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好了,冬涯。”使者冷着声说,身后浮起剩下的两柄长n,在雷霆之力的加持下,对准隐藏在兜帽下看不见面容的冬涯。
“若非你我皆是拓星者,你早就已经被天谴斩杀了。”
冬涯抬起头,露出邪肆的笑容,“那你也很清楚,无论我做出多么违背方舟的事情,方舟也对我无可奈何!”
因为我们是拓星者!
“我不知道你用什么话打动了罗律和凯兰,让他们甘愿被我狙杀,也要帮你来袭击长城。”使者顿了一下,又说,“但方舟有令,方舟议会,你被剥夺了议会成员的身份,现在,我要带你回倒悬之都接受审判,你最好不要反抗。”
“有你在,我自然是不会反抗的啦!反正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惩罚。”冬涯配合的向她伸手,笑弯了眼睛,无所谓的说,“而你,也不会坐视不管吧!”
使者没说话,只是踏着雷霆走进她,每走一步,就仿佛踩在了阿德尔护盾上,在她抓住冬涯的手时,阿德尔护盾被雷霆击碎了。
使者将金色能量环套在冬涯手上,转身带上兜帽说,“不要想着逃跑,星图19标记了你的n,无论你逃到哪里,我都会找到你。”
“啧,这东西你还留着呢!”冬涯撇嘴,“我记得它很久以前就被博士p了,再说我又不会逃跑,你干嘛非得拷着我呢?”
“因为,你要去向他们道歉。”使者说完,雷霆之力消散,脚下出现了传送法阵,几秒钟后,出现在了鬼谷子等人所在的城墙下。
“你还好吧?我都担心死了!”鬼谷子拍着胸口,长舒一口气说。
“嗯,没事。”使者点点头,伸手摸摸他和梦奇的脑袋,笑了一下。
“切。”看到使者动作的冬涯冷笑一声,宁愿这么温柔的对待不过百年陪伴的过客,也不愿对她好一点。
“她就是控制魔神袭击的幕后之人?”鬼谷子眉头一挑,有些惊讶的说,“没想到这么年幼,不过七岁的样子吧!”
“哼,你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我明明已经上万岁了!”冬涯呸了一声,傲娇地扭头。
使者抬手,两指尖电流滋滋作响。
冬涯赶忙摆手,“好了好了,我错了,我不说了!”
“别看她外表那么具有欺骗性,她可是和我一个时代的人。”
“哦,但你看起来好像不太聪明的亚子?”
“那是因为我遇见了你,被拉低了智商。”
“哼!”鬼谷子扭头,正好对上了冬涯的视线。
那眼神中的杀意,让他背后发凉。
什么意思嘛?!
“迫哟!”没等鬼谷子瞪回去,梦奇就已经将眼睛睁得老大老大,和冬涯开始较劲。
鬼谷子看着他俩,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真是幼稚。
“那个,你”身后传来了清朗如风的女声。
“啊,是你。”使者回头,看着走过来向他们打招呼的花木兰,“木兰阁下,需要我帮你们驱逐魔种吗?”
花木兰一愣,“唉,可以吗?”
“举手之劳。”使者说。
“啊,需要准备什么法器吗?”花木兰忙说,说完又是一愣,不好意思的捂脸,“哦,对不起啊,我忘了,长城没有什么可以让你使用的法器,我们都是战士。”
“不用,我自己有。”使者摆摆手。
在抓住冬涯后,使者已经将长n收了起来,魔神也被雷霆击倒,趴在战场上一动也不动。
在它们的周围,没有士兵和魔种敢接近,一旦靠近那个范围,肉眼可见的闪电,就会将其湮灭。
执着拿出了一根细长的金属棒,金属棒的顶端在空气中绽开,形成一朵金色的花,栩栩如生。
“哟,,你竟然为了他们,使用声波攻击魔种?”东窑凑过来,将手靠在她的肩上,甚是亲昵的样子。
使者朝一旁走了几步,见冬涯再次跟上来,就踢了她屁股一脚,将她踹在地上,吭声警告她,“我只是驱逐而已,你再说话,我电死你。”
冬涯抬起沾了血泥的脸,笑嘻嘻的比了个的手势,“嘿嘿,好”
“你们认识吗?”花木兰突然问。
“认识。”使者将金属花插在地上,人类看不见也听不见的声波如潮水一般向四周扩散,在声波所经过的范围,魔种迅速逃散,本能的感觉到危险的来临。
“唉?”花木兰一愣,没想到她这么简单就承认了,还以为会辩解两句。
使者蹲在地上,毫不温柔的抓起冬涯的头发,冷冷的说,“我们属于同一个组织,但是不同的派系。”
“这次袭击长城,我也没想到,她胆子会这么大。”
“你抓住她,是想带她离开吗?”
