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高手的事,温青比他们了解,只不过用了半天地时间就已经查清楚。
“这些毒和武器,都不是咱们大盛朝的,来自边境外面的一个杀手组织。”
庄思颜看着他问:“你的意思是,又有非我族类来到京都城里祸害了?”
“是,而且看他们昨夜的行动,明显也是跟这件事情有关,或者说是有人请他们来,专门杀人的。”
庄思颜默了一会儿才问:“你对这个杀手组织了解多少?”
温青坦言:“因为是在境外,除了他们狠毒,很少失手外,其它知道的也不多,不过这些人都是为钱卖命,不会多管闲事。”
庄思颜:“那我们是不是也可以拿一笔钱,请他们的人过来,帮我们杀人?”
温青:“……”
片刻才问:“你想杀谁?”
庄思颜:“杀这件事的幕后主使,不管是谁,将他干掉,事情不是就结束了。”
温青就给她翻了个白眼:“大姐……”
“嗳,现在终于肯叫我姐了,乖弟弟。”
温青:“……”
他很用力地压着怒气 ,才没在此时失控地发火,然后把话从头说:“你都不是幕后主使是谁,你让人家杀谁?他们可是只负责杀人,不查案的。”
庄思颜:“哦,我知道。”
“知道你还这么说?”温青觉得每次跟这个女人说话,自己都会气的半死,偏偏又非说不可。
他们两个都在帮凌天成查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信息共享是必须的,而有些庄思颜不知道的地方,也会毫不客气地来找他。
自己不可能不答,只是说着说着就会偏离主题,变成两个人斗嘴,想想也是让人头疼。
就像此时的庄思颜,听到他的话,只是笑了一下:“我那样问只是放松一下气氛,没指望着你怎样。”
说完,顺手抓了一把桌子上的果干,就往外面走去。
还得温青赶过来叮嘱她:“你还是回宫去吧,谁知道那个杀手最终的目标是谁,万一……。”
庄思颜没有回头,声音已经在门外:“宫里就安全吗?”
温青再想说什么,她人都出了院子。
这事那个蠢子可以不在乎,他去不能,自己反正没本事让他回去,但有人可以。
温青快速写了一封简信,叫人送往宫里。
杀手在京都城,每个人都有危险,但他们的命没事,庄思颜可不同,如果她真有什么闪失,那凌天成说不定就抓狂了。
温青的信就是说明这事,充分把杀手的可怕写出来,也写了庄思颜的不安全。
凌天成当天收到他的信就坐不住了,扔了手里的奏折说:“李福,更衣,朕要出宫一趟。”
“啊?皇上,这天儿眼看着就黑了,宫门也要关了,您怎么这个时候出去?”
凌天成瞪他:“宫门关了我出不去吗?”
李福额角抽了一下,不敢再言语,麻利地拿了衣服给他换上。
凌天成也没让他跟,叫了两个贴身的大内侍卫随着,一起往宫外走去。
要说最近京都城还真是天翻地覆,温青只知道有外境的杀手进入京都,却不知道喀什族也把庄昌远护送了回来。
本来是要立刻禀报凌天成的,可中途却出了岔子,这会儿庄昌远不但没有重入大盛朝的地牢,反而住在京都城中的一个客栈里。
当然看守他的人,也没有给他跑掉的机会,只是今夜注定很多人都不会如愿的。
凌天成先去了温青的宅子,原本是想让温青带他去找庄思颜。
这丫头只要一出宫门,凌天成还真不知道她会去哪里,整个京都城,她现在比凌天成都熟悉,随便窝个地方,他就拿她没办法。
可温青并不在家,温伯看到他来,恭敬地说:“温先生出去有一会儿了。”
凌天成:“他有没有说去哪儿?”
