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无界山太峰,集齐了无界山所有的弟子。经过五天的深山历练,就是为了从众弟子中挑选几个人跟着金娣下山。本来都以为回来之后就能好好休息一番,结果刚回来就把所有弟子集齐在太华峰,无非就是公布一下挑选的结果。
太华殿前,几位师叔也都到齐。庞威对下面的弟子道:“无界山弟子向来都是以修炼内元之力为主,但要想修炼内元之力光靠你们在山上这点历练是远远不够的,还要经得住外面的一些艰险苦难,更要抵制一些利欲诱惑,所以我们特意挑出几个弟子跟着你们金娣师叔下山试炼,我现在说一下这些人都有谁!”他拿出一张纸挨个念名字:“史靖伦、尺少宗、卓兮鸣、伍士尧、时元布、蔡正、靳山、钟十念、柯解、岳子希、干拓、杨汾、阮正风、廖天行、平一雄、平一聪、朱应离、祝明、朱通、云慕郎!”一共二十个人,里面没有裴修洛,因为昨日的事被罚思过一个月,更奇怪的是里面也没有柳月婵和丁诺。当念到云慕郎时,云慕郎高兴地忍不住笑起来,神情极为得意,而柳月婵在旁边看着云慕郎的样子,深吐了口气,很不乐意。
庞威念完所有人的名字,又道:“好了,人数就这么多,这个事儿就这么定了,你们都回去吧,这几天也都累了,早点回去休息,下山的回去准备准备,后天跟着你们金师叔下山!”
下面有很多弟子不太情愿,郭照兴又道:“好了都散了吧!”
几位师叔离开太华殿,众弟子也陆续散去。
柳月婵回到紫菲斋,气地直跺脚,论表现她不比那些人差。几个师妹围着她,坐在院子的石桌前,也替她感到气愤。
“月婵姐,论表现,你可比那些臭男人强多了,可为什么师叔们不选你?”
柳月婵道:“鬼知道他们耍的什么把戏!”
“月婵姐,我们本来还以为你是我们紫菲斋唯一的指望,结果还是被那帮臭男人给压制了,我们竟然一个都没选上!”
另一个道:“早知道这样,我们就不应该到那个深山里面去跟着他们受那个苦,遭那个罪,反正结果都是那帮臭男人赢,我们何苦去跟他们争!”
柳月婵道:“我不是要跟他们争胜负,我就是想借着这个机会下山逛逛,结果稳操胜算的一次机会却被他们给我剥夺了!”她一拍桌子站起来道:“不行,我得去问问季师叔!”
“季师叔又不一定能帮得上忙,你还不如去找佟师叔。”
“对,你说的有理,嗯!”柳月婵点点头,又道:“我先去洗个澡,等会儿我去找佟师叔!”
她们一群女子先进去洗了个澡,换了便装,梳妆打扮一下。一个个顿时焕然一新,如变了个人似的,不像之前那样满身灰不溜秋的粗布衣,头发凌乱,脸上脏兮兮看不清样子。而此时却是花容月貌,秀枝招展,清风舞弄,闭月羞花。
柳月婵推开门出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蔷薇花挠人心弦的迷人香气。高挑挺拔的身材若水莲花,亭亭玉立而不显妖艳妩媚,出尘脱俗而又不失巾帼之色;再配上身着的那件深红似火的翩翩长裙,宛若一道靓丽的红绸,楚楚的纤腰上系一条红腰带,更显婀娜曼妙,姿态怡人,如娇莺欲弄;走起路来,衣袂随风轻曳,燕然起舞。头上梳着垂鬟分肖髻,乌黑的秀发在微风中飘洒挥扬,拂弄着那幅俏丽如仙工点染,而又如冰玉般光滑白嫩的面庞;蛋圆瓜子脸,一对光溜溜的大眼睛,如清水中洗涤过的黑色珍珠,带着闪亮的光泽;上面衬着两条天然无修饰的柳叶眉毛;中间翘起坚挺的鼻梁,精巧玲珑;粉白色的脸蛋儿,似两个的小蟠桃,令人蠢蠢欲啖;尤其那端正丰满的四方嘴,绛唇皓齿,一笑一颦,一抿一撅,均是嫣然生妙!身上从头到脚,无处不散发着优仙子落凡之气,静则温文优雅,动起来却又是气宇轩昂,英姿飒爽!
