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殷家,马思琪心里的喜悦还有些掩饰不住。本来过去之前,她并不认为李贵妃会如何待见自己,毕竟并没有血缘关系和利益关系,不曾想李贵妃会主动搭话,让她在殷昕面前如此张气势。
两人乘坐在马车上,马车微微摇晃着,马思琪伸手攥住殷昕的手腕,柔声问道:“郎主认为,李贵妃今日的那般举动是什么意思呢?其实算来,妾身和她并无真正的血缘关系。”
对于这一个心照不宣的秘密,马思琪并没有隐瞒殷昕的打算。
殷昕想了想道:“虽不知李贵妃这一次回新安省亲有什么具体的目的,但是既然落脚新安,就少不得和当地的世家处理好关系。”
马思琪闻言,忽然有些弄不懂殷昕此言何意,不明白他的话语里是不是在提醒她,她之所以会被贵妃特别对待,是因为她现在是殷家主母的关系?
下了马车,进了院子,马思琪回头看向殷昕,正要开口,忽然见他的视线定定的看着一个地方,她跟着看去之后,只来得及见一个凉亭的转角处,似乎走过去两个人影,其中一个着一身灰色的衣衫,纤细至极。
马思琪本来不甚确定那人是谁的,在看见殷昕如此态度之后,也就肯定了那人身份,而若那灰色人影是那贱婢,另一人也就是殷暖无疑了。
“夫婿。”马思琪柔柔的唤了一声。
“嗯。”殷昕回过头来,看向她时面上倒是有几分温和。问道,“思琪可是累了?”
“嗯。”马思琪柔顺的diǎndiǎn头。
殷昕扶着她走到软轿坐下,立即便有奴仆上前搀扶他在另一承软轿上坐下。回到舒玉楼之后,远远的就看见那位新抬近门的妾室祝霜娉娉婷婷的立在院门处。待两人下了轿,便含羞带怯的上前行了一礼。
马思琪眉头微微皱了皱,说道:“你来做什么?”
祝霜一窒,先是看了殷昕一眼,见他没有看自己,才又转向马思琪回道:“表姊见谅,妾身想着这一日未曾前来请安。便前来认错。”-☆dǐng-☆diǎn-☆小-☆说,.√.∞s_();
她说这话时语气极软。虽是对马思琪说的,眼角却不经意的看向殷昕的方向。马思琪眉头皱得更紧,正要开口,就听见殷昕道:
“如此不知礼法成何体统?”
“郎主?”祝霜被他言语里的严厉吓了一跳。两眼含泪的看过去。只是在看清殷昕面上的狠厉之时。心里一颤,慌忙对马思琪认错道,“主母见谅。是妾身逾越了。”
说完再不敢停留,慌忙告退。
马思琪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忽然勾起唇角冷笑一声。
那之后过了两日,李贵妃果然让人来接马思琪去郑家小聚。
马思琪欣然前往,她虽有意奉承,然李贵妃原本就没有那闲情逸致对马思琪这样一个身份地位不及自己的人虚与委蛇,客气几句之后,便有了几分不耐烦,干脆直接diǎn名目的。
“姑母有什么疑惑,还请提问便是。”听李贵妃要问自己几个问题,马思琪慌忙答应,“只要侄女知晓的,一定知无不言。”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李贵妃道,“殷家在新安势力极广,这些年发生在新安的事想来殷家也能知晓一二。”
“姑母说的是什么事?”
“这事也和本宫相关。”李贵妃叹了口气,说道,“关于当年那位东阳公主失踪一事,思琪你可曾听说过?”
“侄女听过的。”马思琪道,“这件事因为出了告示,是以在新安闹得很大,到现在还有很多人津津乐道呢?只是后来不是已经有了定论了吗?”
“那不过是先帝为了安抚民心而出的告示罢了。”李贵妃也不避讳,又叹息道,“东阳公主当年是在新安王府出的事,这件事,说起来,本宫也有一定的责任。”
“这怎么会和姑母相干?”马思琪道,“各人的命都是天注定的。”
李贵妃又叹了口气,而后换了一种颇为欣慰的口气道:“好在天可怜见,近日本宫得知,东阳公主果真吉人自有天相,尚且活在人间。”
“真的?”虽然不关心那个公主如何,马思琪到底还是有些好奇。
“嗯。”李贵妃diǎndiǎn头道,“这也是本宫此次回新安省亲的一大原因。”
马思琪闻言,忽然便有几分明白了李贵妃此次找自己的目的,果然,就听李贵妃又道:“殷家是这新安门第最高的,思琪你身为殷家当家主母,可曾听闻一些相关讯息?”
“这事侄女倒是没听闻过。”马思琪说着,立刻又道,“不过姑母放心,侄女立刻便会去告知夫婿,出动殷家所以势力排查。”
“如此也好。”李贵妃见马思琪如此上道也觉省心,又道,“只是此事万不可声张让外人知晓,不然若是公主落在有心人手里,怕是会对她不利。”
“姑母放心,思琪明白。”
“如此就好。”李贵妃diǎndiǎn头。
马思琪见她微微打了个呵欠,便道:“如此姑母好生歇息,侄女先告辞了。”
“嗯。”李贵妃道,“去吧,若是在殷家受了什么委屈,便记得告诉姑母一声,本宫自会为你出头。”
“嗯,侄女多谢姑母。”马思琪闻言,满心欢喜的离去了。
殷昕听到这件事时候,手里刚刚端起了一个茶杯,闻言,茶杯直接掉落在地上,“啪”的一声摔得粉碎。
“你说什么?”
“找出当初那个公主.”马思琪并未在意殷昕的失态,只以为他也是和自己一样惊讶于这个事件本身。
“当年先帝不是已经昭告天下说公主已经亡了吗?”不知怎么的,殷昕直觉这一次这位贵妃找司马君璧不会那么简单。若不然,当初司马君璧何至于从新安王府失踪之后,宁愿留在殷家忍受那些非人的虐待也不愿意回去?
他可是清楚的记得,司马君璧初来到殷家的时候过的都是些什么样的日子,那个时候殷暖也不过是个孩子,自身难保,自然护不了她。想着想着,殷昕心里忽然一颤,那个时候,折磨司马君璧的是他的阿妹,他若是愿意护,是护得着的。
殷昕摇了摇头,又来了,总是这样,这些对于过往的悔痛,时不时就会出来折磨他片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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