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林子的家里并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这让叶玫有些失望。
之前庄严说小林子应该会给他们留下一点什么的。
“不会这儿也没有监控吧?安之说过他应该是被人从楼上推下来的,英爵花园可是高档住宅小区,安保的情况应该不会那么糟糕才对。”庄严说道。
就算那监控不能看到是谁把小林子从楼上推下来至少可以看到出入这栋楼的人,只要一个一个地排查还是能够找到一些线索的。
叶玫回答道:“所有的监控都已经拿到局里去了,有发现他们会给我打电话。”
庄严说道:“那就好,反正这儿也没我什么事,我想去茶馆那边看看,你给打个电话吧,不然他们不会让我进去。”
叶玫想想自己留在这儿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她说她和庄严一起过去。
和那个中年警察交代了一下便与庄严上车往茶馆去。
“这节骨上怎么就出了那么多的事儿,庄严,要说薛铁龙和小林子的死和萧叔他们的失踪没有一点关系打死我也不相信,哪会那么凑巧就挤到一块来了!”
听叶玫发着牢骚庄严也皱起了眉头,难道真如叶玫说的那样,薛铁龙和小林子的死与那个幕后黑手有关系?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转移警方的视线,让警方腾不出那么多精力来顾及萧家的事情。
这倒是很像那个人惯用的手法,就比如天福市向天笑案一样。
见庄严不说话,叶玫扭头看了他一眼,她发现庄严竟然在发呆。
她也不说话了,和庄严相处的时间不算短,庄严这个样子一般就是在思考着什么,或许是他想到了什么,这个时候打扰他很可能会打断了他的思路。
车子在茶馆的门口停了下来,两人下了车。
早已经守在茶馆的两个警察见叶玫到来便迎上前来。
打了招呼,叶玫就和庄严进去了。
“刚才在想什么呢?”叶玫轻声问道。
庄严淡淡地说:“对方的目标是萧叔,按他一贯的手法他是不会伤及无辜的,可是这一次却把雪燕也扯了进去,这有些说不通。”
叶玫白了他一眼:“你敢说他不会伤及无辜?黄子伟不是无辜的吗?”
庄严说道:“黄子伟黑了公司的钱,从这一点来看他是有罪的。就拿天福市向天笑的那个案子来说吧,张家父子和向志强也都是有罪的。”
叶玫冷笑:“那你父亲呢,向天笑呢,萧叔呢,他们也有罪吗?你还真把他当成一个审判者,裁决者了?就算所有的人都是有罪的他有什么资格审判和裁决,任何人都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他不是法官,也不是警察!”
庄严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可是很多事情都是不讲道理的,不然这个社会也就不会出现这许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两人在茶馆里搜查着,希望真像庄严说的那样,小林子会留下一些线索,哪怕就是一点提示也好。
“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如果不能拿出证据证明凤姐就是害死薛铁龙的凶手那么我很可能等不到这几个案子完结就会离开刑警队,调到局里去做文职。”叶玫的声音不大,带了几分沮丧。
庄严笑道:“那也挺好,做刑警多累啊,事儿又多又危险,像你这么一把年纪了连个正经男朋友都没有,女孩子的人生太彪悍可不是什么好事,会让男人望而却步,女人嘛,一个好的男人,好的家庭才是她最好的归宿,相夫教子,琴瑟和鸣多好?”
叶玫恨不得一拳头砸过去,自己的心情已经糟糕透顶了庄严竟然还阴一句阳一句的幸灾乐祸。
“庄严,我们友尽于此,我就觉得奇了怪了,怎么会认识你这么一个人!”
两个人虽然嘴上说着话,手上眼底却没有停下,他们仔细搜寻着茶馆的每一个地方。
“黄子伟的事情有眉目了吗?”叶玫突然冒出一句。
庄严摇摇头,说到黄子伟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叶玫说道:“总把他留在警局也不是办法,要不这样,送他回家吧。”
庄严听出了叶玫话中的意思,让黄子伟回家,或许那个人会主动找上门去。
“反正你也拿他这情况没有办法,倒不如送他回去,假如他真的罪不致死,又假如真如你说的那个人有着他行事的原则,那么他或许会良心发现替黄子伟解除催眠状态。庄严,你说有没有这样的可能,我们全都弄错了,那天黄子伟其实根本就不会从那楼上跳下去,他在等着萧叔上去,他的目的并不是想要和萧叔同归于尽,而是将萧叔推下去。你想想,那晚如果他真把萧叔给推下去了,然后他被警方给抓住,到时只要能够证明他在推萧叔下去的时候是处于被催眠的状态,他自己根本就是无任何意识的,那么他是不是就不用承担法律责任?”
庄严愣住了,这一点他可是从来都没有想过,此刻听叶玫一分析还真有几分道理。
那个人善于利用人性的弱点,可是他还真没有害死无辜的人。
说到无辜他又想到刚才叶玫提到的自己的父亲、向天笑和萧震雷,他们难道就不是无辜者了吗?向天笑和萧震雷庄严不好说,但他坚信自己的父亲一定是个好人,好律师!
可为什么那个人有意要针对他们下手呢?而且仿佛在那个人的眼里自己父亲等几人像是十恶不赦一样,就连他对张家父子的利用都很有分寸,偏偏为什么非得要父亲他们的性命?
这个答案恐怕只有那个人自己才知道了。
找了大半天还是什么都没有找到。
庄严坐了下来,点了支烟,别看是在屋里翻东西一样也是一种体力活。
他就坐在那架古筝的旁边,他的目光望着那古筝,脑子里浮现出了小林子坐在那儿弹着古筝的样子。
自己最后一次见小林子的时候他就坐在那儿弹琴,弹得如痴如醉,他弹的是《高山流水》。
庄严还记得两人的对话,我本俞伯牙,你非庄子期,这是自己先说的,接着小林子也说了一遍。
小林子当时怎么那么好的兴致弹起了这首曲子?突然庄严的眼睛一亮,难道那是他给自己的一个提示么?自己不是小林子的庄子期并不意味着小林子没有自己的知音,难道他留下的东西在那个知音的身上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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