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说你们都手脚麻利点,这边的东西别看都是旧的,但是也没有多长时间用,要是折腾坏了,把你们两个卖了都赔不起!”
上了19层,刘子夏牵着月月刚一出电梯,就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是三姑奶奶!”月月立马就精神了起来,急吼吼地就往外冲。
“月月,你跑慢点。”刘子夏一把没抓住月月,只能在后面关切地嘱咐。
门口的位置,穿着一身天蓝色的大衣,带着一条黑色围巾的刘伊人,在看到月月跑过来的时候,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蹲下身子一把就抱起了月月。
“三姑奶奶!”月月的小脸埋在了刘伊人的怀里,声音无限怀恋。
小家伙在上沪刘家的时候,除了爷爷、奶奶之外,最喜欢的就是三姑奶奶了,因为三姑奶奶会陪她玩,会陪她一起吃好吃的,会带着她一起去做有趣的事。
所以,在上沪刘家的时候,月月很快就接受了刘伊人。
“三姑姑,什么时候到的?”
刘子夏走过去,笑着说道:“我记得您和小姑姑不是说有事要忙,过不来吗?怎么才刚过去三天呢,你们就来了?”
“解决完了。”
刘伊人看了刘子夏一眼,说道:“哎呦,月月,我怎么觉得你又沉了点?你最近是不是长肉了啊,再重一点的话,姑奶奶就要抱不动你了!”
“哪里长肉了?”月月噌地一下抬起了头,脸上也开始出现了傲娇状。
“对对对,我们月月没有长肉。”
刘伊人愣了一下,然后回过神来,说道:“小夏,快进去吧,你爸、你妈,还有你爷爷他们全都来了。”
“好!”刘子夏点点头,迈步朝着房子的方向走了过去。
……
刚一进门,就瞧见正在屋子里踩着梯子,在布置房间的刘子春、刘子秋等堂兄弟们,就连几位姐夫、姐姐、嫂子们也都在忙碌着。
那些小孩子们,一人手里抓着一个气球,在人群中来回奔跑、穿梭着。
“小夏、七哥、七叔叔、七舅舅……”
看见刘子夏,这帮刘家人全都和刘子夏打起了招呼。
“大哥、三姐……”刘子夏突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你们怎么都来了?”
“废话,你小子结婚这么大的事,我们要是都不来的话,那别人不得怪上我们刘家人啊?”
正在房顶上挂灯笼的刘子春,没好气地冲着刘子夏说道。
“就是,你小子怎么老说废话啊?”刘子秋哈哈笑了起来,“快进去吧。”
“七叔叔(七舅舅),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几个小家伙一窝蜂一样地跑了过来,朝着刘子夏鞠躬。
“拿着吧!”
刘子夏早就有所准备,从兜里掏出了一大叠的红包,一人一个。
拿到红包的小家伙们兴奋了起来,和刚刚进门的月月,嬉笑着玩到了一起。
进了客厅,刘家老爷子刘初墨坐在沙发正中,刘立人、刘树人……以及刘子夏的几位姑父正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喝茶、闲聊。
“子夏回来了?”看见刘子夏,长辈们顿时笑了起来。
“爷爷、大伯、爸……”刘子夏这个小辈,像是个磕头虫一样,依次冲着众人问好。
“这个年过得好不好啊?”刘初墨温和地笑着,“听说亲家也来了?”
“嗯。”刘子夏点点头,说道:“本来是要去东关过年的,后来我不是在港岛出了次意外吗?梦一和他的父母担心我,就从东关飞来了京华。”
“倒是有情有义!”刘立人点点头,说道:“对了,你看我们是不是先会会亲家,等明天婚礼开始的时候,也不至于两方人谁都不认识谁!”
李云莛倒是和刘家人挺熟悉的,毕竟他曾经为了教训刘子夏,直接‘杀’到了上沪,后来误会解除,还在刘家住了几天,和刘树人他们兄弟几个混得很熟。
至于云美娜嘛,刘家人倒是不认识,不过到时候应该能一眼就认出来。
“结婚头一天就见亲家,没这个规矩吧?”刘正人摇摇头,说道。
“哪来那么多规矩啊?”刘伊人走过来,没好气地说道:“咱们只是简单地去认识一下,又不是非得攀上什么关系,大哥,就你事情多。”
“嘿,三丫头,怎么跟你大哥说话呢?”
刘树人瞪了刘伊人一眼,说道:“昨天不知道是谁,咋咋唬唬地说,双方父母见面不好的?”
“我那不是随口一说吗!”
