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 sep 05 11:44:21 cst 2016
空旷的戈壁,冷冽孤清的圆月,天穹下的人马,失去了家园,失去不少平日爱惜的家畜,人们的心里充满了部落流离失所的悲哀。没有人高声叫喊,也没有人说话。“点篝火,就地扎营,引火造饭。“部落长率先打破沉寂。众人这才动身,小家伙们早就饿了,若在平日已经叫饿不停了。也许是他们因为这次逃亡而成长不少。
月亮倒影在湖里,风轻扬水面,浑圆光斑摇曳,拖长月影如蛇摆舞。
篝火的点燃照亮了周围,有人从马上卸下铁锅,打水洗肉做汤。篝火熊熊燃烧,地面人影攒动。
人们开始打量这个地方:东面是一个水潭,因为光照不足,视野里只有五六米,更远的地方黑魆魆不知有什么。北面是踊跃的起伏的兽脊的连山,不知山上有什么。而南面似乎是一片树林,不少虫鸣声传来,人们大喜,这儿是一个有生命的地方,茫茫戈壁,这种遭遇是极少的。
不知道这个地方叫什么名字,有没有人在这里居住,但是不管怎样,人们总算有个地方落脚了。每个人都感到幸福无比,一起一落的心情在这个有山有水的地方,忘记了那从躲避风沙的奔波疲惫,每个人从内心里感到是无比宁静的。
部落长朝着南面的树林坐下,这一天真是太疲惫了,在马上颠簸,有风沙在后,精神几尽崩溃,一安静下来,反而有说不出的舒服。
篝火掩映下,众人的食物也准备好了,肉香飘来,睡意全无。
“哇,有牛腩,蜀黍,给我一块。”闻到肉香,不少孩子凑过来,央求先给一点肉解一下馋。这个部落并不是很大,牲畜不多,吃一顿肉食,往往一两个月才得一次。因而小孩以及大人对这次聚餐的食物的认知就是丰盛。
奶娃看见好事长老一在不远处的土墩下,好像很饿得样子,又看到不远处有大叔在煮菜。
奶娃于是也屁颠屁颠跑过去,对煮菜的大叔奶声奶气地说:“蜀黍,给我一块小的,我好饿呀。”看到奶娃那个憨样,那个大胡子汉子,不禁心一软,挑了一快大的给他。“谢谢蜀黍。”奶娃接过就跑了,生怕别人知到他有肉吃。
只见奶娃奔跑向那个好事长老处,不知为什么,跑的过程中,跌了一绞,但又马上站起来,捡起肉块,吹掉尘土,递给好事部落长老。这一切好事长老都看到了,泪水涌上眼眶,眯着眼睛说:“好孩子,你也吃。”那块肉只是被撕下一点,又给回奶娃。奶娃忽然想起父亲不许他讨东西的,慌忙又赶紧将肉送回去,那汉子苦笑不得。
“好哇,你个瓜娃子,竟敢偷肉,看我不打你。”恰好奶娃父亲在一旁,看到奶娃手里的肉,奶娃父亲眉头一皱,只到他顽皮口馋偷肉去了,伸手欲打,奶娃母亲抓住他父亲手腕,阻止道:”这肉是咱家孩子讨来的。““什么,讨,我面子被这孩子丢光了。”奶娃的父亲是个好面子的人,平日在部落里总是告诫奶娃不许去讨东西,无论什么都不行。奶娃嘟着嘴喃喃:“我只是见那爷爷饿得紧,便要了一点,他不吃多少,给回我的,我又没吃。“奶娃母亲抚摸着他的头说:”没事,你做的是对的。“南方天空,将星晦暗,忽而大亮,光芒充天,一阵乌云皆被驱散,既而一道金黄光束飞来。部落所有人都被惊醒。但不知发生什么事。
聚餐开始了,每个人都有肉汤喝,香气氤氲,浓浓牛奶,就这青稞嚼,幸福之至了。
餐后奶娃依偎在母亲怀里,听母亲唱儿歌,眼睛却咕噜直转,东看西看。“母亲,等到雨季来临,我们还会回去吗?”奶娃一脸天真的问道。听闻此言,奶娃父母都一阵悲伤,他们心里倒希望真的可以回去,可是能吗?那样的尘暴,要不是侥幸逃出那里,恐怕都葬身尘暴之中了。
“报,五里外南方树林起了异动,几个黄绿色光点,飘动向我部逼近起来,如萤火虫一般”。探马来报。人们大骇。
“呵呵,漠北的人真是大胆,竟敢越境。”一个粗犷声音自南面山林传来。萤火虫般的绿点似乎一下子变多,”呼啦“一下子将这个几百人部落包围起来。
虽然整个部落落脚的地域周围被不知名的军队与不明的生物慢慢逼近,部落长面对这些危机依然面不改色,拔出长剑,趁着对面的敌人还没形成合围,迅速登上一辆马车的棚盖上,面对部众里的壮年男人,用尽全力喊道:“生死存亡时刻到了,部落的孩童妇女以及我们的未来希望需要你们的守护,拿起你们的武器,守护我们的希望。“壮年男人听罢都神情激愤,为了部落的生存,拼命也要保护这个希望,决不可以就这样放弃。
