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 jul 09 08:00:00 cst 2016
301.我就把小俐交给你了
袁小俐是一个股民,是中国成千上万的股民之一,也是在六千点的高处曾经"一览众山小"的伟大的胜利者,也是飞流直下两千点的直接受害者。当然会和所有的股民那样,对证监会的内幕交易、对基金经理的狼狈为*、为上市公司数不胜数的造假行为,为散户与机构的不平等而愤愤不平,但她从来与其他的股民不同,她心态很平和,据说这就是炒股的最佳状态,所以就不会和周立波说的那样:"杨百万进去、杨白劳出来"。
袁小俐从来不在梦中梦见沪深综合指数、个股代码、买卖价位、k线形态和macd、也不会梦见大智慧、同花顺、操盘手和钱龙等各种操作软件,她只是在梦里经常梦见自己阳光灿烂的童年和那如诗般的美妙的少女年代。
她家也是南正街的老住户,以前就住在那棵高大的梧桐树后面的第三间小屋里,父亲以前也是一个上渝州、下江城的长江轮船上的船员,和她的母亲结婚以后,就有了袁小俐,可惜小俐的妈妈不知怎么得了一种莫名其妙的病,生下小俐不到一岁就死了。为了多挣点钱,也为了让在家的母亲和女儿过的好一些,就申请到了广州海运,当上了一个四海为家的远洋海员。每隔一年半载才能回来一趟,穿着很笔*、很气派、到处都是条条杠杠的海员制服,还学会了一些谁也听不懂的外国话。
据袁小俐的爸爸显耀说,亚非拉美都去过,就连非洲话也能说几句。就会给袁小俐的奶奶带回一些钱,还是当时人人都羡慕的外汇呢。也给自己的女儿带回一些好看的布料和印有外文的花花绿绿的糖果。袁小俐就会抓上一大把糖,一路小跑的跑过狭窄的南正街的青石板,直接推开街对面的那扇木板门,*声*气的叫一声"妈妈",把一颗糖塞在正在埋头踏着缝纫机、忙着帮人缝制衣服的田大妈的嘴里,再接着就直接闯进里面的一间小屋里去:"懒虫,都什么时候了,起*了!"
她肯定会一把解开了*上的被子,一下子就尖叫了起来,飞快的用小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石头哥,给你说过多少遍了,睡觉要穿衣服的!"
朦朦胧胧被叫醒的田坚强虽然不理睬她,却还是有些尴尬,就会光着**从*上一跃而起,快速的去捡着散落在地上的那些糖果。害羞的小姑娘会从指缝里看见他一丝不挂的身体,还有那些慌乱的动作,就更加害羞了,就气不打一处来,就扭过身**嘴气愤地说:"坚强,你再这样……我就不来了!"
"别吓我。"田坚强就会和她刚才一样也如法炮制的剥一颗糖果塞在她的嘴里:"小俐,小声一点,当心妈妈听见又说我在欺负你。再说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又不是没见过,就是你的光身子我不也早就看过了吗?"
袁小俐就会脸红红的、气鼓鼓的、头也不回的跑出去。
其实田坚强这倒说的是一句实话。袁小俐从小就没有了妈妈,一直都是她奶奶带大的;而田坚强也没有爸爸,他是一个遗腹子,他爸爸是在他出生两个月以前在川江的一次海损事故中丧生的,从小就是他妈妈一手把他拉扯大的。田妈妈就凭着一块台板、一把剪刀、一台蜜蜂牌的缝纫机养活着他们娘儿俩,当然还有南正街那么多的街坊邻居的提携,那个时候,这条街的大多数人身上穿的衣服大多数都出自这个女人的手里。邻里之间有些帮助并不是钱财,一种行动、一种默契也就是了。
当然田坚强这个家里还有一个成员,那就是袁小俐这个丫头,她家就住在南正街的田家对面,又与田坚强同年,只不过稍稍小了田坚强两个月罢了,加上袁小俐的妈妈没有奶,从小就是吃田大妈的奶长大的,也就亲如自己的妈妈。一生下来就有人起哄:"这两家人不结成亲家就太说不过去了!"
"不错。"连杨大爹也在笑:"要得,要得!"
