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尸魂宗之后,墨云天又去了遁甲门。他用遁甲门原本被劫掠的大部分矿晶灵材换取了几块记载着铸兵锻甲之道的玉简。当然,还包括一件名为“金斗玄甲”的地阶极品兽甲。这还是明火火撒泼打滚强要来的,要不然她如何甘心刚到手不久的巨额财富又拱手送还回去?
不过这些东西与那些被劫掠的巨量矿晶灵材相比确实十不及一,作为添头,遁甲门又送了一件地阶极品的冰铁天锻锤,说是让墨云天修习铸器术时锻打器胚用。其实这冰铁天锻锤乃是一件浑然天成的厉害武器,遁甲门也是想借机讨好墨云天,这才舍得将如此稀少的精品送了出来。
“小小,我拉风不?”明火火穿着新得的兽甲,在墨云天身边来回飞窜着问道。
“不错,还行吧。”墨云天一面飞遁,一面淡淡答道。他好似有些心不在焉。
“哈哈。现在看来,你说的倒也没错。那金焱兽甲确实不好kàn
,品阶还那么低。真是没法跟这金斗玄甲比。”明火火显然还陶醉在穿新“衣服”的新鲜喜悦之中,并没有注意到墨云天注意力不在这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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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墨云天又木然地应一句。
“哎呀,你能不能专心听人家说话啊?王八蛋,你这家伙肯定又在想女人了。”明火火闪过来拿脸抵着墨云天的鼻梁骂道。
墨云天回过神来,嫌恶地推开她,“很帅,帅的掉渣,行了吧?我说你怎么尽学这些粗口零碎,好的学不会,坏的你一沾就精?”
明火火嘿嘿一笑:“这样比较亲切,比较有意思嘛。我才不要学你们,说话老是文绉绉的,‘之乎者也’,不把人烦死,也要被闷死。”她见墨云天又不搭理了,便转到正题上来:“其实我也挺想小和尚的,咱们有半年没见着她了吧。”
“嗯。”墨云天轻轻应道。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智玄。迦楼罗之翼在身后快速扇动起来,他又将遁速提了一些。用归心似箭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再合适不过了。
“哎,你这家伙。”明火火赶忙加快速度赶上了他,又气愤又不爽地道:“怎么你的速度又变快了,都快要赶上我了。”在墨云天面前,速度算是她唯一引以为傲的本事了。可现在这唯一的优势都有摇摇欲坠的趋势,她自然要表示抗议了。
“谁让你老不用功。”墨云天依旧保持着速度头也不会地说到。
“我们这半年老是到处跑,都没有停下来好好修liàn
,我又不像你这个变态连睡觉都不影响领悟和修liàn
,当然没有你提升的快了。都是你害的,你还怪我。”明火火嚷道。
事实确实如此,墨云天突然感到有些对不起明火火,认错道:“也是。这算是我的不对。没办法,这里的知识对我来说太重yà
了。火火,你也要努力呀。”
明火火不耐烦地道:“哎呀,知dà
了。我这不一直在努力嘛。”
他们这是前往火神宗的路上。因为刚不久他们在遁甲门做交yì
的时候收到了智玄的万里符传讯,于是这便着急忙火地往众人聚集的火神宗赶。
“‘铁矢假死,史都败逃,’是不是说史都在不知dà
铁矢有不死之身的情况下对铁矢进行了刺杀,结果在失败后又逃走了?”明火火自语道。之前她一直沉浸在得到金斗玄甲的喜悦中,没注意也没心思问墨云天为什么急匆匆地离开。这会儿回过神来,才想到要问墨云天缘由。对于这八个字的讯息,也就只有这么一种解释合理了。倒也没什么好猜的。
传过来的讯息一共十二个字,“殿下小心”,这是墨云天收到讯息后就一直萦绕在他脑海中的后四个字。他听明火火这样想,也认同道:“应该是吧。具体的,到了那儿自然就知dà
了。”
“其实对我们来说,史都藏着的时候才有点威胁。他现在露了头,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这小和尚哪是担心你啊,她也就是想让你去给他们帮忙。”明火火故yì
反着墨云天的心思说道。
她说的原也不错。不过这其中也有另一层逻辑:智玄知dà
墨云天有能力照顾好自己,她平时又碍于面子不好跟墨云天嘘寒问暖,这次突发状况,一方面可以请墨云天帮手,另一方面也可以倾诉一下自己对他的思念。“殿下”这个明显过分客气的称呼就明显有些欲盖弥彰的意思,算是一个强烈的暗示符号。墨云天关心的恰恰是这一层,别的他才不关心。而且现在的史都确实太危险了,尤其联想到自己在观摩完所有“图壁禁殿”之后做出的几个推测,他觉得自己确实有必要遏制事态再恶化下去。至少不能让史都有机会伤到智玄和明火火。火神宗火云洞。
铁矢于半天之前遭史都突袭,受了很重的伤。索性他是个打不死的,史都因为对铁矢的不了解而做出了错误的判断,差一点就被道门的天罡北斗阵困住了。现在想想,众人都不自觉地一阵后怕。要不是史都不了解情况,又认为铁矢众望所归,乃是对自己威胁最大的人,这才率先对铁矢下手。其他人要是遭到这样的突袭,多半就是灭顶之灾。
现在的史都已经凶狂到恐怖的地步了。这种情况铁矢他们早有预料,但现在看来,依旧是对局势的恶劣估计不足。史都现在的实力惊人,却又放qì
