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纪事 正文 第七百零四章,搭桥

作者/淼仔 看小说文学作品上精彩东方文学 https://www.jcdf99.com ,就这么定了!
    上游在泄洪,所以水面一如高峰期的浩浩荡荡。首发哦亲翻滚的水波带着吞吐八方的凶险,带着咆哮怒吼声。

    金参政脑后一阵发凉,不由自主的道:“这里别说打桥基,下去个人不让冲走,一定老天爷跟他沾亲。”

    都知道建桥,要有桥基桩子打在水里。还要打得深,又要打得稳,不然小小的来阵桃花雨就卷得形影乌有。

    莫大梁跟上官一个心思,但不愿意让袁训一行受到贬低,搜枯肠刮脑汁出来一句:“不是有拱桥这一说吗?”

    虽然他是帮忙说话的,但笑得苦巴巴。一看就知道他自己说出来的话,在自己面前先站不住脚根。

    金参政闻言,更是对他火冒三丈。手带得袖子风中大旗般的有烈烈一声,指向平时看得清的对面,而在此时模糊不清的堤坝怒道:“你见过一拱这么远的桥吗!”

    “那是那是,”莫大梁的嗓音更加干涩。

    离长江近的缘故,有鱼米之乡的称呼,也沾光受惠有水产上的收益。但涨水的可能性也比别处的高。

    前任县官也好,前前任的县官也好,到任以后的三把火里面,有一把一定是修缮堤坝,加固加高它。堤坝很少有直上直下的修的,一般有一个坡度,也就造成大水一里一里涨起来以后,水面自然而然的加宽。

    重新搭桥,桥的长度也一样加宽,增加的难度不是一星半点。历上最有名而且留存到后面的拱桥,有一座大大有名,名叫赵州桥,长度按后世的说法,三十七米。眼前别说没有造拱桥的工匠,就只有一行在这二位大人眼里是吹大牛的高官们,水面宽度也远远超过赵州桥。

    金参政脑海里先做好准备,在他来看,这桥是搭不起来的。到时候他怎么圆场,让殿下、大学士、老王爷侯爷等人面子上下得来。

    前几天他就有一篇腹稿在肚子里,这会儿取出来加以润色。莫大梁也跟他一样,沉思着“恼羞成怒”这事情出来,怎么劝才好。说到底,大人们帮忙是一番好意。

    “我们站这里,六表哥瘦孩子,都来选个地方了。”背后有叫声出来,二位大人回身一看,不由得啼笑皆非。

    好像城内城外所有的孩子们都在这里,从走路较硬实的小孩,到少年们。胖队长是这时候必不可少的一道风景,背着他的弓箭,握着他的木棍,跟着两个家人走在最前面。

    金参政莫大梁陪笑:“小爷这里不能玩,仔细滑了脚能掉水里。”

    “我很会戏水,除了舅舅就是我戏的好。”元皓把个胖胸膛一挺。小六对他瞅瞅。

    元皓装看不见,把个胖手一挥:“最好的地方,归六表哥。”小六轻吐一口气,有了释然。眉开眼笑地道:“行啊,表弟,你让我一尺,我让你一寸,会戏水的牛,以后归你吹了。”

    身为水贼出身的苏先女婿,奉养尉袁执瑾这算让上一步。但话说的不客气,拿一寸换了一尺。

    元皓好似没有听出来,胖脑袋点着:“以后在水里的话儿,我一尺,六表哥你占一寸。”

    小六眨眨眼睛,见表弟面上没有什么表露,小声的回苏似玉:“你看表弟这话对不对?”

    苏似玉对他撇撇嘴:“你这表哥占了表弟的便宜,居然还问得出来表弟的话对不对?”

    苏似玉对着元皓喊一声:“胖孩子表弟,表哥一尺跟你换一寸,你答应吗?”

