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霖一进空间,就发现了正在运功的胡媚娘。
媚娘虽然动弹不得,说话却不受限制。林霖不知她为何要在这混沌中打坐,几番打听之下,才知来龙去脉,虽恨不得扒圣佛之皮,却也只能干着急。
此刻听得黄龙飞大笑,仿佛是遇到什么开心至极的喜事似的。她生怕打扰到胡媚娘,便分开混沌到他面前,却见他笑的捂住肚子,眼泪都流出来了。
连忙娇喝:“你笑什么?媚娘姐姐正在炼功呢!”
黄龙飞将声音压低,却还是笑的直打跌,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你倒是怕被他撞见,却不知他是来找我拿药来了。”
林霖嗔道:“胡说!我父亲是正人君子,宁无欢好,又岂肯行那种事?”
黄龙飞笑呵呵的来到她面前,说道:“你父亲纵然不肯,但若是被岳母大人踹出来的,那就另当别论了!”
林霖当真有些恼了。心说平时见他彬彬有礼,却也不失君子风度。今日也不知抽什么风,竟敢打趣起两位老人家来了。
于是猛的向前一纵,揪住他的衣领,娇斥:“你再胡说,看我打你!”
“不敢,不敢,”黄龙飞连连讨饶,却又说道,“就在刚才,岳父大人亲口告诉我,他被岳母踢下床来。无了办法,才来找我拿药。不然,我又怎敢开这种玩笑?”
被他这么一说,林霖也有些狐疑起来,联想到未进空间之前的猜疑,却是信了一半。
但她依旧不能全信,硬是让黄龙飞和她出去,亲自看上一眼才肯罢休。
黄龙飞明知不妥,又如何肯去?
无奈林霖就是不信,没办法,只好和她一起出了五彩空间,径直来到她父母窗下偷听。
尚未走近,便听那边传来一些异样的动静。
只听一个说:“来了!”
林霖一惊,还以为被发现了,连忙停住脚步,
又听另一个问:“谁来了?”
头一个人答:“感觉来了!”
另一个急道:“那还不进来?”
听那声音,却不是她父母是谁?
羞得林霖猛一跺脚,扭身就跑。跑了一阵,却不见黄龙飞跟来。回头一看,却见他仍然站在当地,一点要离开的意思也没有。
不由得羞恼交加,欲叫他走,却又不好大声,只得弯腰捡起一块石头,下死命的朝他打去。
没想到失了准头,那石头“啪”的一声,直飞到那窗户上去了。
接着就听屋内传来一声“谁?”
林霖吃这一吓,连忙回头就跑,一转眼就跑不见了。
黄龙飞微微一笑,一闪身也不见了。
房间内平静了一会,便听林月关说道:“想是枯枝断了,打了窗户。”
只听“啪”的一声,林月关似是挨了一记。接着象是接了什么命令,房内传出悉悉率率的穿衣声。
不一会,就见林月关两手拥着一件雪白的睡袍,打开房门,借着月光在院中东瞅瞅,西看看,转了几圈,掉头又回去了。
随后房内传来林月关的声音:“我就说你小题大做吧,一惊一乍的,吓了我一跳。”
余心莲问:“你确定没有人?”
林月关答:“能有什么人?他们都睡了!我们也睡吧!这半天的,累的我出了一身虚汗!”
余心莲喝道:“老娘忍你很久了,你今日休想再躲得过去。去洗洗再来!”
命令不容置疑,林月关也只有遵命。房内仅仅平静一分钟不到,便传来哗哗的水声。。。。。。
黄龙飞再次现出身形,静静的站立片刻,直到生命之歌继续传唱,他才悄悄离开。
来到林霖房前,黄龙飞轻轻扣门。房内声息全无。神识一扫,便见林霖正面朝里面睡着。
黄龙飞自然知道她没睡着,连连扣门。林霖却不动弹,也不言语,任他说尽好话,就是不肯开门。
没了办法,黄龙飞在门前转了两圈,突然灵机一动,计上心来。说了几句关切之言,便走了开去,却故意将脚步声放大。
林霖心思单纯,不知是计,听得黄龙飞的脚步逐渐远去,连忙起身开门。
不料门一打开,便觉眼前一花,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男人径直闯了进来。
拦腰将她抱起,无视她半推半就的挣扎,轻轻一抛,她就轻飘飘的飞到床上。
随后就觉的一个浑身冒着热气的健壮身躯抢了进来,方想挣扎,却又被抱个结实。
只听黄龙飞轻声说道:“好久不见,让我魂牵梦绕了两个多月。今夜我也不强求,只想和你说说知心话儿!”
