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 jul 28 00:04:32 cst 2016
危急关头赶到的李炳诚,援手救下沈廷瑶之际,也让悲伤中的李氏兄弟三人如严冬里见到阳光一般,满怀起好的希望来。
李炳诚其人是谁?
别人或许不知道,可是对江湖动态一向上心的玄武殿正堂殿主的任宏远却是不陌生,关东神剑之名他早有耳闻了。因此,李炳诚刚发一声吼时,他便知道是他到了。
按说,能够以“神剑”自诩的人,应该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才是,与众不同的是,关东神剑李炳诚是个例外,他的声名,却还不如他的夫人“关东女侠”的名头来得响亮。只因他久居深山,埋头练剑,少有在江湖走动,这才在江湖之中少有人知闻。
听到任殿主口中的“神剑李”,被沈廷瑶击伤而大发雷霆的元俊豪,也是吃了一惊,他虽没见过李炳诚之人,却知道能够在任大殿主口中当得起“神剑”之名的,此人功力之高便可见一斑的了。自幼习武、少年成名的他,如今虽成了江湖武林中的“剑宗四俊”之一,也不敢妄以“神剑”之名自居,这人剑法究竟有何独到之处?竟当得起“神剑”的名头来呢?
想到这里,元俊豪把握在手中的剑柄,又捏得更紧了。要不是自己刚才一时失手伤在沈廷瑶手上,现在非要出手一试不可,即便已知不敌也无所谓。强摁住内心的战意,他把一双如炬的目光,紧紧盯着刚刚现身的李炳诚。
听到敌人的话,李炳诚把目光从一众徒弟的身上移到了任宏远身上,只是淡然道,“这笔账该怎么个算法?还是请作为东道主的任大殿主划出个道来吧?!”
一脸不爽的任宏远听到这话,也知道眼下的形势对于自己的不利。如今关东双剑齐来,即便是联合场上的一众高手,怕也不见得是他俩对手了!如此一想,他心下陡然一慌,不由叫苦不迭,内心乱作一团,然则他却又不显露出来,只是将盯着李炳诚的双眼一眯,便即刻静下了心来。
越在这骨节眼儿上,任宏远越是沉得住气,要知道,他这个“正堂殿主”,可不是靠耍横混来的。想了一晌,他一脸怒容的老脸上,却又泛起了笑来,只是道,“老规矩,三场两胜,怎么样?”
甫听这话,李炳诚心下一沉,回头看了一眼沈廷瑶,又看了李毅等人一眼,知道任宏远那诡计的阴险了。然而,以他的身份要把刚说出口的话再收回来,却是不能够的。倘若他与沈廷瑶联手,虽则任宏远、白朴等人成名久已,却也能战无敌手。而如今狡猾的敌人选择单打独斗,他却犯难了。
看出他眉宇间的忧愁,沈廷瑶便知道他有了难处。眼下敌我两方实力悬疏颇大,李宁兄弟三人都是负伤在身,功力大减,以“关东女侠”扬名江湖武林的她,实力不过较之元俊豪稍胜一筹而已,而玄武殿的一众高手却是难测底细的。虽然李炳诚到了,现况稍有好转,然则就整体形势来说,仍旧严峻。
看到这番场景,任宏远暗暗得意,心下想道,你神剑再厉害,也不过只是光杆将军而已,我将盛名在外的关东双剑一拆为二,一个一个来较量,看你们怎么抵挡得我玄武殿的一众高手?
如此想着,不禁得意横生,任宏远扛着那柄乌金大刀便往殿中一站,冷笑道,“那么,这就开始吧?”说话间,一双含怒的虎目瞪着李炳诚,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四下一望,喝道“――谁来与我一战呀?”