她带着几个师妹,往碧波院走去。刚走到不远处就听见里面叫喊喧哗声杂乱不停,走到院子门口,一群男子此时也换上了便装,正在斗蛐蛐。他们悄悄站在门口不说话。
柳月婵先看了下正中间的云慕郎,身着白衣,比昨天干净了许多,眉目清俊,长方俏脸下颔略窄,五官匀称端正;两耳圆滑如一对棋子,下面拉下一对大耳唇;两条剑眉微微上挑,目如星光点耀,仿佛一闪一烁,都会拂起一环环粼粼波光,牵动着年轻少女的心弦,瞬间将少女的心化成一条小船,在那波光中悠然荡漾;而那一道如山丘耸立的高鼻梁,仿佛呼出一阵阵暖暖的莺莺笑语,不知不觉中就能打破一个女子的心窗。鼻子下面如画着一道弯弓似的嘴唇,充斥着一股淡淡的吸力,让一般少女一旦靠近,便会难以自拔。他面容虽看起来是个顽劣的少年男子,但他有时候眉头一皱,却又带了几分威严英武。
丁诺坐在旁边,只观看不说话。他依然是一头卷曲膨胀的黑发,像一把伞,云慕郎给他起名伞毛怪。与众不同的是他并非中土人,相貌奇特,但生得帅气。雪白的四方脸,皮肤白里透着红润,像是白蜡上面涂抹了一层桃红;厚厚的卷发掩盖不住他那双佛陀大耳,时不时还能呼扇呼扇动几下;水灵灵的一双铜铃大眼,中间瞳孔呈海蓝色,如镶嵌着两颗光滑明亮的蓝宝石,流光转动,炯炯有神;下来是木瓜鼻梁,鼻尖弯如鹰嘴,但却生得若有灵气;薄红的嘴唇,一张一合,似乎担心哪一只蛐蛐被击败。
他不会斗蛐蛐,也不喜欢这东西。他沉稳的表情,盯着那两只搏斗的蛐蛐,当看到他认定会赢的那只蛐蛐被反胜时,也会不自觉地瞪大眼睛,身子靠前看着它如何反扑。又看到那只蛐蛐没事,松了一口气,身子坐直。
他们一群人聚精会神地看着蛐蛐,还没有意识到柳月婵等人到了门口。突然,听他们大叫一声:“噢……赢了,赢了!”一个椭圆脸体型粗壮的男子,兴奋激动大喊道:“呀呼……我终于把大师兄的蛐蛐打败了!”一高个子小白脸道:“十念师兄,你竟然敢赢大师兄!”云慕郎道:“少宗别这么说,按照规矩来,我这就把我的这只蛐蛐放到紫菲斋的寝室里面去。”钟十念道:“少宗,我这么会儿工夫都输了五次了,我要往紫菲斋放五只啊!”
柳月婵右手边,一圆脸清秀,雪白皮肤,身着粉色长裙的女子低声道:“月婵姐,原来我们每天晚上在床上发现的蛐蛐是他们放的!”柳月婵怒目瞪视着他们,她左手边一身材苗条,瓜子脸,身着青衣的女子又道:“是啊,他们还每天假装好心帮我们抓蛐蛐,原来都是耍我们的,真是太可恶了!”
他们那一群男子还在说笑,柳月婵走进门,干咳了几声:“嗯哼,嗯哼!”迎面一圆脸浓眉大眼,体格微胖的男子是靳山,见柳月婵进来,对云慕郎道:“大师兄,月婵师妹来了!”
他们顿时停止说笑,柳月婵背搭着手,慢慢悠悠地踏着四方步,说道:“你们玩你们的,我……我……这个……有几招剑法不太明白,过来问问佟师叔。”
“切……”他们齐声吐槽,根本不相信。一个身着白衣,相貌端庄,仪表堂堂的男子是伍士尧,他对柳月婵说道:“月婵师妹,我就不相信你有那么勤奋好学!”
