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蓝湛蓝的东海深处,这一日恰逢无风。鳞鳞波光被艳阳一照,犹如琼花碎玉,景色怡人,美不胜收。
这片地域处在一条极其隐秘的路线上,等闲没有水空巡视。此时正有五位妙龄少女各御飞剑赶路,看方向,正是往大陆而来。
其中四位娇媚女子飞行之时,亦不忘按东南西北方位列成阵势,将一位面容娇憨,气质华贵的少女围在中间。
此女秀发及腰,头带八宝凤玉簪,身披银色流苏鹤氅,内着冰蚕丝织就的月白素袍,腰悬如意佩,完全一幅古装打扮。风姿绰约,仙气飘飘。正是应约而来的花琪儿和她的四位侍女。
花琪儿此刻一边飞行,一边微戚秀眉,不住地玩弄着右手上一只透明圆球,自出青元宫,就一直沉默不言。
四女不解其意,那名叫丰儿的蚌精朝其它三位看了一眼,笑道:“宫主也不说话,直是玩那珠子怎地?”
水蛇精舍儿柳腰一扭,接嘴:“就你话多!静悄悄的赶路却不是好?硬是忍耐不住!”
丰儿平时最为活跃,因见宫主一路无话,也便有些烦闷,不想刚要借个由头说上几句,就被舍儿呛了回来。虽与三女嬉闹惯了,然在深海之中,却也不便和她计较,遂道:“我见宫主老弄那个东西,怕是有什么名堂罢了!”
鱿女精尤儿撇了撇嘴,说道:“我倒不知是何名堂,反正只要是黄公子送的,宫主今天全都一件不拉的带上了!”
水儿的元体是一只灯塔水母,因其每到大限将至时,就自动返回到新生期,再从头开始生长。所以即便是现在,也是最为长寿的生物之一。论起修炼岁月之久,还远在其他三女之上。
灯塔水母平时不游动时,擅长与水化为一体,近乎透明,肢体最为柔软,化形之后依然很是纤弱。姿色娇怯,极其动人。
然水儿年纪最长,见识又远非三女可比,当下也不理会,却劝花琪儿:“此刻乃是深海之中,宫主就是有甚疑惑,还是把那罩儿使上安全些!”
花琪儿却不答话,反问水儿:“你修行时日虽比不得老祖,但却远在我等之上。你可知这罩儿是怎么炼成的?”
水儿笑道:“宫主又来考我了。我是比您年长,可长年隐于深海,哪里又有什么见识了?宫主学富五车,难道也不知道?”
花琪儿秀眉微皱,说道:“我只知这东西名叫极光罩,乃是以北极元光为材料,再经仙法炼制而成,原是七彩仙子赠与我的。据我所知,连林丫头和风铃儿都有,想必不只一两件罢。你说,她到底是何等样人,竟能深入极北之地,进而炼制这等仙家之宝?”
水儿沉默不答,丰儿却抢着问道:“宫主说这是仙宝?那就是说,它比我们老祖炼的水罡罩还好用了!”
花琪儿点了点头,答道:“那是自然。极光罩是真正的仙宝,水罡罩又怎能和它相比?”
末了又道:“罢了,我们还是赶路要紧!”
话音方落,便把那极光罩向上一抛,瞬间将五人罩在中间。海风顿时消失,口鼻之间也再闻不到那咸湿的海水气息。却是于护身光盾和四女的阵势之外,又加一层防护。
又行了一阵,那丰儿到底耐不住寂寞,埋怨道:“那黄公子也真是的,既然知道早晚要用着宫主,在昆仑时挽留不就好了?这才回来几天,又要赶这么长的海路!”
花琪儿喝道:“你懂什么?就敢乱嚼舌头!我无正式名分,就算他留,我又怎可答应?想那风铃儿也与我一般,事毕还不是随门人回去了?到了昆仑,仔细你那嘴儿,不然恁地叫人笑话!”
丰儿吓得脖子一缩,吐了吐舌头,再也不敢乱说话了。
水儿有心解围,便问花花琪儿:“宫主,想来这次过去,事情就算定了吧!”
花琪儿玉面通红,说道:“什么事情?我不知道!”
舍儿难得见宫主发囧,咯咯笑道:“宫主何必这般推托?与黄公子双修,好处是极大的。得了他那一丝元阳,想必公主一定能顺利晋级化神!”
花琪儿被四女取笑,不免难为情,定了定神,心道我若不以牙还牙,日后还不知被几个丫头嘲笑到何时,不如就此返回这一局。
遂向几人笑道:“来日我若嫁过去,你们做为我的贴身侍女,也是要过去的。既然他的好处这么大,那我也不吃独食。允你几个也都尝试一番,何如?”
