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火火被牛金腿上传来的巨力挑的仰了起来,以下肢为基点转了个半圆重重地摔在了崖壁上。这还亏得她能于危急中依旧不忘根本,否则就要像那些失足坠崖的人一般被巨力掀飞下去了。
一口鲜血霎时便喷了起来,金红的血雾好似傍晚时分的火烧云一般。仔细的观察才能看见那其中所附带的土黄色的能量颗粒,那是牛金传入明火火体内的大地之力。
牛金当然也不好受,他就那样如长歪了的庄稼一般保持着前滚倒立的姿势斜插在地上好一会儿。直到观战的众人也从震撼之中缓过神来后才慢慢直起身来。除了脸色微微泛白染晕,倒没有太大的变化,比明火火喷血如泉自是好了许多。
“能接住我这般状态下的攻击,你很厉害。”牛金看着明火火勉强翻身爬起来后说道。他还没有散去神通,说明他仍有再战之力。
明火火却没了再战的欲望:“厉害什么,还不是输给你!嘁,不打了。这么搞下去可不划算。”口角之争打成这样已经有点夸张了,况且她也过够了瘾,甚至还受了点小伤,自然没再纠缠下去的欲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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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样啊。”牛金见状便收了神通,身子渐渐缩小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透支的副作用这会儿才显现出来,于是不能自抑地轻轻咳嗽了一下,自嘲道:“你倒是比我豁达的多。”战斗结束了,他捍卫了自己的尊严,但代价却是失去争夺战皇传承的资格。这种失落的空虚感是不可避免的,即便之前那不惜一切的决心也无法将之抚平。
“嘁,那是你鼠目寸光!”明火火拿出一颗疗伤丹药一边吃,一边咕哝着,不爽地骂道。因为这会儿已经有一道圣光罩住了她。这当然是墨云天施展的神圣恢复类魔法了。
“她的意思是说,你要是见天地被吊打,也会这么豁达的。”看牛金一脸惨白的茫然样子,墨云天在一旁笑着解释道。
“去!”明火火一面享shòu
着圣光浴,一面骂道。她最恼恨墨云天这样埋汰自己了,更尴尬为此而引来的哄堂大笑。只是此刻围观的人却完全笑不出来——在见识过如此震撼的搏斗之后,在众人心目中已然强的离谱的明火火依然见天“被吊打”的事实撕碎了他们所有的骄傲。他们能听懂所谓的“被吊打”是什么意思,也能推断出这个吊打明火火的人只能是墨云天。于是一个恐怖的问题不觉萦绕在所有人的心上:墨云天到底有多强?!!
而正主墨云天则根本不关心这些,他哪会在乎别人怎么看他。他此刻关注的焦点是:“奇怪,你今天怎么这么乖?不仅打的很有章法,还能知难而退。”
“啊?是嘛?”明火火故作不知,心虚地问道,她知dà
什么都瞒不了墨云天。
“哦?不说算了,我本来还想奖励你一下的。”墨云天咂咂嘴,故yì
引诱道。
明火火果然上当,赶忙猴急猴急地用心神传念道:“哈,这可是你说的。不许耍赖!那下面有一颗好大好亮的果子,你要给我抢过来。”
“啊?三昧秽灵果?”
“不清楚,菠萝般大小,要比那个断角鬼说的三昧秽灵果个头大些。反正是好东西!”
“就一颗?”墨云天有点纳闷道。
“嗯,就一颗。”明火火肯定的答道。
“多远?”又问。
“一百丈。”明火火细心计算了一会儿,答道。
“这是个陷阱。”墨云天听完眼珠这么一转,笃定断道。
“不会吧?你该不会是想偷懒!”明火火嘴长的老大,显然被吓了一跳。
“三昧秽灵果不是渊底才长的吗,没听说崖壁上也长。而且还就这么一颗。还这么近!”墨云天解释道。在他看来,三昧秽灵果生长的地方、时机、数量,无不透着危险。
“那算了,先让倒霉蛋去趟路吧。抢得到也好,抢不到就算了。”明火火有些丧气地道,她明白凡事不可强求的道理,也不一味地坚持。
“那怎么行!正确的行为是应该获得收益的,这样才能强化激励效果影响你的潜意识。”墨云天却一反常态,没有要放qì
的意思。在他的意识中培养明火火的好习惯并不容易,所以一旦有机会就绝不能放过。而这么一点小风险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你说什么?”明火火愕然道。
“我尽lì
帮你抢就是了。我老实告sù
你是让你到时候别犯傻,这崖壁上毕竟比较危险。”墨云天摆摆手,然后又对明火火告诫了一番。
但明火火明显没有把后半段听进去,只一个劲的欢呼道:“hyeah!万岁!哈哈。”她也是得yì
的忘了形。之前都是心神传念,这会儿突然又蹦又笑,在别人眼里自然是莫名其妙。人家实在是不明白打架打输了也值得这么高兴吗?
