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璃起了身,背着手来回踱步,大有教育的口吻,“你们私拿人性命,还在祭医面前,哪怕对方是犯下滔天大罪,那也会心存怨念,你家天宝正好撞上了这股怨气,所以成了现在的模样。
怨气不除,它就会一直在天宝身上,最后成了戾气,伤人于无形。”
秦族长当场傻愣。
天宝妈腿一软瘫坐在地。
天宝爸赶忙上前把她扶起来,冲着蒋璃说话都没底气了,“天宝他……他是中邪吗?”
中邪,这可真是个百试不爽的词,可以用在任何场合任何人身上,这个词对于蒋璃来说最常见。
可她清清嗓子,“天宝可不是中邪这么简单,他是撞了天地间的怨气、大煞气,又冲撞了祭医,明白吗?”
其实她想着秦族长他们是不明白的,连她自己都想不通什么叫撞了天地间的怨气,就是随口那么一说,至于病因,她心里清楚就得了。
却不想秦族长连连点头,“明白明白,蒋姑娘,请你一定要救救天宝,你让我们做什么都行啊。”
明白?
蒋璃暗自诧异,这么下复杂的事都能听明白?
也不能表露太多,她微微抬高下巴,“好。”
陈瑜从天际辞职了。
原因有二。
其一,她跟邰业帆的关系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长盛和天际之前又闹得沸沸扬扬,之后还依旧存在竞争关系。
尤其是像现在邰梓莘和邰业帆共同经营长盛,一段时间休养后,长盛也算是缓过气来,不论国内还是国外,产业链都顺到正规上了。
现如今的长盛来势汹汹,又钻了陆门内部风雨飘摇的空子,十足的磨刀姿态。
所以,陈瑜不便继续留在天际了。
其二……陈瑜半趴在刚拆封的沙发上,手里的手机摆弄来摆弄去的,稍会,再拨了号码过去,对方关机。
放弃通话。
改了微信,敲了一串文字发上去,发完又觉得不妥,撤回。
按了语音,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啊,早点回来。
之前蒋璃就提醒过她,这段时间她会省着点用手机,有重要的事就给她留言,她看到后会回复。
陈瑜也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是重要的事,就想着第一时间跟蒋璃分享。
可就在刚刚她突然觉得,对自己来说很重要的事,未必别人会觉得重要。
每个人都是个体,都有各自要忙碌的事,不一定非得要欢喜你的欢喜,悲伤你的悲伤,这跟友情远近没关系,单单只是因为你不是对方,对方也不是你。
陈瑜重重地叹了口气。
突然觉得这世上所有人都在忙,只有她一个人在无所事事。
手机被人抽走了,紧跟着头顶一声轻斥,“起来。”
陈瑜懒洋洋抬头看了一眼,没动弹。
下一秒就被邰业帆给拉起来了。
陈瑜靠坐着沙发,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邰业帆瞅了一眼她坐的沙发,又环顾了下四周,见没什么能比这更合适坐的,就拎过从家里带来的羊绒垫子,在沙发上铺得整齐,连同沙发靠背。
等折腾完了,命陈瑜坐过去。
陈瑜一脸的不情愿,等坐过去后开始抓狂,“烦!烦死了!”
“别烦别烦。”
邰业帆在她身旁坐下,轻声安抚,“烦躁的情绪对胎儿发育不好,还有啊,以后别那么趴着,会压着孩子。
手机要少玩,刚运来的沙发会有味道,垫子先别撤,方便你以后坐。”
陈瑜听得耳朵都要起茧了,腿一伸就要起身,被邰业帆又给拉住了,“你要干什么跟我说。”
“我坐累了,干点活。”
“坐累了就溜达溜达,在店门口就行,别走太远,也别离开我的视线。”
邰业帆十分操心,“我已经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店里所有的事你都别管,该装修该联系物料,什么阶段该做什么事我都帮你盯着呢。
你看现在店里,哪哪都乱糟糟的,你待在家里多好。”
陈瑜离职后,邰业帆就有让她进长盛的打算。
卫薄宗的事在长盛也闹起过风雨,邰业扬之前供出过卫薄宗,但卫薄宗真是长了个灵敏的鼻子,将所有不利于他的证据抹得一干二净,苦于没有直接证据定罪,邰业帆和邰梓莘商议过后只能任由他的离开。
卫薄宗能这么全身而退,邰业帆心知肚明,跟陆门里的人有绝对关系。
长盛气味构建师一职空下来了,自然也有不少的专业人士挤破脑袋想往上爬。
邰业帆有些私心在里面,想让陈瑜顶上这个位置。
但他这个想法被邰梓莘当场就给否了,弄得邰业帆很没面子。
更重要的是,邰业帆把这个念头跟陈瑜一说的时候,又被陈瑜劈头盖脸地责备了一通。
“我之前在天际任职,现在又跑到长盛去做,别人会怎么想我?
肯定认为我是攀你高枝啊!再说了,我现在的级别做不了气味构建师,资历不够,你叫我怎么以德服人?
这是我的事,你做决定之前是不是应该问问我的意见啊?”
陈瑜自然有自己的打算,她从来都不是个边走边看的姑娘。
她要开店,做一家香馆,从香水到香包,从护肤品到熏香,囊括所有可以带香气的物品。
所有的香味都由她来定义,所有的香气都由她一手调配,所有的香料都由她亲自把关。
她是了解自己能力的,无法做到跟蒋璃一样具备天才般的天芳师、气味构建师,充其量自己就达到了调香师的级别,所以,开家香馆够用了。
南方多香铺,北方就少有,所以陈瑜就更想做一家属于自己的香馆,这个念头其实在她心里已经转悠好多年了。
当时邰业帆听了她的想法后十分诧异,问她,你想做生意?
她顶了他一嘴,你能做我就不能做了?
倒不是邰业帆反对她开店,就是觉得她没必要那么辛苦,更何况他们两人马上就要结婚了,还折腾什么?
但这话邰业帆没敢说出口,眼瞧着陈瑜两眼发亮跟着了魔似的,心想着做就做吧,就当打发她开心了,一个香馆,哪怕最后开黄了也损失不了几个钱。
二话没说掏钱出来。
怎知人家陈瑜骨气得很,把自己银行卡里的存款往他眼前一亮,愣是没拿他一份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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