    小六急了:“谁拿一尺换一寸来着?我是说。”

    “我不介意,我会原谅表哥的。”元皓更加漫不经心,把个胖手摆几摆,眼睛寻找到加寿:“加寿姐姐,六表哥说以后不管什么事儿,他一尺换我一寸呢。”

    加寿嫣然:“六表哥这样说的?这样才是个好表哥,是不是?”

    “是啊是啊。”元皓乐颠颠儿。

    小六傻着眼睛,拖长嗓音道:“这话原来是这样听的啊”

    这两个人拌上嘴了,金参政和莫大梁劝阻的话就掺和不进来,他们的视线,也同时让别的地方吸引过去。

    从孩子们在水边占据的地方往后面看,见到几大堆篝火升起来,铁匠带着徒弟往外面架器具。还有两个篝火,是这几天里大家都认得的称心姑娘和如意姑娘带着家人搬大蒸笼等做饭的家什。

    着水绿色男装罗袍的小姑娘,都叫她好孩子的,手里是她能提动的东西,在这里帮忙。

    金参政和莫大梁心头都是一凉,这架势是架不好,在这里吃饭直到架好为止吗?

    两个人油然生出这样赌气可不好,这种时候就应该去劝劝,不能再等到不成功以后的气恼再去开脱。就要过去时,发现这里也站不住了。

    钟南带着几十个大汉,抱着粗细不一的绳索,要占的就是他们的地方。金参政让开地方以后,见到钟南吩咐大汉:“把绳索接起来,对对,这水面不知道有多长,接长些方便拉过去。”

    他自己呢,取下背着的一袋子箭,往地上一放,“哗啦”一声有了大响动。

    莫大梁吃惊:“这袋子箭倒有这么重?”站着看就觉得哪里不对,他抽出一枝,明白过来:“这么长的箭?”再看箭头上尖刺倒竖,打就的一副倒钩箭。

    钟南往箭尾上拴绳索,看他咬着牙撮着眉头的劲头,显然是用足力气系得恨不能绳索生到箭矢里去。

    “这是表叔用的箭,从来比别人的重。”听到莫大梁的话,钟南抬起头来一笑。

    金参政也结结巴巴了:“不会,不会真的,一箭射到对面去,就这样能搭桥?”竭力往对面去看,他又有些眼神不远,还是只见到水波最兴,哪里看得清前方有清楚的地平线。

    “哈哈哈”钟南忍俊不禁,笑过还是继续卖关子:“等会儿就知道了,管是一箭开了桥,还是一箭定了水呢。”

    对着瞠目结舌的两个官员挤一挤眼睛:“你们只管准备好,要么喝彩,要么看笑话就行了。”

    “不敢不敢。”金参政和莫大梁把个双手连连摆着,心里更如一团迷雾似的,见到太子一行徐步过来,两个人过来见礼。

    他们都是面色苍白,把心里不敢相信的犹豫反复全表现出来。梁山老王取笑道:“看看,你们也不信?”

    “信,”金参政和莫大梁说的没有半分底气。

    梁山老王叫着袁训:“那爱出奇兵,乱出风头的过来,除了我,还有当你是耍猴的呢。”

    袁训正和两个人说话,一个是苏先,一个是关安。说到一半让亲家老王打断,只扭身一笑:“我是耍猴的,战哥和我一起耍。”

    梁山老王滞上一下,“哈哈哈哈,”他的亲家把他也笑话起来:“你说来说去,还是没省掉说上你自己家。”

    笑声里,对面有了响声出来。一道青紫红黄绚丽无比的光彩直上云端,随后炸开来,绽放出无数美丽的烟花。

    孩子们拍着小手:“快看呀,多好看。”

    “表弟,表弟!你到了没有?”长长而让风吹的有些模糊的声音从对面过来,哪怕语声有不清晰,个中的狂傲暴野气势一点儿没走,正是刚让岳父拖进取笑里的小王爷萧战。

    大人们笑道:“他们到了。”

    元皓一听清楚,就急急忙忙地回,把个小胖手拢在嘴巴上:“表哥!表哥!”

    “哎!”

    “我不要你了!”

    “什么?”

    “我新收小红当皮匠了!不要你了!”

