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子义下意识的看了看周围,反应过来这里并无外人之后他答道
“父亲指的是东辑虎营里填进来的入”
得到兰千阵点头后兰子义说道
“弟兄们很好,都很守规短,也没露出什么马脚,我前几日南下余杭之前还专门去东辑虎
营去游玩了一圈。”
兰千阵问道
“听你这么说,鱼公公并有没有发现这事”
兰子义看着自己父亲那张得逞后得意洋洋的笑脸,摇头苦笑,在鱼公公面前要这种小心思
那不是关公门前要大刀吗能得逞吗兰千阵这样单纯也难怪年初那会京城内的伙计会被
抓到把柄。
见兰子义发笑兰千阵惊讶的问道
“莫非鱼公公已经知道这事了”
兰子义道
那是当然,东辑虎营里莫名其妙多出来大几千骑木精湛,刀弓斓熟的壮汉投军,还不要
饷,这种事情用脚趾头都猜得出有问题,鱼公公连查都没查便知道了。”
兰千阵听了兰子义的话坐在鞍上低头沉思片刻,然后他叹道
“是我小瞧鱼公公了,我还以为他不知道呢,原来他只是装作不知。这样吧,等事情忙完
了抽时间我去犒劳犒劳弟兄们吧。”
兰子义摇头道
“鱼公公睁只眼闭只眼把人放进来已是险棋,幸好京城里最近事情多,没有哪位大人盯上
这事,父亲现在以番将身份去探京营,这不是摆明了告诉天下人东辑虎营有问题么,这事
怎么能做”
兰千阵被兰子义提醒,点了点头,他道
“有道理,是我想得浅了。”
然后他转头看向兰子义,仔仔细细从头到脚把自己儿子重新打量了一番,就好像他是第
次见到自己儿子一样,兰子义迎着他父亲的目光问道
“是子义冒犯父亲了吗
兰千阵摇头道
我又不是人,哪里管你冒犯不冒犯我只是觉得你变了,京城里这半年把你磨砺的
很不一样。”
兰子义叹道
“我倒宁愿不遭这份磨砺。”
兰千阵道
你去见过极乐了吗
子义点头道
“见过了,极了禅师甚是和蔼。”
兰千阵闻言笑了笑,没再追问,他岔开话题道
“今天迎接的队伍里怎么没见张太尉还有我听说曹老板在京城里有大动作,这是怎么回
事”
兰子义为兰千阵一一解答道
“太尉闭门谢客,不见外人,所以没来,至于曹老板,他那”
兰子义话未说完忽觉前方人声嘈杂,忽的转头去看,只见前面街上黑压压的来了一群人
这些人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高矮各不相同,但相同的是他们身上的怒气。这一群人结
队而来,封街堵路,黑压压望不见尽头,
兰千阵与兰子义见状顿觉不妥,再看周围,两侧的巷子动头也有人涌出,父子两人虽无言
语却同时勒马掉头,可掉头之后才发现他们身后的胡同里也己经有人涌出
桃老幺小声道
“我们被包图了”,
呼延浩问兰子义道
“少爷,这些人是冲我们来的”,
兰子义还未来得及说话人群当中便有人指着兰子义说道
“那就是兰子义”
话毕人群便沸腾起来加速奔向兰子义。兰子义听到有人叫喊心里直泛苦水,突然他想起刚
十出门前过来堵门的地痞,难道他们说得要事就是此事若真如此那兰子义可真是要把肠
子悔断了。
兰千阵听见背后人群有人唤兰子义的名字,当即便要抽刀,兰子义见状一把推到兰千阵的
刀把上将刀摁住,他道
父亲这些是民不是贼不可动刀。”
兰千阵也反应了过来,他说道
“那吾儿快走,这里我和你两个叔叔替你顶着。”
兰子义道
“爹你糊涂啊无论这些暴民为何追我,他们都是意在沛公,只是认不得爹罢了,爹为公
我为候,我受辱,尚可忍,爹受辱京城可还怎么留父亲快走快走
说看兰子义扬手一巴掌拍在兰千阵马屁股上,那马吃了疼立刻带人疾驰。呼延洁与桃老幺
还想留下却被兰子义呵斥道
“快护送我爹回去闭门死守,切不可乱出派人去找鱼公公
呼延浩与桃老幺见兰千阵马己跑开,又听到兰子义的话,只得弃了兰子义随上兰千阵,而兰子义则掉头往另一处巷子中冲去。
乱民是从东面南面涌来的,所以刚才兰子义前路上的人群和南边巷子里涌出的人最多,北
边巷里人较少,从西边家那方向包抄而来的人最为悉数,时还没把街给封死。所以当兰
子义果断催了兰千阵的马后,兰千阵与呼延浩、桃老幺三骑人马挤开行人便离了这是非之
地,兰子义掉头向北想找条小巷突围。可是涌上前来的人群已经盯上了兰子义,哪里会让
他逃那条被兰子义冲去的巷子很快就被后方支援过来的人堵满。
子义冲到半路见前途无望,赶紧想要掉头,可这处巷子狭平日只用作步行,哪里容
得他马匹掉头再加上前有追兵,后有堵截,兰子义活活被困在了街道中。
眼见前后人群黑压压的涌来,兰子义脱了马镫踩倒马背上,向看旁边院墙就跳了过去,可
兰子义自小就不是上房揭瓦的主,他又从来没练过,这一跳只是让他堪堪抱住墙头,下半
截身子全在墙上。街上堵得水泄不通的人群哪里会放兰子义跑掉当下七手脚的上去将
兰子义抓住拖下墙来。
兰子义被扒下来摔到地上摔得头晕目眩,愤怒的人群包围了他,咒骂声不绝于耳,人们撕
扯着他的衣物,拉扯着他的头发,兰子义吃了疼,放声叫道
“我乃卫亭侯兰子义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抓我“
可人群哪里会听他的话,人们还是七手脚的撕扯他,抽打他,不停的把他往也不知道是
那个方向拽,有人回答他道
“你没错你跑什么你跑什么你跑你说我们凭什么抓你“
没过多久兰子义就被人群拉扯到了刚才行马的正街上,而兰子义这时衣服都被人撕成了条
状,披头散发,金冠也不知去了哪,有几人个将他反剪双臂押在前面,把兰子义压得动弹
不得,这时一男子上前问兰子义道
“鞑子,你可认得我是谁”
子义艰难的抬头看了那人一眼,然后道
“我哪里认得你个狗奴才”
那人闻言一口啐在兰子义脸上,他骂道
我可认得你是谁就是因为你,我儿子寒窗苦读十余载,科考的成绩全作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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