此话一出,水儿先就支撑不住,连忙将头扭向一边,只当没有听见。另外三女又羞又气,却也只能尴尬的笑着。
主仆几个说说笑笑,不觉忽至一地。却见前面是一个小岛,岛上渺无生气,到处都是堆积成山的白花花的尸骨,竟将这片海域映的一片惨白。
几人大惊,急忙停下脚步,仔细观察岛上动静,结果除了沉沉死气之外,却也不见其它异常。
正自迟疑难定,那岛上却突然冒出一片黑云,随即狂风四起,吹的五人寒毛直竖,竟连极光罩都难以抵挡。
花琪儿骇然失色,急忙倒退十余里,这才觉得好受些。回头再看,却见那岛正中一大片血光冲天而起,一下就漫延开来。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血光就笼罩住十里左右。
血光虽经海风吹拂,却凝而不散,只送来一阵极其腥臭的气息,令人闻之欲呕。
花琪儿慌忙唤出冷月斩,在极光罩外面狂舞不停,一面又退,直退出五十里远近,方才闻不到那股让人作呕的气味。
水儿等人已经吓的花容失色,噤声而不敢再言。
花琪儿娇声斥道:“前方岛上是何妖类,敢阻我青元宫的去路?”
喝罢放出神识细查,但觉那血光一滞,却无人应声。
花琪儿又连喝数次,便听血光之中传来一阵怪笑:“”嘎嘎,我道是谁,原来是青元宫出游。如此也便罢了,我就卖青元老头一个面子,你们就此过去,就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接着血光一收,到处白骨一片的小岛又恢复了原貌,小岛还是那个小岛,依然是死气沉沉,令人心惊!
丰儿胆寒,声音颤抖着问花琪儿:“宫主,我们还过去吗?”
“怎么不过?”水儿接道,“此处是我们去内陆最隐秘也是最便捷的路线。如若再绕他路,还不知什么年月才到。我们有极光罩护身,又有仙宝在手,只要保持住阵形,即便他反悔,也绝讨不了好去!”
花琪儿笑道:“水儿说的极是,我们等得,只怕公子等不得。大家小心些,我们冲过去。”
言毕依旧如前般将冷月斩放出极光罩,任其在外面飞舞盘旋。几女保持四相阵形,拥着花琪儿如一阵风地冲向小岛。
血光里的那人果然守信,直至五人从另一边冲出岛屿,他也没有出手。
花琪儿脸色平静,水儿等人却是一阵后怕,看那人威势,若是在几人在岛上时,一旦反悔出手,那她五人可就不妙了。
黄龙飞的境界已然完全稳固在元婴后期,再向前一步,就到了突破化神的关口,眼下青元宫主未到,却是不能再有所进益了。
自从发出传讯玉简之后,他便很难得的清闲下来。
七彩与九灵日日闭关,敖英与林霖在门内都有职司在身,倒也不能时时陪伴。唯有经常去竹楼指点成双莫等人精修,再有便是偶尔去空间采集灵药,炼制一些灵丹,用以补充外出所带丹药的不足。余下的,再分发给门下有资质的弟子。
这日无事,便去玄机殿与李绛云闲聊,不移时,袁白过来报称:青元宫主已到!
黄龙飞大喜,近一年时间未见,也着实有些想念了,遂辞了李绛云,出殿直奔黄龙飞洞。
等到媚娘等人的石室外面,便听见花琪儿正与敖英低声交谈着什么。黄龙飞进去,几个都站起来,却也不说了。
黄龙飞看了花琪儿,笑道:“许久没见,宫主倒是清减了些!方才你们在什么?”
“也没什么,”花琪儿脸上一丝红晕还未退去,说道,“就是在途中遇见一个奇怪的小岛,虚惊了一场!”
黄龙飞皱起眉头,道:“宫主的修为也不是不弱的了,能令你心惊的地方,想必也不是什么善地。你倒是说说看,那岛有何奇怪的地方?”
花琪儿照实说了一遍,黄龙飞听的甚是惊心,却自迟疑不定,不知是不是血神。
敖英从一个手环内取出一卷丝帛,却是一张地图,铺展开来有三尺来长。几人细细看了一会,敖英指着大海深处一处岛屿,说着:“此岛名为骷髅岛,是东海为数不多的禁地之一!”
花琪儿突然想起什么,失声道:“原来是骷髅岛!我曾听老祖他老人家谈过,说是岛上住着一位旧人。此人隐世不出很多年了,怎会又住着一个邪魔?”
黄龙飞缓缓说道:“不管真相如何,此次外出事毕,我定要前住一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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