听听,连神仙都同意了,谁敢反对?虽说那个时候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早就行不通了,这句话也不过只是一句玩笑,袁小俐的奶奶却当了真,专门办了一桌酒席,恭恭敬敬的请杨大爹给两个小家伙算了八字,测了祸福,都说是一对好姻缘,她就把田坚强当作了自己的孙子,也让袁小俐从小就把田妈妈直接叫做妈妈了。
女孩子在童年的时候可比那个傻里傻气、呆头呆脑的田坚强懂事多了,总是牵着小男孩的手一起到处玩,杨大妈看见了总是会笑话袁小俐,她却满不在乎:"什么小媳妇?我才不是坚强哥的小媳妇呢!我本来就是妈妈生的嘛,我本来是妈妈的女儿,谁知道坚强哥是哪里来的?"
那个时候,她根本不知道她原来还有一个妈妈。
袁小俐的奶奶去世快三个月以后,袁小俐的爸爸才从海上赶回来奔丧,给所有帮忙给他母亲料理后事的南正街的老少爷们、大妈大嫂不知磕了多少个头,临走的时候把身上的、存折上的所有的钱都留给田妈妈了,还有一句话:"大姐,我就把小俐交给你了,如果她和坚强有缘,就让她做你的媳妇;如果无缘,就让她做你的女儿。"
她的父亲当然又回到海上去了,又去周游列国了,开始还时不时的会有封信来,也有些钱寄来,后来就音讯全无了。有船员回国后向位于羊城的公司报告,她父亲在东南亚的某个国家上岸以后就再也没有回船,而那个码头上以前经常总有个穿旗袍的女人在那里痴痴地等着他。公司也曾经派员找过,可是人海茫茫,连个姓名地址也没有,哪里寻得?最后就给了袁小俐一笔钱,也就不了了之了。
其实除了偶尔还会有些想念那个如今不知在何处生活的父亲以外,袁小俐的生活和以前相比没有任何变化,变化的只是田大妈从那以后每天晚上都到只有袁小俐一个人的家里和她一起同住,第二天一大早再走过街,回到自己的家里给两个上学的孩子做早饭,然后再在缝纫机旁边开始忙碌着,用自己的辛苦维持一家三口的生计。
袁小俐自然还是会和以前一样,清早起来叫醒贪睡的田坚强,当然还是会去揭他的被子,还是会惊讶的看见田坚强的那个光**,还是会红着脸跑出去帮田妈妈做早饭,还是会在南正街上得意洋洋的牵着小男孩的手一起去上学。慢慢长大的田坚强却不*了:"我都长大了,别人会笑话的。"
"敢!"她就恶狠狠的瞪他一眼:"你是'南正十雄',这条街上谁敢笑话我们?妈妈说了,谁敢笑就去告诉他家的大人!"
其实背地里,小姑娘会扭扭**、红着脸去哀求田坚强的那些好伙伴,像张广福、程耀东、杨德明还有王大力、舒云翔等人,要他们以后阻止别人叫田坚强是什么小女婿,袁小俐说的无不道理:"石头哥比我还大两个月呢!"
"你们又不是不知道,神仙爷爷也这样说的嘛。" 她会很害羞、很隐晦的承认自己就是那个石头哥的小媳妇,可是她还有一道杀手锏:"要是你们不帮我,我就不让石头哥当你们的南正十雄了!"
袁小俐的学习成绩一直很好,在小学的时候就一直是班长,还是少先队的大队委员,她总是假公济私,把田坚强一直安排坐在自己的同桌。低年级的时候男孩子还是有些混混沌沌的,有一个自己家的女孩子把自己照顾得舒舒服服、顺顺当当的何乐而不为呢?到了高年级就有些扭扭**的了,升到六年级以后他就索性直接提出抗议了:"为什么我不能和别人坐在一起?为什么非得和你在一起?"
说这话的时候那是在一个夏天的周末的下午,两个人坐在袁小俐闺房里的一张小桌旁头*着头的一起做作业的时候,田坚强突然开始发难的。天气有些热,有一缕很亮的阳光透过小屋高高的屋*上的那块亮瓦照在女孩子鲜花一般**的脸蛋上。袁小俐会很骄傲的微笑着:"我是班长,我就有这个权利!"