“嗯,我得把她带回组织接受审判。”
“那,能不能交给我们?”
“唉?”
“啊?”
“赫希,可以吗?”花木兰眼里充满了泪水,她握紧颤抖的手,咬牙切齿的说,“她控制的魔种杀死了我很多同胞,我绝对不会放过她!那怕与你为敌,我也要将她夺过来,接受我们的审判。而且,如果我所料不错,一旦你带她离开,她将不会受到公正的审判,是吧!”
“”使者顿了一下,点头,“好!”
冬涯绝望的哀嚎,“不要啊,!”
前面两声为冬涯和使者吃惊的声音,后面正是使者答应了花木兰的请求后,冬涯的哀嚎。
“你需要接受人类的审判,反正对你不疼不痒。”使者说完,将冬涯扔到花木兰的身前,对她说,“有件事你得清楚,人类是杀不死神明的!”
“什么?!”花木兰一惊,“那岂不是”
那岂不是再也无法为同伴报仇了?
“是的,你只能泄愤。”使者淡淡的说。
“可恶,我一定要”花木兰话音未落,就被身后传来的咆哮声打断了。
她转过身去,看到之前倒下了两个魔神,正挣扎着站起来。
虽然是人形之姿,但是在他们周围已经形成了大片的空地。
“看来你的力量衰退了呢!连区区一个魔神都杀不了!”冬涯冷嘲热讽。
“他们还未被剥夺新神之名,因为方舟法则的限制,我无法抹杀他们。”使者说。
“他们这个姿态,能打得过吗?”鬼谷子担忧的问,花木兰也看了过来。
使者继续蹲下,看着已经完成驱逐,正恢复初始状态的声波装置,“这边建议使用人海战术呢,亲。”
“大部分士兵非死即伤,战场上还能战斗的不过数百人长城,真的要覆灭了吗?”李信问他自己,却没有得到回答。
他为长城而战的理由很简单。
只有夺取了长城,才能与明世隐作交换,夺回长安城以及,再见到她。
远处,李信和铠并肩,再一次对峙魔神。
凤鸟在他们头顶盘旋,却迟迟不肯下来。
子芒畏惧着魔神身上的雷霆之力,虽然只是天谴的余威,等于对于他来说也是一个威胁。
“对了,兰陵王呢?”使者突然问道,正准备朝战场走去的花木兰脚步一顿,闭了一下眼睛,隐去泪光。
“他走了!”
“走了?”鬼谷子一惊,他费尽心思用重生之玉救他,可不是让他这么简单就离开的。
而他和他们一起,不远百里来长城,就只是为了接一下跌落城墙的花木兰而已吗?
鬼谷子觉得事情不简单。
花木兰想到兰陵王说的话,又是一阵脸红和心碎:
“战场不适合你,尤其是,现在已经不是人与魔种的战争了。”
“神与神之间的战争,不是我们能插手的。”
“逐流城都护府已经在地震中彻底覆灭,不久之后,也许连长城都不会再属于人类。”
“我决定和我的部下南下,要么去寻找新的大陆,要么成为渔民。”
“你愿意跟我走吗?一起离开长城,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花木兰想,他还真是不了解自己。
她绝对不是那种为了爱情能放弃一切的女人,首先,她是个战士。
长城在,故乡就在。
无论未来面对的会是什么,她都不会选择退缩。
虽然她很清楚,如果没有任何改变,她和他的未来绝对没有未来。
最后,花木兰还是残忍的拒绝了他:
“但是,立于这个战场上,能不能离不离开,又岂是你我说了算?”
