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明火火自然班师凯旋,却也就此打住,并不穷追猛打。
那木晴大师是个晓事理的人,见双方矛盾告一段落,便说道:“少侠对火焰的理解果然非同一般,老身等人是自愧不如了。炼丹一道虽然五行皆须,万灵并用,但归根到底,对火焰的理解依旧是重中之重。因为它是丹道的本质基础,通于道中所言的“器量”二字。少侠虽然还未开始修习炼丹术,却已先我辈一步。大道可期,坦途一片呐。”
墨云天微微欠身,谦虚道:“木晴大师谬赞了,得此幻火不过机缘所致,并非完全是小子的努力。”能转化三昧真火是因为墨云天在幻术上的高深领悟,但三昧真火却是三昧秽灵果成就的,对于赞扬,他早就已经免疫了。墨云天从两岁记事起便开始修liàn
,到如今已经差不多三十五年了。他通晓的技艺已是不少,大致了解一些的东西就更是不知凡几了,却恰恰在丹道上没什么概念,甚至还存zài
着误解。这与地球上匮乏的炼丹知识有很大的关系。
他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之前龙鼎大师问过小子有关于炼丹之术的类别。小子并不曾接触过这方面的知识,还请大师不吝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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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晴当然不敢像以往那般端着她那顶级炼丹师的派头,赶忙解说道:“丹道一途并非小道,亦非外道。功玄处可参造化,微末者亦铸灵生。丹道精微处万物皆须入药,至极时亦能万物同用。然而大道高妙,不与凡生。闻道者万千,得者难有一人。于是一道化万法,所谓‘焚汞化浆火炼丹,调精抽髓水凝丸,庚摧钢磨金铸粒,土木灵肉种牝团。’由此四句,炼丹师可大致分为四类:丹术师、药剂师、炼金术士……”
木晴还待要说下去,明火火突然打断道:“你是说丹药可以像庄稼一样种出来?这么神奇!”由于过分惊讶,说话的时候不由鼓起了眼睛,望来颇有些吓人。当然,肯定不是择人而噬那种。木晴尴尬一笑,答道:“然也。正因为种丹便像种庄稼,所以被称为仙农。不过种丹之术所涉猎的知识非常庞大且驳杂,看着好似只是翻翻地、浇浇水、吹吹风、喂喂食……真zhèng
操作起来其实非常玄妙,乃至莫名其妙。这也正是‘仙’之一字的由来。不过少侠也不用担心,龙鼎大师正是此中行家里手,有什么疑问,您尽可以问他。”
这一下说到了龙鼎真zhèng
的超凡脱俗的技艺,他不禁有些飘飘然,尽管每一次被提到仙农这个尊贵的称呼,他都忍不住这种无与伦比的超然感觉。只见他眉飞色舞、神气活现,豪气且傲然地应道:“若说其它火炼水凝之术,我倒是不敢夸口。不过在种丹一门之上,本人确实颇有些心得,少侠如有需yà
,只管来问便是。”
墨云天微笑着点头回应,说道:“如此便先谢过了。”说完欠身一顿,算是表示礼貌。之后再道:“不过想来种丹颇耗时光,而且我暂时还没有芥子类可容纳药田的空间法宝,而我最近可能没有太多时间。短时间之内怕是无法修习种丹之术了。”
这算是婉拒了。龙鼎以为墨云天是怕种丹术过于艰深,万一学无所成反而丢脸,心中不由得又有些不屑起来,好像之前被“教育”的尴尬完全被遗忘了一样。他不愿放过这个机会,抱着刨根问底的态势问道:“哦?少侠不是要修习炼丹术吗?怎么最近又会很忙?”
这边明火火冷笑一声,接口道:“你懂什么,现在大家为了战皇传承争得不可开交。咱们虽然答yīng
了娍煌不再与她计较,可还有别人在那挑事,还有那许多热闹好瞧。这种丹术有什么大不了的,值得浪费许多时间修习吗?”
