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言这一转头,直接被眼前的这张脸吓得愣住了,刚刚还躺在棺材里的女尸不知道什么时候立了起来,肢体僵硬地和慕容言脸对脸的站着,原本闭着的眼现在也是已经睁开了,只不过她的眼眶里没有黑眼珠,全是眼白。
一人一尸就这么面对面的站着,两张脸之间隔了差不多只有一根手指厚度的距离,慕容言顿时冷汗都下来了,僵持了半天,面前女尸却没有了下一步动作。慕容言现在整个人都是懵的,也是不知道怎么去应对,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这三十六计还得是走为上计。慕容言嘴角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而后对着女尸拱手道:“我这也不是故意要掀你棺材板的,多有得罪,下不为例,都是出来混得,多少给点面子,打扰了,告辞。”
说了一大通话废话,面前的女尸还是没有动静,慕容言都开始怀疑眼前的尸体是不是棺材里的什么机关撑起来专门用来吓唬人的,不过现在也不是研究这些的时候,先前消失的几人现在又突然出现在树下了,有什么疑问下去一问就知道了。这女尸杵在眼前总觉得十分渗人,慕容言决定还是先下去在说。
对于这女尸慕容言总觉得有些不放心,一边用眼睛死死的盯着立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女尸,一边开始尝试性得往后退,可谁知道脚下才刚退了一步,慕容言就看到了极其恐怖的一幕,面前的女尸笑了!
女尸此时这个诡异至极的笑似乎是在回应慕容言先前那个笑,慕容言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连眨了几下眼睛,却发现眼前的这个女尸确实是真的笑了,而且这个笑看起来是那么的阴森恐怖。
女尸脸上的笑随着嘴容的幅度越来越大,嘴角逐渐撑到极限,但这个诡异的笑容却没有停止,她的嘴角开始崩裂,而且竟然还有鲜血留出,这个从头到尾都透露着无比诡异的笑容一直把“嘴角”拉到耳朵附近才停止,整张脸都被分成了两半,血肉模糊。而嘴里则是露出了一口鲜血淋漓的尖牙,似乎足以咬碎一切。
看女尸的变化,慕容言大骂了一句这他娘的是个什么玩意儿,当下就是准备开溜。可谁知道女尸速度极快,一下扑向慕容言言,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而且力气极大,差点没把慕容言脖子给掐断。这个时候女尸又是张开了那张血肉模糊的嘴,露出一口像倒刺一样的尖牙朝慕容言咬了过来,还好慕容言反应及时,一只手卡住女尸的脖子,同时自己头尽量往后仰,可还是被这女尸喷了一脸腐血。要是被这东西咬上一口,这半张脸估计都得没了。
气管里的呼吸空间被女尸掐得压缩到了极致,若不是慕容言用手尽力掰着女尸的手的话,恐怕连最后的一丝空气都没有了。一人一尸互相掐着脖子,慕容言时时刻刻都能感受到女尸手上的阴冷。女尸的力气出奇的大,一直僵持下去对慕容言肯定不利。
脑袋开始缺氧,慕容言逐渐开始感受到窒息的感觉。就这这时候,慕容言突然感受到脖子上一阵痛感传遍全身,原来是女尸的指甲抠进了慕容言脖子上的皮肤里,这一下子反而刺激了慕容言的意识。
慕容言艰难地往树下瞟了一眼,古树的这个高度直接跳下去恐怕有点勉强,但若是用这女尸垫背那应该能行,非常时刻当用非常之方法,再拖下去估计不是被这女尸咬死就是被这女尸活活掐死,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此时情况危机,行与不行也容不得细想了。慕容言使出全身力气准备把女尸推下去,二者现在缠在一起,就是要摔下去肯定是一起摔,不过如果是女尸在下慕容言上的话,摔下去至少有个缓冲,情况应该不会太坏。虽然想法是好的,但现实往往事与愿违,慕容言正准备拼死一搏的时候,由于脚下的树叉太滑,这脚下一空,整个人直接掉了下去。这下变成了慕容言在下女尸在上。
“啊!”