奶娃的父亲早已拿着一把阔剑,背着一把硬弓,带上十支箭,大踏步迈向大部队。奶娃在母亲怀里挣扎,但他的母亲死死抱住,不让他胡闹。也许觉察到孩子的不安,奶娃父亲回头看了一眼母子他们,眼神里充满了慈爱与不舍。纵有千言万语,却只有挤出一句:“孩子乖,父亲去去就回。”而他的妻子眼里充满柔情的目光,却也是淡淡的一句:“小心啊。”却也蕴含着无限感情,母子二人目送他前去得背影。
其他的部落壮汉也拜别家人,纷纷拿起武器准备战斗。
一会儿,对面形成包围,短兵相接处,人们终于发现这些绿点就是狼的眼睛,四面都是如假包换的狼。不仅有狼,还有不少人,举着火把。对面的人群呼呼喝喝,熙熙攘攘,就这种形势局面,双方都明白,他们即将面临一场恶战。
四周的硕大的狼,都乌黑皮毛柔亮,眼睛泛着绿光。有的血红色的舌头都伸到嘴巴外了,嘴巴喷着腥臭气味。有的不断用前爪刨地,后腿频繁蹬土,嘴巴的皮都皱,龇着牙贪婪地望着。部落的战士们都端着阔剑或长枪小心的戒备着,等着部落长的命令。
对面不知吹了什么奇怪的的声音,群狼马上凶狠起来,只见狼群先是一齐退后一段距离,然后狼头贴近地面,前身微躬,后腿一蹬,前身一抬,狼头一昂,那狼群就如疾风一样冲向部落战士。
部落长急下命令长枪抵御进攻,但群狼灵活躲开。当众人来不及回防时,那些狼腾空而起,抓向众人。但狼群冲劲已尽,只是抓破了一些衣服。有人伤的重的,胸口出现几道血槽,但却一声不喊疼。这回众人急挥阔剑,砍向狼背。狼群落地时却如泥鳅般躲过,众人砍空。奶娃父亲拈箭弯弓,咻咻两箭射中两只狼头,那狼挣扎几下便倒地身亡,于是见状喊道:“用箭射他们。”众人马上有样学样,拈箭齐发,伴随”咻咻“的箭羽破空声响,不少狼射中。
射中的狼在地面打滚嗷嗷直叫,而其他狼却视而不见,仿佛毫不畏惧,不要命继续向部落发起进攻。部落的人见此大骇,照此下去,没箭的时候,就是防御失效之时。情况很严峻,部落长紧盯着战局,内心的冷静仿佛一艘孤立无援的航船飘浮在大浪滔天的海上,战局一有变化,便会带动他大量的神经,黄豆大的水珠布于额上。
这回对面又吹响那奇怪的声音,狼群退却。一位身穿虎皮的汉子翩然而来,狼群及人让出一条道直通人们面前。
见到对面有人走出来,部落长暗道:“莫非是来劝降的?我且要看看他怎么说。再做定夺。”
“这位大王,我们无意闯入,并无恶意。”部落长上前鞠躬道。
“无意,哼,拿什么证明。现在只有两条路,你们要么臣服,要么留下生畜,任你部离去。选吧”苍狼王傲慢的说。
“无生畜,离开也是死路,绝对不行,臣服也是受人以柄,有第三条吗”部落长询问。
“你们没有第三条,要有就是死。”
“欺人太甚,部落长,跟他们拼了。”有人一听就炸了,不干了。“对面战斗力十倍于我部,对抗无疑以卵击石,想死。人活着才有希望。”部落长斥道。
“好,你们选臣服。”苍狼王暗喜。
“不知怎个臣服法?“部落长又问。
“改服易风俗,别无所制。”苍狼王思考一会道。
“好,爽快。如何立证?”部落长暗喜。
“饮血为盟,怎样?”苍狼王也是一个豪爽之人。“悉听尊便。”部落长认同了。
苍狼王手一挥,便有几人上前摆设案桌,案上玉碗一对,酒樽一坛。苍狼王拔出一匕首,伸左手割破手指,往两个碗滴了过去。部落长见状毫不迟疑也同样如此。滴血完毕,两人各端一碗酒,仰头一饮而尽。
“望尔等无背言,告辞,撤围回师。”苍狼王大踏步离开,随从军马如潮水般散开,许多火光渐渐消失在部落人民的视野里,周围再次陷入沉寂。天底下唯有朔风在呼啸,撩动着部落战士的发丝与衣襟。
危机就如此解决,令人难以置信。谈判完毕,许久都不闻有何异动,部落长才将心安静下来,静心之下,才发觉满身衣襟尽涵汗水。
在这之后,部落可以有城池的依靠,不在害怕风沙的祸害了。每个人内心都感觉心中有一颗种子在发芽,正在茁壮成长。融入中原,部落长首先让部众学汉字,得到不少益处,众人也乐于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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