冷漠一笑,李炳诚持剑而来,到了殿中,一双如炬的眼睛,便对上了任宏远的目光,含笑道,“蒙任殿主看得起,我来接你几招吧。”
这话甫出,却听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我还道‘神剑李’是个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呢?”却是个揩油耍滑头的角色而已,呵呵!”元俊豪提剑而立,大声冷笑道。
只是看了说这话的人一眼,李炳诚也冷冷笑道,“哦?那么说来,阁下肯定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喽?失敬,失敬!那就请上来指教几招吧。”说到后面,他还向着元俊豪抱手一揖。
这是句反话,有点儿头脑的人都能听得出来,元俊豪也不是笨蛋傻瓜,自然知道对方话中的的弦外之音的,直气得吹胡子瞪眼,却是不敢上前来动粗,也知道以自己的这点道行,还不足以跟眼前这个人分庭抗礼,更何况,此前还伤在了那“关东女侠”的手上,那就更不用比试,他便甘拜了下风,只是眼前形势于他们不利已极。任殿主刚才与沈廷瑶一战,功力已然折损过半,而相比之下,李炳诚却是初来乍到,正处盛时,且尚不知道他的实力如何?这种情况下,屡屡吃亏的元俊豪,自然的,心下不敢把对手小觑了。任殿主是他们一方最厉害的存在,若是李炳诚在这种情况下,一举击败了任宏远,那对他们一方来说,则无异于釜底抽薪的致命打击。
“李兄弟,还是我来领教你几招吧。”拔出双刀,白朴身形陡长,便到了殿的中央、李炳诚的面前,他却没有即刻发难,只是双手提刀而立,说话间,向着李炳诚的方向一揖,这却只是一招起手式“开门拜山”,是向对手表示尊重。
看到这里,李炳诚只好也提剑向着白朴一揖。原本任宏远功力就比他高上一筹的,在这敌衰我盛的情况下,他想以自己全盛状态下,也好将任宏远擒拿到手,以便救出妻子徒弟一行人再说,虽说有趁人之危之嫌,那也顾不得了。看到白朴提刀而来,再要与任宏远一战,想来是不大可能了,便只有做罢。也只好与白朴一决高下了。
听到元俊豪的话,扛着大刀站在殿中的任宏远这才觉得丹田下一片空白,心下陡生起惧意。李炳诚功力有多高,他实在是心里没有底,如果在这里败给了李炳诚,即便是一招半式,也会令他悔恨余生的。如果传到江湖上去,说玄武殿主任着别人欺上门来,竟无力退敌,这岂不是教人笑掉大牙不可。
想到这里,他向白朴使了个眼神,只是道,“想和我动手,先打败了我的手下再说吧!”说话间,一面调息,一面退了回去。这话说得声如洪钟,丝毫未露惧意,以免落人话柄。
一揖过后,白朴抢身上前,左手劲贯刀身,挥手便向李炳诚右臂劈落,刚才见李炳诚一出手便化解了任殿主的抢攻三刀,他更不敢小看眼前的对手,因此左手长刀攻出之际,右手也不空闲着,只见他右手长刀往前直送而出,便往李炳诚的腹部捅过去。进前,贯劲,出刀,这些说来缓慢,实则却是一气呵成,仅在刹那之间而已。
乍见对手出手,李炳诚虽有“神剑”的名头,却也不敢目中无人,只见他把手中长剑一挥,正好迎住上堪堪往他右肩上劈落的大刀,那一刻内劲狂吐,力贯剑锋。
双刃相交,李炳诚只觉一股大力自敌人的刀刃扑面而来,不敢多想,他内力狂吐而出,以那柄银光宝剑为媒介,抵上了直劈过来的大刀。两样劲力在半空中相撞,如火球碰到了冰柱一般,只听得“叭――”的声响亮,炸了开来,李炳诚更是借着这股爆炸所产生的巨大的反弹之力,撤身便走,无巧不巧的又避开了白朴右手的破腹一刀。
两力交会,爆炸突起,白朴只是稍退了一步,便即刻抢上,仗着深厚的内力,抵住了强横无匹的冲击之波,与此同时,右手大刀只是稍微一缓,仍旧冲着眼前的对手直刺了出去,却是扑了个空。对手早已趁着那一缓的瞬间,闪身走人了。
在闪身后退的同时,避开对手追击的李炳诚一闪一折之间,又弹身冲了白朴杀来,银白的长刃在迎面而来的疾风中,猎猎有声,在拉近白朴距离之际,剑锋挟着雷电之芒,便向着对手肩头一连劈出三剑,这些动作说来缓慢,实则却是一气呵成,仅在一瞬之间。
一招不成,白朴便已知不妙,对手的功力之深,远在他预料之外,这时便想到了要走,却听得白刃破空之声犹在耳畔,左肩只觉怪风袭来。这样一来,白朴心下只叫不好,不敢多想,右手大刀横里自右往左一格,百忙之中架住对手劈来的三剑,与此同时,左手上的大刀翻飞间,斜里自上而下向李炳诚的肩头劈去。
两刃又在空中相会,自诩内功了得的白朴,竟给眼前的敌人的劲力给逼得滑出数丈有余,这才堪堪稳住了身形,四下里因为内力外泄而起的尘土飞扬,把生死相搏的两人包裹在其中。在稳住身形之余,白朴袭向李炳诚左肩的一刀也到了。
眼看着对手被逼退几丈,心下喜滋滋的李炳诚只觉左肩怪风陡起,不待手中剑招使老,内力猛吐,只见那长剑在刀刃尖上一顶,借着反力的作用,脚下一点,抽身便走。
这下,白朴又扑了一个空,不由心下陡生恼怒,两次扑空,让他老脸无光,而对手身法之灵活,比白朴何止高出一筹,内力虽然不如他,不过也相差不远。如此一来,白朴两记进招都扑了个空,也是情理之中的了。但是一向自负的白朴却又怎么甘心被敌人压制呢?