    对面,也是在原桥基附近。执瑜执璞笑得快要摔倒,争着学给萧战听:“元皓不要你了,哈哈哈,笑死我了,你让表弟嫌弃了,你总算有这一天了。”

    蒋德、孔青父子和顺伯在他们身边,另一侧,是官袍在身的十几位官员。

    有从省里来的官员,听到二位殿下在,哪里敢不来?还有就是本地的官员。他们也是疑心大作的态度,又看到三个少年为首,这会儿笑得颠三倒四,全没有个正经模样,别扭就更重。

    “大人,您看这不是耍我们玩的吧?”有一个官员凑到这里官职最高的人耳下低低地的道。

    官职最高,往往意味着见识也最广,相对也能沉得住气。这位大人淡淡地道:“殿下的公文可不是说着玩的。”

    太子有过人的护卫,上好的快马,在金参政和粮草没有到以前,他和省里已交换过两次公文。

    “是是。”说话的人退回原班,装个老实模样继续站着。

    又一枝烟花冲天而起,来自对面袁训手中。三个孩子收起玩笑,面上一凛然,于飒飒风中唯有我独尊的傲气,从背后取下弓箭在手中。

    “小爷请!”

    孔青送到执瑜的箭。

    顺伯送上执璞的箭。

    先生于林送上萧战的箭。

    箭尾巴上,都系的有绳索。

    一干官员们不忍看下去,对这一幕腿发软的人占了多数。都暗自嘀咕,还真是的射箭开桥,这也太天真了?这是孩子玩过家家吗?

    一块板飘了过来。

    水退下去的慢,经过协商,是上游挖开堤坝泄洪。这提议送给太子一次就决定下来。也有这金参政一到,这附近两个县城的粮草暂时得到解决,他们再让水淹一回关系不大的想法。

    别的县城,也有人送去粮草。有的地方回执还没有返回,但有二位殿下在这里,本省的官员不敢怠慢,恢复受灾前景象迫在眉睫,从上游泄洪是最快的手段。

    这一段水面就一直翻腾如涛,盘旋的水花随时准备吞噬什么似的层出不穷。

    飘过来的木头水缸等东西,上一旋在水面上,下一刻就能沉到水底。

    而一块板,平平展展的又宽又大,不见得是一直飘浮的理由,由对面飘过来。

    “人!”有几个官员同时见到,惊骇的大叫。官员们围上来,见到木板的旁边游着十几个大汉,都脱成赤膊,手扶在木板上,乍一看像是木板救了他们。

    官员们慌了手脚:“快救人啊。”就要散开来往前面去。身影一闪,蒋德把他们拦下来,蒋德很是不豫:“大人们,不要妨碍小爷们射箭!”说着,对官职最高,也还没有慌乱的官员有个厉色。

    官员庆幸自己一动没动,这就轻咳一声,众人都醉我独醒的架势,轻描淡写的吩咐:“乱什么!”

    有人不服气,嘴上不敢回,心想眼睁睁看着人淹死吗?再去河里一打量,见到木板旁边的人动了。

    却原来并不是濒死不能挣扎。

    水巨大的冲力之下,苏先等人吃力的把木板固定在这个区域,并且推到两边视线的中间。

    看一看,两边的人,执瑜执璞萧战也好,袁训沈沐麟禇大路也好,都举起弓箭比划能看得见。黝黑的铁弓似半空中掠过的飞鸟。

    就这样开弓箭还是不行,虽然木板不但水的力量带动木板,会让围在四周的苏先等人误中箭矢。他们中要有人中箭,木板就会顺流而下,这一场的努力转眼成空。

    按事先说的,苏先叫一声:“老关”。和他一起在水中的关安抹一把面上的水,大声道:“怎样!”