"小俐,你就不能放我一马,让我和别的同学一起坐坐?"田坚强在诉苦:"你没听过那些男生在背地里在说我们的闲话,说的可难听了。"
"人都长着嘴巴,要说就让他们说去!"女班长还是毫不在意:"妈妈说过,人正不怕影子歪,心里无冷病,哪怕吃西瓜!"
"可是我怕。"田坚强在唉声叹气的咕噜着:"小俐,你就不想想,我都是小伙子了,被人家老是笑话多没有面子。"
"说说,是哪个狐狸精把你给迷住了?"袁小俐愤怒的站了起来:"石头哥,跟着我一起坐有什么不好?人家还得天天伺候你呢。"
田坚强知道后面接踵而来的肯定就是一顿暴风骤雨般的数落和指责,还会**嘴去告诉他的妈妈去的,就伸出手慌慌张张地拉了她一把,想把这个女孩子拉住,让她重新坐下来,却没有料想到一用力居然会把袁小俐的裤子也给拉下来了。
那是个夏天,十三岁的袁小俐穿着一件红*的t恤,一条田大妈给她做的那条纯白*的咔叽斜纹的短裤,镶着好看的花边,还有卡通动物图案。
那个令人难忘的时刻大约持续了一分钟左右,在那一分钟的时间里,十三岁的袁小俐什么都忘记了,就那么木然的、直**的站立着,她上身穿的那件红*的t恤还是整整齐齐的穿得好好的,只是很直白、很坦然地把自己光溜溜的身体直接展示在那个呆呆的望着她有些不知所措的、同样也是十三岁的男孩子眼前。
时间肯定凝固了,一切肯定都停滞了,只有他们两个人默默的相视着,周围静得很,没有一个人,不知是谁家里收音机里传出来的歌声十分清晰:"春天在哪里?春天在哪里呀?春天在那湖水的倒影里。映出红的花呀,映出绿的草,还有那会唱歌的小黄鹂……"
最后还是女孩子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袁小俐先是用双手试图去捂住自己的隐秘之处,却被喘着粗气、十分好奇,而且有些无赖的田坚强坚决的阻止了;她迟疑了一会儿,又让自己的身体在男孩子的眼前暴露了一会儿,才飞快地拉起了自己的短裤,一溜烟的跑去找自己的妈妈去了。
那天下午,田坚强破天荒的没有和龙啸天、马长喜他们那些哥哥们到长江去游泳,他被田大妈关在家里用竹片狠狠的打了一顿,虽然那个时候田大妈已经打不痛他了,他还是老老实实的让他的妈妈替袁小俐出了一口气,田大妈最后把那块不宽的竹片递给受到委屈、还在抽泣的女孩子:"来,你也打!用力打!不打他没有记性!"
"妈妈,他不要脸!"袁小俐却不打他,只是用仇恨的眼睛狠狠地盯着他:"坚强哥是张牛皮,我们打不痛他的!"
"听我说。"田妈妈就会欣慰地笑了,就会疼爱的给女孩子把已经散乱的羊角小辫再重新梳一遍,会把她脸上的那些泪痕擦得**净净:"这件事的确是坚强不对,不过他也肯定不是有意的,你就原谅他一回吧。话又说回来,几年前,你还非得和坚强一起在一个盆里洗澡呢。"
那句话田大妈以后还对袁小俐曾经说过好多遍,刚开始的时候,女孩子就会生气,就会滚到田大妈的怀里撒*,就会和她大吵大闹:"妈妈没羞,妈妈胡说,女孩子怎么会和男孩子一起洗澡呢?"
田大妈就会从她保存的一些东西里面拿出一张照片给她看,照片上,一个白*的小丫头搂着一个全身光溜溜的小男孩坐在一个大浴盆里,两人身上全是水珠,不过就是**被那盆水给遮着,都在冲着镜头傻笑着。袁小俐就会一下子面红耳赤,抢过照片就走,她会把照片藏在自己的箱子里,只有家里没人的时候偷偷的拿出来只让自己看,看得脸红红的,还有些好笑,要是被田坚强看见了那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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