她这算是抓紧机会挟怨报复了。龙鼎被她一顿抢白挤兑的说不出话来,脸色尤为不好,神色更是郁闷,只是强忍着没有发作。
墨云天不愿此类无妄口角得罪与人,瞪了明火火一眼,解释道:“我只是突然有种预感,好像漏想了什么,感觉最近会发生不好的事情。而且即便预感出错,我也无法在此呆太长时间。所以大师的心意,小子也只能心领了。”
说完又是一礼。与人交际还真是麻烦,而之所以麻烦,更多原因便是源自一个“礼”字。墨云天虽然擅长于此,但却一点儿也不喜欢繁文缛节如此。
龙鼎见此,神态稍缓和了些。
墨云天顿了顿,继xù
道:“其实小子一向是个好奇的人,越是神mì
玄奇的事物,我就越是有兴趣。我这里有一本《万蛊咒》,虽然是讲蛊毒的经传,不过里面有一些涉及药理、医理、脉理的内容。想来应该对于大师精研仙农之道有所助益。其中也有一些我在研读时的心得体会。”说着便拿出一个事先复制好的玉简,作势欲要交给龙鼎道:“不知可否换得大师日常所修习的丹书抑或种丹精要?小子也想在闲时好好研读研读。即便难有成就,多少也能涨涨见闻。”
那龙鼎也不忙着回答,而是接过了玉简凝神探视起来。《万蛊咒》所含内容太过繁多,而且又很是艰深玄奥。墨云天料定龙鼎一时半刻之间是浏览不完的,于是便趁着这个间隙又跟其他四位炼丹师聊了起来。
最后的结果是墨云天从五位大师那里各得到了一本混合着经卷与感悟的丹书。带头的自然是龙鼎,他在浏览完墨云天给他复制的《万蛊咒》之后,很是爽快地拿出了一块刻录着有关仙农种丹术的玉简。然后其他人也纷纷用自己的玉简从墨云天那里换到一些对自己有用的经卷。
赤风子精于火炼之术,而且他是四品灵丹师,他的玉简份量最重。不过墨云天也没让他吃亏,相较于三昧真火的凝炼要旨,以及其它一些火系法则、火系意境方面的知识理论,赤风子或许还占了不小便宜。
紫胤精于水凝之术,木晴则于水凝和炼金都有所建树。丹尘倒不偏于一隅,他的炼丹术很是正统,这大约也同他的五行灵根有关。
墨云天都一一满足了他们。这也亏得他以往疯狂捜敛珍贵书籍的癖好。在知识方面,满足几个醉心于丹道的炼丹师,对他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难题。
得了这许多丹道经卷,墨云天满yì
道:“如此便多谢五位大师了。我要陪火火在这里修习炼丹术,各位大师有事的话可以自便。”
赤风子见状也不多问,只是说道:“如此也好。待会儿我便着人来此从事日常的作业,少侠与您的伙伴可以自行观摩。当然少侠如果有意,也可来我等任意一人的居所处问询。哦,对了。虽然宗内遭了匪患,不过我宗内还有隐蔽的储备仓库,少侠需yà
什么只管吩咐,我会着人将您需yà
的药材送来此处。”
墨云天正要答谢,那明火火早抢先道:“甚好甚好!没想到你这家伙还是个晓事理的人嘛,那就多谢啦。”
赤风子虽然脾气粗暴,但却也是个粗中有细的人。他早便看出墨云天对这头凶兽的看重:不光有名号,而且还有问必答,言语间亲切的像亲人一般。是以他也不拿架子,豪爽地笑道:“哪里哪里,这都是应该的。哦,对了。老夫这里有一尊紫云炉,”说着便从储物戒中拿出一巴掌大、三足四耳八角的紫色鼎炉出来,运使法力催动起来。那炉子得了法力灌注,一下子变大起来,缓缓落在明火火面前。炉壁上云纹流畅紫韵游弋,整体呈偏暗的晶紫色。炉盖上铸着八条金龙,尾巴分开来,正好成为八个角。龙头则汇在一起,它们喷出的火焰将一块簪着玄纹的镂空圆珠如众星捧月一般裹在当中。无论是品相,抑或质地,处处都透着精致和不凡。
旋即炉盖掀开显出炉内的光景。外表再如何不凡,也不过装饰之用。炉内的布置结构却一点也随意不得,其中每一道沟回纹络,每一处阁室孔窍都需yà
精心计算,然后所有的计算统合在一起,丹炉才能承其妙用。是以墨云天竟也探过头来细观,配合上自己对于阵法和火系法则的领悟,单单是内壁便看得他频频点头。有一些不明白的设置,则被归咎为炼丹时控火所需的特殊之处,于是便一边皱眉思考,一边暗暗记下,留待日后再做计较。他这种变态的反推衍和领悟能力根本不是旁人能理解的,他们只当是墨云天没见识过这般精致的丹炉,所以才显得这般激动。
“不过一个玄阶的炉子,赤风大哥,你也好意思拿的出手?”龙鼎嗤笑道,意甚轻蔑。这话表面上是在挤兑赤风子,言外之意却是在讥讽墨云天没见过丹炉,大惊小怪。
赤风子自然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心中埋怨这龙鼎太过轻浮,表面上却只是微微一笑,不予理会。转而朝明火火道:“虽只是个玄阶的炉子,不过却是难得的精品,对于初涉丹道的人应当有些用处。其实这炉子原本是老夫为门下弟子精心准bèi
的礼物,却不料我那弟子福薄,竟遭‘城楼之火’被那帝妖山的人杀死了。想我等修行之人不避灾患、不忌鬼神,小友应该不会介yì
的罢?”
说到自己那冤死的徒弟,赤风子略有黯然之色。但修行不易道途艰险,失落之后更多的则是释然。
“送给我的吗?哈哈,不介yì
不介yì
。你这个人真是个大好人哇,看来咱们确实没白救你一趟。”明火火不住点头,满口的谢意。赤风子这马屁不仅拍的很是地方,而且力道也掌握的很好。满足明火火的好玩心要比追逐她的好宝心来的容易、便宜,而且也更有效的多。相反龙鼎则处处跟他们不对付,明火火虽然迟钝些,但也多少嗅出点不睦之意来,由是话锋一转,瘪嘴道:“不像有些人,自以为是、以怨报恩。哼!”
龙鼎的脸上不由得泛过一抹不自然地红,他自知理亏,只得沉默应对假装不知。明火火懒得理他,斜斜地瞥视一眼,然后便忘诸脑后,转而开始炼化紫云炉,爱不释手地把玩了起来。
“如此,我等便告辞了。”赤风子等人向墨云天辞别道。此间事了,他们虽然不用管宗内的繁杂事务,不过终究有些事是需yà
他们主持指挥的,也不好一直呆在这里陪墨云天研修liàn
丹术。
墨云天点点头,见众人离开后便选了一处专供等候、歇息之用的静台坐下,开始钻研从紫胤大师那里得来的玉简。
明火火则在一边兀自喷出烈火将紫云炉烧的通体透亮,已然是玩的不亦乐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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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服wù
器维护的锅,这不能怪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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