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公公慢慢捧起茶杯,仔仔细细的品了一口茶,放下茶碗后他说道:
“那就按你这思路办吧,我会告知御马监的。”
兰子义赶忙道谢,鱼公公则挥手道:
“不用谢我,你也是据理力争。回去吧,我这不留你了,回去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明天可有的要累你。”
兰子义领命告退,携着桃逐虎与桃逐鹿就出宫去。出了宫门过了御桥,几人离开老远终于上马,这时桃逐虎问道:
“少爷,要不要我去找仇家两位先生回来?”
兰子义摇头道:
“没必要,现在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叫回两位先生大家也只能瞎猜,若是安排明日议事的办法,业务无外乎据理力争四个字,这阵打扰两位先生没什么意义,还不如等明日回来后在与他们商议。”
桃逐兔道:
“那我们是不是先去把二哥接回来?”
兰子义想了想后又摇头道:
“没法接,二哥不是铁木安达,两边事情不一样,明天议事过后二哥就能被放出来,不着急这一晚。”
说罢兰子义便扬鞭策马,桃家兄弟紧随跟上,当晚回去月山间也很是乖巧,没有问东问西,而是贴心的伺候兰子义吃饱睡好,没再多事。次日天还没亮月山间便早早叫兰子义起床,她伺候兰子义洗漱沐浴,还用熏香替兰子义熏过,兰子义笑道:
“月儿,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待遇。”
月山间白了兰子义一眼道:
“你个鞑子,知道什么礼数?既然是要去军机处,怎么能不好好收拾。好了,少说废话,收拾完赶紧去和你那两位哥哥吃饭去!”
兰子义被月山间伺候完毕后便往前处,桃逐虎与桃逐兔已经在那里等候,仆役们见兰子义来到便将菜食上齐,兰子义与两位哥哥行过礼后各自入座,默默吃饭,兰子义见没有食盒开口问道:
“今天宫里没送东西来?”
桃逐虎道:
“天还早,宫里这阵怕还没起来呢。今天咱只能回来在尝宫里的菜了。”
兰子义点点头,之前那个被兰子义派去李敏纯处传话的管家这时入厅拜见兰子义,他道:
“侯爷,您之前安排的事小人已经去办了,殿下那边并未传话过来”
兰子义打断管家道:
“我已经见过殿下,该说的都和他说了,你忙你的去吧。我这家离不开你,今后还得辛苦你。”
那管家闻言也不多言,拱手拜了就自个下去。兰子义与桃家兄弟再未多言,三人快速吃过饭便出门去,来到门外上马时,天也才亮,兄弟三人乘着当日第一缕阳光赶去南天门,到了地方说明来意,交了马匹后兰子义跟着太监就往军机处去。
兰子义到门口时军机处里的灯火才刚熄灭,再看门口居然还有几个司礼监的行走太监,宫里太监都与兰子义相熟,他们见到兰子义来便向兰子义拱手行礼。兰子义依例给各位公公还有引路的太监给了赏钱,众人自然是千恩万谢。守着军机处门的太监先问兰子义道:
“大清早的卫候怎么就奔军机处来了?”
兰子义道:
“来见章首辅,有事相谈。”
接着兰子义又问司礼监的太监道:
“几位公公又是为何来此?”
司礼监来的太监赔笑道:
“是隆公公谴我们来的,隆公公谴我们随师兄一道来告诉相爷一声,公公他今日来不了。”
兰子义点点头,然后他对守门太监说道:
“劳烦几位公公进去通报一声,就锁子义求见。”
守门太监闻言笑着让开大路,他们道
“侯爷想进随便进,有什么可通报的?这点小事奴婢们还是可以担当的。”
兰子义笑着拱拱手,然后他回头吩咐桃逐虎与桃逐兔道:
“大哥、三哥,你们先在门房暂歇,我进去了。”
桃逐虎哪里肯放兰子义一人去,他摁着兰子义肩膀说道:
“少爷,我陪你进去。”
兰子义摇头道:
“大哥,这里是军机处,不是谁都能随随便便进去的,我今日来都是硬闯,大哥你又怎能进去?”
桃逐兔也上前拦住兰子义,他道:
“可少爷你往日来都有鱼公公和隆公公给你撑腰,你单独去见章鸣岳的时候有哪次落得好果子吃?我和大哥进去也是想给你搭把手。”
兰子义叹道:
“刀山上得,火海下的,军机处有什么去不得?你和大哥要是进去,一露面就会被呵斥出来,你们又何必去受那份屈辱?我自己去吧,两位哥哥就在此处待着。”
桃逐虎与桃逐兔也在找不出什么好理由来,只得让开路放兰子义进去。周围那些太监们已经搬来了椅子拿来了瓜子,他们招呼桃逐虎与桃逐兔坐下,同时他们说道
“大郎三郎暂时再次歇脚,咱家这里也没什么不好的。”
桃逐兔坐下后笑道:
“你这是好,只是没什么玩意,我现在手痒,想找人赌两把,不知道你这里有没有家伙?”
兰子义见自己的两位哥哥已经安顿下来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便一头扎进军机处里,向前走了没多远,刚到门口兰子义听到里面章鸣岳说话道:
“这么说来隆公公今日并不来内阁?”
里面一太监答道:
“回首辅的话,隆公公说既然是首辅大人招人议事那他便不该掺和,您这议出什么结果来,票拟好了递上司礼监,皇上什么都能看见。”
兰子义在门外整顿好衣冠,掀开门帘迈了进去。今日军机处里说是百官议事,其实来的也就那两个大学士,还有准大学士王祥,另外兵部的赵谅、陈之涣也在,都是老面孔了,没什么不熟悉的。
章鸣岳听得司礼监太监回话高兴的说道:
“隆公公雅量非常,鸣岳感激。”
话刚说完他就见到兰子义推门而入,下一刻兰子义便拱手道:
“子义见过诸位大人。”
章鸣岳见兰子义来,脸上写满了不情愿,只是虽不情愿章鸣岳却没有驱赶兰子义的意思,他只问道:
“是鱼公公差卫候来的?”
兰子义放下手答道:
“不是,是子义自己来的。”
章鸣岳略作思考,立刻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于是他明知故问的笑道:
“那卫候为何自己要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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