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贼虽然人数众多,但战场态势混乱,妖贼只能紧住一边防守,桃逐虎冲的最凶,妖贼们注意力全在这面,身后西辑虎营铁蹄踏来居然就隐藏在了妖贼的溃军之中没有被发现。
防御兰子义这面的妖贼本来是铜墙铁壁,可在桃逐虎天降神兵之后这面墙被硬生生撕开了一道口子,接踵而来的兰子义与其他御林军战士们沿着桃逐虎杀出的缺口冲入妖贼阵中,哪怕妖贼全是重甲精锐,当此阵势也只能被撞翻践踏。
从妖贼后面杀来的西辑虎营就更是要了妖贼老命了,既然没人在这个方向防守,那就等于把屁股留给了敌人,比铁浮屠多得多的将士们放完箭雨之后便抡圆马刀杀入贼阵之中。
人数随少但人马具装的铁浮屠就像一把尖刀,从正面刺穿了妖贼的防御直杀入妖贼的胸膛当中,从后面杀上来的辑虎营则是巨浪,一浪打来将妖贼淹没冲垮。
被官军前后夹击的妖贼明显的懵住了,那些安排在长矛手后面的弓弩手一箭都没来得及放就被铁骑冲到,然后陷入混战,而在军阵后面的妖贼则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马匹成片的撞翻在地,然后就被数百斤的重物践踏在后背上,吐血而亡。
妖贼依然在战斗着,这些妖贼督战队的战斗力兰子义可是领教过的,什么叫死战不退,什么叫悍不畏死,这群家伙就是真实的写照。哪怕不披甲这些家伙也会对将士们造成严重杀伤,现在这里周围全是这些披着甲的怪物,打起来有多么费劲自然可想而之。
但妖贼能战并不是说妖贼就能打赢,被骑兵前后两面夹击,军阵已经完全散乱的妖贼此时完全丧失了协同作战的能力,他们只是坚守在原地的一个又一个个体,他们的战斗只是匹夫之勇。妖贼的溃败只是个时间问题,现在的血战将流干妖贼最后的血性。
兰子义从之前冲锋开始便和张偃武被众人围在中间,冲入贼阵之后兰子义便化身于滚滚洪流之中,用战马将妖贼冲散击溃。就像妖贼的短兵敲打在官军铠甲上一样,官军手中的马刀对于全身铁甲的妖贼而言是没有用处的,双方的刀刃击打在铁质甲片之上最多只能凿出一道白印子来。妖贼的长兵虽然能威胁到骑兵,但那也是骑兵破阵之前,现在官军铁骑冲入了妖贼当中,长矛在密集的人群当中连施展都施展不开,更别提防御骑兵了。
现在敌我双方之中最为致命的便是战马本身了,急速奔驰的战马结成一团将所有挡路之人全部撞翻碾碎,只要战马没有停下来杀伤便将继续下去。
桃逐虎带头杀入妖贼阵中之后一路冲击,他早就从人群之中搜出了最为精锐的甲士所在,一个晃眼桃逐虎便发现了躲藏在人后雷有德。
虽然桃逐虎只与雷有德打过为数不多的几个照面,虽然现在的雷有德脸上带着铁面根本看不见脸,虽然雷有德身边还有好几个穿着一样身形相似的人,但只要是一直军队就需要发号施令,那个发号施令的主将他的动作他的行为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都是与众不同的,桃逐虎只要看上一眼就能知道到底谁是雷有德。
发现目标的桃逐虎举刀前指,盯着雷有德骂道:
“妖贼雷有德!你有胆来京城就没胆出来战?躲在人后算什么英雄好汉?我已经看见你了!出来受死吧!”
桃逐虎嘴上骂着脚下战马一直没停,铁骑向前,先有妖贼甲士扭头来战,结果刀还未举桃逐虎马刀已经刺出,尖锐的刃尖透过妖贼脖子上的锁子甲的缝隙击中妖贼咽喉,然后在马匹将刀加速到插入喉咙拔不出来之前桃逐虎便挥刀上调,收手将刀拉回来。中招的贼寇在这一击之下喉咙开裂,下颌被劈成两瓣,整个人捂着嘴跪倒在地悲惨的死去。
紧接着收回到来的桃逐虎反手持刀,左手抓住缰绳,右手探至左前,身体向前微倾躲过妖贼刺来的长枪后一刀扎进妖贼眼间,等马蹄声过那妖贼头盔里的脑袋已经被趔成两半,仰面倒地死去。
桃逐虎冲阵之前目如鹰鹞,好似兔藏地穴,虎伏深草,蓄势待发,人随还没有动手,但是杀气腾腾,不怒而让人胆寒;等到冲入贼阵之后,桃逐虎血刃一开,凶相毕露,一人一马纵横驰骋,任他周围许多人全都不过是草芥。昨晚上张望那十鞭子可还疼在桃逐虎心里呢,当众被主帅责罚还差点没命,这种事情桃逐虎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碰到,今天若是不能手刃敌酋雷有德,桃逐虎又哪里去找脸面回去见同营兄弟?
