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湖贝金融服wù
社搬到的新址并不旺财,在新址开张了十来天,金融服wù
社原来的存款就走了5000多万元。经营风险随之陡增。金融服wù
社头儿使尽浑身解数,也不能使局面根本好转。
这天下午,先前参加过对湖贝金融服wù
社检查组的人民银行的沈东平科长,带队来到金融服wù
社开展例行审计。沈东平来到夏天的办公室,主动谈起安延汽车城项目,夏天介shà
了一些客观情况,但沈东平好像有事不太愿意说,似谈非谈。
第二天,夏天向庄宇汇报引存款情况时谈到这个事,庄宇说:“沈科长是帮了我们不少忙的,别忘了他,看他有什么事,了解一下。”
于是,夏天与沈东平单线联系上了,沈东平说:“没有什么特别的指向,是年审的一般了解。”
夏天说:“我们庄总对于你过去对我们的帮zhù
一直记在心上,你有什么要我做的吗?”
沈东平说:“暂时没有什么,哦,对了,明天是星期天,你们的车有空吗?”
夏天说:“有空,你要旅行车还是要吉普车?”
沈东平说:“吉普好。明天早上八点在我们宿舍门口给我就行了。”
“好的。”夏天答道。
夏天马上与庄宇商量,将秦现虹的小车加满油,明天早上由钟梅昌直接开到夏天住处,交给夏天开到沈东平家门口。
上班后,夏天准bèi
与钟凝风谈变换抵押物的事,还没有打通电话,信贷员刘爱华将泡好的茶端在夏天的办公桌上。好像有事跟夏天说,但又不便开口的样子。于是,夏天问道:“小刘。你有什么事要说吗?”
刘爱华说:“也没有什么,今天早上大家吃早餐的时候说,卜经理弄了个女孩子进来当信贷员后,准bèi
把李国兰调到我们这个部,李国兰本人也很高兴。”
夏天说:“我不知dà
啊!是真的吗?”
刘爱华说:“王花都在下面吃饭的时候说了,我担心你不要我了。”
夏天说:“乱了套了,调人到我这里来,大家知dà
了,就我不知dà
!”
其实,李国兰其人虽然初中毕业。但还算肯学习,比较踏实,也能吃苦,只是与卜一定不是很融洽,经常出现一些闹矛盾的花絮。夏天对这点倒是有介yì
的。另外,就是对庄宇和人事部门调兵遣将不征求自己的意见。有点不满。
半小时后。王花来到信贷二部办公室,对夏天说:“夏经理,庄总说,李国兰调到你这个部。”
夏天冷冷地问了三句:“你看我这里放得下她的桌子吗?你以为我这里是垃圾桶吗?人家不要的就往我这里塞?”
王花没有估计到夏天反应这么大,急忙说:“这是庄总定的。”
夏天说:“我不要!”
王花没有办法,扭着她的柳腰到庄宇那里说事去了。
不一会儿。庄宇给夏天打了一个电话说:“夏经理,你准bèi
一套贷款资料,我们一起到我们的股东自然美实业发展公司,见见江总。他们想贷250万元抵押贷款。”
夏天说:“好的。”
接着,夏天跟着庄宇坐在车上,庄宇闭口不提李国兰调动之事。
不一会儿,他们到了自然美公司,与江河总经理聊了一会,然后,见了他们的财务部长吴丽小姐,将贷款资料给她之后,庄宇对夏天说:“我与江总还有事,你先回去吧。”
夏天便下了楼,坐上钟梅昌的车回到湖贝金融服wù
社。
而此时的庄宇则在与江河密谈湖贝金融服wù
社的股东关系和人事变动问题。
在湖贝金融服wù
社,盛传市zf要接手全市的金融服wù
社的消息。
夏天觉得自己的当务之急是要把深圳凝风实业发展有限公司更换抵押物的工作抓紧进行。于是,打通了钟凝风的电话:“老钟吗?我是夏天。”
“夏经理,你好!”钟凝风说。
夏天说:“钟总,你那个找抵押物的事搞得怎么样了?”
钟凝风说:“原来不是请黄忠惠帮忙的吗?但是,黄忠惠在关键时刻也掉练子,不肯拿房子出来。现在真的难办。”
夏天说:“又说你跟黄忠惠关系怎么怎么好,朋友都不肯帮一把吗?”
“什么朋友讲到钱都是假的。就说打麻将吧,黄忠惠输了就是输了,如果我们输了要是不给钱的话,第二天早上他就派人过来收数了。你以为他有那么善良?”钟凝风说。
这方面倒是夏天闻所未闻的,夏天说道:“钟总,我们朋友一场,你也在搞项目,我这里也要过得去。如果你搞抵押找不到物业,而又没有办法履行与石岩贸易公司的协议,我建议你就是找担保企业也要抓紧给我找来,把手续办了,不然的话,法院那里不好说,我们这里又不行,那你就是里外不是人了。”
“好的、好的,夏经理,你这样一说,我明白了,我抓紧给你办好。”钟凝风说。
夏天放下电话,刚开始认识钟凝风时的预感又浮现在眼前。夏天对钟凝风薄薄的嘴唇是最介yì
的,夏天在心里说道:“男人再丑都是美,就是不能薄嘴皮。不论男女,与嘴皮薄的男人打一回交道,吃一回亏。”
5月4日下午,庄宇表现十分紧张,邀请夏天、秦现虹、王抗日一起到深圳自然美实业公司与江河进一步接触。
庄宇在车上说:“江总总的来说还是帮我们的,但他是关键人物,我们要向他说明问题,在董事会上据理力争。”
四人坐着奔驰轿车来到深圳自然美公司,公司财务部长吴丽见到夏天来到,也是十分高兴,她热情地请大家到会议里坐下。
不一会,江河客气地与大家打过招呼,介shà
了公司的创业史。夏天看得出来。在江河脸上表现出他在深圳稳打稳扎发展业务的自豪与幸福感。末了,江河问庄宇:“庄总,我们金融服wù
社现在听说到了大额支付存款的高峰期,你能挺过去吗?”
