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1.你就是我的下酒菜
在枫树的那些南方的维吾尔族人虽然早在几百年前就已经来到位于江南的桃花源,可那些传统习俗还是和远在万里之外、位于西北边陲的故乡差不多。按传统习惯,南维人见面时,既不像汉人原来那样拱拱手,也不和西方人那样握手,而是男女有别。男人会把右手放在左边的*前,点头、鞠躬,并说:"萨拉木里坤"(维文:祝福);妇女见面会互相拥抱,两人的右边脸蛋要碰一下。可是现在即使在枫树,也只有在一些老年人或者见到长辈的时候仍然保持着这种传统的礼节,年轻人见面已经和现在的汉人一样大都行握手礼,不多说的还是维文:"亚克西木塞孜"(维文:您好)。
那些南维人的禁忌多得要命:真的是食不言、睡不语;与人交谈的时候,不准流鼻涕、打哈欠和吐痰,除了禁食猪肉、驴肉、狗肉、骡肉和自己死亡的畜肉及一切动物的血等规矩以外,入座**不准伸直,也不准脚底朝人;接受物品或给人端茶都不准用单手;在公共场合不准**上身,不准在背后议论别人的短处;禁止在住地附近、水源旁边、墓地、清真寺周围和果树下面大小便、吐痰或倒脏水;也不准在长辈面前讲诙谐或者开玩笑的话更是包罗万象。
教长无疑是枫树那一带最高的宗教精神领袖,自然会得到所有南维人的拥戴和崇敬,在那个不大的区域里,近万名南方的维族人把那位一脸严肃、为人和气的教长当成真主的使者。一言既发,效果比乡长不知强多少倍。有空的时候,王大年喜欢成为教长的尾巴:"可大家在背后还是有些不满。第一是爸爸把你这个异教徒带进清真寺学习*教,第二是同意把自己宝贝女儿和你这个汉人交朋友。"
这话是翦南维说的,说话的时候正值农忙,王大年从水溪开来一辆手扶式小型收割机帮着教长家收割稻谷。江南都是双季稻,那个时候正是早稻收获的季节,也是最热的七月,好在机械化了,不需要全家总动员,田里只需要一个人操作就行了,而那座不高山岗的周边田地,到了快中午的时候那些收割的人也都回家吃饭去了,嫩伢子就可以把手扶收割机开到树下,**膀子开始进行检修保养和加油,知道打着花伞的翦南维会给他送饭来的。
那个武陵高中的校花的西亚之美无人可比,翦南维的柔发是漂亮的金**,而且是自然的,发丝在燥热的风中纷飞,显得分外妖娆;淡褐色、双眼皮的眼眸很大、很深邃,就像两颗宝石般的闪闪发光、让人痴迷。神情**而霸道,就显得可爱而俏皮;身材发育的很好,前凸后翘,有着汉族女孩子望尘莫及的凸凹有致;没有西亚人那样的肤色过黑,倾城倾国的脸蛋白得发亮,樱唇薄而**,于是,那金黄的发丝、高高的鼻梁、深凹的眼圈、**的樱唇,加上那双眼弯成的温润柔和的弧度、唇角流露出的得意的浅笑,就说明她就是一个稀世之宝。
"是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朵鲜花被你这头蛮牛给啃了!"翦南维根本不领情:"知道在枫树、在武陵有多少人想和我搭讪吗?我怎么鬼迷心窍会喜欢上你了呢?"
我回答了一句:"我们峡州有句俗语:闷头鸡、啄白米!"
"你就是一个农民!"那个漂亮的南维小美女对我的指责毫不留情:"这么热的天也不知道休息一下,说明你就是笨;学点什么不好,偏偏把所有的农活和农机全学会,我先声明,我可不想跟着你当农妇;清醒一点行不行?爸爸就是再喜欢你,也不能让你成为教长,妈妈就是再喜欢你,也不能命令我嫁给你!知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的农民会背井离乡到南方去打工?在城市和工厂里才是劳动的真正价值!"
王大年懒得理她,抓过她带来的一瓶酒像喝水似的一口气喝下一半。
"这世上哪有你这种人,喝酒和喝水一样?"她依然不放过他:"我就是不理解爸爸为什么会和你喝酒,更不理解妈妈为什么要我给你带酒!"
"教长和我喝酒是因为和我有共同语言。"他望着那个神采飞扬的翦南维露出坏坏的一笑:"你妈妈知道我只要喝了酒,你就是我的下酒菜!"
