谁能体会上官敬楠此时的心情?

    柳青道:“前辈莫要再言语,当心又冲击了心脉,晚辈这就背你出府,设法治伤。”上官敬楠一把拽住柳青的衣袖,道:“没用了,我腑脏已被震碎,即便是“桃花谷”杜神医再世,恐怕也无力回天,救不回我性命了。此刻,我完全凭借多年的修为、坚强的毅力,才勉强挣扎到现在迟迟没有咽气,是为了交付你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眼下眼下我要交代你一件事,你务必务必放在心上。”说着探入衣服内侧的夹层中,摸出一张残缺的信笺,封面已被鲜血染红。

    柳青尚未明白,上官敬楠便已将信纸塞入他手中,咬牙道:“这封密函,是我从血衣门身上搜到的。”说罢,便向一旁倒在血泊中的黑衣人指去,又道:“此次血衣门重出江湖,可能会有一个巨大的阴谋,这封密函记录了他们下一步的计划所在,你一定要阻止他们若情况有变,亦可直奔江南,去寻天下无双的欧阳凌风大侠,凭你一己之力,绝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切记!切记!至于至于广布天下的英雄帖,明天腊月二十八号,要天下英雄齐聚洛阳石窟恐怕是”此时上官敬楠再也支撑不住,双目圆睁,如死鱼般吐出,再难说出一句话。柳青见他入气少而出气多,便知再也不能延误下去,正欲背他离开,却听得身后传来了人语声。

    “怎得还有一个活口?”声音凄厉刺耳,犹如母鸡产卵时的叫声。

    柳青霍然转头,但见四名黑衣蒙面人一字排开,注目着自己:最左边一位瘦弱干柴,身体如竹竿一般,约莫高过常人两尺,腰间盘着一捆长鞭临近他的却是一个侏儒,手握判官夺命笔,恐怕是打穴高手其次是一位彪形大汉,奇胖无比,倒提一把丧门刀最右边那人倒是正常身材,手持一对龙凤双环。四人的武功想必不弱,悄声无影般便来到了柳青身后,而柳青竟没有丝毫察觉。

    这四人目露凶光,杀气腾腾,虽然都是同样的打扮,但高矮胖瘦极为明显,又站在一排再加对比,直让人怵目惊心。那侏儒当先开口:“原来还有一个漏网之鱼,却不知他刚才躲到了哪里?”那胖子嘿嘿笑道:“倒也无妨,再杀一个便是。不过这上官老儿的骨头真硬,咱们折磨了他这么久,他都不肯说出密函的所在。”

    柳青听那胖子如此说道,正想微侧身躯,将密函牢牢掩住,岂料那瘦如竹竿的人眼光迅疾,瞧了个究竟,大声道:“密函在这年轻人手中!”

    四人大喝一声,分别从东南西北夹攻而至,柳青已陷入了包围。

    正是:未曾详探原由事,恰逢险况又环生。诸位看官,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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