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着手下锦衣卫传过来的消息,张正笑的合不拢嘴。
北斋对沈炼本来就有感情,又经历了他主导的英雄救美,两人之间的感情进展神速,北斋天天照顾沈炼,两人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说到底北斋也是一个苦命的女人,一生孤独,而且这还是他造成的。
虽然是因为阵营不同,但说没一点愧疚之心那是不可能的,否则当初他也不会饶她一命。
眼下,她能和沈炼在一起,也算是有个不错的归宿。
至于信王,根本不在张正的考虑之中,他要帮自己兄弟要个女人,信王敢不给?
朱由检现在可还不是以后的崇祯。
“什么事,笑得这么开心?”一旁的陆婉约好奇的问道。
“不告诉你。”张正打趣道。
“你再说一遍。”
陆婉约的纤纤玉手已经搭上了他的腰间,做势欲动,张正立马求饶道:“我说我说还不成嘛。”
……
在陆婉约的威逼之下,他只能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说出来,结果反被赏了一个白眼。
“看不出来啊,你这鬼点子挺多的啊。”陆婉约漫不经心的说道。
“那是,也不看看你夫君是谁?”
“英雄救美用的那么熟练,你是不是用过很多次了。”
阴测测的声音让他寒毛战栗,转过头去,恰恰看到陆婉约凶光四射的眼神。
“要出事”张正暗骂自己嘴贱,打算开溜,只可惜陆婉约没给他机会。
“那个魏婷也就算了,但前不久那个峨眉派的姑凉是怎么回事,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啊。”
他是有口难辩,最后被陆婉约拖进了卧室里面。
不多时,一阵阵高潮迭起的娇喘回荡
她迫切的想要为他生下一下子嗣,在这个时代,倘若女子不能为夫家产下一儿半女,便要遭受别人的白眼。
张正不在乎,还是一如既往的宠着陆婉约,但她不能不在乎。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
傍晚的时候,他一脸神清气爽的从房间里出来。
日子又恢复了平静,每天就是练练刀,喝喝茶。
政事有杨涟帮着处理,张正要做的只是掌控大局,至于那些小事就不用再继续操心。
鉴于沈炼和北斋的情况,他给了两人半个月的假期。
不知不觉间,三个月过去,京城迎来了入秋后的第一场雪。
……
凛冽的寒风在城中肆虐,天上是一层厚厚的乌云,鹅毛般的大雪在空中摇摇晃晃,最后落在大地上。
十一月的北京城很冷,寒意弥漫在空气中,深入骨髓之内。
原本喧哗的街道冷清了些许,路上行人俞渐稀疏。
阴沉的天空带给人一缕沉重,七八日没见到太阳,山石路面上结满了厚厚的坚冰。
这个时节,就连逐利的商人都不愿意出去跑货,山路崎岖,稍有不慎就是死无葬生之地。
最难熬还是底层的百姓。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句话便是写实。
此时,张正在干吗?
……
宽广的书房之内,热浪滚滚,一盆碳火燃起熊熊的火光,滂湃的寒气被挡在外面。
两张凳子,上面铺着上等的白虎皮和貂裘用来避寒。
陆婉约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着手里面的诗书,而他则是在擦着自己的配刀。
上等的鹿皮
贡品丝绸
一瓶特质的防锈油
……
好的刀具都需要保养,一个好的武林中人更要会保养自己的武器。
毕竟这可是能够决定生死的保障。
频繁用刀的时候,他都是三天给刀做一次保养,现在没怎么用,七天一次就可以了。
这活一直是他亲自做的。
先用鹿皮把刀身擦拭干净,然后把防锈油倒在白布上,均匀的抹在长刀的两面,最后再用鹿皮把油擦干。
如此反复三次
这样做不止可以防锈,还能增加长刀的锋利程度。
“好了。”他随手把刀收回鞘中,然后挂到墙上的挂钩上。
……
然后继续做到凳子上,安静的看着陆婉约。
工部的大船已经造好了,明年开春天启就要出游。
这也就意味着他在这个世界停留的时间不会太多。
他必须要珍惜和陆婉约在一起的每一分钟,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一次分别,要多久才能再见。
……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正在安静看书的陆婉约突然转过头问道。
“因为你漂亮啊。”
“死相。”
……
腊月二十四,也就是腊八节的那一天,魏忠贤派人请他去府上。
根据锦衣卫探子得到的消息,魏忠贤这次只叫了他和孙云鹤。
目的自然是调和东厂和锦衣卫的关系。
主要还是最近锦衣卫加大了对东厂的打压力度,东厂的势力甚至出不了京城。
窝囊成这样,东厂已经废了,但孙云鹤对比根本没一点办法。
实力差距太大,硬来的话东厂的番子更是不敢出东厂大营。
出去就是死。
没办法,孙云鹤最后只能找到魏忠贤这里来,希望他能够收手。
张正冷笑连连,他可不是什么好人,东厂既然先出手了,他如果不还以颜色那还怎么统领锦衣卫。
孙云鹤既然想休战,可以,只要付出足够多的代价。
……
“来人,备马。”
……
大雪纷飞
……
魏忠贤的府邸早已不是曾经的简朴,整个院子扩大了十倍由于,而且百丈之内住户,全部被清空。
九千岁,自然不同凡响,哪怕是不如皇宫,也相差不远。
门口把守的是东厂的高手,见了他,就好像老鼠看到猫,连多看一眼都不敢,急忙把大门打开,让他进去。
“指挥使大人随我来,九千岁已经在大殿侯着了。”
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子施施然来到他的面前道,然后领着他从走廊穿过。
这府里的每一个丫鬟,拿到外面去,比那些花魁之类的,不差分毫。
只可惜要来伺候一个阉人。
……
“锦衣卫都指挥使张正见过九千岁。”张正对着魏忠贤躬身行礼之后,自顾自的来到左首方的椅子坐下,连看都不看一眼旁边的孙云鹤。
……
“许久不见你了,近况如何?”魏忠贤打圆场道。这厮当上九千岁之后,感觉年轻了许多,脸上一片红光。
张正暗自咋舌,面上不动声色道:“多谢魏公关怀,属下一切安好。”
……
“锦衣卫家大业大,张大人过得肯定好啊。”一旁的孙云鹤阴阳怪气道。
“孙理事何出此言?”他故作疑惑。
“哼,明知故问。”孙云鹤隐隐有爆发的冲动。
主座上的魏忠贤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云鹤,慎言。”
孙云鹤哪里还敢多嘴,只能退到边上,低头不语,但眼中却闪着阴狠的目光。
……
其实这一帮手下,魏忠贤最看重的还是张正,无论是能力还是计谋,见识都是出类拔萃。根本不是其他人可以比的。
但张正功劳太大,势力又太强,隐隐有功高震主的趋势,这才会让魏忠贤忌惮。
但他又必须要依仗张正手里的势力,孙云鹤这个扶不起的阿斗太让他失望了。
……
“张正,孙云鹤来向我诉苦,说锦衣卫打压东厂,可有此事?”魏忠贤问道。
张正点了点头道:“确有此事。”
“大家都是同僚,为何要如此做。”
“东厂太弱,手却伸的太长,人心不足蛇吞象,可孙大人却好似从没听过,非要一意孤行。”
……
孙云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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