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是吧?又要一起洗澡?
庄思颜一想到上次的画面,眼前还能跳动着凌天成诱人犯罪的身躯。
真是太犯规了,也太犯罪了,她不敢再尝试,怕自己控制不住。
强行把凌天成的手掰开,一边往外走一边说:“不了,我还得回去看看宫人们呢,他们淋了那么大的雪,现在已经冷坏了。”
凌天成知道她在躲什么,自然不会放她走。
积压一天的低落情绪,这会儿好不容易缓解了,他要跟这个小女人好好聊聊,而不是让她以别的借口躲开。
于是两个人又一次共沐一池,不过在庄思颜强行克制自己的情况下,凌天成也没有动手动脚,两人总算是平安从浴池里爬了出来。
仍然是在浴池的边上,仍然是隔桌而坐,谈的也仍然是老问题。
庄思颜先说话:“皇上,我现在能不能不要把你当成皇上?”
凌天成微愣,却还是点了点头。
然后,庄思颜接着说:“是这样的,我现在不把你当成皇上,只把你当成我的雇主。
你出了钱,让我帮你查案子,这事咱们之前签好的有协议,你没有意见吧?”
凌天成摇头,看她认真的样子,自己都不禁认真几分。
“所以现在我有一件事必须要跟你谈,这事本来上次就应该说好的,可是我以为你都懂,结果就大意了。”
庄思颜说到这里,就很认真地看着凌天成说:“我觉得我们之间得谈谈信任的问题。
你看啊,现在你不是皇上,我也不是什么婉妃啊,庄思颜啊,也不是庄老头的女儿。
我们两个之间没有过多的杂乱关系,就是雇主与委托人的,这个应该不难理解吧?
所以凌轩,你一定要信任我,我不会在自己查案的时候徇私,就算是要做什么,也会等整个案子查清楚了,再找你商议的。
而你也不要因为我做了某些事,就怀疑我跟过去那些人啊事啊,扯不清楚。
我现在就可以明白地告诉你,我只所以跟过去那些人联系,主要还是想查清此事,包括昨晚的那个木牌。
因为我不知道它的用途,所以才想让你跟我说点什么,结果你看,你平白的把庄老头给放了出来。”
庄思颜把全部的话说完,就挑眼看着凌天成。
那架势很明白地告诉他,她庄思颜秉公无私,都是凌天成多想了。
连凌天成自己听完她的话,都对自己昨夜的行为有些许的后悔。
他用了先入为主的方法,给庄思颜定义,却忘了她早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人,所以此时再面对她,还是问了一句:“你真的这么想。”
庄思颜回的毫不犹豫:“当然,我庄思颜的话向来说一不二,尤其是对待案子上,不然你以为我第一神探的称号是怎么来的?”
“第一神探?”凌天成重复了她的话,也抬眸看着她。
庄思颜自知失言,打着“哈哈”说:“自己封的了,就是喜欢看这种案宗,觉得自己什么都能处理好,所以就觉得自己是个神探,如此而已。”
太急于掩盖,反而让凌天成不太相信,但是他们两个刚才还在说这个问题,这会儿他无论如何也要拿出诚心来。
说是谈条件,实际上都是庄思颜在说,而凌天成只是同意她的说法,顺便找个机会,把她留在轩殿而已。
庄思颜是不愿意睡在龙榻上的,那种高高在上,又被众人服侍的感觉,让她极不自在。
老觉得睡个觉都有人看着,很不自在,好像要失眠。
然而,凌天成把她环在怀里,帮她暖着微凉的脚和手,都还未来得及做什么,这个小女人就睡着了。
剩下他自己只能轻叹一声,在她额角轻吻一下,表示自己的抗议。
次日,关于娴妃的事就传遍了整个后宫。
她的那个宫人也被杖毙在辛者库,而娴妃直接搬出原来的宫殿,住到了庄思颜曾经住过的启祥宫。
宫里关于庄思颜的流言大盛,那些妃子们,既羡慕她,又恨她,偏偏又没办法她。
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去轩殿找事?
就算是真有这个胆,也得轩殿的侍卫放他们进去才行啊!
庄思颜却没受一点影响,正在紧锣密鼓的查庄昌远的事。
知道凌天成明面上,已经把案子给了骆柯,她就想跟这个骆大人碰个面,看看他那边是怎么说的,顺便从另一方面摸摸这事的真假。
可是庄思颜是皇上的妃子,哪里能轻易见到外臣?
