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夏天与钟凝风通上电话,问他在哪里,钟凝风回答道:“我正在观澜建宾馆的工地。”
夏天说:“你们公司那个贷款的房地产抵押手续是谁办的?”
钟凝风好像早有准bèi
,对夏天说:“我们公司是邵敏操作,应该是石岩贸易公司与国土局打交道。”
夏天切入主题:“钟总,他们说你公司的贷款是假抵押,你什么时候跟我见个面,说说这个问题?”
钟凝风说:“我现在手头上还有点事。这样吧,我叫上邵敏,晚上八点钟在帝豪酒店二楼咖啡厅见面怎样?”
夏天说:“好,一言为定,到时你一定要来。”
“你放心,我一定来。”钟凝风说。
夏天带着心事回到家里,匆匆吃了晚饭,与樊婷说了一下,便往帝豪酒店走去。到了二楼,看到钟凝风、邵敏已经在一个咖啡桌旁坐好,在等待他的到来。
夏天与钟、邵打过招呼,问道:“情况究竟是怎样的,你们直说,明天他们就要来了,我们了解了真实的情况好应对。”
钟凝风说:“邵总,你与石岩贸易公司一跟到底的,你先说。”
邵敏说:“我们签了贷款合同,和你们的小欧到了宝安公证处,石岩贸易公司的人等在那里了,我们办理公证时是谁都没有骗谁的。办下来以后,小欧说:‘合同要先拿回去,给夏经理看,看后再办抵押登记。’那我们就回来了。你看过以后,我是说了:‘小欧很辛苦,抵押的事我们自己去办妥。’后来,石岩贸易公司拿到合同。说有一本房地产遗失了,他要找人在电脑上先登记,补办房地产后将另一本拿回来。并从国土局弄了一个证明给我们。从情况看,抵押方面的手续是他们为主办的,万一有假的话也是他们搞的。”
夏天听了邵敏说过程,心里稍为有底了,起码在公证的环节是正常的。于是,夏天问道:“在公证处时,两本房产证都在吗?”
邵敏说:“那个时候好好的,都在。办完了公证。石岩贸易公司的人说房产证还是他们拿回去好。我觉得反正过两天要办理登记的,谁保管还不是一样。没想到,两天后他们说弄丢了。”
夏天又问道:“他们一方面又愿意给你抵押,另一方面又不放心你们保管房产证,你们是不是跟他们有什么合同。他们怕你们不执行?”
这时,钟凝风看看邵敏。邵敏也看看钟凝风。两人面有难色。
夏天说:“你们最好实话实说,因为这涉及到我们的处理方法。如果我们不清楚情况,日后在法院协调会很被动的。”
钟凝风说:“我们当初说好,可以贷款六、七百万,他们要400多万元,现在。贷了540万元,支付了100多万的利差,现在就是全部给他们,也没有办法满足他们。他们就天天来闹。我说给200万,后来加到250万,他们不干。我有什么办法?”
夏天想,如果这样的话,说明他们之间是分贷款闹出了纠纷。但是,凝风公司确实不可能拿出400万来给他们。怎么办呢?夏天问道:“那么,你们现在考lǜ
怎么办呢?”
钟凝风说:“我考lǜ
请黄忠惠帮个忙,弄两栋厂房给我,更换抵押。”
夏天说:“我看你们还是抓紧时间,找好抵押物,把它换了。我的看法,越早越主动。”
钟凝风说:“我尽快落实。”
后来,大家在聊天的过程中,邵敏提出上洗手间。他走后,钟凝风抓住机会问夏天说:“做贷款的时候,我给了邵敏十万元,叫他给你,你收到了吗?”
夏天一听吃了一惊,然后不客气地说:“你是真傻了,还是怎么的?你若有钱给我,当初为什么不跟我说?”
钟凝风解释道:“他说他跟你熟,送起来方便。”
夏天分析说:“如果说我们三个是朋友,也是你与我认识在先,他是你把王重庆换下来后才跟湖贝金融服wù
社打交道的,这是一;第二,你是黄忠惠拉来与我认识的,如果你不敢跟我说,大家都是本地朋友,叫黄忠惠来说也好过他说。你说对不对?”
“那是,那是。”钟凝风说。
夏天正色说道:“老钟,我明确告sù
你:你所说的十万元我没有见过。你看到的那晚桑拿费用的信封,实jì
上只有三千元港币,你看到了,邵敏故弄玄虚把信封搞得鼓鼓囊囊的。你们走后,我当着桑拿小姐的面打开一看,连支付当晚七个人的费用还不够。”
钟凝风装作生气地说:“这邵敏,真是蛊惑仔!夏经理,对不起了。”
其实,钟凝风此时的表演正是他用自己的公司在湖贝金融服wù
社经办贷款前后与邵敏上演的双簧的一部分。他们的如意算盘是:期盼着有第三人证明的条件下,佐证夏天在经办深圳凝风实业发展有限公司的过程中收受过贿款。这样一来,夏天对他们与石岩贸易公司的委托贷款纠纷案乃至日后追收这笔贷款,便有所忌惮,做声不得。
可以说,嘴唇薄薄的钟凝风的如意算盘打得不可谓不精,奈何与他合演双簧的湘西大汉邵敏也是一个雁过拔毛的贪手,仅是因为钱迷心窍才与他臭味相投聚拢一窝。邵敏眼看这白花花的银子,便心生一计,把钱截为己有。然后,开着那辆挂着军牌的本田车来到笋岗村路边停下,煞有介事地在公路旁摸了摸他的左上胸,打开了微型录音机,接着拿出手机,给夏天打了一个电话,约他出来谈事云云。随着录音机所录的沙沙之响,算是给钟凝风交了差。
朋友们!你看,当初不知就里的夏天所处的环境是多么的险恶啊!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他是在与狼共舞。
第二天上午,石岩贸易公司的代表、该公司的法律顾问申公豹如约前来与夏天见面。
申公豹是一位年轻的女律师。她与夏天交换名片后,向夏天介shà
了她的公司与深圳凝风实业有限公司的委托贷款合同后说:“凝风公司贷款后不执行合同,所以我们公司的抵押就不能生效。另一方面,我们与他签了委托合同后,我们公司与国土局是有沟通的:要我们收到资金后,再次确认,抵押才生效的。你这样拿到我们的房地产证也没有用,我们与凝风公司还有一个约定在先。”
接着,申公豹要求拿回房产证。
夏天说:“第一,在你来以前,我们不知dà
你公司与深圳凝风公司之间有什么委托贷款协议。就是有,你要深圳凝风公司贷款540万中拿出460多万元给你公司使用,实事求是说,不太可能。第二,至于你们和国土局有什么君子协定,我不敢认同,如果这样行得通的话,整个深圳就乱套了。所以,房产证现在不能拿回去。”
申公豹说:“那么,我们要拿回房产证只能打官司了?”
夏天说:“我不想打官司,但我不怕打官司。”
申公豹走后,夏天觉得这是一件大事,于是,马上赶到庄宇办公室,向庄宇作了汇报。庄宇听了情况后说:“我支持你这样处理,还有一本房产证也要抓紧拿回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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