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若松在回家的时候,还特地去五金市场卖了一把品质很不错的砍刀。这把刀是给小姑夫准备的,为了让它显得特别,潇若松还去屠宰场弄了些羊血,把它泡了起来。
回到家里,被王小媚数落了一大顿,说他不该这样忽悠人。
潇若松也没反驳,只是一笑了之。
说起来他这个小姑这样尖酸刻薄,从小到大他也没受到过小姑的什么照顾。为什么他还这样维护小姑呢?亲情呗!虽然小姑平时的表现非常的不近人情,但是他也经常看到小姑眼中流露出一丝异样。
人的性格不是你想改变就能改变的,所谓性格是通过你习惯性的思维模式、动作、表情、语言变现出来的。当你尝试着去改变自己的时候,你还是会无意中透露出那种性格。因为那些性格习惯已经成为潜意识,很多时候你是意识不到的。
再说,潇若松还想着以后去山南市发展。父母的年纪已经大了,免不了有需要帮助的时候。所以他现在要让小姑夫,欠下自己一个大人情。
果不其然,第二天中午小姑夫便开车来拜访潇若松了。
不但拿来了酒菜,还给潇若松的父母买了一堆的礼物,大包小包的来回搬了几趟。
父母一看,哎哟,今天这是刮的哪边的风啊?这些东西,可是比过往年送的所有节礼了。
大圆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有小姑夫拿来的,还有母亲做的。
“杨世丹!”这时,小姑一步走了进来,见桌前的小姑夫满含怨气的大喊一声:“你这挨千刀的负心汉!一个月不回来,回来你就跑到这里来讨好别人!家门都不进!”
“哎哟哟!”小姑看了看墙边落高的礼物,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瞎眼了?跑这里来恭维别人!”说着就气呼呼的冲着小姑夫去了。
小姑这句“眼瞎了”意思是,小姑夫恭维了不值得恭维的人。
小姑在小姑夫的肩膀上狠狠的拧了一把,疼的小姑夫“呼啦”一下就站了起来。一边抚摸着被拧的胳膊,一边害怕又无奈的向后退。
自从小姑进门以后,潇若松与父母的表情就已经凝固了。只是看着小姑的作为,连句劝阻的话都没说。
“潇玉兰!够了啊!”小姑夫被掐着腰的小姑逼到墙角,见潇若松面无表情,小姑夫突然一挺胸脯指着小姑道。
“你这个没良心的,个把月不回来,被那个狐狸精给伺候舒坦了是吧!现在胆子大了,敢凶我了!”小姑双手不停的在小姑夫身上拧,小姑夫侧着身往墙角里挤,两只手不停的上下护着身体,疼的“哎哟”直叫!
“嘭!”
突然父亲拍案而起,桌子上的杯子都跟着跳了一下。指着小姑二人以一个长辈的气势,大骂道:“小兔崽子!你俩要打,回家关上大门打去!别在俺儿媳妇面前,给俺丢人现眼!”
父亲的气势把在场的人都镇住了。王小媚觉得不可思议的看了看潇若松,意思是,原来这老头有些脾气啊!潇若松耸耸肩表示,我也是刚知道!
最惊讶的还是母亲,因为二人结婚这几十年了,父亲从来就没对母亲大声说过话,更别说骂人了。此时母亲错愕的看着老头的后身,突然觉得老头子的身影高大了许多。
“呜····呜呜···”小姑被父亲一骂,竟然呜呜的哭了起来。哭的这个好听,声音尖长,旋律是百转千回,像唱大戏的似的,就差跪在地上甩发哀嚎了。
这夸张造作的哭法,让众人看的面无表情,尴尬至极。
“别哭了!”父亲嫌弃的说。
“呜呜···你还说我!”小姑擦了擦眼泪,很是委屈的说:“我知道父母嫌弃我是个闺女,呜呜···从小到大他们就不爱搭理我!如果不是他们,我怎么能养成这样的性格!呜呜···”
小姑说的也是实话,潇若松记得自己小的时候,爷爷奶奶很疼爱他。不是因为别的,仅仅因为他是个男孩儿,就算小时候的他丑的像只掉了毛的猴子。
爷爷奶奶这种重男轻女的思想,是根深蒂固的。小姑排行老三,当时爷爷奶奶都盼着再添个小子。但是天违人愿,小姑降生以后就不受爷爷奶奶的待见,童年的生活就像是个野孩子一样度过。
但是哪个孩子不希望自己得到父母的重视以及疼爱?为了吸引父母对自己的注意力,还是个孩子的小姑就用各种方法去博得父母一笑。时间长了,这种方法也就慢慢渗人骨髓,成为了她的习惯性格。
小姑也曾几次想要改变自己的性格,因为她发现身自己身边连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乡亲们站在大街上说话,都拿她当个笑话说,哪有个正眼看她的。连自己的丈夫都因为她的性格,而避之不及。
然而,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个人的性格岂是说改变就改变的。哪些你意识不到的动作,以及习惯性的思维模式,都会把你牢牢的锁在你原本的性格范围之内。
父亲的的一句话,竟然让小姑把自己的心里话都哭诉了出来。在座的人都听得眉头紧锁,仔细想想,小姑也确实挺可怜的。并不像别人认为的那样,说一句别人的不好,一天都会有个好心情,事实是恰恰相反的。
所谓“万丈高楼平地起”,一个人的童年就是他人生的“地基”。楼有什么样的高度,那完全要看“地基”的质量了。因为他影响着大楼称重结构的布局,以及大楼内会不会有一个可观的容积!