刘伊人扁扁嘴,说道:“行了,你们继续聊,子夏,你过来跟我们试试衣服,咱们上沪请来的裁衣师傅,可是等了你都一天了。”
……
折腾了一下午,除了屋子里的布置之外,裁衣师傅在这边刚给刘子夏剪裁好了三套衣服,就匆匆赶去了山水小区,帮李梦一剪裁衣服。
这一晚上也没休息,凌晨四点多钟,绿苑小区迎来了一队霸气的车队。
领头的一辆车,是一辆加长的黑色迈巴赫。
一个大概有一米的直径,完全由粉色玫瑰花组成的心形,布置在林肯那长长的发动机盖子上。
后面的每一辆车都是迈巴赫,而且发动机盖上都贴着红底金色的喜字。
算上头车,一共八两,浩浩荡荡地停在了6号楼2单元的门口。
楼上,位于19层的新房,已经布置一新。
屋子里已经布置好了红色的烛灯,紧贴着墙壁有一个典型的华夏中式红木床,一层层薄薄的红色纱布,从屋顶垂了下来,散落在四个角上。
在红木床那大红色的床罩上,用大红枣、花生、桂圆、莲子,摆成了‘早生贵子’的字样,用这种方法表达一种特别美好的寓意。
当然了,就算不摆这个,刘子夏也已经是孩子她爹了,单纯地是一种传统。
屋子的角落里,刘子夏的脑袋还有些晕乎乎地,这一晚上不睡觉,再加上在屋子里跑进跑出的,尽管很年轻,但是这身体还真是有点受不了。
“小夏,刚刚我接到电话,说婚车已经到了楼下,咱们几点出发啊?”
刘伊人是一个很有能力的女人,别看他说话大大咧咧的,可实际上心很细。
在北方的婚礼中存在一个说法,叫做‘宗理’,也就是说在男方以及女方,统筹婚礼的人,这里面包括:事宜、规矩、红包……
总之,不管是婚礼上的出发,还是到了女方之后的撒红包,都得听宗理地。
“三姑,你说了算。”刘子夏半睁的眼睛突然瞪圆了,“哎呦,妈,上面那个口子您就别系了,快勒死我了,松点,松点啊!”
“不舒服?”
正在给刘子夏系扣子的王文静,没好气地说道:“以后我想这么给你系扣子,还怕是没有机会了呢!这会儿就知道嫌弃我了?”
“妈,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刘子夏一下子苦起了脸,非得自己去作死。
“臭小子。”王文静瞪了刘子夏一眼,说道:“行了,我也不给你系了,你就先这么穿着吧,反正看你笑话的也不是我,是梦一的那些娘家人。”
“我看这样就挺好的。”刘子夏抬起头,看向了大镜子里的那道人影。
镜子里的刘子夏,梳着一个小油头,三七分,上半身穿着一件红色的华夏的男士圆领的绣禾,大甩袖,衣服上还绣着一条龙飞凤舞的金龙。
下半身呢?同样是秀禾,两个单片,开叉到膝盖,里面是一条黑色的西裤。
反正就是怎么喜庆怎么来,怎么高兴怎么来!
毕竟是结婚嘛,总要搞得喜庆一些,不能让人们觉得不热闹。
“刘总,时间差不多了,可以开始录制了吗?”
白健和几个摄影部门的兄弟,各自举着摄影机、白灯、打光板,凑了上来,向刘子夏询问。
“可以了。”
刘子夏点点头,说道:“今天咱们简单一些,没有伴郎,对方也没有伴娘,也没有那些多过关的步骤,接新娘子应该很快就能回来。妈,麻烦您去告诉我姐姐她们一声,下马席多准备一些,梦一她们吃得多。”
在华夏古时候,男女双方成亲的话,新娘子在骑马离开的时候叫上马,因而新娘家招待迎亲队伍的酒席,就叫做‘上马席’;
新娘被新郎娶到家门口的时候要下马,因而婆家人招待新娘家送亲队伍的酒席,就叫做‘下马席’。
现在,很多的地方都已经取消了下马席,但是刘家这么传统的家族,不论是娶亲还是嫁女,都会准备宴席,也可以说是一种嫁娶的习俗吧。
“行了,用不着你说。”王文静没好气地瞪了刘子夏一眼,说道:“我还不知道梦一是个大胃王?这次肯定把她们全都给招待好了。”
“妈,我不是这个意思。”刘子夏苦笑了一声,说道:“这次一起接过来的,还有梦一姥姥家的几个姐妹,她这些亲戚啊,全都是一些大胃王。”
“哈?”王文静愣了一下,问道:“你确定?这大胃王还遗传啊?”
“二嫂,这个当然遗传了。”刘子夏的小姑刘素人,说道:“你看月月不就是个例子吗?”
“也对!”王文静点点头,说道:“那我让酒店多送一些好才过来吧。”
“走走走,新郎要去接亲了!”
这个时候,不知道是那个调皮的小家伙,喊了一句话。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走向了刘子夏已经准备好的新房,等着刘子夏出门。
刘子夏脸上带着笑容,在白健等人的带领下,朝着屋门外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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