在敌人掠退的同时,白朴也借着反力抽身疾退了出去。这回撤退,却是无奈之举,知道对手身法活之极,想要追击,只恨艺不如人。
望着场上的打斗,沈廷瑶略觉宽慰不少,李炳诚以轻灵的身法,把白朴稳稳压制着。沈廷瑶与三徒席地而坐,以便趁着李炳诚与白朴交手之际,打坐调息,尽可能把功回复如初。
与此同时,任宏远也运气调息着,元俊豪也盘坐在边上,他俩同样在为着接下来的一战努力准备着。若是换作平时,元俊豪肯定不会如此老老实实的干坐着的,必定会趁着对手内力折损未复之际,出手偷袭。只因这回强敌非比寻常,再加上,自己也负伤在身,这才不敢冒然出手,以免偷鸡不成蚀把米。
场上交手的双方已进入了白热化,双方交手不下百招,对彼此的家底略有些了解,都纷纷亮出了自己的绝招来,也好一决雌雄。
身形如陀螺一般旋转如风,白朴双刀前后一合,如同一个带着双刃的大罗盘,内力更是罩住全身上下,以免对手闪开他的攻势之际,出人意料的进攻。做好这些,他便向李炳诚冲将过去。
看着对手攻来这么一击,李炳诚知道来势不弱,不由双眉微皱,但是出人意料的是他不闪不避,反而迎着刀锋而去。只见他足下劲风飒然,银白的长剑便架上了墨黑的双刀,与平时所不同的是,他只是架着双刀,不进反而顺势而退,有如黏在那陀螺的前方,任对手双刀旋转如风,亦摆脱不得李炳诚的黏力。
看到这些,白朴心里一惊,知道对手在以逸代劳,等着他内力耗尽之际,趁机发动反击。既然知道这些,他哪里还肯坐以待毙?只见他身子一沉,定住了身形,双刀运动间,内力陡然一吐,暗运起“震”字诀来,便把黏在刀刃上的对手给震了开去。
一股强横的劲力突起,李炳诚察觉不妙,足下连点顺势退走。不愿现在就和眼前的敌人硬碰,因此在异变之初,即刻撤身而退了,身形在掠退中一点一折,避开那股劲力的追击的同时,折身跃到了敌人的左侧方。便在这时,却听“叭――”的一声响亮,他余光扫去,只见对手那一股内力到处,远在三里外的一棵碗口般粗的大树,竟是应声而折。
在那棵大树应声倒地的瞬间,跃在半空的李炳诚长剑一展,头上脚下的便向白朴头顶刺将过去。
白朴甫觉脑后生风,已知不妙,向前猛进两步,脚下一点,便即弹身而起,右手上的大刀贯劲便向李炳诚迎面击去。
身子还在半空的李炳诚,想要闪躲却是不能,眼看着刀风扑面而来,紧急之中,只有把向下劈落的长剑,一转一格,这才堪堪挡住了刺到面门的大刀。
只听得“锵――”的一声响亮,两刃又一次在半空相交,李炳诚只是运起柔劲抵抗,却未贯足真力反击,只见他借着对手的刀风的反力,顺势弹出,在空中一连翻了两个筋斗,着地之余又往后一连退出了两步,这才卸掉了白朴的内劲。
击退李炳诚的同时,白朴被对手的剑气所波及,也退出了两步,在后退之中,白朴足下一铆,转瞬间,又一跃而前,在空中足下一连数点,冲着还未稳下身形来的李炳诚便是劈头一刀。
刀风如浪也似的扑将过来,李炳诚运起柔劲一格,脚下不住,如长了轮子一般径直倒飞了出去,退到一丈外的大树之际,却见他伸出左手一抓,借力使力之下,一转一折,便调转身来,又冲白朴飞掠了过来。那速度之快,比之他先前的身法,还要快上一倍有余。
刚刚劈出双刀还未及回收的白朴,却见对手只是稍微一格之余,便往后疾退出去,不由心下一楞,不知道李炳诚安了什么心,忽见得在树上一转一折,便又冲了他而来,一惊之下,这才恍然大悟,连忙横刀设防。只见李炳诚身法来得好快,一晃之间,已然到了白朴的身后,这时他只觉颈项上一凉,一柄银白的长刃已架在白朴脖子上了。
“好剑法!”一柄冰冷的长剑架在脖子的白朴,没有感到寒怕,却是夸起了对手的剑法来。他把双刀一垂,拱手道,“我这一败,真是心服口服。呵呵!”
“得罪得罪!”李炳诚听到对手认输之余,便即收剑,把双手一拱,含笑道,“白兄的内功着实了得,却不是我所能够匹敌的。”
两人寒暄之间,只见任宏远身侧的黑影一闪,下一瞬,那个鬼魅般的身影,便已出现在了李炳诚的身后,他催掌向说话中的人背后拍落,同时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来。
“小心!”白朴余光扫到李炳诚的身后,这一瞄之下,陡见一个黑影晃动,不禁大叫出声来。
听到这声,正在凝神打坐中的沈廷瑶一行四人都是吃了一惊,连忙睁眼,只见李炳诚身后分明站着一个黑影,右手悄然伸出掌来,按向了李炳诚的背部!这一看之下,众人皆是吃了一惊,也不由惊呼出声来,“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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