一个蹩脚的建筑设计,不合理的布局造成狭隘的室内空间,这种建筑是不会被人喜欢和重视的。
而父母恰恰是地基的设计以及建造者!
小姑一番哭诉之后,所有人都沉默了。
小姑夫低着头,不敢再看小姑的样子。他是在惭愧,自愧一个做丈夫的竟然没能看到妻子的痛处。在婚姻里,有时候你试着去改变对方的坏处,也是一种爱的体现,因为至少你没有放弃他(她)!当然,也别试着让对方放弃你。
小姑夫此时觉得自己无地自容,站起身来向外走去。小姑见他走了,哭的更加厉害了。
潇若松赶紧起身跟了出去:“姑父,您干什么去?”
“唉!我···我这就回去和她彻底断绝关系!”小姑夫一脸的愧疚,然而眼神却有些闪烁不定。
“别着急!您跟我来!”潇若松拉着他来到墙角下,拿出用羊血泡着的砍刀,找了个编织袋子裹起来递向小姑夫。
“哎哟!若松!我的大侄子,你这是干什么啊!我就是和她断了练习就行了,不至于啊!”小姑夫还以为潇若松让他去杀了那个“黄鼬精”呢!双手推着潇若松递过来的砍刀,一脸惊恐道。
“不是!您想什么呢!是得在她身上砍下点儿东西来,但不至于要她的命!”潇若松又调动他脑子里的神棍思维,向着小姑解释了一翻。
“这···这···我真的做不到!”小姑夫胆怯的说。
“行!那行吧!”潇若松把脸一沉,转身就要走。
“哎哎!大侄子!”小姑夫赶紧一把拉住潇若松,但是感觉自己就像是在拽一头老牛一样:“大侄子!”小姑夫一拍大腿,无奈的大声喊道。
“我···我做!我做!”小姑夫还是有些不情愿。
潇若松闻言转过身来,拿着包裹好的砍刀指着小姑夫:“我可是在帮您,我是在冒着泄露天机遭雷劈的风险帮您!您想好了!这刀您只要接过去,可就放不下了!”
“行!行!不就是要一条尾巴嘛!我干!为了飞黄腾达,我拼了!”小姑夫咬着呀,信誓旦旦道。
“好~接刀!”潇若松装模作样的提着嗓子说着,双手捧着砍刀递向小姑夫。
小姑夫看了看编织袋,又看了看潇若松,双手哆哆嗦嗦的把砍刀接了过去。走向车的时候还是不放心的回头看了潇若松一眼,意思好像是在说,你确定?
潇若松倒背着手看着他,默默的点了点头,确定!
小姑夫把砍刀放到后备箱之后,掉头向着县城疾驰而去。
“哈哈!成了!”潇若松打了个响指,高兴道。
回到屋子里,潇若松高兴的说:“吃饭吧!小姑你放心,我保证小姑夫明天回家!”
“真的?!”小姑泪眼朦胧的抬头看向潇若松道。
“真的!”潇若松拍了拍胸脯道。
王小媚侧身在潇若松的耳边,幽幽道:“小心遭雷劈!”
“哈?”潇若松吓得一挺背,一脸惊恐的看向她。
小姑没吃饭,听得潇若松的话后,擦着眼泪头也不回的回家去了。
吃完饭后,潇若松并不急着去县城,而是休息一会儿后,去屋后练起了拳。
因为计划是在熟睡的深夜进行的,潇若松还特地嘱咐小姑夫,晚饭都用羊肉做。不管是煎炒烹炸,总之多做几样菜。然后让他把每个房间的隐蔽角落里,都放一块儿羊肉。
潇若松之所以让他这样做,是为了遮住砍刀本身的气味。因为黄鼬的鼻子,那也是很灵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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