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巢帮一个多月下来一直是风平浪静,官军搜遍了整个江北也没找到他们的踪迹,他们并没有一路跋涉追到江南之地,这样逐渐停止了对虎巢帮的追杀。
虎巢帮内还像先前那样,余辙为了跟随怀崇出海寻找宝藏,派包四日夜留意怀崇跟莫笑风的动向,其实余辙一来是怕怀崇私自出海把他撇下,二来他对莫笑风说的宝藏其实也并不全信,他担心万一其中有诈,所以出此防策。
而包四却因听了兄长包大火的一番开导,并没有向余辙回复实情,反而去找莫笑风,跟他说了余辙的用心。
莫笑风道:“既然他让你来监视我,那你就有什么跟他说什么就行了,把你看到的如实禀告有什么大不了的,难道我还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不成。”
包四以为他是在试探他的诚心,说道:“二少主我知道您是在试探小的,小的可是一心来投靠莫少主啊!”
莫笑风笑道:“什么,你说你来投靠我?”
包四立即跪下来说道:“二少主,如果您不嫌弃的话,在下从今往后愿一心效忠二少主,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莫笑风又疑惑又好笑,说道:“你为什么要投靠我,难道你们余堂主对你不好?”
包四道:“这倒不是,主要是小的敬佩二少主的为人,所以绝不愿做出对不利于二少主的事!”
莫笑风见他跪着,自己也不好意思,道:“你先起来再说!”
包四道:“二少主要是不答应让在下为您效力,在下不会起来!”
莫笑风越发觉得这包四有些滑稽,说道:“难道你就不怕我到你们余堂主那告你状?”
包四果断道:“在下相信二少主不是那样的人,若真告我状的话,我也只有宁愿一死,绝不怪二少主,任何事也阻挡不了我对二少主的忠心!”
莫笑风:”好,说的不错,要不我答应你便是了,赶快起来吧!”
包四一听心中乍喜,抬头咧嘴笑道:“太好了,多谢二少主抬举在下!”说着,站了起来。
莫笑风走近他一点道:“你现在尽管待在我大哥身边,还是那句话,你看到什么尽管跟他说,你明白了吗!”
包四懵懂地道:“二少主,我还是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莫笑风道:“你暂时不必多问,总之照我说的做就行了!”其实莫笑风对他也是不放心,怕他是余辙故意派来的探子,所以说话间留了些空白。
包四道:“是,属下谨听二少主的吩咐!”
莫笑风道:“好了,你去吧!”
包四从莫笑风那里出来之后,边走边想了想莫笑风的那番话,心中又产生一些焦虑,他暗忖:“自己这事办的会不会太唐突,万一莫笑风真找余辙说出此事怎么办,这样自己反而赚个两头不讨好,或者是他们两个故意联手试探他怎么办?”
于是他又去找包大火帮他出出主意。二人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包四把事情跟包大火一说,包大火听了之后心想:“我本来是出于好心想帮他,没想到他会这么快直接去讨好莫笑风,反而抢了我的先机!”他有些后悔,真不该帮他。于是对包四道:“这样吧,你还按照我上次说的做,莫笑风说让你看到什么就说什么,肯定是故意做给余辙看,让余辙以为没什么异常,他不告诉你用意是因为他还不完全信任你,你在余辙那里最好什么都别说,莫笑风问你,你就说该说的都说了,这样你两头都不得罪。”
包四道:“那如果是他们联手试探我,或者莫笑风把这事告诉余辙怎么办?”
包大火想了想道:“你也是,去讨好莫笑风之前怎么不先问问我,你现在是左右都烫手,他们两个你都要讨好,得罪哪个你都吃不了兜着走!”
包四牢骚道:“哎呀,大哥你就别光顾怪我了,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你说怎么办?”
包大火道:“莫笑风跟余辙向来不和,我估计他俩不会联手试探你,另外,如果莫笑风去找余辙说出此事,你干脆就直接投靠莫笑风,这样还能彰显你对莫笑风的忠心,莫笑风一旦信任你就会想办法保你,只要莫笑风保你,余辙再怎么恨你也拿你没辙!”
包四听他说的在里,说道:“对啊,这些事情我怎么就没想到,还是大哥会来事!”
包大火道:“你得学会多动脑子!”
二人又相互探讨了几句,包四终于解开了心里的迷津。待包四走后,包大火望着包四远去的身影,自言自语道:“去你的,我非让你两面得罪不可!”
之后,包四果然按着包大火说的去做,余辙越来越觉此事不对劲,这么长时间包四一句有用的消息都没汇报,于是便想亲自前去查看一番。
余辙来到海边,一群壮丁刚扔下手中的活正在休息,怀崇跟莫笑风都不在,于是他上前去跟一个正在坐着的壮丁打了声招呼:“嗨,老哥,这船还没弄完哪?”
那壮丁见余辙,忙起身:“呦,这不是怀先生的外甥吗,怎么今天有空跑这儿来了,”往旁边一挪,腾出一个地方道:“来来来,快坐!”