柳月婵道:“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要找佟师叔问问!”
云慕郎坐在那里开口说话道:“师妹,你要问佟师叔什么,是不是要问这次下山为什么你没被选中。”云慕郎对她了解还是比较深,说完得意地笑了笑。
柳月婵被一语道破,讷然道:“我……我……才没有,我也不稀罕下山,要去你们去好了!”
尺少宗嘲笑道:“月婵师姐,你就问佟师叔剑法,还要带这么多人,连秀茹和彩璇两位师妹也来了,这不会是想逼问佟师叔吧!”
柳月婵右手边穿粉色衣服的是秀茹,左手边穿青色衣服的是彩璇。秀茹道:“你们别胡说八道!”彩璇对柳月婵道:“师姐,我们不用理他们,先去找佟师叔,之后再找他们算蛐蛐的帐!”
云慕郎又说了句:“你们不用在那里说悄悄话,实话告诉你们吧,佟师叔他不在,你们还是改天再来吧。”
钟十念道:“大师兄,你就不怕月婵师妹明来还找不到佟师叔,你们都下山走了!”
云慕郎也假装愁色道:“是啊,我听说佟师叔最近实在忙的很,很少呆在碧波院,这怎么办?”
柳月婵被他们三言两语说的面红耳赤,心想不能被他们说的如此被动,她正了下脸色,问丁诺道:“丁诺,你跟我说实话,佟师叔真的不在吗?”
丁诺道:“师姐,佟师叔真的不在,大师兄没骗你!”
柳月婵还是信得过丁诺,说道:“好,既然佟师叔不在,那我正好还有另外一件事要好好问问你们!”
云慕郎道:“师妹,你要问我们剑法,我们可帮不了你,你还得找佟师叔,但你要问斗蛐蛐,我们不如坐下来一起玩儿!”
柳月婵本来想问他们往紫菲斋寝室放蛐蛐的事,但又心想既然他们来阴的,倒不如借此机会捉弄他们一番。她说道:“你要这么说,我还真就不想问了!”他对身后的几个女的道:“我们走!”
彩璇道:“师姐,我们就就这样走?”柳月婵朝着他们眨了眨眼。
云慕郎道:“月婵师妹,你们既然来了,怎么又要走啊?”钟十念道:“是啊师妹,坐下来玩会儿!”
柳月婵微笑着道:“不了,谢谢各位好意!”说完转身便走,后面的几个女子不知她刚才眨眼什么意思,道知道定有深意,遂也跟着走了出去。
等她们走远,钟十念对云慕郎道:“大师兄,不如我们今晚再往她们紫菲斋多放点蛐蛐。”云慕郎道:“算了吧,按我们的规矩来,她们人都被我们气走了,何必加倍折磨!”
钟十念伸了伸懒腰道:“哎呀,大师兄啊,我们后天就要下山了,就没得玩了,本来还想着下山之前多捉弄他们几下!”尺少宗又道:“大师兄,十念师兄说的对啊,我们后天下山,就玩不成了!”
云慕郎道:“嗯,说的也是,那就今晚最后折磨他们一次!”
丁诺劝阻道:“大师兄,千万不可以再捉弄月婵师姐了!”
云慕郎道:“丁诺,这不关你的事,你只要记住,千万不可透露半个字!”他又对后面一男子道:“兮鸣,还有你,听见了没有!”
卓兮鸣身穿白衣,身材微粗,圆脸弓字耳,眉毛修长,小鼻梁,厚嘴唇。他向前一步,说道:“是……是……大师兄!”
云慕郎指着他道:“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又对一名消瘦的男子道:“秋安,我不在的这几天,你好好看着他!”
“哦,好的,大师兄!”
毕秋安是相貌最俊秀的一个,身着蓝衣,皮肤稚嫩白皙,身材纤细如女子;瓜子脸上如涂了一层油脂,那粉嫩的脸蛋儿如童子般细腻,柔滑,有光泽;八字秀眉浓密而色淡;鼻肉丰隆,嘴巴狭小,但嘴唇丰满红润。全身上下看起来弱不禁风,温文尔雅,尽是一幅书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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