庄宇说:“我今天下午来,一方面想听听你的高见。另一方面也是来汇报我们的做法。总的来讲,我在这方面是有信心的。”
江河说:“庄总、秦总,我们进里面谈。”然后,江河对吴丽说:“小吴,你与夏经理把贷款的手续在这里办妥。”
于是,吴丽、夏天、王抗日留在会议室。江河、秦现虹、庄宇在里面的小会议室密谈起来。
……
第二天,湖贝金融服wù
社在庄宇办公室,召开资金计划会议,参加会议的成员十分奇怪,庄宇、秦现虹、陈作业、徐东海、卜一定、张顾问参加。
会议开始以后。刘爱华看到办公室里只有她和夏天两人,便嗫嚅地对夏天说:“夏经理。你看。庄总那里开会,怎么不叫你参加?”
夏天也觉得奇怪,但转念一想,又有所释然:古往今来,“狐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是屡见不鲜的史实,也许庄宇觉得难关已过。用不上自己了也未可知。
这情景,正是元人郑廷玉笔下的楚昭公唱的:
闲时故把忠臣慢,差时不听忠臣谏,危时却要忠臣干。
但是,他还是很大度地对刘爱华说:“没有叫,就不用去。正好抽出时间办点别的事。不要觉得过意不去。”
夏天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在这天时间里,他与欧忠诚完成了对深圳凝风实业发展有限公司担保企业的调查。
下午,钟凝风与黄忠惠商量,由黄忠惠出面邀请庄宇、夏天到曾经由湖贝金融服wù
社拉一把才开张的玉凤金龙大酒楼吃饭。
庄宇答yīng
了黄忠惠。
下班后,庄宇、夏天一起来到刚开张不久的玉凤金龙大酒楼,夏天不知dà
这酒楼开张后庄宇来过没有,反正夏天是第一次到来。两人看这酒楼像模像样,气势不凡,禁不住增加了对汪溜的几分赞许。
夏天说:“看来,汪总还真是做事业的人物。”
庄宇也是感慨地说:“一个这么大的酒楼,每天的组织协调工作也不容易做好啊。”
说话间,两人已经上到二楼。
“欢迎光临!”站在两旁的迎宾小姐身穿旗袍,脸带笑容,比着手势礼引两人走过。到了总台,汪溜的得力干将刘经理看见庄宇和夏天前来,立即离开服wù
台,热情地与两人握手,问夏天道:“订了房吗?”
夏天说:“黄忠惠先生订的。”
刘经理十分熟练地查出黄忠惠订的是北京厅。马上和一个迎宾小姐一起,带两人到了北京厅,招呼他们与黄忠惠寒暄上后,刘经理对庄宇说:“我马上打电话告sù
汪总,请他给您敬酒。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庄宇说:“不用客气,你忙你的。”
不一会,黄忠惠与庄宇边吹边聊,开始忙他的绝活——点菜。
酒桌上的闲事少聊。
在大家吃喝得恰到好处的时候,整天都是笑咪咪的酒楼老板汪溜打开了北京厅的房门,出现在门口,接着轻敲了两下房门。人们听到敲门声,抬目看去,庄宇高兴地说:“汪总,你好!你看,我们又来光顾你的风水宝地了!”
汪溜一边走着快步,一边笑着说:“财神爷,就是要来,就怕你不来!”
两人握过手后,庄宇说:“我来介shà
一下——”他把钟、黄两人介shà
给汪溜相互认识。
别怪小的多嘴,大家知dà
汪溜为了从庄宇、夏天手上取得赖以开业的最后一桶金,煞费苦心地在贷款前借地明珠酒楼为庄宇摆谱,但是,他的玉凤金龙大酒楼开张之日,却不见湖贝金融服wù
社的核心人员前来喝上一杯喜酒,这让旁人怎么也会产生些许联想。哎呀!当今信奉有奶便是娘的人多了,何止汪溜一个。
后来,汪溜借酒与大家干了一杯,算是交了新朋友。客套一番,离开了北京厅。于是,庄宇、夏天与黄忠惠他们恢复了先前的秩序。
席间,黄忠惠积极撮合,钟凝风极尽殷勤,为深圳凝风实业发展有限公司更换担保企业铺路。
第二天上午,庄宇签署了深圳凝风实业发展有限公司更换担保企业的担保合同,夏天也因此松了一口气。
当天下午,市zf委托审计局组织的审计组进入湖贝金融服wù
社,揭开了深圳市民银行成立的序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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