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止止,有始有终;
似月如花,守成而已。
李青狱中脱生,姑且按下不表,接着说那晚任宏远乍见李青在暗窃听去他们的交谈,心下顿生起十万分的怒火来,便欲下场,亲手擒拿得他来,如此方解心头之气!奈何自己堂堂一殿之主,倘若欺凌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小子,传扬出去,落得个以大欺小的名声,忒也难听了些,到底还是忍住。
可是,他忍住,他手下的一帮打手却没有忍住;李青好汉架不住人多,最终还是被擒拿下来了。
李青被押下牢房收监后,任宏远仍旧不得痛快;他送走那个老得快迈不动脚却又好夸口的旋风使者后,便在玄武殿璧水阁的栏杆前站住。
璧水阁,是蝴蝶谷最高的一个楼阁,此楼前面有一个半径五十米的圆形小湖,潮面璧波万顷,因而得名。
湖中八方铸有巨大的黄金龙头,龙口张开,吐出晶莹剔透的泉水来;湖的沿岸,则是一百八十根巨型水晶柱子,拔地而起,水晶柱上皆刻有一条条神态各异的盘龙,张牙舞爪,乍一看,好不威风。
任宏远把这一切看入眼底,他并没有觉得是件赏心乐事,相反的,烦恼便如迎面而过的风儿似的,一缕缕吹将过来。
“殿主,李青那小子要不要……”一个清亮的嗓音响起,任宏远不须回头也知道说话者是谁;只见一个黑衣少年郎站在他身后,半躹着身,只是道,他说到后面,手做势一切,却不说下去。
任宏远心知肚明,他略略沉吟了一会,只是道,“杀人容易,只怕杀了他,惹得琳儿又要好一阵伤心了,先留着吧……”说到这里,似乎觉得不合适,改口道,“没我的命令,不许任何动他!”
“以免夜长梦多,殿主还是尽早……”那清朗的声音还在说着,他似乎对李青很仇视,巴不得对方早点去阎王那儿报道;却被任宏远打断了,只听他口气严厉的道:
“这事就这样;俊豪你的‘火焰轮斩’练得如何了?可要加把劲儿,莫叫我失望啊。”话罢,只见他身子凌空一纵,竟从近十米的碧水阁上跳将下去。在碧水阁前的镜湖上一点一纵,便已去得远了。
碧水阁上只余下那个黑衣杀手元俊豪。
黑夜,更深,更静了,月亮也躲进云里歇了;黎明之光,不知是什么时候到来的,它如夜里一群白马从黑暗的尽头奔将过来。
任婉琳站在露台,风吹过来,轻轻抚动她长长的乌黑秀发,在虚空中袅袅飘动,便似风中的大龙湫瀑布一般。
凌晨温暖的阳光照过来,映在她那姣洁的脸上,犹如一只母亲温暖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庞,同时又恰到好处的勾勒出她的几乎接近完美的面部轮廓。
一个微笑出现在她脸上,如早春里的花儿在细雨中绽放。是不是梦里私会情郎,甜蜜中醒转来了?
她不说,只是笑。
她如一个小公主一样,在梦中构划好自己的生活,然后,把它们一一搬到现实中来;像一个建筑师那样。
只是,她往往忽略了一点:梦和现实的界线。
说来好笑,有人欢乐有人忧,这忧愁的人是谁呢?
不是任宏远,却是元俊豪。
这真是个多彩的早晨。
在出玄武殿百米的一个大院里,也同样站有一个人。这个人黑色的衣服,黑色的刀。
不用废话也知道,是元俊豪无疑。
他正盘膝坐在蒲团上,地上放着那柄传说中人见人怕,鬼见鬼愁的玄铁斩龙刀,整好放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陡然之间,他从地上一跃而起,下一瞬,斩龙刀已在手,他抢进两步,大刀如长风破浪一般,“呼呼”两声,右一刀,左一刀,紧然间,右脚猛力一顿,借着反力一跃而起,大刀紧跟着从上至下斩将下来,便似泰山压顶。
练完这些,他停下来,缓了一口气,只是叹息道,“不对,不对!这‘泰山压顶’,威猛有余,灵巧不足,如果对手是个轻功高手,使用游击,我使出这一招,怕是凶多吉少了。”
这是他祖传刀法“火焰轮斩”,共分有刀九重,一重比一重威力大,一重也比一重难练。这“泰山压顶”是“火焰轮斩”里的第七重,威力无穷。
元俊豪望着冉冉升起的红日,不由想道,“昔年祖父,天赋异禀,仅三十岁,便已将这套刀法练到了第九重,彼时,他一人一单,刀独霸河北,人送外号‘鬼见怕’!”
他又低头看了眼手中的刀,只是叹道,“只可惜,自己天赋有限,虽说短短十年已将‘火焰轮斩’练到了第七重,却任凭他如何努力,也再没有丝毫的进步了。”
他又把目光递向远方,心中不由泛起桃花来,“任小姐不知现在可还好么?”停了一下,又恨恨道,“那李青的家伙,一副道藐岸然的模样,想接近任小姐,那是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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