尤丽就在那不屑的道:“吃了败仗还高兴成这样,还真是没心没肺没脸没皮!”
霍金斯也在一旁附和道:“畜生嘛,羞耻感属于一种高级的情绪,她没有也是正常的。”只是这明显讨好的行为却招来尤丽的一声冷哼。霍金斯自知理亏,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败给牛金这样的强者有什么好羞耻的,而且还是因为地势不利。”岚若向来木讷,加之对明火火很有好感,故而出言反驳。只是他不明白妹妹之所以针对明火火,更多是因为自己对她的态度。
尤丽果然再次被刺激到,于是大声说道:“输了便是输了,成王败寇,谁还会管你是因为什么输的。这世上那么多失败者,从没人关心他们是因为什么失败的,因为人们只会看见胜利者的光辉!”她明显有些激动,说完这些之后略微顿了顿,平复了一下心情才又反问道:“哥哥你那么崇拜墨云天殿下,不就是因为他总是胜利吗?”
“是吗?也许吧。”岚若不愿做口角之争,摇摇头自嘲道。
“是!而明火火之所以能那么没心没肺,是因为墨云天殿下对她照顾的无微不至。”尤丽更为激动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有些哽咽地埋怨道。
岚若叹了口气,垂下头有些无奈的道:“可他却绝不纵容明火火。以明火火的暴烈性格,她的行为明显受到了规范。或许,我不该再这么纵容你。”一直以来,他并不是不明白——自己太溺爱妹妹了。因为对他的疼爱和歉疚以及其它的一些原因,他没能好好教导尤丽,而只是一味地宠她、惯她。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发xiàn
妹妹好像离自己越来越远了。他用尽了所有力qì
让自己一天天的强dà
起来,却越来越不知dà
如何去保护妹妹了。他开始害pà
妹妹离开自己身边太远,害pà
妹妹在自己看不到的时候发生什么危险,他甚至绝望地想到:我死以后,她孤零零的一个人该怎么办?直到他再一次见到明火火和墨云天。
如果妹妹能像明火火那样独立并且快乐,那该多好。自己即便死了,也能安心了吧?
“可我并没有那样超卓的智慧。”岚若苦涩地想到。他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去保护妹妹,却渐渐感到自己每一天都在一点一滴地失去她。无论是思想,亦或者处境。未来是如此的绝望。
“纵容?”尤丽突然沉静下来,用平淡的口吻表达自己的诧异。这当然不是因为她突然觉悟了,意识到自己的任性。而是一再的刺激冲垮了她原本就不多的理智。大战之前总是平静的,然后她突然就爆fā
了:“我的傻哥哥,你凭什么运用‘纵容’这个词汇啊。咱们的父亲不是什么掌门教主,更不是什么神祗,他什么都不是。充其量不过是个奴颜婢膝的狗腿子。而咱们的母亲,呵呵……”
那是怎样一种悲哀的表情,眼泪哗哗的流着,嘴角却挂着鄙夷的笑,喉咙里也微微哽咽起来。只是才开了个头便被岚若的暴吼打断了:“住口!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他们?”
“他们?”尤丽停止了哽咽,转而变得坚毅起来,她咬紧牙逼问道:“是‘他们’,不是‘父母’或者‘爸妈’。我亲爱的哥哥,你也打心眼里瞧不起他们,不是吗?你只是不像我这样恨他们,因为从来都不爱他们。你是个天才,你从懂事起便知dà
他们是多么的卑贱丑恶。可我不是,十七岁之前我还是个天真的青春少女,我以为我是‘他们’的心肝宝贝、掌上明珠。直到被‘他们’卖了,我才知dà
我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一张‘粮票’,连‘摇钱树’都算不上。你这个天才才是!后来你杀了那个可怜的小混蛋,你知dà
我在知dà
你因此被关进黑牢时有多么的心痛和感动吗?可是后来我才明白,你什么都没能改变,你也根本就改变不了什么!”
尤丽越说越激愤,最后一句已经是在咆哮了。没有任何回应,岚若只能无奈地选择沉默。而其他包括霍金斯在内的人已经没空去关心她这些卑微的难过了,三昧秽灵果的出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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