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顺着河流望去真的看到一个浮在水面的人,赶紧跳下河同弟弟一起把那人给拉上来。
这个人脸上苍白还有些浮肿,鼻子和耳朵都渗出血来,模样吓人。
大山经常在河里玩,见过有人溺水大人的救治办法,把他俯卧,腹部垫高,头下垂,手压他的背部,等他把水吐出来,再翻过来使劲的按压胸部,这样折腾了好一会,大山的额头都有了细密的汗珠。
那人咳了几声,悠悠转醒,依稀看到两个年轻人就抓住一人的手,虚弱的说:“请……救救……人,还……有个。”
他努力说完,剩下的还想说,可是闭上了眼昏了过去。
“哥哥,这人是不是让我们再去找找,还有一人也落水了?”小山问到。
“应该是,我们就去找找看。”大山把他平放在草地上,给他身下垫了几块兽皮,就沿着河道寻找,找了好几遍也没有看到他口中的另外一人。
天色不早,再耽搁天黑以后林子就很危险了。
两兄弟就放弃寻人,抬着猎物和这个人回了村。
这个人就是尉迟凌飞,或许是他命不该绝,地下河道的水把他和谷惊鸿一起冲了出来,只是瀑布下面的河道众多,水流湍急,谷惊鸿和他分开不知道冲到哪里去了,生死不知。
中阙郡柳桐州内的一个小镇上,张破晓一行人住在客栈。
入夜后街上没有行人,只有夜风呼啸,每到时辰一个老者提着一面小锣出来打更。
今天的夜晚比平时更显得萧煞,流云朵朵,不时的遮挡住月光。
客栈旁边的街道上,多了好几伙身穿黑衣的人,都是各自行动,显然不是同一势力。
有几伙人蒙着面在小巷子里碰了头,剑拔弩张的摆开了架势,几个为首的走上前来报家门,免得误伤盟友。
“在下青天派暗杀堂副堂主左军,敢问朋友是哪路人马?”一个精壮汉子拱手行礼,缓缓问道。
对面是一个身穿黑衣的瘦高男子,他阴阳怪气的说:“哼,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青天派的杂碎,若不是今天的任务紧要,我徐潼和霸刀门的弟兄定要你们好看。”
听到对方出言不逊,青天派这边的人就要动手,被副堂主拦住。
“嘿嘿……徐老怪,你以为凭着那点不入流的微末功夫就可以胡吹大气么?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左副堂主阴恻恻的笑着说“别说你就是一个武术士,就是武士巅峰也没人敢这么对着青天派说话的。”
“哦?左军,你我在奉庆县打过一场不分胜负,对吧,今晚要不来比个高下?”徐潼凶巴巴的望着他说。
青天派虽说是大派,可是相应的仇家也多,本来树大招风,宜低调行事,可是自从起义以后占着兵多将广,拥兵百万,青天派的少壮派逐渐目空一切,行事跋扈,引起老一辈的不满。
霸刀门本来在地处北寒郡松江州奉庆县,与青天派各在一方,井水不犯河水。
可是随着青天派的势力发展,已经覆盖到了霸刀门的范围,两派争斗了无数次,死伤很多兄弟,都是相互看不顺眼。
“徐老怪,你不要得意,今天要不是你爷爷我有门主交代的要事,一定要你好看,不服的话等我们回北寒郡再比划比划。”左军心中气愤,可想到还有要事要办就压住火气。
说完大喊一声:“走!”带着手下弟兄几个起伏纵跃消失了。
霸刀门这边的兄弟还想继续追击,左军急忙喊:“不用追了,他们也是为了抢夺天子剑,今天我看到天罗殿、海王岛、清心阁、魔元宫等几派的人出现,如果我猜测不错的话,天都的八门七派六宫都有人到了这里,我们不要鹬蚌相争让渔翁得利,我们这次出门,门主也是特别交代的,大家按计划行事。”
“是!”众霸刀门弟子应道,然后右脚蹬地,拔地而起,这行人几个飞跃也消失不见。
谁都没有发现,巷子边的一个墙角有一个年老的乞丐,全身衣服破烂,腰间挂着一个巨大的酒葫芦,看样子能装十斤酒,蓬头垢面,眉毛和胡须银白,一个酒糟鼻。
他取下腰间的葫芦,拔出酒塞,吞了一大口烈酒,咂咂嘴,望着这些人离开,呢喃说:“唉我这个劳碌命,这把老骨头哟,鬼老怪,看来今天我是要替你办第一件事情了。”
话音未落人早凭空不见了,诡异无比。
客栈内还有大堂有盏油灯在发着昏黄的光芒,偶有微风吹过带动火苗摇曳。
