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己惊愕的看了狄仁杰一眼,没想到狄仁杰居然会答应贺大娘这个无理的要求。但她随即想到,肯定是狄仁杰不想再让贺大娘指责自己,才只好答应的。妲己难过的咬了咬自己的嘴唇,要是她没打碎陶罐就好了,也不会给狄仁杰惹来这么个麻烦。
贺小姑听见狄仁杰答应后,心中暗自窃喜,水汪汪的眼睛都闪亮了许多。但她知道阿娘的行为肯定是让狄仁杰不高兴的,她最好先扮下可怜,博取下狄仁杰的同情。
“阿娘,我自小没了爹,就你这一个亲人,您为什么要提这个条件啊?女儿不想离开你”贺小姑做出难过的样子,抬手还帮母亲擦了擦眼角的泪痕。
“闺女啊,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牵挂。今日这陶罐碎了,阿娘的心也跟着碎了,怕是时日不多。狄大人还算是个好人,阿娘将你托付给他,相信他不会像其他有钱的主子,随意打杀女婢的,你呢,也算是有了一条活路。”贺大娘眼眶里的眼泪一下又落出来了,这算是她的真心话了。
围观的人纷纷叹气,感慨这一对贫困母女的不易。听着这狄仁杰收贺小姑入狄府当女婢了,这陶罐的事情也算是解决,原本围观看热闹的人,都开始慢慢散开了。
狄仁杰听见这对母女的话,心底起了些恻隐之心。这贺大娘虽然蛮横泼辣,但是对自己的女儿确实还是真心实意的好。其实贺大娘有一点是估算的准,他确实不是爱打骂下人的人,贺小姑进了狄府,只要安分守已,他也不会为难她的。说到定还是因为自己惹了事,打算了别人最珍贵的陶罐。
贺小姑抱着贺大娘哭了会,两人又小声的聊了几句,最后贺小姑拿出一块布,将彩陶所有的碎片都打包包在了一起,弄成了一个小布坨坨。她就拎着这个小布坨坨,拜别了阿娘,然后跟在了狄仁杰的身后。
就这样一行三人算是回了狄府。
回到府中时,时间傍晚还不到。夕阳要落不落,金色的霞光洒满了狄府的院子。贺小姑踏入狄府,看见院中偌大的梨树后,两眼发光。狄仁杰这样的美男子居然还喜欢梨树,她一想到狄仁杰站在树下,白色梨花落满衣襟的样子,就觉得绝美不已。
这样的人,全长安没有哪一个女人能配得上!如果一定要找一个话,也就只有那个女人。上官婉儿,长安城第一才女,容貌出众,长相秀美,同样武艺超群,并且在朝中也有任职。这样有才情且高不可攀的女子才能配得上狄仁杰。这也是她们房间女子,经常八卦的一对p。
至于狄仁杰现在身边跟着的那个小短腿姑娘,贺小姑是瞧不上的。除了容貌漂亮,她实在看不出哪里还有什么优点,这样的女人哪里配得上狄仁杰?更何况在长安城,就没见过这个女人,算是个来历不明的,贺小姑在脑袋里拿着妲己和上官婉儿比了一下,果然还是婉儿姑娘更能配得上他的男神。
狄仁杰惦记着修补陶罐的事情,就吩咐贺小姑把打包好的碎陶片拿给他,他拿起陶罐碎片就走进了书房。狄仁杰没有吩咐,贺小姑不好跟着进书房,她看见妲己满怀心事的坐在狄仁杰书房门口的台阶上,有些不屑。
这女孩子行为举止怎么一点都不斯文,和她这个贫困户的女儿差不多!要是她平时往地上这么一坐,贺大娘准要说她没教养了。贺小姑原本就看妲己不惯,索性就坐过去,想和妲己聊聊。
“喂,我叫贺小姑,你怎么称呼啊?”贺小姑弯下腰朝台阶上吹了吹,又抬袖扫掉了些许灰,才坐在了台阶上。
“我姓云,叫我云儿就可以。不好意思啊,把你家的陶罐给打碎了。”妲己还惦记着陶罐的事情,一脸的无精打采。
“你确实该抱歉,如果不是你,我阿娘也不会那么伤心。”贺小姑理所当然的接受了妲己的道歉。妲己默默的低下了头,她倒不是因为贺小姑的态度,更多的是为给狄仁杰惹了麻烦而自责。
“我问你啊,你是狄府新来的丫头吗?还是狄大人的亲戚啊?”贺小姑从进狄府以后,就发现这府中都是老大爷,老大娘。她和妲己就像两朵娇艳的鲜花绽放在院子里一样,惹人注目。
“都不是,我是狄大人做好人好事给收留的。”妲己抿嘴偷偷一笑,有时候缘分真是很奇妙的。
“大人确实挺好的。”贺小姑夸了狄仁杰一句,然后又故意道:“你知道吗?早年间,长安坊间盛传大人暗恋一个女子。你猜猜是谁?”
妲己听到这话,红润的脸色顿时一暗,神色都不自然了:“假的吧?我怎么从没听狄大人提起过?”
狄仁杰不是说喜欢她的嘛?什么时候还有个暗恋的女子?这是不是真的啊?妲己心里一下子就不舒服了。
“信不信由你喽,反正我们坊间盛传,狄大人钟意上官婉儿大人呢!”贺小姑故意添油加醋的笑着说。
“上官婉儿?她是谁啊?”妲己咬了咬嘴唇,水汪汪的眼眸神色暗淡了许多。
“这你都不知道,你是个外乡人吧?”贺小姑捂嘴偷偷一笑,故意靠近妲己悄悄的说:“这上官婉儿可是殿前的红人,也是个大官。而且她年纪轻轻,就能到御前当差哩!那长相更是人间绝色,一双笔直修长的长腿更是羡煞长安一众女子。更传奇的是,她能写的一手好书法。还能在天上边飞边写哩!这狄大人又喜欢书法字画下棋这些,两人真是天生一对,绝配啊!”
“是嘛我怎么不觉得的”妲己脸灰灰的小声嘀咕,两只手不停的拧着裙边,很是焦躁的感觉。
“你知道么?以前上官婉儿夜间执勤时,狄大人总是不离左右的,种种猜测是众说纷纭了。还有人说,狄大人曾经用刻刀悄悄雕刻了一个女子的雕塑,总是在深夜里偷偷的瞧着。这个女人啊,我们猜测八成就是上官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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