挡在桃逐虎面前的妖贼虽多,但他们的的命比纸还薄,随着桃逐虎马刀翻飞,挡在他与雷有德面前的妖贼越来越少,待到与雷有德只隔一个身位的时候,桃逐虎指刀盯着雷有德骂道:
“妖贼雷有德!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忌日,纳命来!”
在桃逐虎杀来之前雷有德正在与手下卫士发生争执,以雷有德的精明选在身边的卫士自然都是忠心耿耿之人,这些卫士已经看出今天败局已定,但他们与雷有德争执的重点并非是是否退兵,而是雷有德是否应该趁现在赶紧逃跑。这些雷有德的卫士们对于自身全身而退已经不抱希望,他们唯一想做的是趁现在周围妖贼能拖延官军的时候掩护雷有德尽快撤离。
当妖贼阵后被西辑虎营冲击之后便有人为雷有德牵过马来,而雷有德那时还在安排人手传令准备调整阵型迎击身后辑虎营。
见到马来雷有德当即骂道:
“干什么?牵马干什么?要我走?我的人都在这里我怎么走?”
旁边一妖贼闻言跨前说道:
“将军,并非是所有人都在这里,之前徐军师带了一万精锐已经现行向南撤走,将军赶紧去投徐军师军中去吧!再迟就来不及了!”
雷有德被这番话气的满脸通红,放声骂道:
“你敢动摇军心?我斩了你!“
说罢便拔出刀来要砍。好在旁边人都看着,见雷有德动手,其他人七手八脚的把雷有德按住。
说话那军校哪怕差点被砍,脚下步子都未动分毫。此人身形魁梧,精神凝重,身上铁甲挂了数层厚,一看便是那种妖贼督战队里的很角色,而且哪怕这人铁甲覆体,那些甲片也无法掩盖此人浑身结扎的肌肉。他站在原地微微低头,虽然铁面罩脸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从眼窗当中透出来的那种焦虑但又决绝的眼神却是确定无疑的。只见此军校抱拳弯腰,大声说道:
“将军!别再自欺欺人了!我们的军心早就没了!若说最开始兵败还可以那那些个流民没胆做借口,那刚才我们去冲官军那几千人的大炮就完全是因为我们不敌官军了。那才只有几千人啊!我们有三万多人,可一眨眼我们过去的人就没了。军心早散了,将军快走吧!“
雷有德被其他人摁住时还在挣扎,等到这军校说完后雷有德则已经没了那股扭在一起的气劲了。
不再挣扎的雷有德也丢了心力,刚刚还想松手放开的其他妖贼发觉雷有德像滩泥一样烂下去之后赶忙再次搭手将雷有德扶起。这次雷有德没了刚才要杀要砍的怒气,也没了之前挥斥方猷的机敏,现在的雷有德满脸泪水,只不过一席话的时间便彻底垮了下来。雷有德哭道:
“我怎么能走啊?怎么能走!我让大家重新集结起来,我带着大家从后面进攻正妖,我说我们能打赢的!现在呢?现在全没了!“
雷有德哭得动情,周围妖贼也都听得心痛,就连说话的那个军校都在盔甲下面暗中叹息,可兵败如山倒,就算大家都悲痛欲绝也不可能挽回全军颓势。那军士再次说道:
“将军,听说书时常听‘胜败乃兵家常事’,败一次就败一次吧,你之前与那白衣鬼打的时候也是输多赢少啊!“
雷有德听到“白衣鬼“三字,心中怒火再起,他咬牙切齿的骂道:
“若不是兰子义那骚鞑子老子早就把京城攻破了!可为什么偏偏让我碰上他?“
叹了一口气后雷有德再次无力的说道:
“之前虽然总是败给兰子义,但我军元气未伤,只要我逃出去就能重新再拉起人来,可现在我们已经渡江南下,兵逼京城,四面八法来勤王的官军指日便到,我这一败还怎么再战?“
军校闻言答道:
“将军!徐军师那一万精锐还在,我军尚一败涂地,而且我军几十万人,今天只是兵溃,并未被官军全歼,就以官军这点人不可能把我们的人全杀光,只要将军还在,重新将散兵收拢,今后就还有的再打呀!“
雷有德闻言抬起头来,眼神中似乎又恢复了些许神气,但很快这股光芒又黯淡了下去,雷有德摇头说道:
“我帅精锐来此,现在若逃那最多只有我能逃脱,其他人怎么办?你们都是跟我出生入死的弟兄啊,我许给你们的荣华富贵还没给,现在却要抛下你们?我做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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