好在她能自由出入皇宫的任何地方,所以在早朝以后,就给自己换了一身男装,又刻意把妆容修饰了一番,总之与一般的年轻公子无二。
她在散朝的地方等着,远远地看见众臣从南辰门里出来,有的去了文渊阁,有的则往主英殿去。
这些都是大臣们每日上班的地方,而这个骆大人就是在文渊阁里工作的。
庄思颜在来之前就查过了他的资料,所以她在路口拦住一个:“大人,请问哪位是骆柯骆大人?”
能出入皇宫内院的,就算是看上去流气一些,那也不是普通人,所以那人很快就指着缓缓走在后面的,一位身姿削瘦的人说:“那位便是骆大人。”
要说这骆柯虽然才只有四十多岁,却长着一个六十岁的脸,并且他的行为和举止也都是老龄化,没有真正四十岁人的活力,反而像是垂垂暮年一般。
但是此人精明能干,心思更是多的无人能及,所以虽是表面看上去怪怪的,在当朝却无人敢得罪他。
庄昌远的案子交到他的手里,自然也有很多证据一同交了过来。
骆柯一路走,一路在想,这事应该从何处入手,才能处理到最佳的状态,让大家都满意,又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迎面看到一个书生样的年轻人朝着自己笑,骆柯都没想搭理,作为朝廷重臣,有人想巴结,那是常见的事,他亦不会理这种站在路边的人。
然而那个年轻人却主动走过来说:“骆大人,久仰啊,听说皇上把庄相的案子交给你处理了,小人才来问上一二。”
骆柯的眼睛眯了眯,打量了几眼庄思颜。
并不知道他是谁,所以话也说的不客气:“朝廷的案子,哪容许不相关的人想打听就打听?”
说完转身就走,根本不想跟庄思颜多费口舌。
然而,庄思颜却跟着他一起走,边走还边说:“骆大人,庄相的生死存亡,明则在你手里,实则在皇上手里,你做事可要想清楚哦!”
骆柯的脚步一下子就顿住了。
他转头看庄思颜,显老的目光复杂,许久才问:“敢问阁下姓谁名谁,在宫中担任何种要职?”
庄思颜就轻轻笑了两声:“你不用管这些,我也不是来巴结你的,只是来看看案子的进度,可有什么证据证明相爷的清白。”
庄思颜这话是试探,而且把骆柯放在了跟庄昌远一边的位置。
算是攻心术了,如果骆柯真的跟他是一条线的,定会就这事多说几句,但如果不是,那他一样会断然拒绝庄思颜。
其实庄思颜来这种地方,也知道不能从查案的官员手里看到什么,毕竟是朝廷的大案,皇上又没有明令她参与其中。
暗访者与明查者是没有交际的,这个她很清楚。
她来也是为了看看骆柯的态度。
然而,骆柯还是很狡猾的,他眯眼一笑,对庄思颜抱抱拳说:“这位小兄弟,此案关系重大,在未查明真相之前,本官不敢妄断。
不过请您放心,是正的曲不了,是曲的他也正不起来。”
说完,再不理庄思颜,直接入了文渊阁的门。
他是把庄思颜当成谁派来探消息的人了,而这话,无论是对谁说都有不同的意义。
庄思颜在心里说了一声“老狐狸”,就没再往里跟着,径直回了内宫。
等她换了女装,带上兰欣他们一起,也往凌霜阁而去。
那天凌天成跟她赌气,不回轩殿,第一个来的地方就是凌霜阁,那就说明这里可能也有跟案子有关的人和事。
庄思颜之前在扳倒兰贵人时,就查过萧贵人的底,知道她与外面通信。
说不定那天皇上也来这里说了什么,让她一块传出去。
朝廷的人太多了,庄思颜一时半会儿根本对不上号,不然她就不会来找萧贵人,而是会直接去找庄大人。
萧贵人此时正在宫里围着炉子取暖,听到外面的宫人说,婉妃娘娘来了。
她比听说凌天成来还惊惧,一下子从炉子边站起来,问那宫人:“她来做什么?”
宫人摇头:“娘娘,婉妃已经到了门口,叫您出去接驾呢。”
在皇宫里,位份高的去找位份低的,按理说,低的都要出宫来迎接的,不过平时这些后宫里的女人,为了表现自己的宽宏大量,都不会用这招,而是会直接走到殿门口。
庄思颜摆出这等架势,明显是不给萧贵人好过。
可是她现在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个贱人随便一跳,就成了妃,而庄昌远过不了多久,就会重新还朝。
自己的父亲不过是上书房里行走的三品侍郎,在这些人的眼里根本就不算什么,说不定庄昌远上来,还会第一个针对她父亲。
所以这个时候,就算是萧贵人心里再不甘,也只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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