“很高兴你不再纠结于过去的辉煌,愿意带领部下离开离开以后,我会想念你的,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你”
“那再见了,木兰再见了!”
花木兰没抬头看他,心想他的眼里一定是失望。
但她永远都不知道,倘若那时她抬头,看到的,一定是他眷恋与希冀的温柔目光。
他是在祝他所爱的女孩,能爱上一个更爱她的人。
而他自己,也不会忘记他。
怎么可能会忘记呢?
原以为他们的宿命会让彼此纠缠一生,谁知命运就是如此曲折,颠覆了他们原本所预想的一切。
其实,这样也好
长城的敌人,又少了一个
想着想着,他们眼里的泪啊,就随着血雨腥风的战场,远去了。
“大家一起上!”李信一声令下,还在战场上站立的士兵一拥而上,朝着两位魔神发起攻击。
两位魔神的手合在一起,渐渐融为一体,形成一个巨大的光团。
那熟悉的外表让花木兰心里一惊,那不就是当初将森罗山夷为平地的b吗?
“快跑!”李信本能的预知到危险,大叫一声,让属下撤离。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巨大的光团b,掀飞了那附近的一切。
但b并没有到杀死任何一个战士,只是受了一些轻微的损伤。
李信愣愣的看着挡在他们身前的凤鸟,颤抖的叫了他的名字,“子芒!”
君主,不要难过,我没事。
虽然凤鸟看起来伤的很重,但子芒轻松的声音却传入了李信的脑海。
“你真的没事吗?”李信有些不相信。
不会有事哒!
凤鸟转身,步履蹒跚的朝他走过来,漂亮的七彩羽毛一根一根的掉落。
“你的羽毛”李信依旧不相信。
“果然是只傻鸟。”李信身后传来了使者嘲讽的声音。
“你是?”李信警惕地握紧手中的长刀。
“来自北境的冒险者,赫希。”使者与他擦肩而过,站到凤鸟身前,说。
君主,她会帮我的,不用担心。
“你要怎么治他?”
使者心情不错,于是回答道,“自然是用魔道之力修复它的伤咯!”
她踮起脚尖,凤鸟低下脑袋,一人一鸟轻轻碰触额头。
霎时间,额间一道金光闪过,然后凤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变成人形,扑在了她的怀里。
不顾凤鸟满身烧伤烫伤的痕迹,使着将它撇向一边,“我可没有抱男人的爱好。”
好在李信接住了他,大吃一惊,“你的伤好严重,该怎么办?”
使者解下披风丢到他身上,转过身去冷笑一声,“还能怎么办?养伤咯,放心,他死不了的,过段时间就能恢复如初了。”
“你!”李信正欲反驳她,就被怀中的子芒拉了一下,于是没有继续说下去。
“怎么?有意见?想动手啊!”使者侧过身,毫不畏惧的看向他。
见李信又准备接话,子芒收拢披风,披风形成一件月白长衫,遮住了他的身体。
他赶忙插话说,“使者大人,你的脾气越来越古怪了!”
“我算了。”使者也发现了不对,她转身向城墙下走去。
她想,要是以前的自己,绝对不会有这么多话,今天是怎么了啊!
为期天的战争,就这样在神与魔神的加入下,落下了帷幕。
使者将冬涯交给了花木兰等人,和鬼谷子梦奇住进了花木兰一行人的营帐,本以为长城发生的事很快会传遍大陆,谁知李信下达军令,不需任何士兵以讹传讹,掩盖了神明出现在长城的事情。
长城里的刑讯室审讯了冬涯半个月,一无所获。
不管他们用多么残酷的刑法,东阳也只是笑眯眯的看着他们,既不说话,也不对他们残忍到令人发指的刑法有任何看法。
花木兰问使者,为什么她会没有感觉?