    “我要往水里去了,你在上面照看!”苏先说着,对一半的人点一点头。

    这些人,一半是袁家的小子,一半是苏先挑出来会水的,而且试过水性的人。

    关安答应,苏先率先往水下一钻,那一半的人也一起钻了进去。木板失去一半人的牵制,水的作用加大,顺水势狠狠冲了出去。

    这块木板不袁训看得到,执瑜等也看得到。沈沐麟和胖兄弟都大叫一声:“稳住啊!”手中弓箭张上一张,想发,却因水流而人头晃动不敢乱射。

    萧战没有惊呼,反而不耐烦:“现在看出我的重要性来了吧?要是我在水里,早就把板稳住。但我还要射箭,真是的,除了我没有人材!”

    孔小青见他这会儿还有心思玩笑,凉凉地小声道:“对面胖小爷才认您是人材,嫌弃不要的那人材。”

    萧战眉头一耸,就要反唇相讥。胖兄弟们也眉头皱起:“别吵,关爷稳住了!”

    关安等随木板出去好几步,又把木板推回原处,尽量在两边视线的最中间。

    关安松口气,暗道好险,幸好木板上有绳子,苏大人等先潜入水底,他们闭气相对的长,在泥沙中站住脚根,把木板又带回来。

    钟点刻不容缓,苏先等人闭着气呢,关安叫着还有一半在水面的人:“下去!”他手心展开,握一个小小的油纸包,高举过水面打开来,也是个烟火,还有备用的火石等物。

    往半空中用力抛出,关安一头也扎入水中。

    “嗖嗖嗖”两边箭矢齐鸣,袁训带着二女婿沈沐麟,对面是胖兄弟萧战,还有不管什么兵器拿来都会的蒋德。

    天豹在袁训这一边,有袁训在,他用不着出手。

    “通通通,扑通”水花溅起的声音里,箭上倒钩穿过木板。钟南看得心驰神往,一片羡慕之下,也没有忘记大呼道:“拉起来!”

    和他一起叫出来的,还有二老王。“中了,拉过来,赶快!”太子和齐王也着了急,往这边走动两步要看视,让他们忠心的护卫给拦住:“殿下,这里相对安全。”

    “拉起来呀!”元皓又蹦又跳,他带的一队孩子们放声欢呼。

    小六那一队叫的是:“用力用力呀!”

    胖兄弟那边,也是一起大呼大叫:“拉呀,别让水冲走了,快拉快拉!”官员们回过魂,也一起来帮忙。这边是蒋德用太子公文调动驻兵五百人。但官员们忽然见到这事情可以行,大家卷袖子撸官袍,都有了精神。

    “呼!”中箭的木板在双方的作用之下出了水面。这一出来,水的阻力即刻没有,只有半空中悬吊的重力。但双方准备的人手不少,尽量保持着不落入水中,不再受水的力量影响,慢慢的往胖兄弟那个方向移动。

    “呼!”苏先关安等人在木板出了水面以后,也出了水面。“让开!”关安刚定定神,耳边就听到有人大叫,一抬眼,见到迎面一头泡得发白的肥猪过来。

    “扑通!”把关安撞开出去老远,两个眼睛前面直冒金星。苏先把他拉回来,关安掩鼻子:“臭死了,这谁家的猪养成这么臭。”苏先一掬水泼到他脸上:“泄洪的水你当能干净多少?赶紧上岸,有干净水洗。”

    他的肩膀也有一片红,关安看过来时,苏先不放心上的揉一揉:“谁家姑娘的梳妆台从水底下过,撞了我一下。”

    同来的人接住他们回到岸上,称心如意占用的篝火,大锅烧着热水。木桶带来干净冷水,把冷热水混匀了,一人发一桶。都是男人不是一定要有帐篷,树后面脱了衣裳尽情一冲。有人送上干净衣裳。

    他们的事情算告一段落,现在人人知道只要把绳索送到对面去,这桥不用多想当天建成。孩子们成了最热火朝天的人,不时的变动着说词来鼓劲儿。

    元皓、韩正经、小红用力跺脚,姿势对小姑娘来说不太雅观,但这会儿谁管这个。

    “起劲儿拉呀!拉的好呀!”

