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重的东西,不是还有抬轿子的人嘛!
然而,这位侍卫却成功给自己找了个理由,或许这位小哥是太急了,来不及喊那些轿夫们。
得了,反正自己站着也冷,就去帮帮他,万一骆大人一个高兴,赏自己两句话,说不定这种看车马的差事就能换一换了。
有需求的人最容易上当不是假话,此时庄思颜就是用了侍卫的这个心理,成功找到了骆柯的轿子。
当然关于他的轿子里,为什么没有庄思颜说的东西,就更好糊弄了。
她只待那侍卫一走,就连忙钻了进去,找来找去在轿子里的坐凳下面找了一个空隙,把自己塞了进去。
窝在这里面又冷又难受,庄思颜可是吃尽了苦头,不过也终于等到了骆柯。
他是中午就会回府的,官大的人跟别的是不一样,不用吃皇宫里的大锅饭,可以回到府中用小灶。
轿子从宫门口出来,一路往骆府而去。
最后停下来时,庄思颜又差点被晃悠睡着了。
这条路走的可不算短,足足走了一个时辰左右,当庄思颜从轿子里爬出来,看到周围的景物,就知道这是骆府没错了。
大到房屋,树木,小到一草一木,都收拾的非常整洁,明明雪还在下,可是院子里的主道上,没有一丝雪迹。
反而是花院,还有绿植的旁边,好像又刀切出来似的,雪白一片,与路分隔成不同的地带。
这里比皇宫要求的都要严格。
除此之外,整个院子还很很对称,路两边的树木,左边有一棵什么,右边必然也有一棵相同的,连修剪的枝条都是一样,看上去像中间放了一面镜子,所有的东西都是倒映过去的。
庄思颜没敢大白天的在府里行走,她只停在停轿处,一直等到天色将晚,才从里面出来。
先躲着来往走动的侍卫丫鬟,找到了正厅,发现骆柯正在用晚膳。
好时候,庄思颜刚好趁这个机会,把正院里的房间都逛了一遍。
不过骆柯家的房子实在太多了,也不知道哪间是什么,而且都是锁着门的,一间间进去,也是很耗时间的。
庄思颜实际要找的,只有两个重要的地方,一个是骆柯的书房,一个是他的卧房。
重要的东西应该都在这两处没错了。
正院里的房子,大概看了一遍,没有一间是,而骆柯这会儿也吃好饭,开始往后院里走。
庄思颜就借着树木掩映,跟在他身后,也进了后院。
他果然进了书房,并且在里面停了很长时间,一直到二更天,有侍女过来请他,骆柯才起身。
他伸了一下手臂,把桌案的东西摆放整齐,然后又掸了掸衣服上的折子,这才往门口走。
出门后还小心地把门锁好,又借着灯光,在上面牵了一根细丝。
庄思颜在外面看的也是一阵惊叹,这个骆大人还真是小心,难怪能活这么久,官还越做越大,就凭这严谨的态度,就算是做坏事,别人也难以抓住他的把柄。
很不幸的是,他碰到了庄思颜,而这个庄思颜还是现代的一名侦探。
对于这种小把戏,根本就难不到她,只用手轻轻一勾,已经把那细丝扯了下来,并且在关上门的时候,随便手上一抿,就又放了上去。
书房里现在就是她的天下,可以随便翻,随便看,一整夜的时间,足以让她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从袖子里摸出袖珍灯烛,像过去一样,点亮的时候,把周围的光都包了一下,这样外面就看不到光了。
因为刚才看的真切,所以庄思颜先去翻了骆柯刚才看过的东西。
并且为了安全起见,她还给自己做一副临时用的手套。
指纹什么的,这个时代肯定不会鉴别了,但是电视上不都演下毒啥的吗?那玩意儿也是够可怕的,而且从骆柯的态度上来看,他要用这种东西都不稀罕。
所以庄思颜也得备的齐全。
不负她所望,很快她就找到了关于庄昌远案宗。
大致了情况与她在凌天成那里看到一样,但是这个案宗却更详细一些,包括记录的时间和地点,还有里面出现的人。
更重要的是除了这些案宗之外,庄思颜还在另外的地方,找到了骆柯的私人信件。
这些信件被他收的整整齐齐,按时期和来信人分隔清楚,在查找的时候是很方便的。
她看到了庄昌远给骆柯的信了。
上面内容很简短,来来回回都是问候他的话,看上去好像没有一句正题。
然而官员之间,能出现这样的信件,本身就是问题。
并且庄思颜还很奇怪,像这种机密的信件,骆柯收到以后,为什么不直接焚烧了?