了一贯正面攻伐的骄傲,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刺客。他的威胁直接导致铁矢他们根本不敢分开单独行动。尤其凌可儿,铁矢是全天候陪护,就连打盹的时候也攥着凌可儿的手,不让其离开自己身边半分。这些天下来,凌可儿倒没什么大碍,可铁矢就委实惨了点,憔悴了许多。当然,凌可儿体恤他的苦心,自然时常嘘寒问暖,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这半年他们倒不是什么也没做。因为“道之力”掠夺规则的存zài
,几乎所有试炼者在经过一番权衡之后都选择归附与铁矢。炎骨、银彪、岚若、贾道明、墨知若等人先后来到火神宗,表达了自己的意愿。
这种选择大多伴随着对传承的绝望,对史都的恐惧,以及对残酷现实的无奈。人们未必是诚心归附与他。好在铁矢也不曾对此抱有过任何期望。对于结果,他是满yì
的。
在所有的因素中,史都带来的威胁最为直接,也因此几乎所有人都是在废寝忘食的修liàn
中度过的。每个人的修为境界都有了长足的进步。
铁矢炼化了两个头像中蕴含的信仰之力,实力提升的更多。尤其他刚刚在太阴涧中得到了那传说中的洪荒道兵——戮天战戟,潜力更加不可限量。
没想到传说是真的,而那个特殊的地方只有拥有昊勇仙心的铁矢能达到。血肉模糊形销骨立,在历经磨难后,终究还是拿到了。仿佛冥冥之中一切都是安排好了的一样。使人不禁联想到那个玄虚且残酷的字眼——命运。
然而福兮祸之所倚,史都就是想乘着他得yì
忘形的时候突然发难一击必杀。这是史都的惯用伎俩,杀娍煌的时候就选的相同的时机。可惜铁矢不是娍煌,史都一击不成便遭到众人围攻,他虽然厉害,却也抵不过这众多精英的围殴,最后只得突围出去。在突围的时候廉贞子同破军子被当成“拦路的石子”狠踢了一脚,伤势颇为沉重。此刻智玄和慕容颜正在为他们施法疗伤。
血肉滋生时神经末梢也在恢复,因此总避免不了蚂蚁噬咬般的痛苦。破军子忍不住**了一声,旁边廉贞子皱眉道:“修道之人,怎么这点疼痛都受不住?”受了伤还要挨骂,破军子委屈道:“我是修道之人,可我也是女人。我知dà
师兄心里不好受,可谁让咱俩是天罡阵中的短板,人家不从我们这边突围,还能走哪边?”她也是想到这一节,才倍感委屈。况且小心眼是女人的天性,遇到刺就一定要扎回去,哪怕是以自毁为代价。
廉贞子正因如此才逮着机会撒气泄愤,不想却被破军子当众说了出来,顿觉面上无光,但也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吞,唯有发出一声怒哼以表示不忿。他也在忍受着疼痛。不过若是跟那边遭过炮烙焚躯之刑、破腹穿心之厄却依旧笑呵呵的铁矢相比,则显然是微不足道了。
铁矢这会儿也在皱眉。凝视手中的戮天战戟,它已经不复那般炙热荒芜的气息,看起来就像是一把普通的大戟。想想之前自己被那之上的气息弄得惨不堪言,几度欲要放qì
。现在却静静的。但正因如此,铁矢才觉得头疼。戮天战戟太沉重了,他几乎拿不起来,更别说御使它来对敌。奇怪的是,在此之前战戟并不沉重。就在他刚刚得到它之后,想要用它来抵御史都的刺杀时,战戟突然变得沉重无比,也因此露出天大的破绽让史都在他的腹部和心口各开了一个孔。要不是有昊勇仙心护佑,他已经是个死人了。这让铁矢不由得怀疑这是戮天战戟在故yì
陷害他。
现在看来,他只是拿到了戮天战戟,却并没有得到它,得到它的认可。铁矢知dà
以他现在的境界,道兵根本不是他所能理解的存zài
。可总不能把这块放在眼前的肥肉再扔还回去。况且因为它失去了那种炙热荒芜的令其他人不能接近的气息,万一被其他居心叵测的人,尤其是万一被史都抢去并得到戮天战戟一定程度上的认可,那岂不更糟?“嘿,费了这么大劲,就得来这么个铁山。”廉贞子这会儿就想找点不自在,逮着什么看不顺眼的,他都要借机发泄几句。
钟书淼想了想,说道:“这应该是道兵还在考验他,否则就不会仅仅是行动不便了。以道兵的特殊,未必有人能拿得动它。”
廉贞子撇嘴摇摇头:“师兄,你想多了。”
钟书淼眉头一皱,反问道:“那你怎么解释它落在地上的时候却并没有对地面造成任何形变?”
戮天战戟拿在手上时沉重无比,但任其立于地上的时候,它却完全不会因为巨大重力而对地面造成影响。尤其戮天战戟的低座是一个尖锐的九方锥形,它的锥尖立于地上却不会下陷半分。
“是啊。天阶法宝都可以自行浮空,更别说是道兵了。道兵哎,法宝、通灵之宝、道玄真器、证道仙兵,一级之差就是天与地啊!虽然拿不动,可光是看着就让人羡慕。”一旁破军子艳羡地道。治疗结束,她已经可以下地走动了。伸出手去触摸战戟上那玄奥且冰冷的铭文,让她产生一种冰寒而又激烈的快感,一颗心噗噗地跳着。
看着破军子一脸陶醉的样子,廉贞子顿时觉得不大舒服,但这一幕好似恰好触动了他敏锐的神经,他的思绪突然飞快地闪动起来,然后笃定地喝道:“我们可以利用戮天战戟的传说来凝聚秽月上的信仰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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