温伯摇头,只说他带了不少人出去。
这样凌天成就判断,外面可能真的出事了。
他马不停蹄又赶到叶元裴的家里,可他也不在。
凌天成陆续又去了庄思颜的宅院,那里有打斗的痕迹,也有几个温青人守在外面,但同样没找到主要的人物。
凌天成站在越来越黑的大街上,一时竟然不知还能去哪儿找。
他在怅然之际,却有一人从他身边匆匆而过,且很快就隐进不远处的一个客栈里。
不知是本能还是预感,凌天成抬脚就跟着那人也进了客栈,并且很快看到客栈里的庄昌远。
不得不说,他很震惊。
喀什族是有传信给他,说押解庄昌远的人不日就到京都城,可凌天成怎么也没想到,人已经到了,且就住在这里。
他隐了身份,不动声色地藏在暗处,想看看庄昌远他们搞什么鬼。
两更天时,外面的街道上已经没有几个人了,连客栈里的灯都关了大半。
隐匿在暗处的凌天成,终于看到一个人进了庄昌远的房间。
那人穿一身黑衣,速度很快,如一颗暗夜里的流星般,一闪就入得屋内。
随即里面就响起异样的声音,有一些液状的东西“扑”地一声溅到窗纸上。
紧接着室内的灯光也暗了下去,四周好像一下子全部都进入黑暗里。
凌天成没动,如果来人要杀庄昌远,他就等他杀远再抓他,如果他不杀,是想把他带,他也会等着他们一起出来时再说。
不过几分钟,黑衣人已经从房里出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正是庄昌远。
凌天成从暗影里走出来,无声地挡了两个人的去路。
黑衣人大概不认识他,所以看到有人挡路,就把手里的刀往前横了横。
庄昌远的眼神动了一下,但是很快里面就闪出了凶狠的光:“把这个人杀了。”
黑衣人往前进了两步,几乎与凌天成面贴面。
但凌天成还是不动,反而说:“他是逃犯,你最好把他放下,不然你与他同罪。”
那黑衣人抖了一下脸上的黑布,应该是冷笑了一下,举刀就往凌天成的头上劈去。
与此同时,庄昌远寻路就往前跑去。
没人看到凌天成的身子是怎么变幻的,只觉得眼前光影一闪,他已经避开攻击过来的人,稳稳地站在庄昌远的面前。
连庄昌远都吃了一惊,刹住脚看他。
他的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柄剑,那剑身很软,像蛇一样,在夜里闪着寒寒的光。
庄昌远的脚往旁边错开一步,想要避开那一剑,却不想剑尖如影随形,跟着他一起变化,并且下一秒就刺进了他的胸口。
庄昌远大骇,再次抬头来看凌天成。
凌天成却没看他,目光盯着手时的剑,又往前送了几分。
整个过程发生的很快,好像也不过几秒的时间,庄昌远的身上已经多了个血洞。
黑衣人奔过来时,再次往凌天成身上冲过去。
凌天成手还扶着剑柄,那人过来时,他身子突然一起,人已经倒立过去,躲过那一刀。
身子却并未落下,在半空里借着扎在庄昌远身上剑身的力度,转了一个方向一脚踹往黑衣人的胸口。
场面有一时的静极。
庄昌远的头上已经冒出了汗珠,他之前的嚣张在这一刻消失怠尽,人虚脱地踉跄几步,靠在就近的墙上。
凌天成的脸上都是寒霜,看到黑衣回来,手腕一缩已经把扎在庄昌远身上的剑抽了出来,带出一股碎了的血肉,直接往来人的身上扎去。
黑衣人的功力与凌天成不在一个段位,所以一击而中,一剑穿心。
那人只来得及吭一声,就倒了下去。
待凌天成抽出长剑,看到拖着血迹的庄昌远竟然独自往前行去。
他嘴角突然露出一丝似是而非的笑,也不着急,就那么跟着他的脚步,一直往前跟。
这种不杀对手,却又不放过跟着的感觉,既是对老谋深算的庄昌远来说,也是压迫性的。
他一开始还走的很急,只是再怎么急,身上毕竟有伤,怎么能敌得过完全好的凌天成?
且只走了半条街,庄昌远就撑不下去了。
年龄在人健康的时候,如果保养得当,是不怎么看出来的。
可一旦身体或者心情出了问题,老态就会第一时间跳出来,庄昌远不愿承认自己也是五十岁的人了,既是承认了,他也觉得自己正值壮年。
如果上次的行动成功,他登上皇位,还能坐二十年。
可如今,凌天成一剑下去,把他所有的希望都戳破了。
他老了,放了一点血,还不致命 ,但他已经无法再往前行走。
在此之前那长途的奔波,还有身心俱惫的折磨好像一下子全部回来,他好似快速进入了时光隧道,出来的时候,头发斑白,脸上皱纹满布。
庄昌远靠墙停了下来,粗粗地喘了一口气,才问凌天成:“你要杀我?”
凌天成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看他。
庄昌远扯了一嘴角,那里露出一个不知是苦笑,还是冷笑的表情,但很快就收了起来。
他又问:“你不想知道嘉平妃的事了?”
凌天成还是不说话,连眼神都没变,依然冷冷看着面前的人,好似想从他的行为里看出,他到底还有多少招要用一样。
庄昌远用手撑了撑背后的墙,脚步又往边上靠了靠,才把身子站直。
剑伤的伤口在左胸,不是要害,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人,但是凌天成也没手下留情,剑身在里面搅了向个来回,那里早就血肉模糊。
庄昌远心里很清楚,如果不及时制血,就算不是要害,他也会流血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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