    好孩子在小六那一边,听到胖孩子改了话,她也改个不停。

    “就要到了呀,再加一把力呀!”

    小六在指挥喝彩的百忙之中,询问了她:“好孩子,你怎么不去胖孩子那一边儿?”

    好孩子头一昂,表示她的不服:“他不要我当皮匠,”随后,垮下小脸儿:“六表哥也嫌弃我是伤兵吗?”

    “不嫌弃,我是担心你帮到一半,又去表弟阵营。既然不去,你今天跟着我和苏似玉。”小六大为放心,继续去喝彩。

    听到他的话,好孩子也大为放心。

    往前一跳,到了这一队喝彩的人前面,一蹦多高,又一蹦多高:“大声喝彩啊!”

    对面的胖队长受到挑衅,也一跳出来,原地蹦哒着,小肩头左一歪右一拧,腿脚儿左上右下,左下右上,如果脸上再有个花花绿绿面具,就跟跳大神的没有区别。

    带着誓要把好孩子打下去的气势,胖手高举过头舞个不停:“我们加油喊啊!”

    好孩子接上:“我们声最高啊!”

    胖孩子不甘示弱:“舅舅是我的舅舅啊!”

    文章老侯兄弟帮称心烧火,见到以后笑得东倒西歪。

    就这边一样放,一边拉,把木板拉过对岸,木板上带的袁训箭矢后面的绳索也到了对岸。

    但还没有放松,蒋德还在指挥:“再拉,小心,下面的越来越重。”

    袁训也在休息,沈沐麟看新奇,还在这里。下面太好指挥,二老王和张大学士当家。二位殿下笑得合不拢嘴看着。

    先是箭矢后面的绳索有小儿手臂粗,这段绳索后面,接的是哗啦作响的铁链。

    不放心,先一段相对细的铁链,再拉过去的就是拳头粗的铁链,和大小不等,不太精细,不能媲美财主家出嫁妆,却很结实的石环链子。

    围观的女人们不少露出笑容:“这是我们凿的,”

    “我们也能出力。”

    看到这里,两边再看不懂的人也心如明镜一般。金参政和莫大梁高兴的对着拍巴掌欢呼:“要搭桥了,太好了,太好了!”

    对面的官员们,先开始怀疑犹豫的,也跟过年似的乐:“哈哈,这桥一天就能搭成,厉害,厉害!”

    忙活半天,准备的十道铁链过来八条。有两条一边放得快,另一边没跟上,落到水里,带的人齐齐倒下,铁链脱手落到水里,不知卡在哪个地方,现在还在水里出不来。

    但八条已经足够。

    两边是事先说好的,一条一条的分开并不乱。

    一开始拉的时候,左一的铁链就是左一的,左一的落到水里,左二的就当左一。两边桥基上划好的有点,上面盖的浮土抹去,下面是薄板,薄板的下面,十个深深的洞露出来。

    官员们疑惑:“这是原来的?”

    蒋德微微一笑,有个谦虚的心思。胖兄弟也不是没事儿就吹嘘的人。萧战却不是省油的灯。

    把个黑脸儿扬起来,把个豪气冲牛斗摆出来:“厉害吧?这是我和岳父商议出来的,我到了这里,就吩咐舅哥们带着人弄出来”

    身子忽然往前一冲,语声自然止住。执瑜执璞出现在他后面,怒气冲天地道:“这是哥哥们早就有公文到这里,让这里的驻兵弄的,等咱们到了再弄,哪里来得及!还有舅哥们不是你能使唤的,我们使唤你还差不多。”

    萧战装懊恼:“没有表弟和加福,我落了单,好吧好吧,俗话说双拳能敌四手,但胜之不武。饿虎虽不怕群狼,但我今儿胃口不好。”

    执瑜执璞呲牙:“胃口不好怎么样?”