林霖听他说的真诚,不自主的软了下来,当真信了他的话,却也不再挣扎,象只小猫一样躺在他的怀里。
黄龙飞解释道:“我并非有意偷听。你也知道,我是不需要这种丹药的。炼这种丹药,我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自然不知道药效如何。
我有医生之责在身,可我又是他们的女婿,却是不好当面去问。只好旁听一番,以观其效。
如今他们欢好又浓,证明我的灵药是有效的,我也就放心了。自是不好再继续听下去。”
黄龙飞说的正儿八经,但是话里的内容太过于丰富。林霖惊讶于父母旺盛的生命力的同时,浑身也如火烧一般滚烫起来。
怀抱炭火一样香喷喷的美人,黄龙飞意兴盎然,禁不住又心动起来。
林霖虽不排斥他,但惧于他那神器之威,却是不敢再行尝试。先前为了救命,再怕也不得不为。
现在,她却不敢轻易陷入进去。那东西已经在她的神识上烙下难忘的阴影。在尚能忍耐的时候,她又怎肯再承受一回那种要命的痛苦?
当下将身一缩,象条泥鳅般的滑了出去。两手拽住衣角,死死的掩在胸前,结结巴巴的央求:“到结婚那天,再那个吧。。。。。。”
黄龙飞见她说的可怜,却也不好再强扭甜瓜了。这丫头可不比龙女的真龙之躯,可以任他驰骋。
于是笑了笑,说道:“等我修到化神,身体便可随意变化,到那时再说吧。”
林霖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主动将樱唇送了上来。又轻轻的将他两手拿起,放在自己的腰上。
黄龙飞的兴致又被挑起,正要下手,却被她将手捉住,轻轻一推,说声“好了,去吧!”
说完便朝里面睡去,不再理他。
黄龙飞无可奈何,只得光着上半身,来到井台上浇了三大桶冷水,这才勉强把火压了下去。
一夜无眠!
黄龙飞知道林霖也不好受。好容易忍到他归来,却又不能亲热。却是有种近乡情更怯的意思。
而林月关夫妇正是久旱逢甘霖,昨晚想必也是忙了一宿。
因此到早起的时候,五个人中,反而是余老起的最早。
这老爷子来到院子里打了一趟太极拳,回来的时候却见客厅只有小刘保姆在,便问:“他们人呢?”
小刘答道:“还没起来。”
老爷子听了就有点不悦,责骂起来:“那两个小的也就罢了,年轻贪睡,怎么两个老的也变懒了?早饭好了没有?”
小刘说是早弄好了,就等一大一小两对主人。
余老一听,就道:“你把饭菜再热一热,我这就去叫他们!”说罢气哼哼的出来了。
然而等他来到女儿女婿门前,侧耳听了听,却只听得林月关低沉的打鼾声,其他声息一点都无。
犹豫了一下,余老又不忍心敲门了。来回转了几圈,心道:罢了。这俩孩子为了那一对小的,这些天也累的不轻。
虽有自己出谋划策,不过也仅此而已,具体的事情都是他俩在跑。这人一旦上了年纪,就容易感到疲劳。倒是让他们再休息一会儿再说。
想罢又转了回来,对小刘道:“且不去管他,我们先吃!”
话音未落,黄龙飞与林霖双双走了进来。余老用手敲了敲桌子,向小刘说道:“你看看,这如今小的都比老的勤快了,真是岂有此理!”
林霖经过昨晚黄龙飞的提点,深知她父母劳动了一夜,此时却是起不来了,不由得羞愧难言,只顾低头吃饭。
黄龙飞刚想搭话,忽见林霖的目光又象刀子一样扫了过来。其目光之犀利,当真和她的蝴蝶玲珑刃有得一拼。吓得脖子一缩,再也不敢出声。
当下偌大的一个客厅,除了希里乎鲁的喝粥声,再无其它的声音了。
这种情形,也只有余老与保姆单独在的时候才有可能发生。如今多了两位年轻人,反倒觉得太过于安静了。
余老见林霖这个平日里的活跃分子很少说话,黄龙飞也只顾喝粥。再看他面前那粥,却已经是第四碗了。
心里还在奇怪,难道这粥就那么好吃?亲自尝了一口,觉得与平时也没什么两样。当下便觉得有点蹊跷,“梆梆”敲了两下桌子,问道:
“你这两个孩子是怎么回事?怎么都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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