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梦滢转身离开,除了脚步有些虚浮外,什么异样也看不出。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时莺咧着小嘴轻轻摇了摇头。
不得不说,在‘不要脸’这方面上,时梦滢绝对甩她三条街!
“莺儿,听说岳父从德国请来了咖啡大师,麻烦他给我做一杯冰美式吧。”
闫沐琛低沉的声音响起,时莺还没回答,时政凌却激动的站起身。
“岳、岳父……闫先生是在称呼我?”
“自然是您,您是莺儿父亲,我与莺儿在一起,唤您一声岳父也是应该的。”闫沐琛淡淡垂眸,仿佛没看到时政凌脸上冒出的激动红光,心底悄悄加上一句:只是希望这声‘岳父’,你能当得起。
“我……呼,我太激动了,想不到闫先生竟然会管我叫岳父,我……”时政凌激动的不知所措。
时莺抬眸看看,面无表情的自时政凌身旁路过,蹲在时震彬面前柔声说:“爷爷,您每日都在吃药,不能喝茶,我去给您倒杯白水吧。”
时震彬深深看时莺一眼,眼底尽是心疼,“好。”
时莺起身,自己给闫沐琛做了一杯冰美式,又端了两杯白水过来,一杯放在时政凌面前。
当爹的没有当爹样子,她这个当女儿的也并不想孝敬,但在爷爷面前她还是会装出乖巧懂事的模样,不想让老人家跟着她上火。
熟不知时莺越是乖巧,老人家越是心疼。一心疼,时震彬就希望闫沐琛能对时莺更好,老人家迫不及待的夸时莺,恨不得把时莺所有优点都告诉闫沐琛,直把时莺夸得差点怀疑人生……
“莺儿命苦,三岁就走丢了,被好心人捡走养在了山上。但莺儿聪明,好心人也是真的好心,不但教莺儿知识还在网上给她找老师。”
“莺儿虽然没正经上过什么学校,没那种书面文凭,但聪明着呢,她前几个月刚从山上下来的时候,我给她找个学校,本来说好是花钱进去,莺儿硬是凭着自己能耐考进学院……”
“我们莺儿还孝顺,怕自己忘记我就每天给我画画,莺儿画画可好看了,虽然认人这方面有点缺陷,但我听莺儿说她能记住你样子……“
客厅里尽是时震彬声音,老人家努力的夸着,恨不得把时莺夸出花来。时莺尴尬的坐在一旁,很怀疑时震彬嘴里说的人是不是她。
时政凌几次张嘴想要岔开话题,都被老人家抢先一步拦住。
他张着嘴看了一会儿,见闫沐琛饶有兴趣的听着,他也想说一些时莺的趣事引起闫沐琛注意,却猛然发现他不知道关于时莺的任何事,甚至连她年龄也不记得。
整个客厅里只有闫沐琛听得津津有味,一双清冷的眸子泛起丝丝笑意,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安静的听着,但偶尔也会开口附和几句,气氛还算融洽。
而厨房里,气氛却凝固得差点滴出水。
时梦滢阴沉脸,再也不像转身离开时那般大方得体,她眼中满是恨意。
“妈,时莺那个野杂种为什么会出现!她不是走丢了吗,为什么还会回到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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