甚至不用进食,也不用睡觉,就算是受到很严重的伤,也会在瞬间恢复,还没有任何痛苦。
“该怎么杀死她?感受到痛苦也好啊!”
使者很无奈的说,“因为这就是你们曾供奉的神啊。”
“只要世人对她的信仰还在,她就不会真正的死去,何况感受到痛苦呢。”
“那就没有办法惩罚她了吗?”
“雷霆之力可以伤到她。”
“长城之上,别说打雷,连乌云也没有,怎么可能”花木兰一愣,眼里亮起一点希望问,“你可以惩罚她吗?”
“很遗憾,组织有规定,同族血脉,不可相残。”
“那我们,就什么也做不了吗?”
“是的,因为你们只是凡人。”
“可恶那子芒可以吗?”
“如果子芒攻击他的话,她是会杀了他离开长城的哦。”使者警告她,“别看他现在被你们控制着,其实并不然,她想走,谁也留不住。”
“”
“大概就是这样,木兰姐,我们也要离开了,等我们离开后,她也会逃走,趁现在我还在这里,赶紧发泄一下愤怒吧!”
“好,不过,我有个问题不知该不该问?”
“问吧,知无不言。”
“她不是你的同伴吗?为什么你愿意让我们如此羞辱她?”
“唉?”使者眉头一挑,很惊讶,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的行为在对方看来多么不可思议,于是她想了一下,说,“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她非常欠揍,而最重要的原因是,你们所说的羞辱,对她来说根本不疼不痒。”
“一个活了上万年的神明,你觉得她会因为这无聊时候的乐趣,而感觉到生理上的不适吗吗?”
“”
“看开一点,当你成神之后,就会明白了。”
“我成神?”
“嗯,你好像是麒麟吧!”使者凑近她,金瞳认真的打量了很久,又摇了摇头,说,“也不知道你会不会成为麒麟,你拥有的神之血脉的力量非常微弱,和铠、露娜兄妹差不多。”
“多谢点拨你们什么时候走?”
“快了。”使者说。
不久,使者得到一个消息,被囚在地牢里的冬涯点名要见她,这是她被俘虏以来,说的唯一一句话。
“你找我做什么?”进入牢房后,看着双手被挂在墙上,看起来有些滑稽的的冬涯,使者眉头一皱。
“我说我想你了你信吗?这么久不见,你竟然还没动手。”冬涯打了个响指,解开了禁锢。
她走近使者,笑弯了眼睛。
“你的话什么意思?”花木兰感到不对劲,皱着眉头问。
冬涯啧啧啧几声,说,“呵,你们以为为什么会帮你们,若不是为了同样的目的,她何必帮你们?”
“闭嘴!”使者表情毫无破绽,心慌一点都不慌,只是淡淡的呵斥了她一句,并无解释。
“把话说清楚!”花木兰将短剑对准冬涯,威胁道。
“看来你还不知道,我和,都是为了同一个目标来到这里。”
“她负责将侵蚀之地的魔神放出来,将云中漠地覆灭,我则负责放出日之塔的魔神,将燕然覆灭。”
“但是我没想到,她竟然没有放出魔神,所以只好让我来将它放出来咯!”
“而且,你以为她为什么现在突然要离开长城当然是因为我们得到了新的命令啊!”
花木兰一惊,“什么命令?”
冬涯打了个响指,非常兴奋的说,“首领下令,让我们将长城守卫军驱逐,长城重回神明的控制下!”
“这是真的吗?”花木兰看向从天窗望着一线蓝天的使者。
就算这样,她也没有将剑对准使者。
“那天就很奇怪,为什么她会伴着你的样子赫希,我以为你和她是不一样的,所以我没问那天发生的事的详细经过。”
“也没有问造物主女娲,是不是你的首领?”
“你现在能回答我了吗?”
使者在心里叹了口气,她就知道会变成现在这种局面。
“女娲大人是我的首领,她确实下令让我们夺取长城,那么,你又该如何阻止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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