“好!”余辙坐下,道:“我说老哥,这船弄了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没弄好,我看你们在这忙活了有一个月了吧。”
那壮丁道:“是啊,是有一个月了,光一艘船,我们四十多个人日急夜赶就要花费上二十天的工夫,你算算这几艘船要多长时间!”
余辙道:“怎么,难道你们还不止造了一艘船?”
那壮丁好像是有什么不可告人事,忽觉自己说漏嘴,忙对余辙道:“呃……不……不,就一艘,就一艘!”
余辙看出他的反常,说道:“老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你说一艘船要二十多天,可这都一个多月了?”
那壮丁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吞吞吐吐道:“这个……这……我们这几天……白天太热,所以没怎么干!”
“哦!”余辙道:“可是我听他们说你们每天都干的都挺起劲啊!”
那壮丁干笑道:“不不不,你听谁说的,白天就没怎么干活。”
“嘿嘿!”余辙狭笑道:“别想蒙我,说实话,你们该不会是瞒着我七舅做了些见不可告人的事吧?”
那壮丁忙解释道:“呜,这可使不得,老弟你可别乱说,你七舅可是每天都在这,他老人家可是什么都看见!”
余辙逼问道:“那半夜呢,半夜他可不会在这吧,而且夜里是最适合干些不敢见人的事!”
那壮丁道:“这个……我……”他正寻思着怎么说,突然从后面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大外甥,怎么有空跑这儿来消遣来了?”
两人寻着声音同时往后望去,见怀崇走了过来,两人也站了起来。
余辙叫了声:“七舅!”那壮丁道了声:“怀先生!”
怀崇走到余辙跟前,对余辙道:“大外甥是不是心急了,想来看看船造好了没有?”
余辙笑道:“不是,七舅,我就是闲的没事,过来看看,刚才你不在我就跟他闲聊了几句,顺便看看他们何时能完工,呵呵!”
怀崇拍了拍他肩膀道:“你放心,造好了我会告知你的,你就回去等信儿就行了,这边的事不用你操心。”
余辙道:“这大约还得多长时间?”
怀崇估摸了一下道:“还得再过个三五天吧,相信很快我们就能出海了,还有,你跟我出海的事我已经跟你义父说了,他也同意了,这下你更可以放心了。”
余辙激动欢喜道:“那多谢七舅了!”
怀崇又看了看那壮丁,说道:“我看你们两个刚才在这聊的脸色不太对劲,你们在聊什么?”
余辙抢先道:“对了七舅,我还要向您禀报个事情,就是我发现他们这些人好像有些不对头,我刚才跟他说话,他好像差点说漏嘴,我觉得他们有什么事瞒着您!”
那壮丁忙辩驳道:“怀先生,您可千万要相信我们,我们真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您的事啊,我只是说……”
怀崇打住他道:“好了你不必解释,我相信你。”又对余辙道:“大外甥,你是多心了,他们不会做出什么对不住我的事情,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
余辙道:“七舅,我还是觉得他们这里面有些不对劲……”
没等他说完,怀崇道:“好了,不要再说了,难道你还信不过我吗?”
余辙道:“不,七舅,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也就是关心一下!”
怀崇道:“你放心,事情交给我是不会出错的,你就不用操心了,赶快回去歇歇吧,这大热天晒得慌!”
余辙知道他有什么事瞒着,又怕再问下去把他问烦了,好不容易说成的事别再搞砸了,于是道:“好吧七舅,我先回去,你也早点回!”
“嗯!”怀崇点了点头。
余辙回去后立即又吩咐人找包四。
包四小跑着走进屋,却不知自己已大难临头,道:“堂主,找小人有何吩咐?”说完后才觉察出余辙气色有些异常。
余辙拍桌而起,怒喝道:“混账东西,枉我如此的信任你,对你栽培有加,而你却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快说!”
包四耸了下肩,慌张道:“堂主,我……我……小的做错怎么了,让堂主如此生气?”他越发坐立不安。
余辙指着他脑袋训斥道:“少跟我装糊涂,难道还要我替你说吗?”
包四心想,会不会是对他隐瞒的事被他知道了,或是莫笑风果真跟他说了那件事,又不十分确定,遂道:“堂主,小的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什么都不知道?”余辙道:“那好,我问你怀崇一共修了几艘船你知不知道?”
包四道:“什么几艘船,不是就一艘吗?”
余辙道:“你确定就一艘,如果多了,信不信我取了你的人头!”
包四连连叫苦道:“堂主,冤枉啊,小的真的只看见一艘船呀,小的绝对不会对堂主有半点欺瞒,小的对堂主是忠心的,或许有些做的不好的地方,请堂主海涵!”
余辙见他不像说谎,或许真的是自己多想了,他对包四道:“那好,我暂且可以相信你,不过还有一件事你必须给我办好!”
包四连声说是。余辙又道:“我刚去了海边见了怀崇,他的船这几天估计也差不多了,你给我好好盯着点,一有情况马上来找我汇报,如果再出差错我取了你的脑袋!”