那样的话,就算是别人来他的府里,也不会找到什么,这才附合他的人设。
另外还有一点,从来往信件的时间和频率推测,庄昌远和骆柯的关系决不简单,很可能是很要好的那种。
这点倒是跟庄思颜一开始的推测一样,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朝中的大臣,会以为两人是死对头。
他们力推把庄昌远的案子给骆柯,还以为可以借此把庄昌远扳倒,却不知道恰是骆柯要给他一个重生的机会。
玩政事的人,果然心眼多如蜂窝啊!
庄思颜一边感叹,一边接着往下找,最好是能从骆柯的书房里找到关于叛国的证据,那她离破案就不远了。
可惜,除了那些信件,她后面再没找到有价值的东西。
天色快亮时,她从书房里出来,把骆柯的所有东西都归于原位,然后重新钻入他的轿子下面。
上早朝的骆柯就这样,又把庄思颜带入了宫中。
她忙了一夜,也困了一夜,这会儿一进宫,紧绷的神经立刻放松,一路走一路打着哈欠,往轩殿里去。
还没到门口,就被一个人强行拽住。
她以为是庄昌远来接头的人,心里一喜,都想给他一个拥抱了,却一下子看到凌天成的脸。
“哎呀我的妈呀,你怎么会在这儿?你大半夜的不睡觉,也不在宫里好好呆着,跑这儿干吗来了?”
凌天成的脸上都结了霜,声音也寒的要命:“这不是朕应该问你的话吗?”
庄思颜根本不理他那一套,挥手说:“现在是我先问你,你回答了才能问我。”
凌天成:“……”
到底还有没有王法,还知不知道这里是皇宫,还记不记得他凌天成是皇上?而她是他的婉妃?
大概庄思颜一夜没睡,这会儿脑子真的糊了,跟凌天成吼了两句,看他不回话,转身就走。
“困死了,我要回去睡觉,你现在想说我也不听了,等醒了再说了吧!”
就这样,人走了。
把凌天成一个人留在轩殿外的路上,又气又恼又拿她毫无办法。
他也是一夜未睡啊喂!
从昨晚回来,知道她不在轩殿,就坐立难安,一直等到深夜。
可是人仍然没回,凌天成把各种可能都想过了,而且心里七上八下的,一会儿想是不是哪个妃子,又像上次娴妃那样设计害她?
一会儿又想她是不是去哪里贪玩睡着了,这么冷的天,会不会把她冻坏?
他等了一夜,担心了一夜,自己把整个皇宫都找遍了,终于在这个时候等到了她。
可是她连逮着自己猛吼一顿,然后二话不说,把他扔这儿走了……。
凌天成站在冷风凛冽的凌晨宫墙边,深呼吸,吐气,再深呼吸,再吐气。
然后告诉自己,她回来了就好,没有出事,没有跑掉,安安全全的回来了,那还有什么好气的,一切等她睡醒再说吧。
所以这日凌天成的早朝,比任何一个时候都急,他听到那些大臣们,没完没了的叨叨,就烦的要命。
“可以了楚大人,叶将军在边疆的事朕很清楚,无需你一再提醒。”
“可是皇上,叶元裴现在已经拥兵数十万,成了边疆一带的霸主,老臣怕……。”
“你怕什么?你如果实在怕,朕就派你去看着他如何?”
那位大臣就闭了嘴。
他一个文官,敢派去北境那样的苦寒之地?那不是要他的老命吗?估计还没走到那儿,自己可能就先冻死了。
还有人试着提庄昌远的案子,凌天成一下子就从龙椅上站了起来,甚至都没说一句话就离朝了,把一众大臣全部都晾在金殿上。
他从南辰门出来,在紫辰殿又被众臣拦住。
这让凌天成的怒火一下子冲起老高,他虚眯着眼睛,看着那些年事已高,顽固不化的老臣们,声音沉的如湖地的冰:“诸位臣工,金殿的事已经议完,如果有特殊的奏请,按规定送到紫辰殿即可。
你们把朕堵在这里是什么意思?要反吗?”
这一句话先开始是沉,说到“要反吗”又一下子提高了,把那些老臣们吓的身体一哆嗦就全部跪了下去。
不是他们想来了,实在是逼不得己啊!
“皇上恕罪,可老臣还是要说,庄相的案子虽然交到了骆大人手里,可是这已经几日过去了,他只字不提,这事情可就复杂了。”
“是呀皇上,满朝都知道骆大人与庄相不合,他现在不声不响,也不向众人公开办案的过程,到底是什么意思?”
……
大概意思就是,要么骆柯把案情的进展公开,要么这案子就不要查了,交到别人手里。
凌天成按着性子听到他们说停,然后冷然问道:“朕请问诸位,你们是怎么知道骆大人与庄相不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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