    “我吃不下你们,所以休战。本帅高挂免战牌,来将退回!”萧战扮个鬼脸儿。

    执瑜执璞还没好气,萧战笑嘻嘻:“有那么一天,咱们都在边城,军中我再威风你们不迟。”

    铁链一过来,四下里官员忙个不停。最不忙的,就是射箭的这几个。他们自在玩笑,官员们却能听到。

    有一个官员在上官身边,听到这大发狂言,小声请教:“大人,这三位小公子功夫了得,这是哪一家的?”

    “你是指那说大话的黑小公子吧?”上官轻声道:“梁山王世子。”

    官员恍然大悟,肚子里再也不敢有意见。这样的身份确实有说狂话的本钱。

    袁训这边先安稳桥基,长长的铁钎子,足有一人高,钉住铁链的另一头,往下放到洞里去。肯定有缝隙,怎么办呢?几大堆篝火和铁匠不是白准备的,坩埚中熔好的铁汁铜汁合金汁等,一个一个灌注进去。

    宝珠把孩子们带的远远的,太子也命莫大梁把闲人全带走。包括他们在内,全在一定距离内看着这最后的举动。

    铁汁浇完,周围划警戒线的时候,对面等不及了,只见铁链乱晃,对面把木板一路铺过来。

    莫大梁不用等吩咐,下面该做什么全知道。也吩咐:“咱们也铺桥板。”浇注的地方虽然还要小心,但绕过去不成问题。

    也早安排下人,事先做好的木板放一个上去,回来人。后面人跟上,再放一块板。

    只要小心注意,人不会摔到水里。

    水面上,“啪啪啪”的声响不断,很快两方会面,欢声雷动中,对面的官员们往这边行来。

    八条铁链,每条中间有间隔,放下木板,不并排走很多的人,过来人算稳妥。

    后续还要装上两边遮挡,免得有人滑落。这是细功夫,这会儿来不及。

    官员们小心的走着,晃晃悠悠的不是不担惊受怕。特别是低一低眼色,不用低头看,就能见到水面滔滔,胆小的人和爱犯晕的人眼睛开始花。

    但前面是太子殿下。

    有些人今天不见上一面,终生都未必有能见的机会。希冀占据上风,很快,他们都安然来到对面。

    他们中没有见到过太子和齐王的人,也由春风和气的笑容,从容优雅的风度,把二位殿下认出来。

    众目睽睽之下,除去莫大梁还是个糊涂蛋儿,别的人一起拜倒。他们不分泥地也不分脏污,恭恭敬敬的低下面庞:“臣等,见过太子殿下,见过齐王殿下。”

    太子和齐王含笑抬手:“平身。”

    莫大梁他就没有拜,沉浸在桥一天就搭好的喜悦里,他对着一众上官们行礼正在发懵。等到他把话听到耳朵里,也消化以后,一屁股坐到地上,神色惊恐万状。

    原来这是二位殿下?他瞬间脑海里乱嘈嘈,出来的全是自己有没有无意中得罪过殿下?有没有让二位殿下看自己不顺眼睛。

    要知道有一位可是太子殿下,当今的储君。

    而另外一位虽然不敌太子,但也是自己这身份难以攀附到的齐王。皇长子殿下。

    别的官员们以激动的心情起身时,莫大人心如乱草在地上伏着。他醒过神得换个姿势,就成这狗趴模样。

    周围的人是留下来的灾民,模样儿不比莫大人好到哪里去。他们太吃惊了,也没有人带头。最老成的人也在听到这一行人里居然有太子殿下,亲王殿下,嘴张得合不上,哪里还想得到招呼大家一起行礼。

    面庞上,不是惊骇,就是愕然,再不然就是瞪直眼,呆着脸,板着身子,一个一个跟雪冻僵以后似的,手脚再不能自主,只能原地干看着。

    太子和齐王没有怪他们,都看得出来是他们最大的突然。二位殿下徐徐的转动身子,把周遭的人群都看上一看,由太子含笑略提声音道:“都放心吧,我到了,也到的很早不是?都看见的。不会不管你们!”

    四面一片寂静,人人把这话听到心头。

    题外话

    新的一月到了,祝亲爱的们四月一号愚不可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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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脸是什么?可以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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