伴随着一声惨叫,慕容言整个人狠狠地砸在了地上,摔得七荤八素。由于惯性的原因,慕容言的后脑勺在身体落地之后还在泥地上狠狠地磕了一下,慕容言顿时感觉脑袋里一阵恍惚。
落地之后慕容言想像中的女尸压在身上的情况并没有发生,虽然感觉脖子上掐着的手还在,但已经感受不到那种足以令人窒息地力道了。听觉这时候好像也恢复了,慕容言模模糊糊的好像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慕容言甩了甩头,摸着自己的后脑勺艰难地睁开了眼。看着慕容言醒了过来,此时围在慕容言旁边的几人都是松了口气。
慕容言尝试性的想站起来,却发现左腿刚刚从树上摔下来的时候好像摔脱臼了,而且全身骨头都像散架了一样,浑身上下都疼。多亏徐荒藏了一手接骨的好手段,三下五除二,“咔”的一声就把慕容言脱臼的左腿竟然是给接上了。莫离琉影扶着慕容言站了起来,慕容言试着走了两步,行动能力到是不受影响,就是感觉这浑身都疼,大幅度的动作暂时肯定是做不了。
慕容言缓过神,望了一圈也没也没看到那个女尸,明明是一起掉下来的,现在怎么会不见了?而且慕容言发现自己脖子上还缠了一小段被切断了的藤蔓,横截面十分平整,应该是刀剑切的,这又是怎么回事?还有,之前他们莫名其妙的消失又是因为什么?
慕容言现在脑子里一堆疑问,于是问向一旁的众人道:“刚刚和我一起摔下来的女尸怎么不见了?你们之前又去哪儿了?”
“什么女尸,你个疯小子你摔傻吧。”徐荒用像看傻子一样的表情看着慕容言,似乎根本不知道慕容言说的是什么。
徐荒的回答让慕容言一头雾水,看向其他人的时候发现他们也是同样的表情,慕容言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于是继续问道:“那刚刚发生了什么?”
闻言,一旁的莫离琉影回答道:“我们一直都在这里,倒是你,像看不见我们一样,跟中邪了似的拼命地往树上爬,拦都拦不住,然后就看见你在树上上蹿下跳的,叫你名字你像没听见一样,再后来没过多久你就从上面摔下来了,你脖子上还缠了个藤蔓,还是我给切断的。”
听完莫离琉影叙述,慕容言渐渐意识到自己刚刚看到的一切居然又是幻觉,回想起之前产生的幻觉,这次的要更加久,而且更加真实。慕容言没想到血蚂蟥毒的致幻效果这么强,也不知道会持续多久,又加上现在摔得浑身是伤,慕容言开始担心起自己的身体状况来。
刚把自己脖子上缠绕的藤蔓解了下来,慕容言突然感觉自己脖子有点痒,就随手这么一挠,结果还挠得有点痛了,一看才发现自己手上居然沾少许的血迹。慕容言连忙找来徐荒帮忙看看,结果徐荒看完后说是脖子上被扎了许多小孔,慕容言仔细一看手里刚刚从脖子上解下来的藤蔓,这才发现藤蔓上面有许多小的倒刺。
视觉可能会被蒙蔽,但痛觉不会,想来刚刚在树上感觉到的痛感就是这藤蔓上的小倒刺造成的,要不是因为这小倒刺,慕容言很可能就直接勒死在树上了。可幻觉里女尸喷在自己脸上的血又是怎么回事,慕容言现在还感觉自己脸上黏糊糊的,伸手往自己脸上一摸,结果摸了一手淡绿色的粘稠液体,还散发着一种类似于在鲜血里浸泡过的腐肉一般的腥臭,十分恶心,想来应该是这种藤蔓的汁液。
这古树上的藤蔓肯定有问题,而且可能有攻击行为,慕容言不知道这藤蔓为什么没有攻击树下的众人,反正不管怎么样,此地终究还是不易久留,慕容言正准备招呼众人离开这,可扫了一眼突然发现好像少了个人,慕容言还以为自己数错了,又重新数了一遍,发现确实少了一个。
徐荒看慕容言用手指点了点的,以为慕容言又怎么了:“疯小子你数什么呢?”
慕容言没有理会徐荒,而是继续在心里莫念着所有人的名字,徐荒、莫离琉影、柳霄、还有已经醒了的“老鼠”都在,唯独少了一个干豆角,于是问向众人道:“干豆角呢?”
一听慕容言这话,众人都是往身后望去,可身后除了刚刚醒来的“老鼠”以外就没有其他任何人了。见状,柳霄眉头一皱:“人呢?刚才不是还在这儿吗?”
慕容言突然想起了先前陷入幻觉的时候,看见的那个抢在自己前面爬上树后就消失的干豆角,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这个幻境的厉害之处就在于不是纯幻觉,而是虚实结合,让人分不清现实与幻觉,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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