包四战战兢兢地道:“是是,堂主放心,绝对不会出任何差错!”
“嗯!”余辙道:“去吧!”包四弓腰应了声:“哎!”转头快步走了出去。
余辙望着包四没走多远,也悄悄地跟踪了出去,欲查查他的动向。
他刚走出门躲在一棵树后面盯着包四,忽听背后一熟悉的女子声音:“大哥,你鬼鬼祟祟的在这干嘛?”
余辙唬了一跳忙转头看,是叶蓉霜,她正背搭着手朝这边走过来。余辙道:“妹子,你下次出现的时候能不能别出鬼没的,总吓人一跳!”叶蓉霜白了他一眼说道:“少废话,你先跟我来一趟,爹要找你!”余辙道:“找我,又有什么事?”叶蓉霜没再理会他,转身就走,余辙忙跟了上去。
二人来到叶尧空的寝室,推开门见叶尧空正端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楼抱着傍边一位粉妆艳摸,如花似玉的青衣女子;后面还站了两个黑衣汉子。叶蓉霜先进门道:“爹,大哥来了。”余辙从后面进来道:“义父,您找我!”叶尧空面色有些严肃又清冷道:“你过来!”
余辙走近,道:“义父,什么事?”
叶尧空道:“我听你二舅刚跟我说你想随他一块出海见见世面,可有此事?”
余辙道:“哦,原来您是问这个,我是想他一个人就带着几个水手出去恐怕不安全,所以就想带几个人去保护他!”
叶尧空道:“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却让他来跟我说?”
余辙道:“这有什么,谁说不都一样,再说我要出海的事,您不是都已经同意了么?”
叶尧空道:“是,我本来是同意了,但我仔细想了想,又改变主意了,你可以派人去保护他,但是你不能去!”
余辙一听,极不乐意道:“这是为什么,本来说好的事怎么说变就变!”
“哼,为什么!”叶尧空扶开身边的那女子,说道:“你也老大不小了,有些事应该明白,尤其是你现在又成了一堂之主,凡事应当以本帮利益为重,现在本帮正处于危难之际,你应当留下来以备不测!”
余辙气恼着道:“能有什么不测,这都一个多月了也没见官军跟九冥寨的人来攻打咱们,还有什么可担忧的!”
叶尧空喝斥道:“你懂什么,这一个月没有动静只能说明官军已经放弃了对我们的追杀,但是九冥寨肯定是在暗地里联络人马壮大势力,以待时机寻我们报仇,九冥寨的动向绝对不出我所料,他们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余辙道:“九冥寨他们就剩那么几个人了,再怎么壮大能强到哪去,有什么好怕的?”
叶尧空道:“你可不要小看九冥寨,在这江南之地,他们结识的其他同路中人比我们多,如果他们调集其他人手一起来攻打我们,那我们就很难对付了!”
余辙道:“这都一个多月了,要来他们早就来了,再说,我二弟也要去,你怎么不说他呢?”
叶尧空道:“你二弟,我也是念在怀崇是他亲舅舅的份上,所以才让他去的,要不然他也去不成!”
余辙心中不平道:“凭什么,您就因为这个就可以让他去,而我却偏偏不行,我不服!”
叶尧空见余辙板着个脸实在可气,伸手拍着桌子喝斥道:“混账东西,你是不是死了心了要跟着怀崇出海,我告诉你,你越是要去我越不许你去!”
余辙听了也来气了,气的大脑一片空白,不管三七二十一道:“那行,你越是不让我去我就越去,反正我这样呆着一点不自在,要么你打死我,要么我去定了!”
叶尧空喝道:“打死你,你以为我不敢吗?旁边那青衣女子在一旁安抚叶尧空道:“爷,您干嘛发那么大的脾气么,吓得人家好一个心跳!”
余辙看着这个青衣女子更来气道:“你给我闭嘴,你算什么东西,在这里岂有你说话的份儿!”
叶尧空道:“放肆!”那青衣女子道:“爷,您这个义子好凶啊,赶快让他出去吧,他在这里闹得人家一点心情也没有了!”
余辙指着她道:“你给我少说话!”
叶尧空对余辙道:“你赶快给我滚出去,你爱去哪去哪!”
余辙听了这话,心中极为不适,顿生凉意,点着头道:“好,你竟然听这骚娘们的,那行,我爱哪去哪去,你不用管了!”说着一甩头便往屋外走了。
叶尧空怒道:“好,你最好死了我都不会管你!”说完气的直喘,那青衣女子娇滴滴的安慰道:“爷,你少生点气吧,看到你这样人家也不舒服!”叶尧空气的没空理会她,对旁边一直没吭声的叶蓉霜道:“蓉霜,你去看看他去哪了,回来告诉我!”
叶蓉霜揖道:“是的,爹!”转身往门外追去。
余辙回头见叶蓉霜追过来,假装没在意,也没敢乱跑,只好回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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