那个金发小美人一点也不怕。
什么叫爱情?就是男女之间的感情;爱情从哪里来?印尼的那首民歌唱的是"从眼睛到心怀。"这话有一半正确,因为有一见钟情也有青梅竹马的长相厮守,可是到了现在这个崇尚物质的时代,就有不计其数的男女双方将谈婚论嫁的前提放在了家庭背景、经济实力、个人事业等基础上了,还有原来是针尖对麦芒的死对头,是恨不能一除为快的心理,可是在相互仇视、相互诋毁的过程中居然会迸出爱情的火花,不仅化敌为友,而且能成为**爱人,这无疑是一种奇迹。田西兰就是这样的典型。
每个女人在爱情面前都是天使,即使她已经结婚、在别人眼里就是幸福之人,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过去如何不堪,因为顺从兄长之名嫁给一个不爱的男人,她的心灵是如何的痛苦。所以,当她一旦由恨转爱、爱上一个不该爱的男人的时候,她的内心深处就会不可抑制的出现爱的悸动,到了不可自拔的时候,她就会石破惊天的和不爱分手,就会凤凰涅槃,就会奋不顾身地飞翔在自己的爱情里,她知道那才是自己需要的。
那个水溪第一美人长得*好看,一头丝缎般的黑发随风飘拂,就衬托出她那细长的柳叶眉**多情、一双大眼睛如星辰如明月、玲珑的琼鼻、光洁的粉腮、**般**的朱唇和那张完美无瑕的瓜子脸。二十多岁的女子正是成熟而青春的黄金期,肤色奇美、身材轻盈,自然就显得*俗清雅;如果加上那种清高独傲的气质,自然是花姑本色。就和那首诗里形容的:"轻罗小扇白兰花,纤腰玉带舞天纱。疑是仙女下凡来,回眸一笑胜星华。"
自从和王大年有了瞎打瞎撞、十分凑巧的第一次**接触,那个泼辣、热情、敢爱敢恨的女老师一下子就彻底开放了,在自己的那个男学生面前变成了一个积极响应、热情回报的温柔女子。不过如果到了自己的家里,和嫩伢子在一起的时候,因为自己的哥哥田大在家,就换了一副模样,显得羞答答、胆怯怯的,即使在**四*的时候,她也只是像一个尚未开化的女孩子那样默默承受,把气*吁吁的**和发出**的鼻孔全部埋在松软的枕头里。
田大是沅江老大,南来北往的江湖朋友很多,只要回到水溪家里,那栋不大的两层小楼和田家后面的那个院子里总会有很多人。那些江湖朋友凑到一起不管是商量大事还是坐下来闲聊,总是离不开烟酒的。这也是中国人的习俗:抽烟可以在吞云吐雾之间谈天说地,喝酒就可以在酒壶之间交流情谊,所以,感情是在酒桌上交流的,讨论事情是在牌桌上抽着烟谈妥的,那些大大小小的混混也喜欢找田大来评理,自然就客人多得很。
晚上,田大陪着客人们正在酒席上喝酒的时候,田西兰回来了:不过就是一件白衬衣、一条铅笔裤,可那种眼睛长在额头上、对任何人不冷不热的态度就是她真正的气质,那种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沉鱼落雁、清丽无匹的容貌和与生俱来的傲气、再加上文雅的举止,都似乎使她全身上下仿佛都笼罩在一层无法揣摩的美丽而朦胧的烟雾中,就有不少的男人和她点头哈腰的打招呼,她根本懒得理会,田大也怕他的这个宝贝妹妹,一脚就把嫩伢子给踢了过去。
"嫩伢子,你也是个讨厌的家伙,明明家里有这么多的人,可还要我回来!"花姑对王大年也同样不客气,冷冰冰的命令道:"喝酒能不能快一点?我讨嫌!不是说你喝酒不会醉的吗?那可能吗?你能喝几瓶吗?不过就是在小阿头面前吹牛!"
"这有必要吹牛吗?不过就是实话实说。"嫩伢子*有成竹的低声回答:"我有把握在一个小时以内把这些人全部放滚,老师会在楼上准备好吗?我只有一个要求,能不能在做那种事的时候热情洋溢一点?明明已经水漫金山,可就是不愿表现出来!"
田西兰根本不回答、也不表态,抬着头、扭着腰、摔着手,一个人款款上楼去了。恋爱的男女都知道,有些话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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