客栈的客人们都已入睡,客栈过道多了一个白衣男子,正是列山童,他敲开张破晓的房门,小声说:“主公,今夜我占卜一卦,显示大凶宜尽早离开,你和夫人安排一下,我们要赶紧走。”
张破晓看着躺在床上的病妻有些担忧的说:“军师现在亲兵和婢女都疲惫不堪,根本无法赶路,还有婉儿现在的状况也无法立即起身,不管今夜谁人来,我挡着就是,倒是你带着他们先行赶路,这一路风平浪静,现在遇到也不算意外。”
列山童本意是躲开,今天进城的时候就感受到许多不怀好意的目光,他本不愿理会,可今夜一直心惊肉跳,惴惴不安,起来卜了一卦,卦上显示大凶需立即离开,就吓的赶紧过来找张破晓商议。
看到张破晓坚决的态度,他有些苦涩,他当然知道自己这些人早就疲乏不堪,还是本着试着劝一劝的态度过来说服他,主公不赞成,那么作为臣子,能做的无非就是贡献自己的一切,拼命而为罢了。
他皱着眉头的在房门口来回踱步,为今之计看来只有拼死一战了。
至魔门的阴煞老魔这几日如同丧家之犬,他的功法需要童男童女的鲜血来修炼,出来这几日没法修炼也就算了,可是每暂停半月就必须吸食一个童男女的血。此次门主派了三十六地魔出来,暗中监视正道有些什么动作。三天前他在李家镇附近抓了两个娃娃,就被妙法莲华宗发现,追杀了三天,现在丹药用完,身上的内伤发作,痛不欲生,急需要一个纯阴童女来回复伤势。可是妙法莲华宗追得太紧无法下手。他一路逃到了小镇边,只要他进到城里,就算暂时安全了。
修道联盟有一个规定,凡人的居住地特别是城镇不容许打斗,一旦被发现,正邪两边都会灭杀。修士举手投足都会有大的破坏,不约束的话,轻易就会毁了一个城镇。
阴煞老魔隐约看到城门,暗自高兴,果然天无绝人之路,运起魔功顿时飞沙走石如一团乌云飞快的朝着县城逃去。“咦?那边居然有两个女娃娃,其中一个还是纯阴之身,妙也!等我抓了到城中与同门汇合再悄悄炼化,回复功力定要杀了那妙法莲华的贱人!”乌云顿了一下,快速的朝着在城门边躺着的两个乞儿飞去。
“魔头!休要伤害无辜!”一声娇喝远远传来,随即一道黄色光华由远及近,速度飞快,阴煞老魔一听声音顿时汗毛炸起,该死的,妙法莲华的贱人追来了!
来人就是妙法莲华宗的外门行走弟子李如楠,人称凌波仙子。只见她脚踏一道雨过天青的软烟罗,顶端是一个精致古朴的铃铛,此法器唤作玄天烟罗铃。妙法莲华宗是天都的一个神秘修真门派,该宗只招收女弟子,主要研究药理炼丹,每个外门行走都以济世救人为己任,在凡间乃至修真界都有很好的口碑。嫉恶如仇的她见到如此伤天害理之事怎能原谅!从李家镇见到阴煞老魔抢走两个孩子,她来不及救援眼睁睁看到两个孩子被吸成人干,心中早就悔恨交加,恨不能将这老魔碎尸万段。可是魔头每每打不过就耗费心血,远遁百里,她也只有施展秘术紧跟而来,这才到县城外面,魔头又要害人,她怕又被他得手,储物袋里取出一个役风符,一闪就到魔头身后。
老魔本来还想立马抓了孩子再遁到城里,溜之大吉,可他这边还没有飞到,身后就有一个破空之声传来,不避让就要横尸当场。吓得他立即祭出法器一首幡来,只听“锵”一声震耳欲聋之声传出,他被击出三米多远,震得他五脏移位,一口老血喷出来。
“李如楠,你这个贱人!三番四次坏我好事,当我至魔门真的好欺辱不成,你今日放我离去我可当无此事,否则我同门赶来定让你成为我阴魂幡的一缕冤魂!”老魔恶狠狠的说到,眼睛确实在寻找逃走之法。
凌波仙子,面带寒霜厉声道:“你至魔门好不好欺辱我可不知,你丧尽天良所做之事有必要给我做个交代,命就留在这好了。”说完祭起玄天烟罗铃冲上前去,往老魔方向一指:“万千妙法道,云天击!”玄天烟罗铃迸发出耀眼青光,闪电般射向魔头。
“万魂杀!”魔头看到她没有停手,反而出动绝招要将他灭杀,动用全部力量释放出阴魔幡里面的无数冤魂来抵挡,厉声吼道。这些魂魄可是他无数年来四处虐杀修士还有凡人才勉强成就的黄级初阶法器,顾不得心疼。趁着挡住的片刻,他隔空一把抓走呆住的三妹两人,瞬移两次眼看就要进城,门口的卫兵也摆好阵势欲要阻拦,“给我死开!”老魔一运气,狂风把那些卫兵吹得东倒西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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